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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大家觉得吴晓的话说得有道理,按照惯例,跨学科担任教研员,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没有明确的条文规定,但是惯例就是如此。
二来蒋局提议,大多数科室负责人便只能点头答应。他是局里第一副局长,也是目前局里唯一的副局长,一人之下,上百人之上,而且由于王局分管了诸如人事科和财务科等重要科室之后,教研室已经划归到蒋局麾下,也就是教研室的重要决定,得让蒋局说了算。
但是吴晓公然提出了反对意见,就是对蒋局的反抗,甚至于藐视,这才以往的局内部例会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之前王局在的时候,几乎是一言九鼎,包括葛局长,德高望重,向来是说一不二,后来葛局长退居二线,蒋局上位,副局长一直做得顺风顺水,王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往随他摆弄。
大家见应局充耳不闻,自顾自点了根烟,优哉游哉地抽了两口。白晚霞见状,教研员的调动,虽然与教研室直接相关,但是人事科也脱不了干系。
她见场面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她作为人事科科长,地位仅次于两位局长,便有义务说两句,“吴主任,教研员的人选确定,这个月如果来不及落实,下个月初其实也来得及,你如果有什么好的提议,尽管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商议商议。”
白晚霞明着是在调解矛盾,其实是站在了吴晓一边,因为这样的小事,放在以前,还不是蒋局一人说了算,他给出的提议,出了局长,谁还敢反对。
吴晓就把沈校长提了出来,有人点头赞同,也有人袖手旁观不愿意掺和进去,更多人则是在揣度应局长心中的想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到底生杀大权掌握在一把手应局长手上。
“新新小学的教师怎么能和东海一小的老王比,老王教龄长,经验丰富,又见过大世面,各方面都比那个沈校长有优势。应局长,您看要不就这么定了,还是安排王副校长吧。”蒋局对老应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挤出一点笑容。
老应还是不吭声,最高明的统治者就是应该坐看手下内斗,然后他从中调解,最后一锤定音,展现官威。
“蒋局长可能对小学思品教研员的职责和要求并不怎么了解,首先思品课是一门偏向文科的学科,文科是女教师的专长,那位王副校长我虽然没有见过,也不了解,但既然是个教数学的,而且又是个男教师,肯定没有沈校长那么有优势;第二点,沈校长教了一辈子思品课,教学经验到底谁更丰富,不言自明,再一个王副校长到了55周岁这个年纪,还想半路出家,难度是不是着实大了点?”
吴晓一番陈述,把蒋局说的哑口无言,因为从客观上来比较,王副校长除了在东海一小这样的名校担任领导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优势。而且小学思品教师由男老师来担任,向来是没有的,就更不要说此学科教研员是个男的了,估计整个南洋市都找不出第二个。
蒋局没有办法,已经到了理屈词穷的地步,只能走旁门左道,“吴主任刚进入教研室工作,有些情况不了解是正常的,其实任何学科的教研员,与性别无关,也和教学经验关系甚少,最关键的还是工作能力,也就是说能不能带领好本市小学思品教师这样一个队伍。王副校长的领导能力,我相信大家有所耳闻,他在东海一小就是分管教学线。我认为王副校长就是下一任小学思品教研员的不二人选。老陈,你们财务室的情况,向应局长汇报一下吧。”
老陈是个成了精的老干部,他知道教研员的人选仍旧出在僵持不下的阶段,应局长一根烟没抽完,就说明事情还没有定论。况且吴晓是应局长的人,应局长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十有**是要借助今天之事,挫一挫蒋局的锐气。
于是乎,老陈也给自己点了根烟,他是老干部了,倒也没有必要说一定要给两位局长先敬一根,等到他慢悠悠的点上烟,刚抽了一口,老应那边果然就摁灭了烟头,开口下结论了。
“老陈,你们财务科先等一等。”老应朝老陈挥手示意了一下,老陈正好求之不得,便开始吞云吐雾了,老应这边看看一脸期待的蒋局,还有表情淡然的吴晓,说道,“其实嘛,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小教研员,又是小学领域,而且还是小学科,吴主任你过于认真了。我和蒋局都知道你这么尽心尽力,也都是为了全市的教师队伍,你和路主任两人辛苦了!”
吴晓和路弯弯两人谦逊地微微一笑,路弯弯心忖难道应局长要和蒋局站在一条线上了,没道理呀,谁都知道应局长上位之前,就和蒋局关系处理的不是很融洽。
蒋局刚刚以为应局估计是打算卖他这个面子了,毕竟他俩是局里的一二把手,如果关系闹得太僵,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传出去,还不是让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批评,让同僚们看热闹。
想不到的是,老应忽然话锋一转,接着说下去道:“蒋局长日理万机,你的心情我也十分理解,教研室是你分管的,你也是为了教研室的发展在出谋划策,但是有些小细节,该放手就得放手,吴主任的能力你和大家都是清楚的。当初他还在局办老谭手下的时候,一篇希望之火,一举登上南江日报,难道这样的工作能力,还不能让你放心吗?”
老应这么一说,蒋局的脸色就又变了,他已经预感到一丝丝不详。
老应最后一锤定音道:“蒋局长说得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支持吴主任的提议,新新小学的沈校长我是认识的,新新小学虽然建成不久,但是几门科目的校内教研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她本人长期担任她们学校的思品教研组长,既是校长同时又担任教研组长的优秀教师,现在可不多了。如果能让她在退休前的5年时间里,继续发光发热,为全市的小学思品课改和教改做出贡献,将是一件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呀!”
老应话音一落,吴晓第一个带头鼓掌,路弯弯为了尽快升上去,便第二个迎合,渐渐的掌声多了起来,成了一边倒的形式。也就老陈那样的老江湖,遇到重大决策,向来是中立派,反正他的位子基本上不会动,一把年纪了也不奢望再升上去了。
散会之后,蒋局心中萌生了巨大的挫败感,以及仇恨,他决定尽快想想办法,被他失去的权力再抢回来,听所老应背后站着的巨人是冯市长,那谁能够对抗冯市长,想来想去,东海市也就一个人能做得到了。
傍晚下班路上,老妈打来电话,说今天晚上她和老伴要去一户亲戚家吃饭,天天说作业多,不愿意跟着去,所以天天的晚饭,就只能交给你们两夫妻了。
吴晓挂了电话之后,又打通了陆青青,让她在学校门口等着。吴晓接了陆青青之后,就折回老家接天天,儿子的性格他很了解,哪里是作业多做不完,明明就是腼腆害羞,不愿意叫人,宁愿一个人饿肚子,也不愿意去亲戚家吃饭。
吴晓为了让儿子开心点,故意提议晚饭去肯德基,听到肯德基,天天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吴晓见儿子笑了,他心里也就愉快。透过后视镜,他发现,儿子估计快要发育了,个子不但又长高了,五官也感觉要慢慢地舒展开了,但是儿子长得却是越来越不像他了。吴晓的眼睛属于中等偏大,苏晓芳的也不能算小,但是天天的却是韩国眼,有点小,包括鼻子,也不像,只有嘴唇,父子俩都是薄嘴唇。
肯德基有很多曾经的回忆,吴晓尽量不去回想。买了一个全家桶,又单点了不少天天爱吃的,陆青青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但是心里却有些想法,感觉老公对儿子比对她更好,如果儿子也是她生的,她肯定不会产生这样的奇怪念头。
最重要的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啃鸡块,咬鸡肉卷,吃蛋挞的时候,吴晓的注意力几乎全部放在了天天身上,都不问问饮料会不会太亮了,今天刚进入生理期的未婚妻能不能喝,要不要去换一杯热饮。
陆青青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努力调整好呼吸和心态之后,她想起来,小姨以前特意嘱咐过她,一定要处理好与天天的关系,虽然这个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如今长得都比她高了,但是她明白,这个孩子是老公的命根子,为了他,老公甚至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可以宁愿戴绿帽子而选择暂时不离婚。
“天天,今天作业多不多呀?”陆青青提了个问题,本想打开话匣子,但是天天好像没听到呢,还是懒得回答,竟然没有接她的话。
陆青青耐着性子,又问道:“天天,肯德基好吃吗?”
天天抬起细小的眼睛,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回答道:“当然了。”
陆青青表情略有尴尬,硬拗回来说下去道:“那这个蛋挞给你吃吧。”
一个月两连跳()
然后天天的回答,让吴晓哭笑不得,让陆青青大失所望,心里面甚至对天天产生了一丝丝怨恨。
天天说:“我不要吃蛋挞。”
天天的拒绝率直果决,陆青青听了,心底里就在嘀咕,怎么会有这么难伺候的小孩子的,一点都不给她这个后妈面子。
吴晓见陆青青的脸色变了,心忖天天这样的性格,确实也有点难为她了。陆青青自身从小就被娇身冠养,陆父陆母稍微对她严厉一点,她就往叔叔小姨家里钻,小姨家没有孩子,就把她视如己出,除了天上的月亮,海底的夜明珠,其它能满足她愿望的,基本上也都给了她。这其中就包括了她和自己的婚事。
本来这样的情况下,吴晓是应该说天天几句,说他没有礼貌,不识抬举,但是天天现在的性格,吴晓已经不怎么敢教训他了。而且陆青青在这一关上,是必须跨过去的,因为她是妈妈,而天天是个才小学五年级的孩子。
陆青青见吴晓两不相帮,干脆也就不说话了,她自认为已经尽力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