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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事儿无忧便是一肚子的气,咬牙切齿道:“都是那李二狗,把我打昏卖进了烟雨阁,后来鸨母让我接客,谁知道进来的是杨蹊,杨蹊一句话,鸨母就把我放出来了。”
第009章 居然没走()
杜康将灯笼塞到范大娘手里,几步跨到了李二狗面前,拧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无忧说,是你趁我不在,把她打晕了卖到了烟雨阁?”
杜康总是无忧无忧的叫她,骤然连名带姓叫了句谢无忧,倒是叫无忧愣了愣神,她点点头,“他帮了我,我当然感谢他。”
杜康嗤了一声,“对!应该的!”
说罢,杜康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再也不顾身后的无忧了。
无忧害怕走夜路,只好又跑又跳地紧紧跟住杜康,捏住他的衣袖一角,整个人瑟缩在了一起,恨不得缩成一团。
此刻百岁山下的杜家,范大娘正在篱笆门外焦急等待着。
此刻百岁山下的杜家,范大娘正在篱笆门外焦急等待着。
李家大嫂与李二狗斜倚在门边,一口一个的磕着瓜子,瓜子皮便尽数丢到了范大娘脚边。
李家大嫂耻笑道:“范云啊,你别等了,你家无忧跑了,她不会跟杜康回来了。”
范大娘横了李家大嫂一眼,不屑道:“不会的,长瑞说了,他一定会好好看住无忧的,再说了,长瑞还没回来,一定是和无忧在一起。”
李家大嫂吃吃地笑,手里的瓜子嗑得噼啪作响,堪比放鞭炮,她暗暗得意,“是就好喽。”
李二狗也在翘首以盼,“杜康怎么还不回来?”
此刻百岁山下的杜家,范大娘正在篱笆门外焦急等待着。
真是求仁得仁,李二狗话音刚落,就看见杜康提着一盏灯笼,身边跟着无忧,缓缓走了回来。
范大娘开心不已,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分别拉过无忧和杜康的两只手,故意朝着李家大嫂的方向眉飞色舞大声道:“长瑞,无忧,你们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杜康将灯笼塞到范大娘手里,几步跨到了李二狗面前,拧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无忧说,是你趁我不在,把她打晕了卖到了烟雨阁?”
范大娘借着灯光看着无忧的装扮,奇道,“无忧,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
无忧伸手一指想要偷偷溜走的李二狗,“问他!”
杜康将灯笼塞到范大娘手里,几步跨到了李二狗面前,拧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无忧说,是你趁我不在,把她打晕了卖到了烟雨阁?”
“什么?!”范大娘自然知道烟雨阁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全秣城最大的烟花地,各路男人的温柔乡和销金窟,听得此节哪里还能忍耐,她扬起手里的灯笼就要往李二狗头上打,怒道,“二狗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我家长瑞和无忧哪里对不起你?”
李家大嫂见势不妙,手里的一把瓜子哗啦啦地掉下来,心想这要是真打起来李二狗根本就不是杜康的对手,赶忙就要认怂,“别别别,杜康啊,你就看在那天你受伤是二狗子把你扛回来的,别跟他计较了。现在你家无忧不也没事儿么?”
杜康警告他:“李二狗,你再敢有下次,我就把你卖进皇宫。”
皇宫?!李二狗听说过的,这皇宫里除了皇帝杨熠之外,其余的都是太监!
他还没成亲呢,怎么能进宫当太监?虽然李二狗不信杜康这个傻子能有这个能耐,可这几天,他分明觉得杜康不像以前那么傻了,连心智都能改变,别的事情,保不齐呢!
李二狗立刻就怂了,连连告饶:“杜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杜康!”
他还没成亲呢,怎么能进宫当太监?虽然李二狗不信杜康这个傻子能有这个能耐,可这几天,他分明觉得杜康不像以前那么傻了,连心智都能改变,别的事情,保不齐呢!
杜康这才甩开李二狗,“滚吧!”
无忧没有逃走,这叫范大娘极为开心,赶忙拿出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上桌,让儿子儿媳吃晚饭,“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李二狗真是丧心病狂。”
杜康说:“今天这些事情一闹,您要我买的祭祀东西我都没买,明天一早我再去趟秣城,一定给您买回来。”
范大娘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用了,今天那位虎贲将军下葬,来了一大堆的人,那些人说你爹的坟茔影响了常将军墓地的风水,叫咱们尽快迁走。”
“岂有此理?”杜康搁下筷子,不无恼怒道。
“唉。”范大娘给杜康夹了块鸡肉,唏嘘道,“那位常将军是皇上下旨风光大葬的,今天连诚王殿下都来了,他们说让迁,我们哪里有拒绝的资格?”
杜康像是在听笑话,可笑道:“死后风光有什么用?他怎么死的缘何却不去查了?”
这位虎贲将军的事情无忧在秣城时也有所耳闻,便插嘴道:“常将军不是死在剿灭岭南叛乱的时候么?据说是胸口中箭而死,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他还没成亲呢,怎么能进宫当太监?虽然李二狗不信杜康这个傻子能有这个能耐,可这几天,他分明觉得杜康不像以前那么傻了,连心智都能改变,别的事情,保不齐呢!
杜康也夹了一筷子鸡肉到无忧碗里,轻睨她一眼,“赶紧吃饭吧,别想这些。”
吃过晚饭,还是照常无忧与杜康互不相扰的同床共枕,范大娘则睡在西屋的房间。
杜康褪下外衣准备上床睡觉之时,无忧已经闭着眼睛躺下很久了。
第010章 祥瑞的瑞()
范大娘最恨别人说杜康是傻子,从前也就罢了,她没有这个底气去反驳,可近些日子来,杜康哪里还有分毫是个傻子的样子,范大娘这就不服气了起来,而当着杨琰的面,她又不是很敢大声说话,只好嗫嚅了一句:“我家长瑞不是傻子。”
“出尔反尔的混蛋!”无忧伸腿抬手一喊,即刻又松垮了下去,咂了咂嘴沉沉睡去了。
居然说梦话,还打人?!
杜康揉着自己的一条老腰,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无忧,只好拖着被子蹑手蹑脚地重新躺下,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时刻注视着无忧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什么时候又飞来一脚。
直到确定了无忧睡得熟了,杜康才松了口气,轻轻替她盖好了被子。
真是个小气又记仇的女人,杜康苦笑着想。
翌日一早,杜康便已经去处理父亲迁坟一事,近几日的表现,范大娘已经相信他能够对很多事情独当一面,便把这些事情放心交给他去做。
范大娘则与无忧一起抱着衣裳到茵河边去洗,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怎么的,却见李家大嫂也蹲在了茵河边,一下下用手里的捣衣杵捶着衣裳,水花四溅。
范大娘与无忧离得远了一些,免得被李家大嫂的水溅了一身。
经过昨天一闹,两家如今是连话也不说了,无忧倒是觉得这样也好,互不干涉,免得动辄就是一场争执。
杜康根本不在意杨琰公主的身份,他一手抱起范大娘放在河边的木盆,一手拉过无忧转身就走,“娘,无忧,我们回家。”
“娘!”身后有个女声传过来。
李家大嫂惊喜地回过头,立刻站了起来,激动道:“梅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跟在琰公主身边当差,不好抽身么?”
范大娘最恨别人说杜康是傻子,从前也就罢了,她没有这个底气去反驳,可近些日子来,杜康哪里还有分毫是个傻子的样子,范大娘这就不服气了起来,而当着杨琰的面,她又不是很敢大声说话,只好嗫嚅了一句:“我家长瑞不是傻子。”
李梅儿得意地笑笑,“今儿琰公主来给常将军上坟,带了我来,听说我家在这里,就容许我回来看看你。”
无忧听得李家母女俩聊过一阵,李梅儿忽然拉着李家大嫂兴奋道:“娘,你看,琰公主来了。”
杨琰的眼眶有些发红,举起绢子轻轻遮了遮,便唤了一声,“梅儿。”
李梅儿走去扶住杨琰的臂弯,向她介绍,“公主,这是我娘。”
她又指了指范大娘和无忧,继续道,“这位是我的邻居范大娘,这个”
范大娘拉着无忧骄傲地笑,“这是我的儿媳妇无忧。”
李梅儿很震惊,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无忧,没想到杜康这个傻子居然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儿,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她心里又即刻为无忧打抱不平起来,这样好看的一个人嫁给杜康这个不能人道的傻子,又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呢?
“娘!”身后有个女声传过来。
杨琰并不在乎眼前这些人,不过一些乡野村民而已,如何能够与她皇室公主的尊贵身份相提并论,她移步从虎贲将军的坟茔过来,只不过是曾听闻秣城外的百岁山下,茵河流淌而过,绿水潆洄,是一派极美的自然风光,便想着过来看一看罢了。
坟也上过,景也看过,杨琰便已然没有多留的理由了,扶上李梅儿的手傲然道:“梅儿,时辰不早了,该要回去了。”
“诶!”李梅儿应了一声,她知道自家公主的脾气,一向是不喜欢人家拖拉的,连和李家大嫂道别都没说,便要和杨琰一同离去。
杜康和李二狗一道走过来,正好与杨琰打了个照面。
杜康对着范大娘与无忧道:“娘,无忧,爹的墓已经迁好了,明天我带你去看。”
李二狗也对着李家大嫂说:“咱家的也好了。”李二狗见到李梅儿,笑着叫她小妹,眼神一偏便见到了高傲华贵的杨琰,李二狗几乎要目瞪口呆了,脚上像是灌了铅,步子也挪不动。
杜康根本不在意杨琰公主的身份,他一手抱起范大娘放在河边的木盆,一手拉过无忧转身就走,“娘,无忧,我们回家。”
李梅儿推了推李二狗,“哥哥,你怎么这么盯着琰公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