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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好不好
常晟放不下心来,可又没有办法,只好待在常府之中静静等待着。幸而,他相信杨熠多多少少是真心喜欢无忧的,否则不会在三年之后,明知道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还会封她为昭仪。
有人敲响了青蘅院的门,常晟开门一看,才发觉是云溪,云溪仗着自己得宠,便是常常往青蘅院来。
常晟见到她,便是一脸温柔的笑意,伸手将云溪勾进了屋子里
次日清晨,常晟便留着云溪在青蘅院用早膳,云溪看着常晟,极是迷恋的样子。
外头却在此时来了不速之客,重楼拦也拦不住,是杨蹊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常晟!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无忧怎么可能会杀人?”
常晟好整以暇地搂着云溪,便像是一个骄奢淫逸沉醉在温柔乡的富家纨绔子弟,就着云溪的手咬了一口桂花糕,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抵赖?”
“你简直不可理喻!”杨蹊攥紧了拳头,巴不得将眼前的男女都拎起来打一顿,“无忧若是有什么事,我杨蹊一定不会放过你!”
常晟回击:“诚王殿下真是好笑了,无忧从前是我的妻子,现在是皇上的昭仪,说来说去都轮不到你为他鸣不平,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资格?”
“我有什么资格?”杨蹊叫人将云溪拎了出去,双手撑在桌子上,怒视着常晟,“常晟,你不会不知道吧?无忧到底是谁,谢芜到底该是谁的妻子?我难道没有这个资格管?”
“那你管吧。”常晟冷漠,“请便。”
杨蹊无话可说,只带着满腔的怒意愤然离去。
不多时,宫里便来了人,将当日与大夫人之死有关人等都带去宫中问话,云溪自是首当其冲去的。杨熠又派了刑部尚书蒋天枢来调查此事,前些日子蒋安之在矿场突然被倒塌的矿坑压死,而那个矿场是常彧负责监管,蒋天枢自然深以常彧为恨,更是迁怒常家。
他知道常家和无忧的关系,再加上有着杨熠的吩咐,其实不管如何,最终得出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无忧是杀害大夫人的凶手,不可否认。
便是从此刻开始,事情的发展开始出乎了常晟的意料,上朝之时不再由监国的杨蹊来主持,而是身子虚弱的杨熠亲自前来。
也是杨熠亲自痛心疾首地宣布,昭仪谢氏杀害常府大夫人,择定十日之后处死。
这是在是叫常晟意外,他难道想错了么?杨熠竟然真的会要无忧死?
杨熠看着常晟的脸色,慢悠悠道:“常将军放心,朕一定会还令堂一个公道,此事便不必你来担心。回去告诉你的母亲,叫她安息就是。”
常晟紧紧咬着牙,心下却是慌得很,“谢陛下为母亲做主。”
杨熠摆了摆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便是皇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即便谢氏是昭仪,也不能脱离了王法。”
常晟心不在焉:“陛下所言极是。”
杨熠仿佛毫不在意无忧的生死,调转了话头道:“过些日子,便是朕的万寿节。去岁北齐皇帝寿辰之时,朕曾往北齐为其贺寿,此番礼尚往来,北齐皇帝不愿失了礼数,便是叫其十一子沈霈沨为使臣,前来南越为朕祝祷。常晟,十日之后便由你来接待北齐十一皇子。”
沈霈沨本与常晟有些交情,二人虽是战场上的对手,但英雄相惜,如今南越北齐不再交战,边陲安定,二人便更是知己。
本来沈霈沨要来南越,是好事,常晟也乐得去接,但此刻常晟满脑子都是无忧的安危,哪里有心思去接别人?
杨熠见常晟不说话,便催促了一声:“常晟?”
常晟晃了晃神,又是恭敬道:“臣遵旨。”
十日之后处死无忧,便是在同一天,他要前去秣城外接沈霈沨进城
常晟回到家中,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怎么想都觉得杨熠这样的安排,是故意为之。
难道说杨熠早就知道了常晟的意图,看穿了他和无忧只是在做戏,并非当真成了仇敌?
那他又为什么要处死无忧?既然知道这些,应当还无忧清白,将她留在宫中好生当他的昭仪不是么?
除非常晟抿了抿唇,除非大夫人身死一事,杨熠是知道其中关窍的。
便是在此时,重楼带了消息回来,“二少爷,暗影卫查到了那些窥视之人的来历。”
第109章 及时之雨()
常晟正色聆听:“什么人?”
“暗影卫前来回禀,说这些天绕在咱们府外的耳目,往宫里去了。”重楼道,“想来这些人,是皇上安排的,否则不可能进的了宫里。”
常晟抬手示意重楼下去,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当初无忧的话。无忧曾讲当初谢家灭门一事是杨熠自己操控,甚至于他希望整垮杨蹊和虎贲将军府,为了将所有权力都收归到自己手中。
当时常晟觉得难以置信,一来谢明威是护国公,谢家先列和常家先祖在当初开辟南越天下是出了大力的,代代忠良,家风甚好,从无异心,与历代南越皇帝也是君臣一心,怎么到了杨熠这一朝,就变了样子?
而当时无忧根本拿不出证据,常晟自然也不能轻易相信无忧的话,毕竟这个事情实在太大。皇帝为了收归兵权,所以特地陷害世代忠良的护国公府谢家,致使谢家满门抄斩?
常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忽然分辨出几分方向来,当初谢家身陷囹圄,谢明威被扣上那么大的一顶冤帽子,他竟然辩也不辩,就这样生受了下来,难怪当初连无忧自己都觉得谢明威是真的通敌叛国。
如今想来,倒是真的可疑。
或许是因为谢明威在当时便已经知晓此事幕后是杨熠在主使,所以自知逃不过此劫数,也就不做无畏的挣扎,绝望赴死了。
那么当初使他认定是杨蹊害得谢家如此,是因为那枚新月玉坠遗落在了搜出通敌书信的谢明威的书房之中,常晟自然会将杨蹊列为怀疑对象,甚至于自己身死沙场,他也以为幕后黑手是杨蹊。
可如今看来,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既然杨熠要收归兵权,没道理只拿了谢明威手中的,却不拿常家的。所以他是想利用谢家的灭门,使得诚王府与虎贲将军府对立博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最终归权于他。
难道说当初在战场之上朝着他放冷箭的,竟然是自己一心效忠的皇帝?
如今杨蹊监国,杨熠这种视权如命的人如何能够忍受?他更加惧怕的是监国的杨蹊和手掌兵权的自己联手起来,变监国为窃国。
想想现在的情况,常晟便豁然开朗了。
杨熠是要利用无忧,一来毁了无忧和他之间的关系,使得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二来无忧若是死了,那么他和杨蹊之间的关系,也就定然势成水火,不能相容了。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当初的目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杨熠只要坐山观虎斗,等到最后常府与诚王府两败俱伤的时候,他收归兵权,自然轻而易举。
想通了这些事情的原委,常晟自然豁然开朗。只是他尚且来不及痛心疾首于谢家的惨案,也来不及去顾及于自己的处境,眼下他最不放心的是无忧。
杨熠这样狠毒的人,是他高估了杨熠对于无忧的而感情,用无忧来试探这些事情,他真是不计后果。
现在的境地很难过,是他自己把无忧推到了这一步,想要回头,不是那么简单的。
甚至于他现在想要见无忧一面,都难以做到。
便是这样绞尽脑汁地过了三日,常晟却还是没有相处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无忧脱离现在的处境。
常晟烦恼不已,以至于重楼进来的时候,得到他的只是不耐的回应:“又有什么事情?”
“二少爷,北齐的十一皇子,快到秣城城外了。”
常晟忽的站起身来,“沈霈沨这会儿就到秣城了?”
“是啊,城外守备的岗哨刚刚过来回禀,说是马上要到了。”
常晟惊喜:“不是说还有七日么?怎的这么快就来了?”
“不知道,兴许路好走,所以走得快了些。”重楼笑了笑,“既然如此,二少爷的差事今日便能够结束了,想来对于少夫人,二少爷也就有时间前去解救了。”
常晟立刻换了装束,整顿车马仪仗到了秣城城楼下,等候沈霈沨的队伍过来。
约莫正午时分,常晟骑在追风身上,便见北齐的队伍到来,沈霈沨立于队伍最前,策马过来,身后跟着一乘马车,紧紧跟随。
有下人下马小跑着过来,递给重楼北齐的国书,重楼交给常晟看过,这才笑着下马上前。
那边沈霈沨也下了马过来:“常晟,我们又见面了。”
常晟笑笑:“十一皇子舟车劳顿,提前过来我也没有准备,驿馆还没有弄好,只好在常府之中辟了一间院子请你暂时委屈了。”
“哈哈——”沈霈沨笑得爽朗,“哪里?能够住在虎贲将军府,怕是胜过整个秣城所有的驿馆了。”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里头一个与无忧年纪相仿的姑娘朝着沈霈沨唤了一声:“霈沨?”
沈霈沨忙回去牵着姑娘下车,介绍道:“我的未婚妻,清泓。”
清泓便下来跟常晟打招呼,常晟也以礼回复。
这个叫清泓的姑娘,眼睛下部也贴了花钿,和无忧素日的爱好一样,常晟不免多看了几眼,情不自禁道:“清泓姑娘和无忧很像。”
沈霈沨意外:“无忧是谁?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清泓便在他耳边提醒:“之前许天漠擅自进南越一事,导致常将军爱子夭折,便是这个孩子的生母,名叫谢无忧。”
沈霈沨了然,便也不再多言了,跟随着常晟便进了虎贲将军府。
东院之中开辟了一间别苑供沈霈沨与清泓居住,二人不急着进南越皇宫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