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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龙裴已经上前捏住她的下颌,冰冷的唇瓣攫住她的红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唔。”顾明希皱眉,反感的情绪涌动,双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不想被他亲吻,不想被他触碰。
察觉到她的抵触,龙裴的吻更加粗鲁与强势,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一直到双方的口腔内都有了浓浓的血腥味,龙裴低眸冷清的眸光盯着她冷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顾明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再次覆下来,比刚才更加强势霸道,不容反抗。
要她认清一个事实——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顾明希疼的眼角泛着泪光,死死的咬住唇瓣一言不发。
痛苦与身体可耻的欢愉并存。
门外的白言听到门内不寻常的呼吸与声音,窗外就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声声的砸在心里。突然之间,他很想听一听南司的声音。
手指摸到手机,看到时间,此刻他应该陪在蓉蓉身边。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将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欣赏窗外的雨。
龙裴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斜视了一眼顾明希,声音不温不火,“我送你回去。”
顾明希没说话,甚至没看他一眼。低着头将湿答答的衣服重新穿好,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龙裴皱眉在她要出门前走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顾明希”语气里有着恼意。
“放开我!”顾明希像只刺猬,激烈的甩开他的手,眼底浮动着薄厌,“别碰我!”仿佛他有多脏似得。
龙裴眉心紧蹙,脸色阴沉的可怕,锋利的眸光紧盯着她,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迟迟没开口,而垂在身旁的手还有被她挥开的生疼。
顾明希没有再看他,挺直了背影往外走。
白言听到争执,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顾明希已经拉开门走出来,他立刻恭敬的欠身,“夫人。”
顾明希像是没听到一步步的往外走,背影挺的很直。。。。也很落寞与受伤。
白言复杂的眸光看向站在门口一脸盛怒的龙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龙裴恨恨的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毫不犹豫的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也像是划断了什么。
白言迟疑,“阁下,外面还在下着雨。”
龙裴情绪波动,喘息,阴戾的眼神扫了一眼白言,步伐下一秒走到窗外,果然看见顾明希独自的走进雨中,瘦弱的身子在风雨里弱不经风,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吹走。
自讨苦吃!这种蠢女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白言见他漆黑望不见底的眸光里泛着幽然,几番迟疑拿着伞离开,阁下嘴上不说,心底却是担心的。
顾明希独自走在雨中,分不清脸颊上冰冷的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他的动作太过粗鲁以至于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那种钻心的疼直直的撞进心底。
难过的究竟是分不清萧寒是秦远,还是在难过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自己。
分不清楚。
跌跌撞撞,失魂落魄,下一秒跌在雨水中坐着站不起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龙裴远远的看见她跌坐在地上,心不由自主的揪起来,就要拔腿下楼时看见白言撑着伞已经跑向她了。欲迈出去的长腿硬生生的收回来,落在窗棂的手指被雨水淋湿,暗暗的收紧。
“夫人。”白言蹲下身子将伞全倾斜向顾明希。
顾明希恍惚的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白言,血色尽失的脸憔悴不堪,美丽的眼睛蒙着水雾让人心疼无比。
“夫人,我送你回去。”白言声音轻轻的,安静舒适,没有刻意的安慰,也没有可怜。坦坦荡荡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此刻任何的安慰于顾明希都是讽刺。
白言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扶着她起来,缓慢的往前走,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虽然总统府大部分都是阁下的人,但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阁下也不会只让自己跟去,连思宇都没叫。
两个人的身影在雨幕里逐渐的消失,龙裴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身子笔直而僵硬。良久,他的视线落在地上摔出来的东西上。
剑眉里有几分犹豫,最终他还是捡起来重新放在盒子里,放进了抽屉里。接着便是处理文件,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白言和顾明希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她送到门口。收起伞,恭敬道:“夫人请进去,早些休息。”
顾明希点头,视线看见他潮湿的衣服,有些过意不去,“谢谢你。”
“夫人客气了。”白言点头,欠身转身离去。
顾明希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房间洗热水澡换干净的衣服倒在床上疲倦的什么都来不及想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头也很重,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回到了17岁以前。那时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和秦远好好的在一起。
秦家的后院有一颗枣子树,她最喜欢吃青青涩涩的枣子。秦远嫌弃那东西酸牙不愿让她吃,也不让佣人帮她摘。她不服气的就自己爬到树上,吓坏了秦远。一直站在下面哄着她下来,并保证以后会帮她摘。
那时她坐在树上笑的很开心,笑声宛如银铃声。
“阿远枣子枣子。”
她迷迷糊糊中叫着心里隐藏的名字,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那般的可怜与委曲。
龙裴坐在床边本要摸摸她额头的手在听到她的梦呓时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盯着她因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心底的心疼瞬间稍纵即逝。脸色直接往下一沉再沉
画面切换,梦到更小时的时候,她第一次跟龙裴见面,躲在母亲的后面。阿峥长的好看,又喜欢笑便过来牵她的手。她的注意力被远远站没有表情的小男孩吸引了,阿峥牵着她的手走向他。小男孩不过年长几岁,老成不爱笑,也不说话,五官轮廓无处不透着冷漠与疏远。
她怯怯的向他伸出了手,期待他能牵自己的手一起玩,谁知道他一言不发的打了她的手心一巴掌。顿时委曲的哭起来,阿峥焦急的安慰她,他还是没有反应的看着。
“阿裴阿裴阿裴”
顾明希低喃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见面他就很不友好,以至于后来的日子她也不敢跟他靠近,除非有阿峥在场。
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画面仿佛切换到很多年后,他低哑着嗓音说,“顾明希,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那一刻,无人知晓的心动。
她梦呓重复他名字时,龙裴已经面色铁青的走到门口,“嘭”的关上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视线迎上如冰好奇的眸光,“阁下怎么了?”
“没事。”龙裴定神,将那些杂乱的情绪赶出脑海,声音漠漠:“别说我回来过。”
“阁下”如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龙裴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
继续留在这里,他怕自己会掐死她吧!
如冰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推开门看到顾明希哭的很厉害,一直叫着阁下的名字。她叹了叹气,将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真不知道阁下为何要和夫人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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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龙裴正在处理各种繁杂的事情。南司站在一旁许久,见他一直没时间,倒也不着急,站的笔直静静的等待阁下的吩咐。
过了半个小时,龙裴终于将笔放进笔筒,抬头看向南司,“我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做。”
南司皱眉,疑惑一闪即逝。平常不管什么事阁下都会交给白言处理,不会找自己,除非是有特别的行动。
龙裴具有穿透力的双眸瞬间看穿他的疑惑,淡淡的开口:“白言心软,这次的事他不适合。”
南司点头,“请阁下吩咐。”
龙裴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命令下达,脸色阴沉,波澜无惊的眸子没有半点的感情。
南司听的后脊骨泛着凉意,心底不得不佩服阁下这一招走的太狠了。对于阁下的命令,作为军人他只会执行,不会质疑。
“我会处理好,请阁下放心。”
“这件事不要让白言知道。”
南司知道白言表面看起来聪明睿智,致命的弱点就太心软。这是一个政客最不该有的东西,无奈白言就是一个心软的人,若不是这样想必到处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阁下吧。
龙裴挥了挥手让他退出去。
南司就要离开时,龙裴突然开口:“等一下。”
“阁下还有什么吩咐?”南司重新走回来。
龙裴从抽屉里拿出破损的盒子递给他,“找人看看还能不能修好。”
“是。”南司接过盒子也没看当面打开,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顾明希睁开眼睛便看见如冰正在为自己换冰袋,嗓子像火烧般的疼,扯着唇瓣声音嘶哑,“如冰。”
“夫人。”
“我怎么了?”
“夫人病了,两天。这温度刚刚下去,本来是要为夫人用退烧药,夫人你迷迷糊糊中怎么也不肯用药物,说是怕对身体不好,不能要孩子。”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顾明希脑子一晕,混混沌沌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两天到底发生多少事了。隐隐约约记得似乎有人给自己擦汗,有人喂自己喝水。
“阁下回来过吗?”
如冰迟疑的摇头,“阁下这两天很忙,千殇通知阁下,阁下要我们好生照顾夫人。”
顾明希闻言,勾唇自嘲的笑笑。自己在幻想什么,他那么冷血精于算计的人,巴不得自己病死,还会来关心自己的死活吗?
一定是自己生病烧糊涂,做了一场梦。
如冰见她的脸色越加的不好,适当的开口,“夫人,千殇医生说你醒来需要吃一些流动性的食物。”
“好。”顾明希心不在焉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