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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司点头,目光落在忽明忽暗的烟火上,“孩子没有名字,如果是阁下能给他取名,想必她们不会拒绝。”
如今这种情况,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资格取名,她们也不会同意。
如果是阁下亲自为孩子取名,她们一定会同意!
“我想好会告诉你。”龙裴没有拒绝!
那一天早上,龙裴陪南司站在窗口站了很久,久到天空是什么时候飘下秋天的第一场雨都不知道。
走廊里的烟草,安全通道里压抑的抽泣
天与地,飞鸟与鱼,光与影,男与女,天堂与地狱,生与死。
——永不交集的白子言与秦南司。
回去的路上顾明希靠在龙裴的肩膀上,看着风雨疯狂的拍打着车窗的目光有些放空。
她已经派人送白言回去休息,只是还是放心不下,若不是还要回医院陪烟儿做手术,她会亲自送白言回去,一直守到他休息为止。
烟儿的小腿还要做一场手术,需要将长好的骨头敲碎一部分做矫正,让它重新生长,否则以后烟儿会成为瘸子。
至于阿离的手术在回来第二天就做了,没有让任何人担心,由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这几天留在家中休息,不是陪烟儿就是看书,表面看起来与平常一样,顾明希却没有安心。
在义城开的那一枪,阿离没有这么快可以放下,越是隐藏越是让人担忧!
目前她只能先让烟儿的手术放在前面,阿离的心里问题只有等之后再慢慢和他谈,如果他不排斥,安排心理医生也可以。
因为有阿离在身边,对于到医院烟儿只是一开始闹会,之后蜷缩在阿离的怀中就安静下来。
顾明希和龙裴到医院,烟儿刚好要被推进手术室。
“烟儿不怕,闭上眼睛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爹地了。”龙裴低低的开口,声音温柔慈爱。
烟儿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没有恐惧,小手揪着他的衣袖拉了拉,这动作与明希如出一辙。
龙裴看穿她的小心思,回头看到距离有三步的顾明希,她无法靠近明希,眸光担忧的看着烟儿。
大掌摸了摸她的脸蛋,语重心长,“她是妈咪,我保证她不会在你睡着后伤害你。”
烟儿起初有些不相信,只是龙裴的目光太过温柔与闪耀,在沉默许久后她揪着他衣角的手缓慢的松开了。
护士推着床进入手术室。
她的眼神一直紧盯着龙裴,似乎很害怕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顾明希走到龙裴的面前,眸光水波微漾,千殇一再强调只是小手术,她的心始终无法尘埃落定。
龙裴的长臂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的女儿一定会没事。”
龙子琦是龙裴和顾明希的女儿,她怎么会有事!
龙裴,顾明希,龙离非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整四个小时,手术无疑是成功的,休息一个月她完全可以下床走路,三个月就可以跑可以跳,像健康的孩子一样。
这个“健康”也只能单单指身体上的而已!
趁烟儿的麻醉药还没消失,顾明希在病房陪着烟儿,龙裴给了阿离一个眼色,两个男人默契的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秋风萧瑟,草地上的绿茵泛着枯黄,龙裴坐在木椅上,身子自然的往后靠,凉亭外细雨蒙蒙刚好可以打湿他的脚尖。
龙离非沉默的坐在他身边。
“明希很担心你。”他兀自开口,明希表面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可是认识这么多年,夫妻多年,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心。
龙离非目光一凝,眉头蹙起:“因为义城的那一枪!”
龙裴侧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认。
“我没事,不必担心。”
那一枪给他的冲击力太大,这点他无法否认。亲手杀死的感觉与平日里训练射靶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他恐惧不安,害怕恍神,晚上甚至会重新梦到那个画面,那个侏儒满身戾气的找自己索命。
这些心理压力压抑与苦闷也只是在回来的前几天,之后他就想明白了。
当时若自己不开枪,他和烟儿都活不了,明希的痛苦必然是双倍的。时光倒退,重新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的开那一枪。
只因为他是龙离非,有些事必须提早认清与经历。
“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龙裴见他神色镇定坦然,确认他是真的放下了。
这个孩子的承受与适应能力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你帮我告诉她”龙离非站起来,一边转身迈步,一边开口,“晚上我会回来。”
龙裴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知道他想去哪里,没有明知故问。
不阻止是因为他相信阿离自有分寸,即便再舍不得割舍那个孩子他也要学会割舍!
身在这个位置,有时远离自己在乎的人变相的就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比如:当年他若没有强行娶顾明希,烟儿也不会经历这些折磨与苦难。
只是,他不悔!
龙离非离开后很久,顾明希在凉亭找到龙裴,雨已经停了,远远看到他神色沉静,像隔着一层面纱,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阿离呢?”她走近了问。
“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妥当。”龙裴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拉到怀中,低头温情的亲吻她的唇,“他要我转告你,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顾明希愣了下,随之问道:“你和他谈了。”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洞察她的思绪。
龙裴沉默的默认,手指落在她的心脏处,“我想让这里只有我。”
一分一毫他都不愿意多分给别人。
顾明希无奈,笑:“阿裴,你如此小心眼,你的国民们知道吗?”
“我想他们会体谅日理万机的阁下在操劳的政事后希望自己的妻子目光只留在自己身上。”龙裴一板正经的回答完,手指捏住她的粉颊,“我这是小心眼?嗯?”
尾音透着慵懒,毫无效果的威胁。
“不,你很大气。”顾明希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蹂躏自己的脸,正义的说下去,“你睿智绅士,才华横溢,风流倜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有魅力的男子。”
龙裴对她的赞誉很满意,奖赏她一个吻。
顾明希叹气,这般的厚脸皮哪里学来的。(作者:绝壁不是和我学的。)
因为在外面时间太久,他的体温比平常还要冰,顾明希借口自己冷了要回去。
龙裴知道这是借口,心底一暖,在回房间前抱着她在凉亭一番缠绵细吻。
那天医院的很多护士都透过玻璃看到这样的一幕,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阁下将夫人抱在怀中,温柔热吻,深情缱绻。
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绝对会被嫉妒羡慕恨的目光杀死,在她们的眼睛里没有女人能配得上冷峻如神,高高在上的总统阁下。
除了一个人——顾明希。
尽管她身世不祥,背景不光彩,丑闻不断,可是那么一张脸,绝美到倾国倾城,无论是谁见了都无法不被惊艳到。
她双手环住龙裴的脖子,闭着眼睛回应着他,长发从他的掌心滑落,被风卷起都如一幅画。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无比的唯美与安宁。
亲吻过后,阁下背着她的回病房,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可是两个人嘴角含的笑意,任谁都能看明白。
这两人,深深的,深深的,相爱着。
上帝是偏爱她的,给了她绝世的美貌,又给了她绝世的好男人,却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一切美好的背后,她的生命留下了多少鲜血与斑驳。
知道这些的,也只有将她捧在掌心里的那个天之骄子。
烟儿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休息两天可以出院回家中休息。总统府有医疗团队,有佣人,照顾她比较方便,阿离和龙裴也无需每天来回两头跑。
南司的父亲对外宣称心脏病发去世,同一夜他的儿子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红白相撞,多少都令人觉得人生很讽刺。
秦老太太一直不说话,南司忙里忙外,这几天几乎没有合过眼,蓉蓉亦不愿意多和他多说一句。通知了娘家人来照顾自己,却什么都没说。
所有人都以为这诡异的气氛是因为秦老爷子去世缘由,只是纷纷宽慰这对年轻的小夫妻,日后一切都会好的。
葬礼办的很匆忙,大部分亲戚都在乡下没有邀请,南司的同事也没有通知,灵堂显得格外冷清。
秦老太太跪在一旁不停的往火盆里添纸一边抹眼泪,若大的灵堂只有她一个人守着,她不让南司进来。
老爷子是被他活生生的气死,他又什么脸来拜祭老爷子!
老太太不让他进,南司就不进,跪在灵堂外面,从白天跪到晚上,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唇瓣都干的裂开泛着血腥味。
“老头子,我对不起你是我生下这个不孝子,孽畜是我的错。”老太太对着黑白照片泪水止不住的流。
门外跪的身影让她又爱又恨!
秦南司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她心头掉下的一块肉。她比任何人都疼,比任何人都爱,从小到大她没舍得打过他一下,可是这次她的心真的被伤透了。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
家门不幸!
子不教,父之过,她这个母亲没有教育好儿子,让他今天堕落成如此,她真的太失败了。
秦老太太看到坏了拖把,不知哪个清洁工人亲手做的,坏了还没来得及丢,一节木棍靠在墙角。立刻站起来,步伐沉重的走过去拿起木棍朝着门外走。
秦南司目光涨红,看到老太太拿着木棍走出来,眼眶更加红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这么畜牲,活活气死老头子!我今天就要亲手打死你,省的老头子死后你还要给他丢人现眼。”
手中紧握木棍挥在南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