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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希被他抱在怀中,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眼眶的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落,整个人似灵魂出窍。
这些日子她只抱着一个信仰,阿裴会没事,所以不管是面对狼才虎豹还是周子安的温情试探,她漠然坚韧应对。
龙裴是她的信仰,此刻这个信仰崩塌,她怎么可能还撑得下去!
霍凛墨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眼底的沉痛和无助全是因为那个叫龙裴的男人,心被顽皮的孩子手揉成一团。
生平第一次,霍凛墨并不是那么讨厌龙裴,反而希望他能没事!
只有龙裴没事,顾明希才会安好。
一路上楚冰炎和南司都没说话,气氛紧绷,压抑。所有人都在担心龙裴,更担心顾明希能不能撑得下去!
跟过来的傅弦歌倒是镇定不惊,眉眼间流转着一丝困惑,在黑暗中隐藏,未有人察觉。
南司弄来的救生艇还未停稳,顾明希似灵魂回窍,一把推开霍凛墨跌跌撞撞的下去,朝着简易的帐篷狂奔,脚下的伤毫不在意。
泛黄的橘光在半空,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气,顾明希走进帐篷,一眼捕捉到躺在床上的俊颜,美眸顿时间气雾氤氲。
“阿裴。”声音嘶哑哽咽,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手指小心翼翼的握住他冰冷的大掌,他的气息很孱弱,几乎没有。
眼泪止不住簌簌的往下落,她不是一个爱流泪的女子,可是看到他这样,她怎么都控制不住这该死的眼泪。
楚冰炎和南司一起进来,眸光看到龙裴,浅眉一蹙,下意识的就去看一旁伫立的叶迦,他到底和夫人说什么,把夫人吓的魂飞魄散。
叶迦双手插在口袋中,俊颜漠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真是让人有想揍他的冲动。
楚冰炎走上前,细声安慰顾明希:“夫人,别太担心,先让我看看阁下的情况!”
顾明希闻声,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楚冰炎的手,语气甚是乞求:“救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他!”
“我会的!”楚冰炎抽出自己的手安抚的拍了拍顾明希的手!
霍凛墨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将她拉起来,依旧是那副不屑的口吻:“你先让医生看看,人还没死,你再哭下去就真要给他哭丧了!”
从来没见过她这般脆弱的样子,哪怕曾经再危险,再悲痛的事情,她也能坚强面对,此刻的一切皆因这个男人。
霍凛墨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顾明希没说话,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龙裴,心里充满恐惧与害怕,担心的无以为继。
楚冰炎仔细的给龙裴检查,又迅速的打开医药箱,立刻给他输液,注射药物。
一番折腾完已是一个小时过去了,楚冰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样?”见楚冰炎起身,顾明希立刻开口,苍白的脸色凝重,期待而畏惧的目光看着她,那个让人煎熬的答案。
楚冰炎忖思片刻:“夫人,阁下曾经呛水,可能有一段时间的休克,导致脑子缺氧陷入昏迷。现在他的体温偏高,我已经为他输液,打了退烧针。”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顾明希迫不及待的问她,休克,缺氧,昏迷,这些词,字字如刀,刀刀刻骨。
这两天他到底是怎么撑过来了,想想都难过的要窒息。
“这个要看阁下的求生意志,我也没办法确定。”楚冰炎声音中有着歉意。
顾明希没说话,眸光落在龙裴的脸上,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手指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你们都出去。”
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龙裴的身上,也顾不得和叶迦算账。
霍凛墨蹙眉,看着她这样不放心就此出去,傅弦歌却是抓住他的手臂,露出浅浅的笑容:“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霍凛墨与她对视,似乎在流光溢彩的眸光中看透什么,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南司叶迦等一些人都离开了,帐篷里只剩下顾明希和龙裴两个人,后者还紧紧闭着双眸不愿意醒来。
顾明希伸手,冰冷的指尖迷恋的摩挲着他的轮廓,通红微肿的瞳孔深情缱绻的凝视着他,似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中。
阿裴,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以前那么多危险磨难我们都撑过来了,不可能这一次会输给一场天灾人祸。
顾明希倾身凑到他的面前,柔软触觉微凉的唇瓣印在他冰冷的唇瓣上。没有起身,而是侧头趴在他的胸膛,就好像以往一样,总是被他抱在怀中。
她坚信,阿裴不会有事,不会丢下自己,他离不开自己,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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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裴的情况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却又棘手。霍凛墨没有睡觉,而是坐在破旧的木椅上,一脸愁苦的抽着烟蒂,没半会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
傅弦歌也没睡,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怎么睡得着。在霍凛墨的身边坐下,从他的烟盒里抽了一根香烟点燃,优雅的抽起来,有着一种诱…人的娇媚。
霍凛墨蹙眉,斜视她:“靳熙烁也不管管你!”
“呵。”傅弦歌似嗤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靳熙烁的确不让她抽烟,甚至是厌恶,每次看到自己点烟,他几乎会露出要杀人的目光。
若是放在20岁前,她定然不敢惹他生气,可是如今,她只不过是寻着让自己舒服,痛快的方式活下去,罢了。
傅弦歌很美,纤瘦,清新,可是在黑暗中抽着烟的她又显得如盛放的罂粟,美丽而致命,是一个百变的女人。
不是自己的女人,霍凛墨倒也懒得管,沉的眸子弥散着凝重与苦涩,说到底他还是会难受。
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永远不会爱上自己,心中的愁苦越来越深。
“能放下就放下吧。”傅弦歌瞥了他一眼,低低的开口,第一次脸上没有了笑容。
霍凛墨讥笑:“你放下了?”她自己都放不下,有什么立场来劝他。
傅弦歌轻笑,眸光里流转着令人着迷的风情:“你又不是我,岂知我没有放下。”
霍凛墨一愣,她已将闪烁不定的星火碾灭,起身道:“有时会想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可以永垂不朽,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断情绝爱?那些能伤害我们的都是因为我们还爱着,只要无心不爱,任凭上帝撒旦联手亦不会伤我们分毫。霍凛墨,爱情,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致命的武器,想要好好的活着,就必须将其毁灭,不要相信它的存在,不要成为它的俘虏!此话,与君共勉。”
这番话到底是说给霍凛墨听,或是说给自己听,分不清楚,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原本就不配拥有爱情!
顾明希能和龙裴千帆过尽后,相爱如初,但并非每个人都如他们这般。何况他们为爱情也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并非是每个人都付得起。
顾明希在帐篷里守了龙裴一夜,霍凛墨在帐篷外,静坐了一夜。
脚边的烟头堆积如山,还有空掉被揉捏一团的烟盒。
*****
连日来的阴霾终于被拨开,阳光普照,似乎在宣告着,一切风雨都要过去,黑暗终于结束。
龙裴没有醒来的迹象,体温倒是逐渐恢复到平常,没有再发烧。顾明希一直守在他的床边,寸步不离,他的唇瓣干的气皮,渗血,她就用棉签沾水,不耐其烦的为他润唇。
顾明希体贴的为他擦身,换衣服,不假他人之手。阿裴有洁癖,不喜陌生人触碰,除了照顾他多年的如冰,其他人根本就不让碰。
在这里她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照顾他,不让别人碰了他,即便是没醒,但若知道,总归是不高兴。
叶迦同南司走进来,眸光先是看一下阁下,再看顾明希,对视一眼后,南司率先开口:“周市长最近没有动作,似乎惹得他们很不满,周子安一直在安抚那些人,暂时也没办法确定周家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
龙裴没醒,这话自然是说给顾明希听的。
顾明希为龙裴压了压被角,沉默片刻,眸光看向叶迦:“有什么消息吗?”
叶迦的声音与脸色一样清冷:“最新的消息,警局的局长儿子之前酒醉驾驶,撞死人,家属闹过,最终被压下来了。”
“把消息散布出去,给周子安提个醒。”周子安已经见过霍凛墨,傅弦歌来的消息也不低调,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不逼着周家和那些人翻脸,日后也无法放心用周家的人。
叶迦眼底浮现欣赏,她会为阁下的事而脆弱,也会因为阁下的事而坚韧,这样的女人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何况她本就有着绝世容颜。
“国都那边大概是收到消息,副总统没有任何的动静,暗地里似乎有意要划开界限。”南司沉着脸,这些年副总统暗地里也没干几件好事,这回n城的事若是能捉到他的短处最好,省的日后还要操心。
顾明希倒不是这样想的:“让国务卿将n城平衡打破,安插上我们的人,周家给些教训即可。”至于那个副总统做事从来干净利落,这时候绝对不会冒险!此刻不是僵持的时候,必须速战速决。
等阿裴醒来,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个活得不耐烦的家伙!
南司犹豫片刻点头:“我明白了。”
顾明希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是落在龙裴的脸上,温柔情深,手指慢慢的抚摸着他的下颌:“谁有剃须刀?”
叶迦和南司一怔,叶迦开口:“我那有。”
“借用。”阿裴好些天没刮胡子了,下巴的青色胡渣冒出来,摸着很是扎手。
没一会叶迦差人将剃须刀与剃须水一同送来。
顾明希脱掉外套,弄了一盆水放在旁边,慢悠悠的为他刮胡子。龙裴一向不喜欢用电动的,手动剃须刀若是掌握不好力道,极其容易弄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