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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无比。
“你看,真的有鱼。”陆半夏指着下游清澈水面下游来游去的鱼,眉宇不由的染上暖意,连声音都没那么漠然。
李越祈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看到她说的鱼,笑:“晚上我们吃鱼,好不好?”
陆半夏还没反应过来,李越祈已经卷起衣袖,裤筒到膝盖处,往河里走。因为他在下游,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弄脏河水,洗不了衣服。
夕阳的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渡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梦幻,绚烂,有一种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俊美。
直到很多年前后,陆半夏依然没有忘记过那个午后。她在上游洗衣服,他在下游徒手捉鱼,画面美好而融洽,美的不像话。
李越祈很顺利的抓到三条鱼,没东西拿,他随手摘下旁边的腾草穿过鱼鳃将它们提回家。
陆半夏走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落在地面,有意无意的重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将衣服一一晾好,李越祈已经换了衣服,将两条鱼清理好,还有一条他送给了老人家做晚餐。
晚风拂过,清凉见起,陆半夏在院子里摆上桌子和凳子,李越祈负责晚餐,红烧鲫鱼,清炒两个菜,冰箱里有啤酒,先是开了三瓶,一会就喝完了,又将剩下的全拿过来,一一喝完。
晚餐吃过,天色已黑尽,院子里有灯,昏沉昏沉的,别有一番风味。陆半夏刚将桌子收拾干净,李越祈拉着她要玩游戏,怎么都不肯让她先去洗碗。
李越祈玩的游戏很老土,转动酒瓶,瓶口指向谁就要被问一个问题,不能说谎,若是不想说,可以喝酒。
陆半夏看到地上放着的一箱啤酒,无语,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里搬过来的。反正没事,拗不过他,点头答应。
第一次瓶口就对准了陆半夏,李越祈墨眸紧紧的盯着她问:“你还爱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很明显。
卷翘的睫毛剧烈的一颤,没想到一开始他就问这样敏感的问题,陆半夏没有迟疑的端起酒杯,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眸光暗了暗,他没有多说什么,再次转动酒瓶,瓶口最终指向李越祈自己。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陆半夏淡淡的开口,她对李越祈没有太多想知道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想问,该问。
李越祈鹰眸眯了眯:“不问,你就要喝酒。”
陆半夏沉默片刻,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有一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当年他骗自己怀孕的事!
李越祈深邃的眸光凝视她,隐晦和复杂一闪而过,薄唇勾起笑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游戏继续。
瓶口第二次指向了陆半夏,他问:“现在你还是很想念他吗?”
陆半夏手指落在杯子上,他的眸光在月光下阴沉,想了想,她又缩回手,说:“很忙,没有时间经常想。”
闲暇时偶尔会想起,来到宁安她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一次都没有。
但这句话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李越祈的嘴角浮动若有若无的笑意,再次转动瓶口,还是轮到陆半夏回答问题。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嘴角的笑不加掩饰的流转,刚劲有力的手指再次转动酒瓶,陆半夏忍不住开口:“不玩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不错,多玩几把。”
话音刚落,转动的酒瓶口再次对上陆半夏,已经连续好几把全是指向自己,陆半夏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这把不算,一直都是你在转,现在由我转!”
李越祈笑意盈盈的点头:“可以!”绅士的让她来转动酒瓶。
陆半夏灵巧的转动着酒瓶口,360的转动,眸光紧盯着瓶子,李越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饶有深意。
瓶口最终还是指向陆半夏,暗暗的叹气,“认赌服输!”
今晚是撞鬼了,怎么一晚都是这么背!
李越祈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海,充满神秘与吸引力,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低哑的嗓音性感迷离,像月光一样蛊惑,缓缓流出:“你会让我搬进你的心里吗?”
陆半夏神色一怔,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他的神色和声音都充满魅惑,一时间被迷惑到,脸颊暗暗的发烫,手指紧紧的握住膝盖,柔软鲜嫩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男人,强势,阴险,狡诈,步步为营,攻占她的内心世界,好像要将心城外面建筑多年的堡垒慢慢摧毁,支离破碎。
眸底迅速的划过一丝慌张,避开他炙热深邃的眸光,手指握住酒杯,他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沉声命令:“这个问题,只能选择真心话,不可以喝酒。”
“李越祈”她抿唇话还没说,他“嘘”了一下,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叫我,祈!”
床榻上的亲昵称呼,陆半夏从未在清醒的意识下叫过,难以启齿。在工作上她强势,睿智,在感情上,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总会有弱点,不可能永远做到无坚不摧。
眼前这个成熟魅惑的男人,一步步的勾引她,先是光明正大的占了她的身子,再慢慢的诱惑她的感情
真的,好危险。
他坐到她的身边,手指从她的唇瓣上移动到她的后颈,轻轻的揉按,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夏夏,我是有机会进入你心里,对吗?”
三年,他给了她三年的时间,去学会遗忘,慢慢习惯他的存在,接受自己是李越祈妻子的事实。
如今,他的耐心越来越不够,想要占有的,不只是她美好的身子,还有她高高挂起,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心。
“越祈,不要逼我!”她垂下的眼帘几乎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心慢慢的慌乱起来。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好妻子,温顺知书达理的妻子,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他想要孩子,她也可以尽力给他。他们是夫妻,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他,以后也会有别的男人。可是当他一步步逼近她的心房,一字一字敲击着她的心,强势的攻占着她的感情世界,她冷漠平静这么多年的心,第一次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年发现自己喜欢上白子言,也未曾这般的慌乱,不知所措。
她不想去正视“爱情”这个两个字,她已经不再年轻,站在年华的尾巴上,看着过去心底萌生的希望随着时间变成绝望,无声言痛;对爱情已经不抱任何的希冀,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认,你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他温柔怜惜的捧起她的脸颊,温热的眸光沁出眷恋,似要将她溺毙。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认,你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
轻轻的一句话,轻易的击溃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她以为这些年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发现,没有人会懂自己。
她把内心的渴望压抑到极致,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想要
不想要父爱,不想要陆川的爱,不想要白子言的爱,不想要朋友的爱
她以为自己真的不想要,可以不要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处处避讳,退到绝境,上前一步是他的毒药,退后一步是万丈深渊,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进退两难,李越祈,你又何必如此逼我,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为何,不能不问前缘,不求同归,且行且惜。
李越祈显然不想就这样罢了,他想要她的心,想住进她的内心深处最温暖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将她眼角苦涩的泪水一一吸吮,眼底涌上的笑意是温暖的,高兴的,嘶哑的嗓音从薄唇中缓慢的逸出:“夏夏,你骗不了我,也不要骗自己。需要爱,并不是软弱和可耻,我给你,全部给你!”
在陆半夏母亲墓碑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陆半夏这些年缺少很多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他愿意全部都给她。让她孤寂多年的灵魂得到归属,要她快乐。
“别说了越祈,别再说了!”沙哑的声音夹杂着颤抖和哭腔,她第一次这样的害怕,害怕被这个男人看穿,坚强太久,轻易的就被他突破防线,走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李越祈将她揽入怀中,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哄诱\惑:“别怕,夏夏,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陆半夏发现陆恒外面有女人有一个私生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可多年来心底一直存在着阴影。这个阴影让她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害怕伤害,害怕失去,她看似坚强坚韧,实际比一般人更加的脆弱,更害怕受到伤害。
我的傻姑娘,难道不接受就不会受伤,不付出就不会失去吗?人都是有感情的,每一个人能逃过感情的束缚和伤害,只有在感情中经历磨练,我们才能变得更加的坚韧和强大。
陆半夏伏在他的怀中,第一次泣不成声。或许是酒精的问题,让她忘记了防备,忘记自己的坚强,理智;也忘记了要时刻提防这个危险的男子会趁机进入她的心里。
爱情来的总是没有缘由,悄无声息,在陆半夏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想要逃离,用冷漠伪装自己时,何尝不是一种心动;哪怕她再不承认,她再不甘心做|爱情的俘虏,最终还是抵抗不过情感的洪水吞噬,缴械投降,输的一塌糊涂。
李越祈用脸厮磨着她的脸颊,那滚烫的泪水像是一颗颗珍珠烙印在他的肌肤上,他的心里;双手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手指按在她的后颈脖,吻住她的唇瓣,唇齿相交,弥散着她泪水的咸涩,感情的无助和迷惘,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无力,在今夜被他温情的摧毁,一点不剩。
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
无力抵抗,她输给这个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