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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她回答的云淡风轻。
事已至此,难道还指望她和李越祈再生一个孩子?
“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吗?”他低下身子与她平视,“他们会来照顾你吗?”
她的身子还太虚弱,需要一个人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家人?陆半夏清清淡淡的眸子疑似滑过嘲讽,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
“我。。。。没有家人了。”陆恒要她离开李越祈,她没有,弄成现在这样的地步,陆恒若是知道她流产的事,只会笑她是咎由自取!
更何况,他要自己离开李越祈,应该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
她是陆家的千金,长女,在陆恒的眼中轻贱如草;陆子矜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却被当他当做掌上明珠一样呵护!
陆子矜在抱怨着命运的不公,可是命运何曾对她陆半夏公平过?
她没有家人了?
刑天心不由的一揪,他知道陆半夏的父亲还尚在,要有多心灰意冷才能说出家人这样的话?
总觉得她太寂寞,寂寞的让人心疼。
刑天忖思许久,到底还是问:“要我通知他吗?”流产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没有来?
陆半夏彻夜未归,丈夫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即便再漠不关心,这个女人失去了孩子,身体伤的这么厉害,作为丈夫,不应该过来看看,照顾吗!
话一出,病房里的气氛猛地僵硬,宛如沉静在千年的湖水下,让人有点透不过气。
陆半夏沉默许久,苍白的唇瓣挤出一个字:“不!”
她不要李越祈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他们翻云覆雨的那一夜,在她刚刚知道就失去了
“陆秘书长”刑天沉声,欲言又止,这么大的事,她真要一个人扛?
陆半夏沉默,看向他,四目交触,谁也没说话时,门突然开了。
李越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门口,深邃漆黑的眸子锐利的捕捉到陆半夏,眸光如刀锋般冷冽。
刑天看到他先是一怔,欣长的身影立刻让他想起送她回去那一夜看到的影子。
原来是——他!
起身,走到他身边,步伐顿了下,身影低沉:“她身体很虚弱。”至于孩子的事,他这个旁观者没资格说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人,陆半夏由始至终都没有抬眸,似乎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
李越祈信步走向她,僵硬的手指机械的扯了扯挂在脖子上的领带,眸光从她苍白的脸色落向她的腹部位置,好像能透过被子看穿她的身体,包括内脏。
“夏夏,我们的孩子”声音沙哑,阴冷,顿住,眼神复杂而隐晦的盯着她。
若不是阁下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他不会知道她因为流产而进了医院,他更不会相信。。。。。
陆子矜说的竟然是真的!
陆半夏垂着的眼帘在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之后平静,恍若未闻。
病房里如死一般的寂静,李越祈此刻无比烦躁和暴躁,她这沉默的态度真让人恨透了!
“陆半夏,说话!”至少,给我一个解释!
昨晚你是不是和陆子矜在一起?话到舌尖绕了一个圈在抬头时,无声的咽会腹中。
他洁白的衣领上粉色旖旎的唇印,那么坦荡的映入眼帘,耳边是陆子矜娇嗔的声音不停的徘徊,她还要再问什么呢?
他们给自己的耻辱,难道还不够?
还要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尽情的轻贱自己?
“他就那么重要?比我们的孩子还重要?”李越祈漆黑的眸子里满载着失望和气愤,他那么希望可以拥有与她个孩子,他用自己最不屑的手段将她拖进婚姻坟墓中,用了这么漫长的时间千方百计要走进她的心里,难道就比不上一个死人?
“陆半夏,你就那么爱他,爱到连我的孩子都容不下?”
陆半夏苍白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血色,她的沉默在他的眼里亦是默认。
孩子是在白子言的墓园流掉的,昨天是白子言的忌日,他不会不知道。
他们的孩子和白子言死在同一个忌日。
他,该如何不愤怒?
由始至终她始终不曾开口,掠眸看他的那一眼,冷彻刺骨。
他瞬间就被冻住。
苍白的唇瓣扯出冷冽的一抹笑,然后,缓慢阖上眼眸。
李越祈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在身体里四处流窜,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虚弱的女人。
满眸子的恨意无法压抑,最后,怒不可遏的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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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陆半夏的单身公寓。
“今天任务完毕,只要注意休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楚冰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嘱咐她:“你的手还不能碰水,小心点,否则以后可能留下神经痛,治不好。”
陆半夏休息一周,脸色依旧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精神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没好意思一直住在阁下的病房,还好,虽然当初嫁给李越祈,搬到他准备的婚房,她这边的房子也是一直空着,没处理,钟点工时常过来做清洁,随时可以住。
“我已经好了,你不必日日过来给我检查!”陆半夏收回手,将衣袖放下来,掌心的伤开始结疤,可是心里的伤口,还没有那么快可以愈合
楚冰炎勾唇浅笑:“有人每天准时接送,我想不来都不行啊!”
陆半夏知道她说的是刑天,自从搬回后,刑天每天都会和楚冰炎一起来,也不多呆,楚冰炎检查完,他也就送楚冰炎回去。
话不多,偶尔会带些从酒店带回来的补品。细心,周到,和他的形象倒是完全不符合!
“厨房炖了鱼汤,再等一会就可以喝,你记得自己撒盐。”刑天走厨房走出来,一边摘下身上的围巾,一边说:“楚医生检查完了,我送你回去。”
楚冰炎点头,“我去下洗手间。”
客厅里只剩下刑天和陆半夏两个人。
“我没事了,你不必天天接楚冰炎过来。”
刑天穿起外套,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造成困扰了?”
“不,没有!”陆半夏看着他,眼神诚挚:“相反,我非常感谢你!”
如果不是刑天,也许她现在会更加的狼狈和难受!
“其实我只是替师父他们照顾你,毕竟谁都有不容易的时候。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只要你身体没事,我不会再带楚医生过来打扫你休息。”
“谢谢。”她性子静,生活中话也不多。对于萍水相逢的刑天,仅仅工作上的联系,他能对自己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很感激了。
刑天抓了抓短碎的头发,薄唇笑起来的时候,有一边是有个小酒窝,干净,可爱。
楚冰炎和刑天一起离开公寓。
厨房煲的鱼汤弥散着香气,陆半夏熄了火,自己加盐,尝了一口,刑天的手艺不错,鱼汤鲜而不腥,汤汁新鲜可口,比从酒店里买的还要好。
一个人吃饭喝水,一个人看书听音乐,让自己很正常的生活。神色一直淡淡的,没有大喜大悲,那些铺天盖地的痛楚和刀绞都压抑在身体的深处,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会疯狂的席卷她。
她会开始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青梅竹马的陆川经不起陆子矜的you惑,那千帆过尽的李越祈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也抵挡不住you惑吗?
又或许是自己本身出了问题?
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没有善解人意,全心全意扑进工作,给予他的时间少之又少,才让陆子矜有了可乘之机?
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否定自己!
心绪郁结,阴郁难纾。
常常拿起手机,想给他打电话,每每拿起电话,拨出第一个数字便又放下听筒。
她好像得了电话恐惧症,害怕电话传来的又是陆子矜的声音。
没有亲人,没有可倾诉的人,灵魂空洞的厉害,还要在楚冰炎和刑天的面前强忍着悲痛,不让他们看出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心底的痛苦,何处安放?
思来想去,这样不是办法,她要把李越祈和陆子矜的事放一边缓缓,先找出点事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打电话给阁下,表达自己想回去工作,阁下委婉拒绝,她坚持,最终,阁下派她代表自己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研讨会。
研讨会枯燥冗长,总好过一个人留在家中胡思乱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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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是在摘星殿的vip贵宾厅,金碧辉煌,大气磅礴,来参加研讨会的人大部分是有年纪和丰富人生阅历的人。
陆半夏到场的时间并不早,大部分人入座在最前面,她进去无声无息的落在最后的角落,打开手提,开始准备工作。
有几个年纪轻的人注意到她,想上前搭话,她一脸的漠然,目光又专注在手提上,无人敢上前滋扰。
研讨会还有十分钟开始,陆半夏关上手提,起身去洗手间。
门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让她的脚步顿住,脸色在暖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苍白。
李越祈一袭黑色西装三件套,欣长的身影挺拔英俊,鹰隽的眸子锐利的捕捉到站起的陆半夏,眸底划过一丝意外。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
陆子矜身穿一套米色的工作套装,手拎着黑色的公文包,头发盘起露出精致漂亮的五官,笑意盈盈的站在李越祈的身边,宛如佳偶天成!
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陆半夏一人身上,各有所思。
陆半夏收起手指,紧紧的掐住还未痊愈的掌心,腰板挺的很直,神色波澜无惊,漠然信步走向门口,与他们擦肩而过。
指甲无声无气的掐进掌心的肉里。
李越祈下意识的回眸,眸光犀利的捕捉到她被绷带绑住的右手,她的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