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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庄走出酒店看到陆半夏,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欣赏与欢喜,这个孩子真的太过聪慧。
一路上闲聊,由始至终慕容庄都没有提及过陆家,反而是邀请她去m国做客。他在m国郊区买下一栋别墅,风景很不错,国都的冬天太冷,倒是可以去m国过冬,当是度假!
陆半夏不想拂了他的好意,答应,可真有那么一天吗?
两个人的心里都知道,遥遥无期!
一路闲聊到医院,慕容庄陪她去停车,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上了医院的大楼,再穿越中间长廊。
清晨医院的人并不多,除了值班人员,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冷清。陆半夏走在慕容庄的身边,一路到了李越祈的病房,她敲了敲门。
“进!”
陆半夏推开门,李越祈看到她,眼神里涌上一抹欣喜,还没来得及开口看到她身后站的人,眼眸一掠,“爸,你怎么来了?”
慕容庄走进来,看到他脸色苍白,腿还被绷带包裹着,剑眉拧成一团,语气隐隐动怒:“你不肯回m国,我只有来c国了!”
李越祈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去看陆半夏,她神色沉静的去倒水,一杯了慕容庄,一杯放在自己的床头。
“你的手术还要拖多久?”慕容庄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越祈的神色一僵,余光扫过陆半夏,低声道:“我不用做什么手术!”
“阁下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手术时间安排在一个星期后,我会等你做完手术后再回去。”慕容庄儒雅的语气里有着难得的强势和不容拒绝。
李越祈蹙眉,语气也很坚决:“这个手术,我不会做的。”
这么多年慕容庄很少会管李越祈的事,而李越祈也极少会逆慕容庄的意思,这是第一次。
两个人的态度都很坚决,让病房的气氛顿时紧张,凝重,甚至到剑张弩拔的状态了。
一直沉默的陆半夏此刻清浅出声:“爸,让我和他谈谈。”
慕容庄锐利的眸光不悦的从李越祈身上收回,看向陆半夏时变得温润起来:“好,我去给你们买点早餐。”
病房的门轻轻的合上,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半夏刚刚在凳子上坐下,听到他说:“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个手术我不会做。”
“我也没有打算劝你做手术。”陆半夏直白的不像话,李越祈的神色一怔,心里莫名的觉得失落。
“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他的拜托我就算完不成也会好好的敷衍!”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好像她说的一切都是真话。“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在结婚之前就知道我不是陆恒的女儿!”
李越祈剑眉一蹙,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结婚之前就知道?转念一想,明白过来,应该是慕容庄告诉她的。
薄唇紧抿着没有情绪的回答,眼神逐渐的避开她的眸光,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李越祈,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陆半夏再次开口,声音冷若冰霜。
他知道那么多事,凭什么一直隐瞒自己,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为她决定一切?她是当事人,难道她就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夏夏”李越祈眸光温热的凝她,眼神里有着心疼与宠溺,语重心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幸福。”
知道的越多,承受的就越多,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没错,但他更希望她是一个明媚的女子,不要承受那么多,那些也不该由她承受!
“呵!”陆半夏不由的冷笑起来,起身,漠然道:“看样子,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你不说,我一样会去查,至于你想怎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与我毫无关系!你还是尽早签了离婚协议书,作为一个有自尊有骄傲的男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拖累我,让我一辈子守着一个残废!”
李越祈的脸色倏地泛白,看着她转身,不由出声:“——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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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8()
第三百七十一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8
陆半夏步伐顿住,回头,李越祈抬起手臂,握住的拳头缓慢的摊开,掌心里那么被她三次的丢弃的婚戒,赫然的躺在掌心,就好像是她的一生,注定一生被他攥在手中。
她该扭头就走,该无视他眸底的温热,但——
心里平静的湖水还是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漾开,怨恨无处发泄,冲撞在胸腔,自我折磨。
他到底找了多久?
他静静的注视着她,薄唇牵着一抹温柔的笑容,一直举着自己的手臂,像是举着他们相爱的证据。
为了寻找这枚婚戒,他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一宿没睡,淋了一场雨,等找到时她已经离开,他昏倒在走廊时高烧42,吓坏了医生和护士。
傍晚起来见到阁下,那时体温还在39,退烧是在凌晨五点左右,其实现在他开口说话,嗓子像是刀割一样疼!
但是这一切与她相比,微不足道。
夏夏,我知道你是想激将我做这个手术,但是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时候
“我陆半夏决定丢掉的东西没有捡回来的道理。”
李越祈下床,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将婚戒戴进她的手指上,苍白的唇瓣噙着淡淡的笑:“不是你捡回来,是我送给你!”
微凉的戒指再次套住她的手指,陆半夏反应过来本能的推开他,不想要再次被这段感情绑住。力道没有把握好,李越祈病还未好,退后时小腿撞到了床头柜上,痛的他哼了一声,脸色瞬间煞白,煞白
“李越祈!”陆半夏一惊,想要伸手去扶住他,手还没触及到他的手臂顿住,迟疑了。
撞到的是他有伤的腿,一定很痛,他弯腰捂住绷带的地方,死死的咬住唇瓣,像是在极力的隐忍。
她不是有意伤害他,无心之过,但她还要关心他吗?
不想关心,不想理会,偏偏心像是被什么缠住,密不透风,无法喘气,不忍转身离去。
看到他痛到蹲下身子,到底是于心不忍,顿住的手握住他的肩膀,“我扶你!”
李越祈侧眸看向她精致的侧脸,嘴角流转出笑容,“夏夏,你还关心我!”
陆半夏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扶着他坐在病床上。李越祈趁机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手,“夏夏,陪我一会!”
“松手!”她冷着脸。
李越祈握着她的手更紧,轻声低喃:“给我一点时间!”
陆半夏看向他,眼神里流过不解——给我一点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所想知道的事,手术的事,都给我一点时间。”他松了口,如果她一定要知道,他可以告诉她,手术也会做,只要是她想要自己去做的,他都会尝试去做。
“这些和我们离婚,是两码事。”
陆半夏看着他,神色镇定从容,极其冷静的往下说:“我给你的感情已经被你挥霍完了,我不会重蹈覆辙。李越祈,你认清事实,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握着她的手有些僵硬,却不肯死心,不愿放手。
“那就不要感情”他说,她怔住了。
“一开始你嫁给我的时候心里就没有我,那时我们不也一样维持着婚姻,现在也一样可以!”李越祈看着她,沙哑的声音里有着凉寂,颓靡亦沉稳:“完整的李越祈和陆半夏没有拼凑出一个完整,或许残缺的李越祈与残缺的陆半夏能够拼凑出一个完整!”
她以后很有可能不生孩子,是一种残缺,他日后极有可能依靠轮椅生活一辈子,也是一种残缺,两个残缺的人,凑在一起或许会是一个完整!
陆半夏震住了,为了他的话。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是因为慕容庄回来了,他买了三份早餐,陆半夏接过来,没有动,放下说了声抱歉,匆匆的离开。
慕容庄探究的眼神从空荡的门口收回,看向李越祈,毫无征兆的问:“你是不是。。。。已经查到她的父亲是谁!”
李越祈没有回答,反而问他:“我记得你有一个好友是心理界的权威,可不可以给我联络方式!”
“你的心理出现问题了?”慕容庄关切的问道。
李越祈神色凝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抿出三个字:“是夏夏!”
慕容庄愣住。
陆半夏那样坚韧的女子会有心理问题?
谁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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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接到慕容庄约她喝茶的电话是在三天后,到茶社看到有另外一个长辈,慕容庄为她介绍:“这是我的好友钟景年。”
“钟叔叔你好。”陆半夏轻声开口。
“你好,陆半夏,我知道你。”钟景年的年纪与慕容庄相仿,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让人心底莫名的温暖。
慕容庄起身:“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陆半夏坐下接过慕容庄煮茶的工作,钟景年温和的开口:“当知道你卸职时其实我有些诧异,你在政坛的表现一直很出色。”
“我只是阁下的助手,一份工作,而已!”陆半夏不卑不吭的回答,没有因为曾经是总统府的秘书长而有多骄傲,盛气凌人。
相反,她比任何人都显得谦卑。
钟景年笑:“现在极少有年轻人像你这般的沉稳。”
陆半夏放下手中的镊子,盖好壶盖,用毛巾擦拭过手指后,看着他开口:“钟叔叔,我知道您是心理界的权威。”
钟景年怔愣:“你真的很聪明,也很率真!”像他们这样的人说话习惯性似是而非,不喜点破。
陆半夏说:“我有看过心理医师,也一直在吃药治疗,厌食症逐渐好转。钟叔叔可以如实告诉爸爸。”
钟景年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欣赏,如此聪明的女子成为慕容庄的儿媳妇,真是一种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