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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
她的沉默让靳存煦的胸腔被无名的火极力的碰撞,嘴角最后的弧度也消失了,握着她的手,力气逐渐在抽离。
良久之后,他薄唇轻勾,意味不明的弧度显露,声音轻喃,夹着酸涩与无奈,是像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七年,两千五百五十五天,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个小时,三百六十七万九千两百分钟,两亿两千万零七十五万两千秒,你说这是一时激情与迷惑,那你告诉我,究竟还要多久才不是一时的激情与迷惑?”
龙子琦眸子一怔,清明的眸子里划过不解与疑惑。十八岁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今年她是二十四岁,按照时间算,他们认识也不过是六年,怎么会是七年?
那消失的一年是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回事?
她想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记错了,他们认识是六年,而非七年。薄唇刚抿,声音还未出咽喉,他已起身,疾步离开了房间。
龙子琦起身,眸光随着他萧条的背影移动,想要追上前问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但迟疑几秒,终究是没追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色之中。
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确定自己没有失忆,从小到大的事情她全然记得,十八岁以前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靳存煦”的人!
或者是,他早已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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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存煦一夜未归,龙子琦一夜未眠,这里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没什么危险,他的安全倒不是很让她担忧,只是一夜未归,看样子是被自己气的不轻。
太阳还未出,绿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还未蒸发,龙子琦照常的去采摘一束小野菊回来,将枯萎的野菊换掉。
路卡来敲门,说靳老师没有来陪他们早读。
龙子琦一怔,她以为他只是生气,没想到他生气到孩子们的早读也不管了,搁置手头上的事,牵着路卡的手走向教室,代替靳存煦陪孩子们早读。
一整个早上,心绪不宁,担心他会不会是出事了。
但一整天,他始终没有出现。
龙子琦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上课时也频繁走神,下午提前让孩子们下课,收拾好东西,出了教室,并没有回去,而是向村长家走去。
村长并不在家,村长的妻子看到她,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聊天,龙子琦犹豫许久,终于开口提到“靳存煦”三个字。
村长的妻子面露诧异之色,“靳老师有事听说回a国去了,他没和你说吗?”
心头蓦地一紧,原来,他已经走了。
村长妻子见她心不在焉的,以为是情侣两拌嘴了,好心安慰:“好像昨天半夜就走了,走的挺急的,大概是家里有什么事吧!天亮派人来和我们告别的!别太担心,等他事情办完了,一定会回来的。”
龙子琦抿唇露出浅浅的笑,不及眼底。心里是知道的,他是不会再回来的!
若是他会回来,便不会这样不告而别。
村长妻子还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清楚,寻了个理由告别,回到学校。
派人和村长他们告别,却连支会她一声都不愿,是不愿再见到她?
千头万绪,她猜不透他的心思,苦恼颇多,想太多,只会是自寻烦恼,其实这样也好,各自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不惊不扰,相忘天涯!
回到家中,看着他的东西,一样也没带走,这些东西不值钱,他带不带走也无所谓吧。
龙子琦照常做晚餐,吃晚餐发现不知不觉的她多做一人的分量,坐在桌子前,低头黯淡一笑,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睡觉前,无意识的伸手去拿杯子,床头空无一物,哪里还会有温热的牛奶!
躺在床上,没有关灯,怔怔的看着宽敞的地板,许久,她低喃了一声“晚安”,阖眸入睡。
灯光,一夜未灭。
靳存煦离开已有大半个月,龙子琦的生活依旧波澜不惊,整日与孩子们为舞,偶尔去采购,依旧采摘盛开正好的小野菊放在家中。
他的东西,她没有动过,就好像他没有走,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办事,等事情办完了,还是会回来的。
物可以是,人可以非,只是那些忽远忽近的回忆,一定是温温暖暖,酸酸涩涩的存在着。
自从他走后,龙子琦不知道为什么会养成一个习惯,每夜入睡,必定要有灯光,否则定然会失眠整夜。
周末,放孩子们的假,她难得有空闲,便收拾屋子,将他干净的衣物摺叠整齐放好,免得落上灰尘,见时间尚早,便去采购一些事物回来。
回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道高大欣赏的背影,步伐不由的轻快,走近时,她怔住了。
屋子里的人刚好走出来,看到她,面露微笑:“你这表情会让我误认为你不想见到我。”
龙子琦将东西递给随之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江崇简,上前拥抱住龙离非,“阿离!”
龙离非笑着抱了抱她,低头仔细看她,语气心疼:“瘦了!”
再见面,已经没有之前的郁结难梳,更没有心痛,所有的一切都已烟消云散,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只是一个哥哥。
“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早知道阿离来,她就不出门了。
龙离非微凉的大掌落在她的头上,“想给你一个惊喜。”
龙子琦牵着他的手走进屋子里,让他坐下,崇简已经将东西放在屋子里,不过他没留在屋子里,而是给他们兄妹两留了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
她回来之前,龙离非已经“参观”过房子,如崇简形容那般,陈旧简陋,一想到他们放在掌心里的小公主住在这样的地方,他心疼不已。
“这次过来,是想带你一起回国。”龙离非开门见山,没有问关于靳存煦的事,因为知道他已经回a国了。
龙子琦倒水的手僵了一秒,放下热水壶,转身将水杯递给他,坐在床上,“我还没有打算回去。”
龙离非浓眉微蹙:“你打算永远不回家?”
“怎么会!”精致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看着他说道:“原本就是计划等圣诞节再回去。”
距离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
龙离非轻啜了一口白开水,沉默许久,掠眸看向她,迟来的一句:“还好吗?”
龙子琦浅笑,点头:“我很好。”怕他不相信,又补充了两个字:“一直。”
见她眉眸明媚,染着轻松与自在,相信她说的全是真话。亲眼看到她好好的,龙离非也算是真正的放心,“圣诞节前,我让崇简接你。”
现在她不想走,他也不想逼她。
“别让崇简跑来跑去的,你还怕我不记得回家的路吗?”婉拒他的好意,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事事都依赖他,听他安排的龙子琦了。
“有点怕!”龙离非面色沉静,不像开玩笑的玩笑。
龙子琦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哥,我爱你,也爱妈妈和父亲!”
他们是她生命之重最重要的三个人,她忘记什么,都不会忘记回家的路!
“我们也爱你!”龙裴虽然没有来,但他来之前,龙裴言语之间处处在透露希望他能带烟儿回去的。明希就更不用说,那么一个经历过大喜大悲,冷清沉静的人,现在时不时就要念起烟儿。
心头温暖,因为有他们,让她认为,活着,总比死了要富足一些,因为有机会。死了,是真的万籁俱寂。
“她。。。。还好吗?”过了这么久,那个人始终是她心头放不下的一根刺。
若是好,还能自我安慰,自我宽恕,若不好,愧疚难消。
龙离非面色一僵,握着水杯的手指不由收紧,骨节泛着很明显的苍白。龙子琦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什么,眸底划过负疚。
“你离开的第三个月,那边传来消息,她流产了。。。。”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因为心痛的太久,已经近乎麻木了。
龙子琦眸子一怔,仰头错愕的看着他:“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龙离非回答,不是骗她,是真的不知道。
蓝慕绯跟着路易英寡离开后,他一直有派人监控路易英寡的一举一动,甚至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路易英寡也不是什么善茬,龙离非能派人监控他,他自然也能揪出那些人,斩断龙离非的所有动作。
毕竟法国,是他的天下!
“你没有把她接回来?”龙子琦疑惑的问,要是蓝慕绯被接回来,即便龙离非不告诉她,龙裴也会想办法告诉她的。
龙离非看着她,沉默一小会,从齿间挤出四个字:“她失踪了。”
在得知蓝慕绯流产的事,他立刻就派人去法国找她,但去的时候她的已经失踪了。
流产的事被路易家族掩藏,根本就无法探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而她的行踪也成为谜团,好像是有人故意掩藏了她的行踪,不让他找到她。
这几个月来他往法国调派了不少人过去寻找她的下落,直到现在还是音讯全无,好好的一个人像是平白无故的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龙子琦心蓦地一揪,脱口而出三个字:“——对不起!”
若不是她当初的一念之差,蓝慕绯就不会发生那一夜的事,不会怀孕,更不会被迫与路易英寡回法国,最后也不会流产,落得个下落不明的境地。
十七岁,蓝慕绯她只有十七岁,已经历了这么多重创和挫折。
龙离非大掌落在她的额头,像是上帝赦免信徒的罪,声音很平静:“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我不愿骗你,事情已经发生,追究对错没有任何的意义。”
龙子琦握住他的手,神色认真,“绯绯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我相信命运不会薄待她,她一定会没事的。”
龙离非薄唇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