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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故下午看到她在家里,没有出去上班,关切的问她:“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蓝慕绯正在帮他补衣服,抬头看他,笑笑,“没有,不过是最近太累,所以请一天假休息,我明天就去上班。”
云故知道她身体没事放下心,笑着做着手语:“姐,你不用担心,神父说我很能干,多给我一些薪水,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蓝慕绯放下衣服,“我一点都不累,你不要担心我。”
云故点头,沉默片刻,又迟疑的说:“姐,做完手术,我真的可以开口说话吗?”
蓝慕绯眸底的光有几秒的黯淡,却努力的让自己心酸的笑着:“是啊!医生是这么和我说的。”
云故露出腼腆的笑:“姐,你说,我的声音会好听吗?”
“好听,阿故的声音一定会很好听。”蓝慕绯说着,眼睛有些红,“你饿不饿,姐姐去给做点吃的。”
云故点头。
蓝慕绯起身走出去,眸底有着水雾氤氲,努力的压抑不让它掉下来。
她不能哭,会被阿故发现的。
阿故有多渴望开口说话,她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年拚命的工作,拚命的存钱,哪怕有一些些的存款都舍不得乱花,想要给阿故攒起来,好让他能够早点动手术,能够早点开口说话!
眼看快要有希望,在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她不能告诉阿故,知道后他一定会放弃开口说话的机会!
舍不得让阿故失望,更不忍心让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有些事情在别人而言,为什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为什么在她和阿故身上会变得那么困难,为什么他们已经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行!
吃饭的时候云故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妥,饭后他要去帮一家公司做清洁,蓝慕绯洗好碗筷,也没有闲下来,更没有时间去怨天尤人,她要抓紧时间重新找工作。
一下午的时间,她跑遍了所有需要招人手的地方,没有人敢要她,对她宛如是对待瘟疫,避之不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蓝慕绯看着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逐渐明白:路易英寡势必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温妮打电话,约她在餐厅附近见面,也是要将薪水给她。
信封微厚,钱不多,却也不少了。
温妮说:“你到底得罪谁了?”
蓝慕绯将信封装好,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可能一点经济收入都没有,这点钱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谢谢你温妮,但我的事你还是别问了,我不想连累你。”温妮一直都很帮她,为了方便联系她把自己不用的旧手机借给她,时不时还往里充值,每次想把钱还给温妮,温妮都不肯吃,顶多要自己请她吃一个烤番薯。
温妮想到她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不方便多说,也不为难她,“那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还有这个是大厨知道你要走,特意做好,请你和云故吃的。”
这番好意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替我谢谢大厨。”
“好。”温妮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赶着去上班,不陪你多说,保持联系。”
蓝慕绯点头,目送温妮的背影跑向餐厅。
手里拎着大厨请自己和阿故吃的晚餐,心头暖暖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神秘的苍穹,繁星密布,闪烁耀眼。
虽然生活一直不善待她,路易英寡要对她赶尽杀绝,但身边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存在。
比如温妮。。。。
比如大厨。。。。
“蓝慕绯,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加油,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夜,复古奢华的别墅的书房,灯火明亮,路易英寡伫立在华丽的窗幔旁,看着窗外灯火模糊。
杭航敲门而入。
“伯爵,蓝小姐每天都在街头表演拉琴,收入不是很好。”
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蓝慕绯找不到工作的第二天,果断的去街头卖艺,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到处碰壁上。
路易英寡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笔直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只手干净有力的执着酒杯,喝了一口,薄唇似乎有一秒的勾起。
杭航猜不透伯爵此刻的想法,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后,杯中的酒空了,他折身走到书桌前放下酒杯。
杭航上前,很熟练的为他斟酒,听到他低音道:“倒是不蠢。”
这话在杭航听来,不是在鄙视蓝慕绯,相反,是赞美。
接过杭航递过来的酒,又喝了一口,说:“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挺会怜香惜玉。”
杭航怔愣,反应过来,恭敬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路易英寡挥手,示意他退下。
深蓝色的眸子不经意间扫过书桌上今天的报纸,报纸头条是:c国总统以qc命名新一批军械,疑似是对其妻子示爱。
qc。
倾城。
削薄的唇,忽而笑了下,意味不明。
看到报纸的不只是路易英寡,还有卖艺回到家的蓝慕绯。
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一份报纸,有大篇幅对c国总统的报道。
这是大半年里第几次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回到家,云故还没有回来,蓝慕绯将报纸放在桌子上,从床头拿过来一个铁盒子,放在桌子上。
铁盒里放的并不是一些值钱的东西,相反是一文不值的剪报。
二月底c国的媒体曝光总统已婚的消息,震惊全球,但迟迟没有得到官方证实。
三月初,秘书长江崇简公开发表新闻稿,就龙离非婚姻的事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
听闻新闻稿是龙离非亲笔所写,江崇简只是帮他宣读。
新闻稿的内容如下:
感谢大众长期对本人的关心与支持,就最近关于本人婚姻传闻今天做一个简要的说明。
1:我龙离非与叶倾城,结婚了。
2:我的妻子,叶倾城就职于特种部队,身份特殊为今后的工作和安全考虑,故而不方便对大众透露她更多的资料,望大众见谅并予以支持。
3:至于婚礼,我的妻子不喜世事烦琐,素来简单低调,故此不会举办任何形式的典礼或是宴会。今后我们将会一同为国民服务,忠诚国家,忠诚国民,忠诚彼此。
4:最后,我仅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恳请大众给予这世间最平凡的夫妻无限的祝福与空间。
谢谢。
全稿不足三百字,记者会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就是这不足三百字的新闻稿,龙离非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结婚了,他的妻子叫叶倾城,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也是他深爱之人。
否则不会有最后那一句,“我仅一个丈夫的身份恳请大众”。
半个月后,媒体再次报道新闻,关于总统频繁进出皇家医院,疑似总统夫人执行任务而受伤,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只是无论媒体怎么意图向总统府相关负责人求证,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又是半月后,有传闻总统将会与夫人携手前往a国与妹妹妹夫会面,有记者拍到照片,虽然只有侧面,龙离非冷峻的五官没什么表情,与夫人十指紧扣,低眸看向妻子时,薄唇的那抹弧度出卖了他的冷漠,眼底那么浓烈的情意与眷恋,勿容置疑。
叶倾城是背对着镜头,除了一个背影,正面从未曝光过。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江崇简怎么会让叶倾城的背影曝光?!
蓝慕绯看到报道的时候,巴黎下了一整夜的雨,她站在窗前看外面霹雳啪啦的大雨,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诧异,也没有太多的心痛难过,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17岁那年她认识阿倾,那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离非哥哥对阿倾不一样,即便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女人的直觉很准,或许因为是这样,所以如今这样的新闻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才能这般的镇定。
阿倾。。。。很好。
家世背景,自身的努力,什么都比她好,阿倾在他身边陪伴,能帮助他,不像自己,除了让他在自己和龙家之间两难,就只会拖累他。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希望龙离非幸福,可她也不是圣人,做到无欲无求,心里还是会失落与难过,他的幸福与自己无关,他幸福了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她?!
今天的报纸是说龙离非用妻子的名字命名疑似示爱。
蓝慕绯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将相关报道剪下来,仔细的看着报道上写的每一个字,嘴角情不自禁的晕开笑容。
他哪里是疑似示爱,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对阿倾表达爱意。
这个男人啊。。。。一旦对人好起来,世界上大概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好。
报纸的下方配的是龙离非以前的照片,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眉宇之间萦绕睥睨众生万物的倨傲。
蓝慕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像是找到坚持下去的动力,整理自己收集来的剪报放在铁盒里,拿起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犹如珍宝。
抱着铁盒还没有走到床边,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迟疑的接起,“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瞬间脸色煞白,手里拿的铁盒倏地摔在地上,盖子摔开,剪报散落一地。
顾不得捡起地上的剪报,抓起桌子上破旧的包和钥匙,飞快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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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刺眼,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瘦若枯骨,大概是发烧的原因,脸色涨红,呼吸粗重,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长期营养不良,贫血,加上过度劳累,急性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我想最好是在一周内给他做手术,这样他能开口说话的机会是很大的。手术费方面,你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