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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其余暗卫都保护在南宫梦的喜轿四周。当日树林里的黑衣人使出的绊马索也好,砍杀的对象也好,似乎都是针对宇文鼎的。
而翻越山岭时,若不是追云看出索桥有异,第一个过去的也会是宇文鼎。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就是宇文鼎。
“这么说来,一路追杀我们的都是月离的人。难怪一进入南林的边境,这追杀就停止了,他们的手伸不了这么长。”沐慈心里异常寒冷。不知为何,她宁愿敌人是金耀人或是南林人,也不愿月离人自相残杀。
“沐慈,这个也难说。若我是金耀人,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先除去爷。毕竟,爷一死,这队伍就会大乱,他们的目的才更容易达到。”追云看出了沐慈心里的难过,极力想开解她,“做爷的暗卫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要有思想准备。”
“追云,你不必安慰我。其实,从爷告诉我们他是不受宠的皇子那天起,联想到他打小被扔在断肠崖自生自灭,我就已经明白,爷活得很辛苦,而我们作为爷的暗卫,很可能九死一生。但是,我不后悔,能和你们一起为爷战斗,我觉得很开心。只要能铲除爷身边的这些暗黑势力,赔上我的命又如何?!”
“沐慈!爷没有看错你!”追云伸出一只手,“我们几个和爷有这般的缘分,何其有幸!总有一天,爷会笑傲天下的!”
第133章 谁都有秘密()
“对!”沐慈也伸出手,与追云的手紧紧相握,“不管前路多少荆棘,我们都要帮爷扫清!爷会成为兰昆大陆第一人的!”
“再过两日,我们便要到南林的都城了,这最后一段路,必须要加倍小心。那个内鬼应该还会有所行动。此时得手,更能挑拨月离和南林的关系。”末了,追云再次提醒沐慈。
“放心,我会随时提高警惕的。”
“对了,沐慈,今日我们谈话的内容,仅限于你我之间,其他人暂时不要告知。”追云又叮嘱了沐慈一句。
“我们的人也不能说?”沐慈心里一惊,“难道你怀疑……”
“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你懂我的意思吗?”追云静静地望着沐慈,“何况,越少人知道越有利于你我暗中查探。”
“我……”沐慈不是不懂,这一路走来,太多东西让她一时难以消化。先是南宫梦突然成为和亲郡主,再是宇文鼎自揭身世,后是一次次的突袭埋伏,都让她感觉到身边有一张大网,紧紧地将众人包裹其中。阴谋阳谋,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虽然众人都是一起在断肠崖长大的,可是就如当年朝煜教导大家的时候所说,很多事情,表面上看最不可能的,恰好是最意想不到的真相。渗透与反渗透,历来是各个王朝最喜欢的把戏,也是朝堂之争最擅长的手段。谁又清楚自己身边的人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就如那一日,箭雨阵阵袭来,宇文鼎执剑只身跃至半空,手下剑花急挽,一套流云剑出神入化。当时,谁不惊讶?宇文鼎在断肠崖十年,和众人一起跟着巧手无忧习武训练,虽然每日晚还会得到朝煜教授,可这流云剑显然并不是朝煜所教。
朝煜最擅长的乃龙吟剑法,宇文鼎师从朝煜,自然深得真传。龙吟剑法刚猛有力,开山辟地,气势盖人,与这流云剑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为了让断肠崖的孩子更好地掌握武学要义,朝煜和无忧整理编撰了很多剑法、刀法和拳法的图籍。宇文鼎所打的这套流云剑,沐慈等人从未见过。断肠崖十年,宇文鼎也从未在人前打过。但那日情急之下,他所使出的这套流云剑,行云流水,十分娴熟,可见平时练习绝不是一年半载。可他到底在哪里学的?和谁学的?什么时候学的?这显然是个迷。
换作以前,大家一定会缠着宇文鼎问个明白,还会和他过招、讨教一二,甚至要他教教自己也是可能的。想当年,朝煜教他的武功,宇文鼎私下可没少和追云等人练习。可如今,宇文鼎成为了主子,他不主动说的事情,谁还敢把心底的疑问提出?
就连宇文鼎都有这般让人看不透的秘密,其他人谁又敢保证什么?沐慈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她不敢想,如果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一起效忠爷的伙伴中真有人是奸细,该怎么办?
“沐慈,爷常说,你在同龄的女孩当中算是最突出的一个。不但武功最高,而且心细机智。只是,你很善良,情感细腻,容易动情,这是暗卫的大忌。如今我们只知道队伍之中混入了奸细,并不能确定是谁。就算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也不能凭个人感情轻易排除。作为爷的暗卫,我们要对爷的安全负责。面对阴谋,我们需要的是理智,是冷静,而不是个人感情。”追云向来理智,这番话也很有道理。
“如果,证据确凿,那奸细是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我想即使我内心再痛苦,我也会为了爷把他除去。同样的,如果证据表明我是那个奸细,我希望你到时候也能抛开往日情分,给我个痛快!”追云望着沐慈,眼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这不过是你我作为暗卫的本分。”
“追云,你放心,我明白。”沐慈抬眼看着追云,缓缓开了口,“朝大人的教诲,我铭记在心。从爷将我选出来那日开始,爷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凡是不利于爷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凡是对爷有害的人,我都杀无赦。即使,那个人是你,是蓝莲花,是逐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沐慈,你是明白人,爷让我和你合作,我觉得很愉快。希望我们能尽快查出奸细,尽快查出幕后黑手。”追云拍拍沐慈的肩膀,坦荡地笑着,“快去检查食物吧,这香气倒让我觉得肚子在叫了。”
“看我,倒把这事给忘记了。想必郡主和爷都饿着肚子在等吧!”沐慈这才发现天色已暗,站起身来往营帐跑去,身后的追云一脸的笑意。
那晚,逐月和沐慈恰好是第一批当值的。换班后,逐月拉着沐慈的手,几个跳跃之后,两人便到了营地后方的一棵大树上。逐月靠在树干上,揽着沐慈的腰,让她紧紧靠在自己怀里。
“阿慈,扎营时你都和追云聊什么呢?都不理我。”逐月低头,轻轻在沐慈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沐慈的脸一下就发烫了。
“哪有不理你?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沐慈将头靠在逐月胸前。
“可是,你怎么能和他有那么多话说?”逐月的手指穿过沐慈的一缕长发,来回绕着。
“我们大家不是向来都无话不说么?从小到大,不一直如此?”从高处看着营地里一个个的帐包,在月色下如此安宁。沐慈听着逐月的心跳,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小时候自然无所谓。可现在你是我的人,和他在一起待那么久,我会醋哦。”逐月倒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别傻了,我们是谈正事。”沐慈当然知道逐月在开玩笑,不过听他说自己会醋,心里竟漫过一丝丝甜蜜,“快到南林都城了,这几日爷和郡主更加消沉。追云担心再出意外,叫我和蓝莲花无论白日还是夜间当值时都要多加小心。”
第134章 放下一切跟我走()
“爷他们两个确实可怜,相爱一场却落得如此下场。”逐月的怀抱着沐慈的手紧了紧,“阿慈,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们能退隐江湖就好了。远离这一切,只守着我们的家,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多好!”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傻瓜。从我们被朝大人带到断肠崖的那一天开始,我们的命运便无法改变了。我们注定是月离的暗卫,生死都与月离的皇族纠缠不清。你所说的那种平凡人的小日子,只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沐慈靠在逐月怀里叹了口气,“如果可能,你以为爷不想带着阿梦远走高飞么?爷的心里何曾有过这皇权,有过这天下?”
“是啊,命不由人!”逐月低叹了一声,两人也一时无话。
过了好一会儿,逐月突然开口问沐慈,“阿慈,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不做这暗卫,你会放下这一切跟我走么?”
“为什么这样问?”沐慈觉得逐月这话怪怪的,忍不住抬头看他,月色中,树阴下,逐月的脸一时看不清表情。
“没什么,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逐月也不看沐慈,而是定定地望着下方的营地,“小时候在断肠崖,只觉得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便是此生最大的愿望。那时候,只想着习武,变得更强;希望自己在生死淘汰赛中活下来,希望自己能被一个好的主子选上。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样的生活充满了阴谋,充满了变数,根本不是我喜欢的。尤其是有了你,我已经不再是了无牵挂的人,我突然觉得自己想远离这一切。”
“你……”
“也许,当年朝大人不将我们捡回断肠崖,我们早就饿死、冻死了。可是,他收留了我们,也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即使,我不想做这暗卫,又能如何?”逐月苦笑了一下,话里带着无奈,“真的,我不想参与这权势的斗争,也不想卷入血雨腥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只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家,和你一生厮守到老。”
“逐月!”沐慈从未想过逐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个平素嘻嘻哈哈的人,今日怎么会突然如此伤感呢?
“你怎么了?”沐慈伸出一只手,轻轻抚过逐月棱角分明的五官,“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一时觉得有些心累罢了。”逐月伸手将沐慈的手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吻着。
“逐月,我们早就知道,自己不过是朝大人为月离皇族培养的武器罢了。”沐慈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虽然,这个冷冰冰的事实看上去如此残忍,可是,我们也曾有过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啊。朝大人不是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