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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
“此去京都可还顺利?”沐云扔下手里的毛笔,将霍真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少主关心,霍真无碍。”霍真看着沐云真诚的关心,心里已经化成暖意,“如今朝廷正在举行武举选拔,不知主子和少主可有何安排?”
柳逸寒踱步到沐云的书桌前,拿起刚被沐云丢下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温润如玉,少了几分杀气,多了几分儒雅。
若说之前战场上的柳逸寒是战神,那么如今的柳逸寒就是儒士,亦不可小觑。
沐云看着柳逸寒的一举一动,笑了笑,耸了耸肩,对着霍真道:“还能如何?进京赶考呗。”
翻看柳逸寒刚写的字,一个字体张扬的“考”字跃然于纸上。
第6章 皇家秘闻()
“话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曲临江边有座貌姑山,山高不过百步,其形有如一土坡,既不艰险陡峭,也无得道高僧,却在十五年之前名扬天下。
问其缘由,只因山上有一古刹,其源不可追溯,本名桃花寺,当今皇王微服私访至此地之时,正是寺中桃花盛开之际,得当今皇王亲笔御题,赐名因缘寺,从此天下皆知。
每当人间四月,山下的桃花开尽之时,寺中的桃花才缓缓盛开,且千姿百态,颜色各异,比那开尽之桃花更显妖娆,因而山下桃花不见有人赏,山上因缘寺却人满为患。
寺中庙堂虽小,却得大佛容身。此乃因缘寺缘由之一。
然而这因缘寺可不止这四月桃花这么简单,与那日前街头巷尾传颂的王女歌也能沾上几分关系。此乃缘由之二。
王女悠悠,生于水洲。
不闻赤鸢,但见白头。
王女幽幽,长如桃柳。
点点机巧,漫漫九州,
王女忧忧,南上其愁。
因由缘起,血染红袖。
想必各位客小都耳闻几句王女歌,然而王女歌之出处,各位客小怕是鲜少听闻。
十四年之前,当今圣上之宠妃,妍妃娘娘诞下一公主,请来得道高僧清心大师前往相面,大师未见公主,便念了王女歌,随后不顾圣上挽留,告辞离宫。
之后妍妃娘娘以欺君之罪杖毙,罪连九族。传言其子乃偷情所生,后企图蒙骗圣上瞒天过海。九族覆灭,逝者已逝,至此不谈及已去之人。
然而王女歌所言,若非妍妃之女,便是另有他人。至此,便有了众人猜测的沧海遗珠之说,其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临水有桃的因缘寺。”
吊起了听书人的好奇心,说书先生眉头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将折扇收了起来,“至于这缘由之三,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的常用手段,听客们嘘一了声,有些遗憾,毕竟皇宫秘闻可不是一般百姓所能听得,偶尔听说,私下传言已是兴奋不已。
“哈”墙角传来一声嬉笑,声音爽朗,不由得吸引众人的目光。
桌边坐着一高一矮两名男子,高的长相俊美,矮的更是清俊异常,本想斥责两人的众人到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柳逸寒被所有人注视着,有些无奈,宠溺的斥责,“云儿,莫闹!”
“抱歉,师父,我实在忍不住了。”沐云用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笑声漏出来。
李先生是在明月楼当了好几年的说书先生,不少人都被他绘声绘色的说书场景吸引,更是不少人千里进京只为了听李先生说一场书,头一次被人这般打脸面。
“这位小公子可是有何赐教?”李先生朝着沐云折了折腰,可那蔑视的眼神却不屑的看着沐云,在他看着,沐云不过是个小毛孩子,能有何见教。
“赐教倒不敢,小子只是有几句疑问求先生解答一二。”沐云清了清嗓子,忍着笑意朝老先生还了个礼,可不能给这些老古董抓住把柄。
李先生见眼前的小公子相貌清秀,举止得当,不似那些捣乱砸场子的人,面色暖了一点,“小公子请问吧?”
“伪造传播宫廷秘闻,先生可知犯了何罪?”沐云将腰上的折扇取出,对着李先生便问。
李先生本以为不过是对说书内容何处不妥,才有所提问,可是沐云却平白无故先问罪,倒让李先生一愣,“这,这,这。。”
“云儿,不可。”柳逸寒扯住沐云的衣角,止住了沐云往前的步伐。
沐云一笑,伏在柳逸寒耳边,将扇子打开,挡住二人的脸,语气有些恳求,“师父,难得有那么好玩的事,别扫兴嘛。”
看着沐云跃跃欲试的样子,柳逸寒只能苦笑,“别太过分。”
沐云眨了眨眼,表示自有分寸。
“小公子,无凭无据不可妄自诬陷于我,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可以指出我的罪过,不然就要麻烦小公子你要陪我去见官,和你计较计较这污蔑之罪。”见沐云和柳逸寒二人耳语,李先生以为沐云不过是小孩子自大,心里的自负愈加强烈,“若是小公子愿意当着众人的面给本先生斟茶认错,本先生也可大发慈悲原谅小公子失言之过。”
沐云信步走到说书台上,细细看了看说书上的东西,拿起惊堂木把玩了一会儿,反手将惊堂木排在桌上,啪的一声将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
“先不说你这秘闻是真是假,但是,你这秘闻字字句句牵扯当今皇王,这藐视君王之罪,你可认?”沐云一笑,清秀的脸庞上洒满了真诚,“此罪一也。”
“假设你这秘闻是假的,你在京都之中,竟敢在明月楼这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广而告之地散布假的皇室秘闻,难不成你是他国奸细,专门污蔑我朝当今皇王,扰乱民心,以便他国趁虚而入?”沐云挑了一下眉,脸上依旧带着笑,可吐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此罪二也。”
走到李先生身边,将李先生手里握着的扇子抽了出来,“假设你这秘闻是真的。。”
没等沐云将下句话说出口,李先生如招供般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倾口而出,“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十五年前是貌姑山的樵夫,不过是砍柴度日,给那因缘寺送过几天柴火,在后院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而行,那女的还怀着身孕,我也是后面才知道那个男的是微服私访的皇王,我也是混口饭吃,我不知道这个是违法犯罪的事,小公子请绕我一命。”
“假设你这秘闻是真的,你说书的内容里却有包容罪妃之心,你是觉得皇王对罪妃处置不当,想要以此兴风作浪?祸国之罪,此罪三也,三罪于此,同样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先生可要认这灭族之罪?”沐云将自己的话补完,折扇一收插入李先生先生手中。
李先生闻言,身子瘫软在说书台上,脸上一片灰白,双眼失了神。
众人闻言,三三两两往茶楼外就走,如果李先生只是说了一番书就惨遭灭族之罪,那么听书之人是不是也要株连?毕竟他们听得可是皇家秘闻。
第7章 起死回生()
沐云看着底下的人群,都是一副祸到临头的表情。
“你若想活,听我的话,保证你什么事都没有。”沐云低着身子在李先生耳边说道,此话顿时让李先生灰蒙蒙的眼睛里找回了一丝神采,却也纳闷,先前还句句诛心要他命的人最后会要救自己。
李先生也不管真假,拉着沐云的衣袖,连连点头,为了活命,什么都不管了。
“众人留步。”沐云站起身子,唤住急于离开的听客,“小人与先生给各位带来了双口相声法度,目的是将法典传播到百姓之中,为了让大家知何者可为,何者不可为。如今看各位的表情,看来鄙人与先生的表演可谓是天衣无缝,连各位看惯了先生说书的都无法辨别,李先生真当称为表演之大家也。”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不过小公子演得真好,看来以后不能随随便便传播谣言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附和了一句,众人才喝彩,将刚才的一切当做表演来看。
沐云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出戏,将三姑六婆的谈资活生生勒去了一大半。
二楼厢房中,有两个人将这一出戏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一人面色冷绝,身着墨锦金边,暗色的四爪蟒袍就描在胸前,另一人吊儿郎当,一身得体的月牙色长袍,衣角边绣着一枝玉兰花。
若是熟知京城关系的人,定是认识这两人的身份,毕竟这二人就是宣王世子萧景玉,和宣王世子的发小儿武安候之小公子方链。
两人长相都属于人上人,一个冷绝俊逸,一个潇洒清绝,一个清冷着脸,如冰山,一个笑颜如花,如热火。
“这小公子可真好玩,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方链啃了口手中的苹果,眼睛盯着沐云,心里好奇心满满当当,“真想交一交这个朋友。”
萧景玉瞄了一眼沐云的面貌,冷淡道:“不认识。”尽管不曾关注沐云的动作,可沐云的一字一句都进入的萧景玉的耳朵里,对这个不知名的公子也产生了几分兴趣。
可见那人对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那般亲昵,萧景玉心里莫名的不舒服。
“师父,云儿表现如何?”解决完最大的问题,沐云立马回到柳逸寒身边,一双闪闪亮的眼睛如同讨赏一般,就像是在跟柳逸寒说夸我吧!夸我吧!
柳逸寒端着茶杯抿着茶水,默不作声,藏在茶杯后的薄唇不可见的扬了角度。
李先生从灭顶之灾中逃了出来,走到沐云桌边,朝着沐云一拱手,“多谢小公子!李散无以为谢。一谢小公子救命之恩,二谢小公子当头棒喝,三谢小公子容人之量。”
“谢就免了,我可是有问题想要问你。”沐云打断李先生的多番谢辞,“我很好奇你的缘由之三,既然不能再公告天下,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李先生思考了一下,将折扇放于桌上,“其实这也不算缘由,不过是李散添油加醋,当初在寺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