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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一声噗通,似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
桃夭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风袍因为惊吓被自己紧紧抱在怀中,头顶几声轻笑拉回了桃夭的神思。
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容,剑眉上挑,漆黑的瞳中带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皓齿。
“公子。”桃夭有些呆愣,心中某个角落在微微荡漾,像是扔进了一颗石子,涟漪却是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
清好笑地看着怀中呆萌的丫头,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桃夭的脑门,“丫头,傻了么?”
桃夭挣扎着想从公子清的怀中稳住身子,然而公子清的力道却刚好禁锢住桃夭的身子,桃夭微皱眉头,语气微怒,“公子,请放开奴婢!”
桃夭微红的脸颊,圆圆的杏眼带着质问的怒意,让清想起了另一个女子,绝美的容颜,娇俏的面容,怒气更甚,清却觉得那样的她越发可爱。
下次见面,我一定让你碎尸万段。
咬牙切齿的模样,浮现在清的脑海中,那不正常的红润光泽,以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喘息,清的嘴角上扬的角度更是大了些。
那个男人那么幸运能臣服在她的身下?想到这里,清不禁有些微怒,却不知在为何发怒,只是想到某个男人做了她的解药,清心里就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微微松开了对桃夭的禁锢,桃夭迅速起身,她看到了公子清发怒的面容,似乎是对她的,似乎又不是。
桃夭有些失望,暗自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公子清喜爱作弄作为奴婢的她,桃夭进入清苑已经几天了,宽阔的清苑,数来数去也就桃夭和公子清两个人,之前进来的人,桃夭没有看到,而桃夭也被公子清禁止出入清苑,也就是说桃夭只能待在清苑之中。
桃夭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公子清是多么的高贵,公子清是在天上飞翔的凤凰,而她不过是在树梢间徘徊的小家雀,云泥之别。
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奴婢,桃夭警告着自己。
水面上,离岸边不远处,一只月牙白的靴子在漂着,已经湿透了,桃夭这才看见,往四周扫了一眼,岸边公子清的靴子还只剩那倒着的那一只,另一只已经不翼而飞,想来水面漂着的肯定是另一只靴子。
“公子,靴子掉进水里了。”桃夭小心翼翼地说,眼睛却不敢看公子清。
公子清现在正为了另一个女子在生闷气,听见桃夭这么一句话,薄唇轻启,语气冰凉,“既然靴子掉下去了,那你就下去给本公子捡回来。”
将水中轻划着的脚提出水面,并没有再穿上袜子,反倒是露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水渍弄湿了公子清站着的地方,修长白嫩的双脚在长袍下若隐若现。
瞧着桃夭半天没动静,清更为恼怒,“怎么?你还要本公子亲自下去捞吗?”
桃夭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听得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奴婢遵命。”
清不再管桃夭的事,转身便离开,尽管脚上并没有套上鞋袜,可公子清却走得很优雅,一件都没有露着脚的窘迫,反倒是和平常散步一般,慢慢前行。
“爱上本公子,就没了留在本公子身边的必要。”那声音在桃夭听来,便是如同身处冰天雪地一般,冷得刺骨,冰得冻心。
桃夭身子猛地一颤,抬眼看着公子清的背影,眼眸微湿,鼻头微酸,转过头,看着水中的靴子,将抱着的风袍小心翼翼放在一边,细细地深怕弄脏了那件袍子。
走到岸边,毫不犹豫地下了水,刺骨的池水让桃夭很是打颤,及胸的池水几乎淹没了桃夭的整个身子,将靴子拿了起来,细细摸着上面的花纹。
刚才公子就是在这么冰冷刺骨的池水里泡着脚,那公子的身体?桃夭猛地抬头再看公子清离开的方向,早已经没了公子清的身影。
小心翼翼地将靴子捧住怀里,如同对待一件珍宝一样,狼狈地爬上案,沾了水的衣裙紧贴在身上,桃夭冻得瑟瑟发抖,伸手想要将风袍捡起,然而一半之时,却又缩了手。
公子的风袍是干的,而自己已经全身湿透了,不能再碰公子的衣物。
第71章 此生不换()
从宫中回来,沐云就赶紧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两天来,她没好好睡上一觉,沐歌刚进府中就被宣王爷给劫了去,说是好好培养师徒感情,沐云也不拦着,重要的是她困,非常困。
沐云在萧景玉的小院中随意挑了一间房,倒头便睡,眼眸本就有些睁不开了,沾上柔软的大床,沐云索性也不管自己有没有宽衣,有没有拖鞋,径直进入了梦乡。
萧景玉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模样,床上的人抱着被子就睡了,脚上半褪着的鞋袜还挂在脚上,锦被根本就没有起到保暖的作用,反而是一个抱枕。
无奈上前,轻手轻脚地帮着褪下脚上的鞋袜,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划过沐云的脚心,惹得沐云微微轻颤,脚不自觉的磨蹭了两下,小巧白嫩的玉足就在萧景玉眼前,眼眸微微轻眯,脖子上的喉结也微微滑动了一下,萧景玉微微摇头,认命地将沐云的双脚塞进被中。
轻轻扯了下沐云怀中的锦被,反被沐云皱着眉头反扯了一下,萧景玉更是无奈,俯身到沐云耳边,“云儿,松开被子,好好盖,免得着凉了。”
再伸手,却是容易地将被子从沐云怀里拿了出来,为沐云盖好被子,还细细掩了被角,怕沐云着凉。
明媚的脸庞就在萧景玉眼前,清秀修长的剑眉,坚挺小巧的鼻梁,夺目光彩的眼眸此刻已经闭上了,微微颤抖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两片小巧的阴影,红润的舌头微微****着两片轻巧的薄唇,又一次引得萧景玉咽了口水。
美人虽未在怀,可就近在咫尺,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可是他萧景玉可不是柳下惠,俯身,冲动的行为引导着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朝沐云靠近。
两人的距离近在分毫,似乎是萧景玉灼热的呼吸让沐云有些不适,微微皱了皱眉,“师傅,云儿要睡觉。”
说着,翻了身子,朝着床里头。
萧景玉无奈地笑了笑,这估计就是老天的预示吧!再次掩好沐云的被角,萧景玉不再看沐云,转身朝屋外走去,深怕自己再迟疑一会儿,又想继续之前的事情。
走出门口,萧景玉抬头看了看屋上挂着的一张小匾,上面写的一个大字——昙,沐云选中睡觉用的屋子正是萧景玉的卧房。
院中,方链还跟着,见萧景玉出来了,赶紧上前,“景玉,小云朵没事吧?”
“无碍,他只是困了,已经睡着了。”萧景玉微微一笑,似乎心情愉悦。
方链看着萧景玉,有些困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口,“景玉,似乎小云朵来了之后,你的笑容变多了,不再是冰山脸了,作为兄弟,我是很开心你有这种变化的,因为这样的你看起来总算是像个人了,但是,小云朵终究还是个男子,且不说他会不会接受你,就算他接受了,你们的一生都会有很多阻碍和磨难,景玉,你做好准备了吗?”
“噗呲”萧景玉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方链会跟自己说这番话,想来沐云的男装打扮已经深入人心了,萧景玉也不好解释,稍稍敛了笑容,轻轻拍了拍方链的肩膀,眼睛里满是闪亮的神色,“小链,我萧景玉从来都不怕阻碍,执子之手,此生不换。”
方链开始还疑惑萧景玉为何发笑,但是之后见她脸色严肃,也就没有追究笑得问题,作为兄弟,能做的只有支持,尽管这个兄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那作为兄弟,也只有支持你了。”方链一拍萧景玉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阴阳楼。
柳逸寒微微睁眼,朝着床边望去,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微微失望,也许云儿去厨房给自己弄吃的去了,想到这里,失落之感稍稍散去。
身体极为虚弱,只不过深吸了口气,胸部便急剧不适,微微咳嗽,霍真进入房间之时,便听到柳逸寒的咳嗽之声,赶紧放下手上的托盘,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
细细将柳逸寒扶起,将水杯递到柳逸寒的嘴边,就着霍真的手,勉强将水喝了下去,也舒缓了许多,不再咳嗽。
进来的是霍真,柳逸寒也微微失望,虚弱的声音响起,“少主呢?”
霍真低垂着眼眸,“主子,少主昨日便离去了。”
“哦。”柳逸寒倒也没有说什么,半扶起的身子又躺下了。
“主子,少主似乎察觉了什么,昨日询问属下,此事关及主子及少主,属下不敢多言,惹怒了少主。”霍真跪在窗前,从腰测解下什么东子,是昨天沐云让拿出来的阴阳楼令,“主子,昨日少主命属下暂代阴阳楼令,此刻属下物归原主,少主临走前让属下转告主子,主子不愿少主知道的事,少主不再问,请主子尽管放手去做,少主从未忘记复仇,请主子放心。”
柳逸寒静静听着霍真说的话,原来她是生气了,所以才不出现的。
霍真想起昨日给柳逸寒疗伤之时,柳逸寒无意之中说出的话,只觉得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柳逸寒无意之语说出来,又或者自己一个人知晓就行了,何必三个人烦恼呢!
柳逸寒没有接过霍真手里的阴阳楼令,反而陷入了沉思,因为虚弱,再次陷入了梦中。
“师傅,云儿要是考不上武状元,师傅会不会责罚云儿?”
“师傅,云儿女儿装扮漂不漂亮?”
“师傅,云儿生气了!”
“师傅,云儿今日可不可以不背书啊?”
。。。。。。
那日窗外烟花肆意,而他在窗前,不由自主贴上了那一抹清凉柔软的唇瓣,不盈一握的细腰就在他的臂间,那个不大的小人儿出落得亭亭玉立,就在那方寸之地,被他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