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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若把玩手里的帕子脸都没抬一下,倒是还记得隔个一分多钟咳嗽两声,然后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帕子,那样子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装的。
辛若就是故意的,估计让皇上瞧出来她是故意咳嗽的,她连假咳嗽都做出来了。
皇上要还是明说,那就别怪她不给脸了,只能怪他自己没眼色。
上回要被他给卖了,转眼就被她女儿害的小命不保,堂堂一国之君这么偏袒,岂不贻笑大方。
再说了,皇上,您老人家想让自己的女儿给我赔礼道歉,人家绝食抵触呢,根本就没那个心。
还有,大热天的,你巴巴的找我来就为了陵容公主一句不甘不愿的道歉,以为她很稀罕是吗,自尊心很强,很好,她就喜欢这样的。
辛若就坐在那里等着,不时偶尔的抬头去看一眼皇上和贵妃。
贵妃在撒娇呢,明显的就是不愿意不赞同皇上的提议。
只要皇上开口,她就不信辛若敢不给脸,皇上拗不过她,朝辛若道,“陵容也算是你表妹了,上回那是无心之失,她已经悔改了。”
悔改了绝食?慢性自杀吗?干嘛不直接撞墙呢,多快多省事啊不是。
辛若轻咳一声,“上回从半月坊买了七八瓶解毒的药丸呢,似乎没什么效果,都这么些天了都没好透,看来还得再吃。
皇上,您就可怜辛若一下,告诉辛若中的什么毒吧,也好让半月坊对症下药,让辛若少受些折磨,也能省些银子。”
辛若说完,皇上的脸上就显了尴尬,辛若话里什么意思,毒下的太重了,半月坊的医术都解不了,这无心之失失的太远了。
还表妹呢,下这么狠的手,这么些天他也没给个交代,让她受尽了折磨,这还是轻的。
半月坊的药多贵啊,十万两银子一瓶,七八瓶子下去,那就是七八十万两了,道歉就得有诚意,把医药费付了先,接下来好商量。
辛若越说越委屈,有种囊中羞涩的感觉,要是皇上不告诉她中的什么毒,没钱买药了,没治了,皇上瞅的都哑然。
依着半月坊为她讨公道的架势,会要她银子吗,可辛若要说付了银子他也无话可说,那是她和半月坊的事,他无权过问。
只是现下国库最缺的就是粮食和银子了,原本都谈妥了,要不是半途闹出这事来,他也不会头疼这么些天。
辛若就是知道冷魂在宫里才敢这么做的,就算盖了印又如何。
只要东西没给,还不行半月坊改口啊,充其量也就赔点违约金而已,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成了半月公子的老婆,为她讨个公道理所当然。
皇上怔在那里无话可说,贵妃娘娘是没料到辛若一点面子也不给,反倒是咄咄逼人。
皇上的面子辛若不给,她说话就是自取其辱了,昨天的气她想起来都气的心肺疼。
这么多年,还没人敢给过她脸色,何况是福宁王,一想到那种可能,贵妃娘娘的脸色越发的阴狠,她不允许他爱上云谨!
大殿里就这么静谧着,除了辛若那装出来的咳嗽声,一众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
这么些天贵妃屋子里就诡异的很,谁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着,不然小命危矣。
宫女太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眸底戚戚色焉然,这样胆颤心惊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突然,外面一尖锐的嗓音传了来,“皇后娘娘驾到。”
辛若胎眸望去,就见皇后娘娘一身凤袍仪态万方的进来,身后跟着的是颜容公主。
辛若忙站起来请安,贵妃娘娘也站了起来,虽说这里是贵妃娘娘的寝殿,但是皇后的位置就在那里。
平时她最大,见了皇后就得让出位置来,贵妃行了礼就坐到了椅子上。
就听皇后娘娘心疼的拉着辛若的手道,“这才几日没见,人都瘦了两圈了,身子好些了没?”
辛若听得微微咧嘴,这两个是帮手,辛若微微欠身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辛若已经好些了。”
颜容公主嗔着辛若道,“方才听说你来了,还想找个太医来给你诊诊脉,知道给你瞧病的都是半月坊的大夫,就放心了。
没想到半月坊治了这么些天都才好了一点,气色还是这么的差。
那群庸医怕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你身子才好,怎么不在王府里待着,跑皇宫来做什么?”
辛若听得直在心底感叹啊,你爹要是能有你一半通情达理就好了,她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辛若瞅着她闪亮的眼神,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不答话那才是有苦说不出呢。
她虽有品阶,可是未经传召怎么能随意进宫呢,不说话,但不妨碍她做几个委屈无辜的表情,两人眸底都是心知肚明的笑。
辛若给颜容公主福身请安,这才坐回原位,只是与贵妃娘娘对面了,所以辛若往下挪了一位,一来示意尊重,二来可以少受些冷眼。
坐在这里,她总不大好意思不看着皇上皇后撇过头来瞪她吧。
才落座,就听皇后娘娘笑道,“臣妾听闻陵容公主绝食了有四五日了,太医院的太医也未曾来瞧过。
这么饿下去非得消瘦不可,饿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皇上这几日瞧见过她吗?”
皇后问话,辛若就瞅着她,等她问皇上,辛若的视线就挪到皇上身上,嘴角是一抹淡淡的笑,绝食四五天呢,还没饿晕。
连太医都不用瞧还真是奇事呢,皇上摇头,贵妃也摇头。
辛若呀的一声叫着,“还不快找人去救公主,医术上说人只要三天不喝水就得渴死呢,这么热的天,陵容公主怕是危险了!”
颜容公主头低低的,肩膀微颤,装的跟真的似地。
陵容以为绝食就可以逼迫父皇心疼,想法子找辛若求情么。
辛若是那么好骗的么,她最会的是什么,医术啊,那么些的小伎俩连她都糊弄不过去,想骗她,还是省省吧。
颜容公主抬头瞅着辛若,正想说话。
就听辛若咕噜道,“看贵妃娘娘一点都不急,应该是喝水了,绝食不该滴水不沾吗?书上是这么写的啊,许是辛若记错了,回去再瞧瞧。”
贵妃娘娘的脸窘迫的红中泛白,皇上的脸这回是真的挂不住了。
小孩子家家的胡闹哪里真的绝食的那么彻底,被辛若这么一说他还真是没脸再待下去了,就听辛若疑惑的问道,“皇上找辛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皇上眼神飘忽,都到这份上了,那替陵容求情的话他哪里还说的出口。
皇上不言,贵妃娘娘就道,“是说铁匣子的事,福宁王要把铁匣子交给羽儿,可是铁匣子事关重大,关乎国家安危,不可这么胡闹,皇上找你来是想让你劝劝他。”
第318章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辛若扭着帕子瞅着她,后宫不得干政,她这算是么。
就算不是,那手插到福宁王府去是肯定的了,她以为她是谁啊。
皇后还坐在这里呢,自己的女儿不好好调教,还有这闲工夫来管福宁王府的事。
辛若眼神淡淡的撇过她看着皇上,皇上点头了,这个借口的确很好,至少解了眼前的尴尬。
辛若看见皇上点头,这才道,“相公没什么好劝的,铁匣子相公并非非要不可。
只是上回丢失是相公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因为铁匣子的事相公生气了,不想拱手让人。
至于相公生气的原因,那是福宁王府的家务事,辛若不敢对外多言。
不过相公名言了,福宁王府无论谁出价二十万两,相公就把铁匣子让给他。
至于父王一力要把铁匣子交给相公,辛若是小辈,不敢妄加评论。
不过,就凭铁匣子是相公找回来的,相公就有资格继承它。
左右没人能打得开,只要守着就是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辛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皇上,皇上被问的哑然。
贵妃娘娘却是听得直冒火,辛若这是明确的回答了她,还说她管的太宽了。
贵妃娘娘扭紧了手里的帕子,朝皇上笑道,“辛若这是要定了铁匣子呢,只是边关战事紧急,铁匣子里的东西是必须要拿出来的。
交给羽儿怕是不妥,大御的安危可不能当成儿戏。”
辛若听得直冷哼,把大御的安危当成儿戏的可不是她。
辛若装傻的问皇上道,“皇上,边关战事真的紧急么,昨儿半月坊还说边关战事好转了呢。”
皇上听了蹙了下眉头,皇后便摇头,笑道,“怕是人家是逗你玩的呢,边关情势如今更加艰难了。”
辛若恍然大悟,微张了嘴巴,随即闭上,摇头道,“不会,人家说的有凭有据,皇上之前那么急着要粮食,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急了呢。
半月坊说了,皇上要是不要了,麻烦派人跟他说一声,他们好拿去卖了,集在那里碍事的很,换成银子不占地方。”
皇后瞅着辛若,啧啧点头,是个会说话的,拿半月坊逼皇上下决定。
这都耽搁多少时日了,因着贵妃的苦求皇上难不成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
若是半月坊将粮食一卖,看那些边关的士兵拿什么活下去。
边关送来那么些的告急文书,皇上不去瞧,反倒在这里为难辛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福宁王府都不帮着讨个公道,好不容易半月坊帮她,还各方求情,她瞧着都心疼辛若。
皇上听得微怔,贵妃娘娘的脸色当即拉了下去,这不是变相的逼着皇上处置陵容吗。
几个丫鬟也处置了,也禁了陵容的足,这些难不成都不算是惩罚了。
怎么就没人体谅一下陵容心里的气愤,要不是半月坊,要不是她,陵容会下手吗。
贵妃瞅着辛若,抿着唇瓣,眸底很冷,半晌,朝皇上求情道,“皇上,既然福宁王那么肯定的把铁匣子交给羽儿,皇上就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