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行都不怕了,她怕什么?此刻也容不得她反悔啊,安贤点点头:“去就去!”
村长家睡得有些晚,因为村长的儿子也在念书,已经双十,今年秋天就要参加科举,村长可对他寄予了厚望,每天用功到很晚。
这一路走来,加上半路凑热闹的,还真就不少人都跟了过来,村长听到有人叫,披着外套出来一看也愣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干什么呢?”
“村长,嫂子可在啊?”一个村民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莫家小媳妇儿说,你家婆娘跟这白脸书生有一腿呢!”
村民说的话可粗俗,张继直接黑了脸,眼神看向安贤和齐行:“什么?”
“村长,这可不是小生的过,大家都知道这莫家媳妇是买来的,不满意莫家穷,还带着个孩子,一直心存不满,认识了小生后,就总是有意无意的勾搭,想让小生带她走,可我是读书人,哪能干这种事?所以一直拒绝,可今天她的事败露被莫执知道,居然反咬一口,而且污蔑谁不好,居然将脏水泼到了夫人身上!这小生绝对不能忍,所以特意来叫她来对峙!”
齐行这番话,有前因有后果,有条有理的,还真就说的大家都将疑心转向了安贤这里,毕竟安贤今天还因为孩子的事被莫执打,可是有前科的人。
连张继都眼神不善的看向安贤:“你这么说话,可有证据?”
“出什么事了?”说着话,张氏也从家里出来了,后面跟着她儿子张良恒。
张氏的年纪虽不小了,但长得不难看,安贤也不心虚:“齐行是夫人推荐做的教书先生吧?但据我所知,他一个只读过几年书,没有功名的人,是不够格担当教书先生一任的吧?”
张氏快速的看了齐行一眼,而后盯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行虽说没功名,但教这些个小孩子还是可以的,再说他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请他总要比请其他人放心些。”
“村长应该比我清楚,他教书的费用比其他人高,待遇比以往的先生都好,这些都是谁的提议吧?”
“就算如此,就能证明他们之间有什么?”张继声音冷然:“这就是你用来告发他们的证据?”
“莫家的,你要是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这旗山村可就容不得你这种挑拨是非,心思歹毒的女人了!”张氏眼神带着警告。
“当然不止。”安贤自己写的,她还能不知道吗:“这件事我本不想拿出来说,是齐行来纠缠我不成,反污蔑我的名声才不得已的,夫人,他可也不是对你就一心一意的,夫人每个月,月初月中月末都要抽出一天回娘家对吧?”话音一出,安贤就成功看到这对儿男女脸色顿变。
第八章 沉塘()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氏眼底的紧张一瞬间没掩饰住,快速看了一眼张继才厉声道:“这是我多少年的习惯,可不是你一个知道的!”
“是夫人的习惯没错,可最近这一年来,到底回家了几次,村长大概就不知道了。”
看安贤说的笃定,其他人也不确定了,眼神再几个人身上来回游移,齐行手握着拳:“安贤,你别胡搅蛮缠些别的,到底有没有证据?如果拿不出来,就最好承认你是血口喷人!”
“县城,东街一家福满茶楼的后面有家小院儿,应该是齐先生租的吧?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呢?再者,可能去问夫人的娘家人问不出什么,但如果夫人一个月回去三次,左邻右舍总是看得见的吧?随意一问,我想村长会明白的。“
若是安贤说的都是真的,那确实应该很好查清了,尤其看着两人的脸色,众人的天平又倾斜,安贤心开始慢慢放下,离真相应该是不远了。
可就在这时候,莫执却忽然拉了她一把:“好了别说了!”
安贤莫名转头看他:“怎么了?你还是不信我?”
莫执低声说了句:“糊涂!”转而向村长道:“这件事应该就是个误会,村长不必放在心上,也请夫人不要追究了吧?”
张氏一反刚才的强势,沉默了一瞬:“我就当你是年轻不懂事,都是一个村子的,也不想搞的太僵,只要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安贤莫名其妙:“明明是你们诬陷我,为什么要我道歉?”
“好了!”张继忽然厉喝一声:“我心里有数了,我自己的婆娘自己清楚,她每次回去都是我儿子从娘家接她回来的,我们夫妻感情也没任何问题,莫氏,你不守妇道勾引男人,还血口喷人,污蔑到我家来了,要是不处置你,我这村长岂不是白当了!”
安贤怔怔的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难怪莫执会这么做,他也看出来了
这张继根本不是不明白,不是相信张氏,而是他压根儿就不打算去相信!所以为了他自己的家庭和颜面,他要昧着良心来牺牲自己?
安贤猛地回头看莫执,莫执轻叹口气:“村长”
“不必说了!”张继一挥手:“规矩大家都知道,不守妇道这一条,就足以定罪,去准备一下,将莫氏沉塘!”
安贤彻底傻眼了,她是写书的,她明白他们俩不清白,她能拿出证据,可她却气急攻心,糊里糊涂的忘记了张继这个人!这个绝对好面子,而且手腕严厉不留情面的男人!
“村长!”莫执将安贤拉到身后:“他们之间并没发生什么,沉塘过于严重!”
“这村里出现如此败坏民风的事,我就有权处置!谁说也没用!”张继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
安贤看向莫执:“我要被淹死了吗?”尽管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非但没有看透,反而更加珍惜现在的日子,更加惧怕了。
她的眼睛有些发红,仿佛受惊的小鹿,就那么直直撞进莫执的心脏,他没由来的一握拳,低声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就够了。”
“没用的。”安贤看着围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她难道真是逃不过此劫了?
第九章 自救无门()
“没那么容易死。”莫执忽然低声喃了一句。
“要怎么办?”现在连满心慌乱的她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了,张继想让她死,张氏和齐行更是恨不得她永远闭嘴,这些村民们只会听村长的。
莫执环绕了周围一眼:“你说我自己能打得过他们吗?”
“别乱来!”安贤道,虽然莫执厉害,但也不可能抗衡这么多人,何况莫清源还在这里。
“当然不会,只会用蛮力的那是莽夫,你说的。”
“你真的会救我?”安贤不明白,他明明是讨厌这个原主的,现在居然愿意违背村长,不顾所有村民来只相信自己一个吗?
莫执拍拍她的背,拉着莫清源:“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亲眼看着你死。”说罢转身就走,其他村民也只是认为,他要回避罢了。
安贤看着他的背影,宽厚却又有些缥缈,她不知该不该信他,尽管这是她塑造的人物,可经过张继这个人,她忽然开始对自己不确定起来。
莫执走了,她好像越发孤立无援起来,她该什么都不做等着莫执吗?她虽然很想相信他,可,毕竟这是自己的命!她不想出一点岔子的,哪怕有一丝机会,她都要自救!
没多一会儿,穿戴好的村长出来了,还有几个大汉,拿着绳子与渔网,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
安贤觉得有些脚底发凉,不由自主的开口:“我想去方便一下。”
“要死的人了,何必还在意这些。”张继冷眼看她。
“我毕竟是个女人!”安贤忙道:“哪怕死,也想干干净净的,村长连这点都不能通融吗?”
张继一拧眉,冲着一个男人一挥手:“看着她。”
安贤被带着往茅房走去,她紧张的手心出汗,连腿都是发软的,漆黑的天色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走一步都好像在走向死亡。
“啊!”忽然被一块儿石头绊倒,安贤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干什么?起来!”身后的男人呵斥道。
安贤摸了摸手,慢慢爬了起来,然后一个人进了茅房,她并不想方便,她只是不想坐以待毙,将手从外褂里拿出来,那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石头,打不死人,但拍在脑袋上,应该还是可以打晕的!
她也许,就可以摸黑逃跑了,以后该怎么办她不知道,但眼前她不能死!
心里想好了,她将拿着石头的手背后,乌漆嘛黑的,那男人也看不到,见她出来,示意她快走。
走到他身后的时候,安贤不能再犹豫了,她抬起手,石头都举到了半空,正要打下去的时候,忽然刚才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滴!”
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安贤,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抖,石头砰的掉在了草里,动静引得前面的男人回头:“干什么呢?还不快走?”
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安贤被一把抓住胳膊拉向前院,她脸色发白,却还是想不通,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刚才发出响声的时候,是她说出齐行和张氏的事,然后她就要被沉塘了,这是巧合吗?
那刚才又来一次,是不是预示着,她如果做了,会有更坏的结果?她不知道,想不通,但现在,她的命,已经由不得她了。
第十章 我死了吗()
安贤被推攘着绑起来,她没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封建的地方,是不可能有人去听一个女人的诉求的,何况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外乡人。
“就说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都把孩子打成那样,莫执还能留下她,看吧?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众人的指点已经听不进安贤的心里去了,人心冷暖她经历过太多,她学会了不去在意那些不在乎自己的人。
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命呀,她被推着往池塘走的时候,一路都在环顾,甚至心理暗暗发誓,若是莫执真的救了自己,那她一定竭尽全力去改变他的孩子,去改变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