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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旁边屠夫气急,咬着牙好像要把我生吞那样,看得出来,他是那种明明没有做,但是被怀疑了的那种愤怒。我心中戒心放下了不少。
屠夫正想说话反驳我,村长摆手以示他别说了。屠夫迷惑的看着村长,村长道:“我信他,也信你。”
屠夫这才扔掉锄头,整个人对我完全放下了戒备。
紧跟着村长解释道:“他是你赵叔,今天他处理好家里最后一点事,就离开了村子。没想到还没出村长1里路,就被杀了。”,说着村长一边解开麻袋,一边指了指屠夫,道:“他从外地进猪肉回来,看到老赵死在这里,赶紧跑回来告诉我。”
说着村长已经解开了麻袋,果然里面躺着的是赵叔。他家早就搬离了村子,但是家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搬走。昨天才回来搬的,今天就走。没想到死在了半路上。
村长这么一解释,我戒心完全的放下,村长和屠夫并不是凶手。如果他两个其中一个是杀手的话,我想杀手早就出手杀死对方了,而我和王森观察了这么久,他们谁都没有要杀对方的举动,看来他们都不是杀手。
王森眼中的怒火消退了,又变成了冷峻的模样,惜字如金道:“发现了尸体,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而是把他藏起来,大晚上的又拉他来做什么?”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
对面村长迟疑了一下,手电筒又放低了一些,我想此时他的内心非常的复杂,所以手不由自主的往下垂了下。
村长道:“我怕带尸体回去,引起众人的恐慌,到时候更加不好控制局面。”
我这才释然,怪不得村长要把它藏起来。怪不得大晚上的和屠夫一起来拿尸体,为了的就是把赵叔给埋了,免得引起恐慌。
村长又道:“老赵的老婆和儿子那边我会跟他们说好的。”
说完村长招呼我过来帮忙,把赵叔草草的埋了。此后我背着王森回到家中,一觉睡得很死很死。
次日天明我从睡梦中惊醒,看了一眼才松了一口气。我生怕一觉醒来,旁边是王森的尸体。王森昨晚根本没睡,一来是父母的事情让他毫无睡意,而来脚崴了,疼一晚上,根本就睡不着。我心想着找找医生,让他配点安眠药。王森再这样不睡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的。
王森的脚也好得许多了,不像昨天晚上那样路都不能走。现在他路勉强可以走,根本不用我背了,扶着就好。
我道:“你在这里,我去给你做饭。”
“嗯!”,王森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我。
午饭过后,王森主动道:“易,你去医生那里那点安眠药给我。”,我惊异的看着他,本来我还在想办法怎么能让他吃下去,现在不用想了,他直接就要了。
王森似乎感受到了我惊异的目光,道:“我想养精蓄锐,好报仇。”
“好勒!”,我第一次那么勤恳,二话不说就去找医生去了,生怕晚了一秒,王森就反悔了。
医生二话不说就给我了,还说你不来,我就要过来找你了。还给我出主意,我赶紧打住医生,道:“他自己要吃的。”
王森熟睡后,村长用大喇叭喊话,每家派个代表前去开会。母亲告诉我,这次村长开会说的是让全村的人收拾好东西,尽快的搬离村长,路上结伴而行,注意安全。
杀人凶手没找到,村民留在村子有生命危险。村长只好出此下策。
第8章 爸妈,对不起()
村长会一开完,全村人都在收拾东西,相互的说好,结伴而行。我爸妈都在收拾东西,而我因为要陪王森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去帮忙。我家东西挺少的,二老能忙得过来。老妈收拾完跟我说,村长特意强调,先去亲戚家住,等事情过了,再回来住。
我们上官家有很多亲戚,女有的嫁到本村,有的嫁到邻村,有的嫁得更加的远。而男的也出去开阔疆土,如同树木那样,四面八方都开枝散叶。所以我家亲戚非常的多,随便找一家暂住个几年,是没问题的。
这事情爸妈去操心就好,我现在只想陪着王森,找到杀人凶手。但是村长这么一做,杀人凶手自然也跟着搬走了,那我们还怎么找杀人凶手。村长也有苦衷啊!
这时咚咚有人敲门,村长是声音传来,道:“小易,开下门。”
我给村长倒了一杯水,我并没有率先发问,让村长先说说来找我亦或者找王森的目的。
果然,村长是来找王森的:“王森呢?没在家?”
我把王森吃安眠药的事情一说,随后道:“村长,安眠药你也是知道的,他肯定晚上才会醒来了。”
村长面色很复杂,一个劲的叹气。我也不语,我知道此时村长的心情,村里接二连三的死人,村长再不让村民都搬走,那么会死更多的人。我深知村长的无奈,也跟着他一个劲的叹气。
“那你替我转告他吧!”
“村长你说,我一定一字不差的转告。”
“我也是没有办法。”,村长说这句话有着无尽的无奈,村长接着道:“老王和他媳妇的死,我感到很惋惜很愤怒,我一直再配合警察找到真凶。而真凶倒是没有找到,老赵又被他杀了。”
“再这样下去,村里面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只好让村民们搬离村子,避免又被杀害。”,说着村长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我对不起王森一家,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本以为,想说却不能说出口,是最苦的。现在看来,想说却不能说出口的苦楚后面还有一个想做,却无能为力的苦。
我望着村长孤单的背景,手里握着村长给的1000块钱,脑海回想着村长那句,”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这句无奈到极致的话。如同死去的人,无论如何都活不过来了。
父亲找到了我,劝我道:“小易,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带着王森,跟我走吧!我会把他当做亲生儿子那样对待。”
我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王森,摇摇头:“能去那?”
“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得死。”,我也劝父亲成全我,道:“爸,你也是知道的,我和王森从小玩到大,你和王叔关系也非常的好。”
“现在王森的父母双亡了,他肯定要留在这里追查凶手,绝对不可能跟我们走的——他一个人留在这里,非常危险,我不能不管他,我也得留在这里。”
我满脸期待的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开口同意我留在这里。当然他不同意的话,我非要留在这里,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我希望得到他的同意,我才能安心的留在这里。
人生总是遇到难以取舍的事情,我走了,王森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我留下来,父母走了,我同样也不放心。在这左右为难的事情当中,我最终选择留了下来。
爸妈,对不起。
我低下了头,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
旁边父亲点上了一支香烟,也递给了我一支,教我点上。在烟雾缭绕中,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换做我是父亲,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处在危险当中。
“爸,我和王森都20岁了,那个杀手就算来,我和王森也能打得过他,你就放心吧!”,最终我还是率先开口道。
父亲丢掉了还没燃尽的烟头,轻轻的用脚尖踩灭。我似乎看到,父亲心中的一团星星之火,灭掉了。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你都20了,该长大了。”
“我和你母亲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说着父亲出了门,我一直目送着父亲,直到渐渐模糊的背影消失不见。
我从床边拿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烟雾缭绕之间,我仿佛看到父亲伟岸的身影渐渐缩小,而我的身影渐渐显露出来,也渐渐变得伟岸。我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的保护。
父亲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人总是要成长。我现在正如同正在破壳的小鸡,如同正在从高山上跳下来,学习飞翔的小鸟,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的成长。当然,我可能破不了壳,死在壳里。可能飞不起来,会被摔死。但,此生我无悔。
我停止了吞云吐雾,丢掉了还没抽完的烟头,我并没有踩灭他,而是任由他自灭。
我起身进厨房,给即将醒来的王森做晚饭去了。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想父母已经出了村子,快到邻村亲戚家了吧!父亲做事很让我放心,我并不担心他会出事。而且他和母亲平安到了亲戚家之后,会打电话给我报平安的。
我做好了饭菜,摆进柜子后,回到王森所在的房间,静坐在床边。顺着窗口,看毫无生气的窗外。窗外的世界渐渐的暗了起来。
如果村民还没走的话,这个点村民们都会从田地里回家,家家点灯烧火做饭,小孩子们则是满寨子的嬉戏打闹。父亲回来会晚些,每次回来放下劳动的工具之后,都会坐在家门口,抽着烟。母亲则是在里屋做饭,对我呼来换去,一会儿让我拿盐给她,一会儿让我切葱,一会儿让我添柴火。
王森家也是如此,王叔坐在门口抽烟,王阿姨在里屋做饭,对王森呼来换去。。。。。。。。。。。
而现在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王森父母不在世了,我的父母不在身边了。村里面一片死寂,唯有我吐出的烟雾,随风在飘荡,如同无根的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
在我抽了第三根烟后,王森这才悠悠转醒,而我的手机,一直没有响。
第9章 杀人犯一()
死寂的村庄里,就我和王森在门口吃饭,因为天气闷热,所以出门口来吃饭要凉爽些。王森端着饭碗,迷惑的问我村里怎么那么安静,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王森,又拿出村长给的2000块钱,放在他面前。
王森并没有说话,低头吃饭。似乎早就料到村里人会离开那样。
我也没有说话,低头琢磨着老爸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怎么这个点都没给我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