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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出事了!”他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泪。
“哦?她不接你电话,你就一直也没联系她?不知道她是孕妇一个在家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吗?”
听范毅明这样说,苏大君在心里认为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了解小乐的性格,她有严重的强迫症,要是不接我的电话,就死都不会接的,我跟她结婚3年,谈恋爱3年,6年里无一例外,除非她自己消气,否则肯定不会接电话。
我当时想着,反正也快回去了,就想等回去了再哄她原谅,没想到……”
范毅明说着眼泪又一次冲出眼眶。
“那你们在H市没有亲属吗?怎么没有找亲属去照看一下。”
“我跟小乐都不是H市本地人,我有一个表姐在H市,不过小乐跟她相处的不好,所以我就没麻烦她。”
“那郑乐平时跟谁的来往比较多?”
“她的朋友不是很多,好像是跟她以前的同事有些来往吧,但是也都不太频繁。”范毅明回答着,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苏大君将面前的本子合上说:“经过我们的技术人员鉴定,认为你的妻子是在浴室洗澡时意外滑到,压碎了隔断玻璃,而使玻璃刺进肺动脉失血过多死亡的,死亡时间是7天前。其实,不管你们再怎么吵架,把一个将要临盆的孕妇独自留在家里都是不应该的。”
苏大君本不想说后半句,但是想到惨死多日无人知晓的孕妇,还有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婴儿,他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听到苏大君的话,范毅明没有忏悔,反而抬起头对他说:“警官,你说小乐是在浴室滑倒的吗?”
“是啊。”苏大君点点头,觉得他的问题有些奇怪。
“可是我们家的浴室是铺了防滑垫子的。”范毅明毕竟是会计师出身,心思要比常人细腻一些。
见死者家属有异议,苏大君皱眉沉思了一下让小周将现场照片拿来。
苏大君拿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中一块带血的香皂说:“你的妻子脚部沾有这块香皂的痕迹,根据香皂的位置,我们可以断定你妻子是不慎踩到这块香皂跌倒的。”
范毅明盯着照片,陡然站起身说:“这,这不可能!如果小乐是7天前死亡的话,她那一天是不会用香皂的!这是谋杀!肯定有蹊跷!”
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苏大君还是头一回听人如此推断一桩案件,毕竟是普通群众又受了刺激,他不想跟他辩论。
“范先生,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但是一个人究竟哪一天用,或者用不用香皂这件事,谁都没办法说得准的。”
范毅明这时一扫刚才颓废的状态,笃定的说:“不,警察,你们不了解小乐,她有严重的强迫症,她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会例行给身体去角质,这块香皂是配合着一种去角质的凝胶使用的,刚才在你给我看的照片里,没有看到那瓶凝胶。
她死亡的时间离月底还有好多天不说,就算是用,她也不会抛开那瓶凝胶,单独用香皂洗澡!
所以,这是谋杀,我要报案!”
小周被这一通“有理有据”的推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一块香皂引发的血案啊?这范毅明莫不是疯了吧?
“范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的这个疑惑实在是……”苏大君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刚受了重大打击的男人。
“警官,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我是胡乱说的,但是,请相信我,小乐,她有严重的强迫症!所以,她的行为都是绝对的,门口拖鞋摆放的角度,衣柜里衣服叠放的位置,梳妆台上化妆品的排列顺序,6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
就算她把除角质的日期提前了,也绝不会离开那瓶凝胶单独使用那块香皂,绝对不会!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理解我,就是说,小乐在正常情况下,香皂和凝胶一定是一起使用的!
如果你想说她就是想用香皂呢?那我告诉你,我们浴室下面的柜子里有很多块其他款式的香皂,她想用肯定会拆开来用,而不会去用跟凝胶配套的那块!
所以,那款香皂肯定是有人扔在地上,故意制造的意外,这是谋杀!”范毅明激动地说。
苏大君听完他的话,疑惑的翻了翻手里的现场照片,他回忆了下那天早上,案发现场的房间确实是异常的整齐。
他皱眉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沉声说:“范先生,感谢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会重新勘察一遍现场,请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我们调查。”
范毅明扶着桌子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沉重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范毅明,小周来到苏大君桌边:“君哥,你真相信他说的?什么香皂和凝胶不能分开用,分开用了就是谋杀!这不是搞笑吗?以为我们的警力用不完啊?我看他肯定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
苏大君想了想说:“我下午去找心理方面的专家咨询一下这个强迫症的事情,先听听专家什么意见再说。”
晚饭后。
苏二凤在厨房洗碗,苏大君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着下午从心理专家那里拿来的资料。
强迫症主要可理解为强迫思维和强迫行为,而强迫行为往往是为了减轻强迫思维产生的焦虑而不得不采取的行动,患者明知是不合理的,但无法控制自己不得不去做……
第174章无妄(3)()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大君带人将郑乐的死亡现场重新彻底的勘察了一遍,房内物品整洁,财物没有丢失,房间和浴室内都没有打斗痕迹。
最重要的是尸体身上除了刺伤和擦伤,没有一处人为伤痕。
“很遗憾,郑乐确认系意外死亡无疑。”苏大君对坐在桌子对面双手紧握的范毅明说。
“不,警官,请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意外,真的是谋杀!”
范毅明失控的大喊起来,引来两个警察将他连拉带扯的推了出去。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一般这种状态的人的话根本不能信,都是臆想出来的。”小周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唏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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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凤加完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拖着身子扶着腰哼哼唧唧的走上楼梯,却在三楼楼梯转角处猛地停下了脚步。
“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天天在这儿蹲着,我哥就是一个小警察,帮不了你,你就算天天堵在我家门口也改变不了你妻子身亡的事实,你还是振作起来重新开始生活吧!”苏二凤拍着胸口无奈的说,虽然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对范毅明说了多少次了。
自从苏大君将调查结果告诉范毅明之后,范毅明就尾随他知道了他的住址,从此之后,天天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蹲在他家门口,求苏大君再重新调查一次。
可是,苏大君是市局刑警,手里积压的案子办都办不完,那有时间再去理他这种用香皂推理出来的谋杀案呢。
苏二凤无奈的迈过范毅明散乱扔在脚下的空酒瓶,从他身边侧身而过。
等绕到范毅明身后时,她听到一阵“呜呜”的呜咽声。
她扶着额头回头一看,果然见到范毅明像个小孩子一样,将头埋在手臂里蹲在地上嚎啕痛苦。
“小乐,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不仅害死了你,还害死了我们未出世的孩子,都是我的错,我没陪在你身边……都是我无能,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范毅明带着醉态在嘴里念叨着,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子。
已经握住家里大门拉手的苏二凤此时叹了口气,将手从把手上又收了回来。
“喂!那个范什么明,你有没有你妻子的照片?”
范毅明没想到苏二凤会跟他说话,他停止抽泣,回头直愣愣的看着她,一时没有反应。
“我说你有没有你妻子的照片,借给我一张。”苏二凤抱着肩膀说。
范毅明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拍立得照片,递给苏二凤。
“我能问问你要照片是有什么用吗?”范毅明带着鼻音问。
“你不是想知道你妻子是怎么死的,是被谁害死的吗?明天你过来,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找到原因。”苏二凤将照片举到他面前说。
“可是,用照片怎么能知道呢?警察都没查出来。”范毅明结结巴巴的问。
“想知道真相就别问那么多,明天来就知道了。”苏二凤说完转身再次拉住门把手,随后再一次停住,转头说:“你别在我家门口坐着了,不知道以为我家欠你钱呢,赶紧回家吧。”
范毅明听她这么说,赶紧站起身,局促的点点头,连声说对不起。
“哥,我回来了。”苏二凤开门进屋,一边换鞋一边大声说。
“哦,回来了,门口那人走了吗?”苏大君从房间里出来问。
“走了是走了,不过你们怎么办的案子嘛,被害人家属天天在门口堵着!”苏二凤白了苏大君一眼说。
“嗨,他妻子在浴室里意外身亡了,他非说她妻子是被杀害的,然后就跟犟驴一样怎么解释都不听,真是没办法。”苏大君语气里透着万分无奈,一摆手转身回了房间。
意外?
苏二凤嘟囔着,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也回了房间。
根据之前的经验,她现在已经总结出了一个规律,那就是,要是想跟一个亡者对话,首先自己要进入快睡着的状态,至于这是个什么道理,她也不明白,可是每次她能看到死者的记忆或者死者灵魂时,她几乎都是处于这样的状态。
于是,她拿着范毅明妻子的照片盯着看了一阵,照片上的女人虽然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但梳的过分整齐的中分马尾再加上严肃的表情,让有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将她的样子记在脑子里,反复回忆,然后开始酝酿睡觉,果然在将睡未睡之际,她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