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239章 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只能放手(二)()
五年前,他被容楚买通的杀手追杀,子弹打中头部,尽管当时做了开颅手术,及时把子弹取出,但是,脑部里面仍然残留了一块细小的碎片。因为这块直径不过一毫米,必须得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得清楚的小碎片正好卡在一个关键的位置,不动它反而没事,如果动了,就有可能伤及到脑神经,然后导致瘫痪,最后死亡。
所以当时做手术的大夫并没有把这块碎片取出来。就这样,那块小碎片一直留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些年他每年都会做一次脑部CT,都显示碎片没有游离原始位置,因此,他也相安无事。
但医生也告诫过他,脑部不能受到强烈的撞击,否则一旦碎片移位,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情,除了李烈和秦昊,也就只有何逸飞清楚,所以,外人并不知情。这也是他为什么在遇到桑妤后,明明深爱,却又迟疑不敢去大胆的去爱的真正原因。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一段爱情,最终,却还是被那一棒给打碎了。
当他的头部CT一出来,何逸飞第一个拿到手里时,一颗心都凉了。因为CT显示,他脑中的碎片已经偏离了原先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所以当时在医院的门口迎面撞上桑妤时,何逸飞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CT片子藏到了身后,只是当时桑妤关心病房里的容臻,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也就没有联想到其他的方面去。
但何逸飞心里却很清楚,碎片移位的后果会是什么。
“你会开始出现头疼,眩晕,甚至短暂性失明的症状。”他对容臻说。
容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呢?”
何逸飞迟疑了一下,“会昏迷。”
心中深深的震了一下,容臻强自压下那抹惊慌,“只是昏迷?”
何逸飞一咬牙,“当然不止这些,后期你会彻底的失明,甚至……”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容臻心中已是了然。
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何逸飞说,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手术,把碎片取出来,可是,这样高难度的复杂手术,他做不了。甚至连那些世界上顶级的医生教授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现在那碎片嵌在脑神经中,位置太悬了,手术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马上丧失生命。所以,他连手术刀都不敢拿。
容臻无法形容当时听到这个残酷事实时的心情。他只记得,当时半坐起的身子重重倒在床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了他,攥住了他的心。
不是害怕死亡,而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死亡眷顾,不甘心就这样丢下辛苦打拼的事业,和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逸飞,”他紧紧的抓住何逸飞的手,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不要告诉桑妤。”
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他怕她承受不了。
何逸飞重重点头,他当然也不想看到桑妤难过。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容臻也不能。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了威尔逊教授,因为在这个领域里,他是世界最顶级的脑科医生,他主刀过的手术,全都是世界级的疑难杂症,他救下来的病人,也都是曾经被很多专家大夫判过死刑的。所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威尔逊教授的身上。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连威尔逊教授,也对这块小小的碎片无能为力。
“抱歉,容先生,我帮不了你。”
容臻永远都记得,当他在意大利终于见到威尔逊教授,再一次的在教授的安排下做了检查,给他看了自己的片子时,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答复。他忘不了当时教授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也忘不了自己听到这个结果时,全身如堕冰窖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对生命有了恐惧和敬畏之心。
而从那之后,果然就如何逸飞所言,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发作得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不得已依靠打止疼针来解决。所以到后来,他不得不搬到楼上的客房,就是怕桑妤看出问题来。
何逸飞还没有放弃,他还在到处联系那些最顶级的脑科专家和教授,只是,每一次的希望,最后都变成了失望。
希望越来越渺茫,而容臻短暂性失明的时间越越来越长,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在宋婉心带着容易突然出现在了意大利,并且试图用孩子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时,他终于选择了默许。
没有人知道,那个早上,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桑妤时,心情是如何的惊喜意外,而又怎样的悲喜交加。这个女子,他爱得深沉,爱得深入骨髓,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这么快要化成泡影。他怎么能忍心拖累她?
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么,只能放手。
桑桑,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说。
我爱你,却只能以遥不可及的姿势远远看着你。
希望我现在的决定,会让你有一个崭新的,幸福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永远都离不开谁,也许我的决定会让你现在难过一阵子,但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假以时日,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你会把这一切都忘记,把我也忘记,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第240章 夜太长,一个人要怎么度过()
桑妤和母亲搬回了桑家小院,容臻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只是成天冷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似随时都会爆发。那日桑妤从书房哭着跑出来的画面不少佣人都目睹了,他们起先不解,毕竟先生和太太结婚以来,两人几乎没有红过脸,更遑论争吵了。后来又有人私下议论,说先生要娶二房了,佣人们这才恍然,难怪太太气得要回娘家。
“怕是结了婚这么久肚子没动静,所以先生才要娶小的吧?”有人这么猜测。
整个容宅的气氛陷入了一片莫可名状的不安当中。尤其是兰苑,更是压抑得连佣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惹怒了主人。
好在容臻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佣人们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不然伺候起来,一定会很费劲的。周妈好几次在容臻面前欲言又止,但是每次她刚开了个头,就被容臻打断了:“如果你想说太太的事,我今天没心情。”
周妈只得将满腹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是夜,宋婉心淡妆素裹,打扮得如同清纯的百合一样进了容臻的书房。她往日喜欢热烈奔放的装扮,今日却另辟蹊径,白色的抹胸长裙摇曳生姿,包裹着她美好的身材,露出瘦削的肩头,长发如水一般披泄下来,在水晶灯妖艳而又华丽的光线照射下,别有一番绰约风姿。尤其是眼角的那颗泪痣,更显得楚楚可人。
只是,她如此精心的打扮,容臻竟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什么事?”语气平淡无波。
她心下不甘,身子如魅惑的水蛇一般依偎过去,“阿臻。”
早就从兰苑佣人的私下议论中得知了桑妤搬出容宅的真相,宋婉心的心情喜怒交加。喜的是容臻终于要娶她了,怒的是,却只是娶她做小,并不是正房太太。桑妤尽管已搬出了容家,虽然容臻也没有要就接她回来的意思,但也没有其他的表示,所以,她想加一把火,替他做决定。
她的异常终于让容臻抬起眸子,看到一个跟素日完全不同的女子,他的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声音已淡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阿臻。”宋婉心吐气如兰,刻意婉转,“我想你了。”
容臻不为所动,神情淡漠:“所以呢?”
她心思流转,终是咬牙,“今晚,我能陪陪你么?”
这就是在婉转的求欢了。今晚的宋婉心,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这女人,难道忘了在意大利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拒绝她的了?又想故技重施?
容臻眸光幽深的看她,神色淡然,却是不发一语。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到宋婉心这副样子忍不住恶心,他原本,不是挺喜欢她这种调调的吗?当初两人爱得浓烈的时候,她也喜欢搞点小把戏,偶尔变一下妆撩拨一下他,美其名曰增加情趣,那时他总是满足的笑着享受,并且沉醉其中。为什么现在,不但不喜欢,反而无比的厌恶了呢?
所以说时间是最可怕的,足以改变很多他们曾经以为能永恒的东西。这让他愈加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他久久无声,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依然无动于衷,这让宋婉心的手心已冒出了汗。
咬牙,再抬起头来时,媚眼已如丝,“阿臻。”她喃喃,“夜太长,我一个人要怎么度过……”说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已如蛇一样的偎进他的怀中,柔媚的呻吟着,她一边吻着他性感的喉结,修长的手指已技巧娴熟的解开他的皮带,灵巧的探入了里面。
她太了解男人了,准确的说,她太了解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体了。毕竟,两人曾有过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所以,她对自己很有信心,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在她的挑逗下全身而退,即便是沉稳淡定如容臻,也不例外。
她撅着臀趴在那儿,舌头灵巧的舔弄,两颊因为用力而微微凹了进去。长发披散下来,完全覆盖住了她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也因此,她看不到男人脸上可怕的沉静和淡漠的目光。
她卖力的动作着,腮帮子都酸了,可面前的男人却丝毫也不为所动。她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停下动作,慢慢的抬起头来,然后,就完全的呆住了。
男人的身子依旧静静的靠在那儿,双手摊开,搭在沙发顶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可眸中所迸射出来的寒光,却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疏离。他就那么冷漠的看着她,像在欣赏一场可笑的小丑表演,唇角微微勾出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