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敲看味家ü瞬拍茏龅健!�
“师兄,我”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跟我说这个,而且,看他的神情,好像真的很生气。
师兄自己不说谎,也讨厌别人说谎,而我,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下意识地想去说谎。
我们是不一样的。
又听师妹道:“二师兄也是想尽快查清真相,找到师父的下落,你干嘛这么生气?”
从小到大,只要我和师兄发生冲突,师妹总是站在我这边的,这点,估计师兄都习惯了。
所以,他忽略师妹的声音,仅是看着我道:“我没有在生气,只是在担心你啊。”
他望着我的眼睛,似是在逼问:“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我才要提醒你,你难道自己没有发现么,不管是谁,不管因为什么事,就算是再普通的陌生人,你也要说谎欺骗他们,不肯告诉他们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做什么。”
“你到底在怕什么,在这里,谁会伤害你,那些普通的乡民,还是我和师妹?就算说了实话,告诉他们我们是谁又能怎样?人与人之间,不就应该坦诚相对么?说了一次谎,就要说无数个慌来圆上一个慌,你以为愚弄了别人,但其实绕了一圈,愚弄的只有自己。”
劈头盖脸的责备,让我无言以对,本想为自己辨白,但最终还是妥协道:“我知道错了。”
低下头,又补充一句:“会尽量改的。”
133章魔刀弑主(三)()
我很想说,如果我刚才没有对那些乡民说谎,让他们知道我们是朝廷的人,那他们惊惧之下,肯定不会对我们说实话。
至少我们不会知道,对于魏郢和魏沉这两个人,甘州的百姓,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但我也知道,师兄会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我好,他想让我像他一样,好好与人相处。
但事实上,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是左都御史家的公子,正直善良,能文善武,往上深挖三代都找不出污点来,他不需要经营任何的光鲜来掩饰自己,因为他本身就是光鲜,所以可以无惧任何人的目光,堂堂正正地站在人前,将自己的一切展现给人看。
可对于我,他是骄阳,我是黑暗,骄阳注定光芒万丈,而黑暗,单是向自己喜欢的人展现一点星光,都已经觉得勉强。
到达甘州城后,我们并没有去将军府,而是首先去了府衙,那里的府衙大人对我们很是热情,听说我们来,还亲自迎到门口。
我想,这大致是因为师兄的关系,毕竟我们两个的官职不高,若不是傅家和傅伯父在朝中的名望,应不至于让他如此客气礼让。
关于魏郢被杀之案,相关的卷宗证据,都上交给刑部了,那些卷宗我已看过几遍,上报的人员似乎更倾向于把它归结于魔刀弑主,所以很多细节性的东西都被省略,此番前来府衙拜见,即是询问那些被忽略的细节。
“大人,下官看卷宗上说,魏将军是在子夜时分,自家的祠堂里遇害,那个时间,大家应该都在睡觉,他去祠堂做什么?”
“这个”
看得出来,因为魏郢被害之事,搞得当地府衙很是头疼,面对询问,全都战战兢兢。
我曾听人说过,这当官的,最怕的就是自己管辖的区域内调来魏郢这种人,说他没有实权,偏偏地位又很高,还很不安分,常常把城里闹得鸡飞狗跳,管又不能管,治又不能治,只能高高在上当成祖宗一样地供着。
现在这个祖宗不仅死了,还死得如此蹊跷,满朝上下都在盯着这个案子瞧,稍不留神就会把乌纱帽丢了,他们不害怕都是怪事。
见此,我微微一笑,安抚他道:“大人不必害怕,我等前来只是核查一些卷宗里未尽的细节,回朝后不会乱说话的。”
府衙大人哎了一声,才答道:“据将军府的小夫人说,当天早上,魏将军就进了祠堂,一直到夜里都没有出来,她不放心,就吩咐府里的管家若是等到子夜时分,将军仍是没有动静的话,就去提醒他休息,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却见魏郢拿着那柄魔刀,在房中狂挥乱舞,最终自己将自己的头颅砍了下来。
我又问:“那一天,魏将军都待在祠堂没有出来,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用么?”
府衙大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魏将军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么,还是说那一天忽然心血来潮,去祠堂待了一天的?”
“这个”
府衙大人又为难起来,抬起袖子不住地去擦额头上的冷汗,回答道:“本官倒是没有问过,两位大人,这事儿与本案有关么?”
我又笑了笑:“没事,随便问问。”
与师兄对视了一眼,站起来道:“不知魏将军的遗体现在何处,可方便引我们去看看?”
见我们站起来,府衙大人也连忙站起来,拱手道:“这是自然,两位大人请。”
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我觉着颇为有趣,又想幸亏此行带着师兄,否则以红闻馆的官职,只怕我说十句他都不肯搭理我。
本来以魏郢的权势地位,死后应当在家中举丧安葬的,但因他的死太过奇怪,且与鬼神邪祟有关,朝廷很是重视,所以让人暂时把他封在甘州城外的宁安寺中,等我们红闻馆的人赶到验尸,确认没事后,才能入土。
不过,尸体这种东西,又脏又臭,还很不吉利,对我们这些男人来说,尚且有些勉强,所以到达宁安寺大殿的门口,那位府衙大人还很好心地拦了师妹一下:“这位姑娘”
师妹向来被我和师兄宠坏了,说话也越来越没大没小,见府衙大人拦住她,她皱着眉,不满地看向人家问:“做什么?”
府衙大人不知道她的身份,见她与我们走在一起,说话比我和师兄还冲,以为她有着了不得的身份,于是又软下来几分态度,向她建议解释道:“这里面摆着的是魏将军的尸体,而且已经四五天了,姑娘若是害怕,我看还是留在外面比较好。”
师妹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道:“一具尸体,又不是鬼魂,况且有我师兄在,怕什么?”
听此豪言壮语,府衙大人顿时肃然起敬,连忙道:“是是是,姑娘真乃女中豪杰,请!”
然而刚踏进大殿,师妹立即摆出难以言喻的表情,骂了一声:“他妈的真臭!”
说完,立即捂着鼻子,扭身逃开了。
我和师兄对视了一眼,不管她,走进去。
不过说实话,现在虽是深秋,气候还是挺热的,尸体摆放四五天的时间,确实是挺臭的。
我们走过去,只见一个漆黑的棺木摆在殿中,棺木没有上盖,仅用一层白布遮着,让人把白布掀开,又一阵发人深省的味道袭来。
我皱着眉,去检查尸体上的痕迹。
由于用特殊的草药处理过,尸体并没有出现腐烂的情况,全身上下,除了一些陈年旧伤外,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一点新添的伤口。
看来,魏郢的死因,果真是被一刀断头。
然而,等看到脖颈上的断口,我怔了怔,又凑近几分仔细瞧了几下,同时向师兄举手示意,道:“师妹在哪里,把她给我叫回来。”
不一会儿,师妹被师兄叫回来了,依旧捂着鼻子,摆出嫌弃的表情,叽叽歪歪地埋怨道:“你叫我干嘛,这里臭死了!”
我站直身体,退开几步,让出空位给她,拿玉笛指了指断头处的脖颈,道:“看这里。”
我师妹文不成,武不就,但查验尸体的本事却很不错,这也是我此行带着她的原因之一。
她皱着脸,不情不愿地走过来,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又立即换作一副认真的表情。
俯下身,盯着那个断口查看了好几遍,旁边的府衙见到她的举动,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令师妹真是女中豪杰,令人钦佩!”
片刻,他由衷地赞叹道。
师兄略微尴尬地笑了笑,道:“别看她这样,我们师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你们愣着干嘛,把他给我翻起来!”
师兄的话音刚落,师妹就向我们怒吼道。
我和师兄被吓得一抖,像是领了圣旨一样,连忙把魏郢的尸体翻过来,供师妹查看。
片刻,她站直身体,盯着那个断口,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府衙大人战战兢兢问:“姑姑娘,这个,有什么问题么?”
“问题?”
师妹看向他,不明所以,我在旁边握拳轻咳了一声,不过想想,应该也是多此一举,师妹向来比师兄聪明,其实根本无须我的提醒。
她道:“什么问题都没有啊,我就是想看看把头砍掉的尸体到底长什么样,不行啊?”
府衙再度肃然起敬,忙道:“行,行!”
晚上,落脚休息的驿馆内,我站在凉亭中,拿刀比划着砍脖子,师妹不知从哪儿找来两截黄瓜,放在桌子上,拿刀砍着玩。
师兄转身走上凉亭,又见到凉亭中的我们,被吓了一跳:“你们在干嘛!”
我把刀拿下来,道:“师兄,有些问题。”
师兄瞪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妹,愣头愣脑地问:“什什么问题?”
我偷了个懒,把刀放在桌子上,坐在一边喝茶:“这东西师妹懂,还是让她跟你说吧。”
师妹也把刀放下来,捡了一块黄瓜塞在嘴里,道:“看来我和二师兄的想法一样,那个什么将军的脖子,断口的地方非常平整,所以刚才我拿东西试验过,正常来说的话,以他的身高,如果是站着被人杀的,那凶手的身高应该和师兄差不多,如果他是坐着或者躺着被人杀的话,即便我和二师兄的身高,也能做到。”
“”
我端起玉笛,淡淡道:“师妹,这种事,你说你自己就好,不必记着扯上我。”
“那怎么了,师兄你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