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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端起玉笛,淡淡道:“师妹,这种事,你说你自己就好,不必记着扯上我。”
“那怎么了,师兄你本来就矮啊!”
师妹理所当然地道:“你比师兄矮也就算了,但人家林公子都比你高,还说不是矮?”
“那也是他太高了,不能说是我矮!”
我深深地觉着,在这个问题上,坚决不能输了气势,尤其是她刚才还扯出了林素闻。
师妹耸了耸肩,无奈摊手道:“矮就是矮,干嘛不承认,小时候让你多喝点猪骨头汤,你却像我在喂你毒药一样,怪得了谁?”
见我们把话题扯远,师兄连忙出来制止:“好了好了,我知道绯然矮,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能不能先说一下案子的事?”
“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
师妹向来袒护我,尤其在师兄面前,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矮点怎么了,矮点可爱,像你长得像竹竿一样,不照样没人要?”
“”
见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师兄很不是滋味地扯了扯唇角,良久叹了口气,妥协道:“我也知道我长得像竹竿一样,照样没人要,所以这个话题可以暂且搁置了,现在我们要说的是,你们检查了魏将军的尸体,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和师妹同时看向他,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看待傻子的表情,半晌,师妹道:“师兄,我们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你都没听懂么?”
师兄没回答,我坐在一旁,持着玉笛,勾唇一笑道:“魏郢是被杀,不是自杀的。”
134章魔刀弑主(四)()
在卷宗中,通过那位管家的证言可知,出事那天,魏郢在将军府的祠堂里待了一天。
虽然不知他以前有没有这样的习惯,但很明显的,他在祠堂的时候,不许有人进去打扰。
所以,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祠堂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魏郢的小妾,一个孟姓的女子,也被称为将军府的小夫人,因担心他的安危,就吩咐管家等到子夜,若是魏郢还没出来的话,就让他过去提醒魏郢早点休息。
但没想到,管家到达祠堂的时候,却见门窗上映着魏郢的影子,那时候,他穿着一身铠甲,手中握着那柄千年魔刀,站在房中舞剑,这本是寻常的举动,管家也没放在心上,上前叫他时,却见魏郢居然持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
管家被吓得不轻,连忙去外宅叫人,由于外宅距离祠堂较远,等他带人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将军府的那位小夫人脸色惨白,跌坐在门口,她的面前落着魏郢的头颅,她说,是魏郢自己打开门走出来,把头颅抛到她的面前,然后无首的尸体钻进后院的树林里了。
管家带人找了许久,才在池塘边的灌木下,找到魏郢的尸体,而那柄魔刀就落在祠堂中。
因为管家亲眼所见,是魏郢用刀砍下了自己的头颅,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大家纷纷猜测,可能是那柄魔刀作祟,迷惑了魏郢的心智,让他失控杀了自己。
听到我的话,师兄愣愣问:“何以见得?”
我和师妹对视了一眼,我默默地喝茶,师妹默默地吃黄瓜,气氛一时间尴尬。
见此,师兄看了看我们俩,最终没好气地抱怨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很笨,不及你们两个聪明,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站起身来,将放在桌子上的刀也拿了起来:“据卷宗上记录管家的证词所说,他是在子夜时分,前往将军府的祠堂时,见到魏郢挥舞魔刀,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师兄你看”
我顿了顿,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先是正面比划:“如果是正面下手的话,非常不好使力,即便魏郢这样的武功,也很难把自己的头砍下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力大无穷,能从正面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在使力的时候,手其实是会上扬的,那么,断头处的那个伤口应该也是前短够长的,不会出现平整的情况。”
见师兄点头,我又接着道:“如果是从后面下手,同样,也不太好使力,与前者一样,此方位造成的伤口也是前短后长的。”
“师兄,如果是你的话,在那样的情况下,会怎样把自己的头砍下来?”
“一般而言”
师兄把自己的手比作刀刃状,从侧面向脖子砍下去,道:“应该是这样比较容易使力。”
我点了点头,又道:“若魏郢使用的是右手,那么造成的伤口,应该是左低右高,如果他是左撇子,伤口也该是左高右低,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方面动手,若他是自杀的话,断头的伤口都不应该是平整的。”
“那”
师兄皱了皱眉:“会是谁杀了魏将军?”
听此,我把刀放在桌子上,不由失笑:“我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命的,怎么会知道?”
师兄顿时露出揶揄的表情,显然一直以来,他就是把我当成天桥底下算命的。
我又坐下来:“不过,我看过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除了断头的那一处,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魏郢到底是个将军,征战沙场多年,有人要杀他,他不会不抵抗,可就算是师兄你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打斗的痕迹。”
“难道”
师兄皱眉道:“是比我还厉害的高手?”
师兄自小跟在师父身边学习武艺,虽说文采方面也不错,但最出众的,还是武功。
此番知道,竟然还有人比他的武功厉害,难免有些震惊,还有些跃跃欲试的神情。
我仰天长叹,无语道:“师兄,你武功是很高,但为什么就是不动脑子?”
师兄不明所以,更加不解,我轻飘飘地道:“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根据那个管家的证词,他在子夜时分前往祠堂的时候,隔着门窗看到魏郢的影子,还说是魏郢自己拿刀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魏郢,那他身边应该还有人在,可为什么管家只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难道”
师兄皱了皱眉,恍然大悟:“隐形人!”
“噗”
一旁喝茶的师妹听此,不小心被呛了一下,茶水喷出来,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也捂了一下脸,哭笑不得地道:“师兄,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奇怪想法,什么隐形人就算真有隐形人,你可别忘了,那柄魔刀,当时是握在魏郢手中的”
“那”师兄这才反应过来,道:“管家看到的,并不是魏郢,而是凶手?”
我点了点头,又道:“你想一想,如果有人早就把魏郢杀了,把他的尸体藏匿起来,然后,拿着他的头颅躲在祠堂中,等管家赶到的时候,再故意上演那么一出,让管家以为魏郢是自杀的,等管家离开,再打开房门出来”
“这一系列的安排,一环套着一环,若想成功,最起码要确定三个细节。”
我顿了顿,接着道:“第一,让人相信魏郢死前一直待在祠堂,第二,让管家在子时前往祠堂,见到事先安排好的一幕,第三,让人相信是魏郢自己打开房门走出来,把头颅抛在祠堂的门外,而尸体却掉在池塘边的。”
师兄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孟茯苓!”
孟茯苓,是魏郢小妾的名字,听说以前是在大街上卖唱的歌女,被魏郢看中,收入府中。
因身份低微,一直没有成为魏郢的正房夫人,不过因将军府中只有她一个姬妾,所以,就连府衙那边也称呼她为小夫人。
师兄反应了一下,又道:“也不对。”
“魏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在沙场征战多年的大将军,岂会毫无反抗能力,被一个弱女子轻易砍了头?而且,孟茯苓是魏将军的姬妾,也就是她生活上的依靠,没道理她会要了魏将军的性命,断送自己的荣华富贵。”
我很想说,弱女子和有没有可能杀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看我们师妹就知道,表面上看也挺文弱的,但若真计较起来,我和师兄两个人加起来,都被她欺负得没地方下脚。
但想想也是,孟茯苓一介歌女,纵使比人聪明许多,能够想到安排这么一出好戏,排除自己的嫌疑,但杀人,移尸是很费力的事,她一个人难免会惊动府中的守卫,应该还有别人帮忙,抑或,杀人的不是她,她是在帮人掩饰。
不管如何,此事肯定与她有关。
“师兄,你难道忘了一个细节?”
我淡淡地提醒道:“管家说过,他在祠堂中看到魏郢的时候,魏郢是穿着盔甲的。”
“这个”师兄抵着下颌,陷入犹豫。
“如果杀人的,是像师兄你这样的八尺男儿,若要假扮魏郢的话,十分容易,为何还要穿戴盔甲,穿卸不便,自找麻烦,而且”
我顿了顿,把桌子上的一个空杯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头上:“她要假扮魏郢,不可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所以,砍掉的,肯定是魏郢的头颅,这就说明,那个人把自己的头缩进盔甲里,而魏郢,至少比她高了一个头。”
师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我们现在要将此事上报给朝廷么?”
“先不必。”
我阻止他:“我们现在仅是猜出,魏郢的死,与孟茯苓有关,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被她所杀,偌大的将军府,若想完成这件事,还能瞒过所有人,她一个人显然做不来,另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解开。”
此时,师妹抬起头:“师父。”
我嗯了一声,道:“那柄千年魔刀,明明被锁在刑部里,没道理会突然出现在红闻馆,到底谁会这么做,利用魏郢的死,又想提醒我们什么?我觉着,这其中肯定有所关联,我们还是静观其变,找到那个偷盗魔刀的人。”
“我觉着”
不知为何,师兄的神情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道:“或许,真的是师父呢?魏将军是他的好友,此番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