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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以为这番谈话再次泥牛入海的时候,却听他淡淡道:“你有对我说真话么?”
“我怎么没对你说真话了?”
听此,我立即炸毛:“你来红闻馆里,我哪句话是骗你的,你倒是说说看。”
林素闻又转回来,正对着我,坚持地问:“你与顾家,到底是何关系?”
“”
我真是被他气得要死,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他到现在还怀疑我,一直紧咬着我不放,认为我与顾家有关系。
冷冷一笑,回答:“我姓顾,你说我与顾家有什么关系,你看朝里那个放马的顾恺之顾大人,说不定,我俩五百年前是一家。”
林素闻沉默良久,道:“那是太子冼马。”
“我管他是冼马洗马还是什么马,总之他也姓顾,你怎么不去追着他?”
闻言,林素闻又不搭理我了。
他闷声不吭,洗漱完毕,把水倒出去,倒在小榻上就要睡,片刻,翻过身,捏了个法诀,好像想把灯打灭,我道:“你干嘛?”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好像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却还是勉力保持着好脾气的涵养来,不冷不热地道:“你不是睡不着么?”
“我是睡不着,但”
我没好气地反问:“把灯灭了你能睡着?”
林素闻不说话了,见此,我建议道:“要不这样,我们猜拳,谁胜了就听谁的。”
他又看向我,那个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片刻,躺下身,把脑袋砸到枕头上,决心去睡了,还闷闷地说了一句:“无聊。”
“”
老子全心全意为他好,他还嫌我。
从桌边起身,准备出去打水洗漱时,却听林素闻忽然道:“睿王要来盛京了。”
我的脚步一顿,又听他问:“有何应对?”
老实说,我还以为阴山的事情暴露,睿王那边会狗急跳墙,在颍州叛乱的,却没想到,他居然真有胆子跑到盛京来。
想了片刻,扬了扬唇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自身难保,我怕他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其实,若睿王当真来盛京了,他那边,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我害他损失了阴山墓穴中的宝藏,以他那小心眼的性情,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到时候,我的师父是韩征也好,是李征秦征薛征也罢,他都不会留情。
第二日,听闻师妹来盛京的消息,师兄火急火燎地赶来,看他走路带风,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下来,抚着胸口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把紊乱的喘息平复下来才走进屋,一副将要朝见皇帝的紧张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
“师妹”
看到厅中坐着的身影,他正想迎上来,却见师妹扯下腰间的鞭子,对他扬起了手,连忙架起胳膊去挡,惊吓道:“打我作甚?”
师妹依旧举着鞭子吓唬他,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刺杀二师兄么?”
师兄看了看我,在担心我和为自己讨回公道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道:“红闻馆离傅家那么远,你也说是昨天晚上的事了,那时候我正在家里睡觉,哪里知道会有人来刺杀绯然,你总不能让我梦游过来保护他吧?”
他依旧架着胳膊,对师妹一脸畏惧,试图让自己逃脱这一鞭子,默默地补充道:“而且,你看他现在不好好的,打我又有什么用?”
师妹义愤填膺:“身为大师兄,有人来刺杀二师兄,你居然都不知道,还在家里睡觉!”
“”
师兄顿时哭笑不得,无奈地抱怨:“师妹,你这个要求就有点”
对上师妹蛮横的表情,他立即闭嘴了,默默地把架起阻挡的胳膊放下来,举起手改成投降的姿势,讪讪道:“我错了”
见他们闹得差不多,我端起杯子,掀起杯盖拂了拂水汽,淡定地劝说:“行了师妹,这事儿全怪我,也不怪师兄,你就饶过他吧。”
听此,师妹才恶狠狠地瞪了师兄一眼,转身走回去,在椅子上坐下了。
师兄如释重负,呼了一口气,也找了一个椅子,不过由于怕师妹还要打他,所以特意选了对面,一个离她比较远的位置。
他讨好地笑了笑,问:“师妹,你不是一直在师门么,怎会想到来盛京?”
师妹满不在乎地反问:“你和二师兄都在这里,我来看看怎么了,大师兄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看起来好像不想让我来这里?”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约想到以前被师妹欺凌的恐惧,师兄立即否认:“就是觉着,江南距盛京颇远,你一个姑娘家在路上不太安全,真要来这里玩的话,应事先通知我们,我和绯然也好回去接你。”
师妹更加不明所以,把鞭子放在桌子上,抱臂翘起二郎腿,问:“我一个人赶路也是赶,有什么不安全的,干嘛要你们接送?”
师兄瞥了瞥她桌子上的鞭子,立即收敛神情,附和道:“师妹说的是”
看他们这个样子,我想笑,却又听师妹道:“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是要找一个人的,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陆危楼陆大夫?”
师兄迟疑了一下,哎了一声。
师妹站起来,眉目举动间尽是小女儿家的羞怯和温柔,我顿觉不妙,果然听她颇为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来找他的。”
“”
室内顿时万籁俱静,我和师兄眨了眨眼睛,良久,我首先反应过来,差点被茶水呛死,站起来,惊恐地尖叫道:“什什么!”
120章南疆往事(五)()
我没想到,师妹居然认识陆危楼。
更没想到,她居然眼疾至此,看上那小子。
师兄也被惊得不轻,磕磕巴巴地问:“师、师妹,你何时认识的陆大夫?”
师妹偏着头,回答:“二师兄刚来盛京的时候,他曾路过江南行医,在那里救过我。”
我立即站起来,道:“我要打死他!”
师兄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唇,很不是滋味地道:“绯然,你先冷静一下。”
在师兄和师妹的目光中,我表情讪讪,最终泄了气,坐下来,继续听着。
又听师妹道:“那时候我上山打猎,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是陆大夫救了我,帮我吸出了毒血,为我解毒,不然我早就死了。”
师兄嗯了一声,道:“救命之恩,当重谢回报,我和你二师兄,一定会好好谢谢他。”
“师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师妹跺了跺脚,一脸着急:“他救得人是我,又不是你们,哪个要你们去谢他了?”
“听说他来了盛京,救了皇帝的性命,还在宫里当上了御医,你们应该认识他的。”
看她那猛虎被驯服成小猫的羞怯样儿,我已在心里把陆危楼那小子凌迟了无数遍。
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保持着淡定道:“红菀,陆危楼是有些本事,但我宁愿你喜欢上村口的大头,都不想你看上那个二傻。”
“师兄!”师妹气呼呼的,辩解道:“陆大夫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哪里傻了?况且”
她顿了顿,转身背对着我们,撞了南墙不回头地宣告道:“他看了我的脚,世人不是说,女孩子被男子看到脚,就要嫁给他么?”
“什么!”
我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上面摆着的杯子都被我震下来,掉在地上摔碎了。
“绯、绯然”
师兄被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上前将我拉住,安抚道:“冷静,冷静”
随后,看向师妹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师妹啊,你还记不记得在师门的时候,师父说过,做人要有自己的想法和个性,不能随波逐流,被男人看到脚就要嫁给他之类的,那都是世人的庸俗和谬论,师妹你从来都是出尘脱俗的人,不该被世俗的看法所累”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他!”
见我和师兄不答应,师妹摆出最蛮横的表情,道:“你们以前在师门的时候,不就想把我嫁出去么,还曾想过把我卖掉,现在我有了喜欢的人,就要有机会嫁出去了,这明明是好事,怎么反而出来阻止不愿意了?”
“话是这样说”
师兄的神情郁结,那个样子就好像自家养的水灵灵的大白菜,将要被猪拱了似的,崩溃道:“以前是有想过把你嫁出去,但想着想着,不是觉着不能真的把你嫁出去么,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人,你说要跟他走,我和你二师兄实在是有些”
他现在大概是忘记了以前被师妹鞭打甩耳光的画面,郁闷的表情都快挤出水了,叹了口气道:“你是我们唯一的师妹,我总觉着,要娶你的人,我和你二师兄须得好好挑选。”
见师兄态度软化,没有完全否决她的婚事,师妹也缓和语气,问:“你们想要什么样的?”
师兄想了想,道:“最起码,武功要在我之上,文采要在你二师兄之上。”
“什么!”听此,师妹刚刚缓和下来的态度又炸了起来,怒吼道:“那还有人么!”
“呃”
怕师妹不高兴,再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师兄悄悄挪动脚步,站在安全的位置,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妹你再等等,或许就有那么一个人,武功在我之上,文采也比得过你二师兄,哦,还要对你比我们两个好才行。”
师妹闻言,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兄,不服气地道:“那我等到七老八十,都没人能比过你们,岂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岂会如此”师兄哭笑不得,对上师妹颇为怨念的眼神,才稍微收敛了表情。
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要不文采在我之上,还能打过你二师兄的”
师妹更是无语了,道:“大师兄,在盛梁中,文采在你之上的,恐怕也没几个吧,而且,以二师兄的修为,他若用术法,你能打过他?”
师兄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