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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本来是区铡圆自己的事情,但我们既然已经结拜了,那倒也不妨是跟他走这一趟。
只不过我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还需要养几天。
休养的这几天,我们是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我们的意见倒是很一致:先回湛州,因为那群去找金人的洋人,就是在湛州出来的,所以他们在那边肯定有窝点。
我在客栈里休养到了第五天,我们便已决定,向区铡圆的太祖父的坟墓所在的沪西岭出发。我伤其实也没有完全好,不过要是再耽搁,可就赶不到在清明到达沪西岭了。
这里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区铡圆有一天是突然的带了一只活着的黄鼠狼回来。
因为区铡圆家对于祭祖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在要祭祖的时候,在坟前宰杀一只黄鼠狼!
祭祀要用活祭,这倒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习俗,不过用祭活的黄鼠狼,这确实也没有听说过。
我们驾着马车在路上走了五天,这五天时间我都是一直坐在马车里休息,所以虽然路上有些儿颠簸,但我伤也是渐渐的无事了。
按照我们事先打听的沪西岭的位置,明天就应该能够到达沪西岭了,所以今天我们得要在这附近的百姓家里借住一晚了:这附近实在是没有客栈。
而我们现在到达的这个村子,名叫沪鹰村。
沪鹰村倒是个挺大的镇子,但是现在,好像都有些儿破败了,我们一路过来,看见庄稼地有些儿荒了,人也没有见到几个:这并不是太难以预料的事情,毕竟革命党推翻前朝的战争结果没有多久,现在其他各地,也总还是有一些不知名目的打仗,所以人会逃荒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们到达了沪鹰村,区铡圆还是继续负责打探路途以及向别人借住的事情。
区铡圆进了村里一阵子之后,便又出来了,然后对我们说,他已经是跟村长说好了,会让我们借住一个晚上。
于是我们架着车,走到了一间乡村的院落之前。
那间院落比起这一路过来看到的房子都要大一些,不过也是跟其他的房子一样陈旧,不过还不算破败:不过看这房子的规模,应该也是这里最富有的一户人家了。
这房子住着的人正是村长,这村长姓孙,区铡圆是叫他孙大哥,我们自然也是跟着这么叫。
这孙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得出来是个庄稼人,身体结实黝黑,但也明显地比他的实际年龄要老。
孙村长看起来并不是太和善,当然这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会特别欢迎那些不知名的远方之人。
很显然,说是借住,区铡圆肯定是付了房钱了。
这孙村长家里除了他和孙大嫂,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大的儿子是有十四五岁了,小儿子看着是小个一两岁,听孙村长是叫他们山小子,岭小子,想必他们的名字里是有山字和岭字。
到了傍晚时分,孙村长一家倒也不是太生分,自然是邀请我们一起上桌吃饭,吃饭之间,那孙村长自然也是跟我们聊了起来,当区铡圆说我们是要去沪西岭祭祖的时候,这孙村长一家是全都惊讶起来。
孙村长首先是惊讶道:“那沪西岭上的墓,还是有主之墓啊?”
“那是当然了!”区铡圆说道:“这向来的墓主人都是有子孙在世的,有哪座墓不是有主之墓的啊?”
但是那孙村长却是神秘地向两边看了看,像是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在防着主人突然出现,然后慢慢地低下头来,道:“你们!其实是来盗墓的吧!”
第106章 行走的金人()
我们三人脸色随即一变,区铡圆反应最是激烈,道:“孙大哥,你这怎么说的,我们像干那种丧阴德的事情的人吗!”
那孙村长显然也是料到自己说错话了,随即转变语气,说道:“大兄弟你莫生气,我那就是随口一说,那不是针对你们,像你们这样子,大白天的明着来的,驾着马车,还带着女眷,这一看就知道不是盗墓贼,因为那盗墓贼,干的都是阴损的事情,从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那都是晚上悄摸来悄摸去的。”
见孙村长的有道歉之意,区铡圆这才是缓和了语气,但很显然他是有所担心。
我倒也明白,区铡圆担心的是什么。
果然区铡圆是不无担忧地说道:“那孙大哥你这一听就说我们是盗墓贼,难道说,这一带常有盗墓贼?”
那孙村长还是像正行窃般地说道:“大兄弟你若真是那沪西岭上墓的后人,我说了你可是要发怒的。”
区铡圆脸色一变,道:“难道说,那上面的墓,遭过盗墓贼?”
孙村长点了点头。
区铡圆手一紧,“咯”的一声,手上的筷子几乎就要被他折断了。
这祖坟被盗了,这也实在是够气人的,我们也不好去劝区铡圆,好在区铡圆还能保持冷静,便说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
“啥时候?”孙村长却是一副有些儿讽刺的语气,道:“啥时候都有!”
“啥时候都有?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听到“有盗墓贼”,想的不过是那金人被挖出来的时候的那些洋人,所以也不是太意外,可是现在听这孙村长说的,这意思不对啊!
“那还能有啥意思啊?那不就是,总是有人往那去吗!”
我和童玉儿在旁边也都是目瞪口呆的,区铡圆闭口不言,但他那怒气是显露无疑,只不过他是在尽力地克制。
“孙大哥你这是说笑了吧!”区铡圆勉强地笑了笑,道:“我那祖上的墓,并不是什么大墓,我祖上也不是什么有钱人,那墓里根本没什么陪葬的,怎么还总是有盗墓贼去呢!”
“大兄弟!这你就不说实话了吧!”孙村长既知道区铡圆是那常被盗墓的主人的后人,也是不敢露出玩笑或者戏谑的表情,道:“我虽然是没干过那盗墓的勾当,不过沪西岭上的事情,我还是听说过了。”
孙村长仍然是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家的祖上,那肯定是做过天大的功德吧!不然你们那墓,怎么会有神保护呢?”
我们都是一愣:神保护?
区铡圆是不解地问道:“神保护,这是怎么说的?”
“大兄弟!你这是跟我们卖关子了是不是!”那孙村长吃了一口菜,嘴里是吧嗒吧嗒地嚼着,显然是特意地不说。
我真是忍不住的想要骂人:这人卖什么关子啊?
童玉儿却是在一旁小声地对我说道:“这人其实是想要好处。”
想要好处?这个贪小便宜的家伙,心里一阵怒火:我们是来扫墓的,这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区铡圆显然也是在愤怒之中,童玉儿连忙打圆场地说道:“孙大哥!你们既然说这里有盗墓贼,那你们就没抓过一两个盗墓贼?那些盗墓贼,干的可都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万一要是把那些盗墓贼,惹怒了那墓里的主人,墓主人阴魂不散,虽然你们没做过那阴损的事情,但一座被盗了,那阴气就外泄了,难保不连累到这附近的人啊。”
童玉儿这一说,那孙村长顿时有点儿结巴起来。
虽说童玉儿是不太相信鬼神的,但是她却是知道,像这样子乡村里的人,肯定是很相信鬼神的,这一说,还真是把那孙村长给吓到了。
好一会儿,那孙村长终于是说道:“大兄弟啊!那沪西岭上的墓,其实埋葬的时候,也是我还是在娃娃的时候,所以那墓上发生了啥事,我还真都知道,不过我是得问你一句啊!这么多年了,我是从来就没见有人来祭拜过那岭上的墓,你们咋这么长时间才来呢?既然来了,也没准备给你们的先人做上法事超渡超渡,化解化解他们的怨气。”
看这孙村长语气变了,区铡圆也才是缓和地说道:“我们也就是先来祭拜祭拜,当然后面肯定是要来把坟整修整修,至于做法事超渡,自然也是那时候的事情。”
“哦!是这样。”那孙村长又是吃了一口菜,道:“你们既然是那墓主人的后人,那应该也不用担心,不过嘛!既然你们久没来,那我也跟你们说说,你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便是都望着那孙村长,那孙村长慢慢地说道:“其实那沪西岭上的墓,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不过好像是二十多年之前吧!那也就是那沪西岭上的墓第一次遭贼的时候,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你们还真未必会相信,我还记得,当时我也就是比山小子大一点儿,我是突然之间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了,所以就跑出去了,结果我是远远的,就看见那沪西岭上,有火在烧。
这大晚上野外有火在烧,我们本来还以为莫不是有人要烧岭,但是我们都还没闹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呢!那火就熄灭了。”
孙村长显然是要特别的卖关子,说到这里便是停了下来。
有火?
我们自然是都想到了那金人的诅咒,当然那诅咒我们也不能随便的跟孙村长说,我便是故作着急地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见有人问,孙村长才是慢慢地说道:“那时候见到的情形,我还真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孙村长是又特别不说了,引得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催他:“看到什么了啊?”
孙村长似乎是耐不住了,便说道:“我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人。”
是那神枪金人?
我们倒是不意外,孙村长似乎不太高兴,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却是惊讶地说道:“是金子做的人?”
“那肯定不会!”孙村长又是慢慢地说道:“金子做出来的人倒是有可能,可是金子做出来的人不会走啊!当时我们看到的那个发着金光的人,就是跟我们平常人一样,是在走着的。”
“哇!”孙村长的两个儿子又是发出惊讶的声音。
“你想,一个身上能发出金光的人,那能是什么人,那肯定是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