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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走进去,周身隐有乌云笼罩,像是有人欠他五百两银票似的。
就是可怜了我家的门。
我跟着走进去,疑惑地看着他坐下,刚才挺正常的,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是被拒绝而已,对于他来说常有的事,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的生气?
慢说是为这种事,就是平日也不见他如此气过,真是叫人疑惑。
虽说我是有些嫌弃他,可还是打心底里把他当成好兄弟,他这么生气,我自然也不会笑嘻嘻的,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他侧身坐着,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放在桌上的手隐隐有青筋凸起,可以知道他是异常的愤怒。
屋内寂静的不正常,甚至可以听见树叶滑落的翛翛声,我见它飘进屋内,孤独非常的。
往日只要有他在,屋内定然不得安宁,嬉笑声不知,就来喜鹊都是羡慕不来的。
可今日,太过诡异了。
想着不能这样,我暗暗组织起语言,想貌似劝劝他。
谁知我刚想到一半,他突然出声道:“惟琛,我好难受。”
不同往日的活力四射,此刻他的声音低低弱弱的,让人心疼,若是不明白的定要将他认做病人。
我攥紧拳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有安慰过人,久久才憋出一句:“要叫医生吗?”
话一处,我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空气却诡异的缓和几分。
这是什么话呀!竟然真把他当病人了?看来我自己得去医院看看。
他依旧侧对着我,似乎是笑了,“惟琛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
分明是笑着说的,我却觉得那么的苦,眼睛涩涩酸酸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绞尽脑汁想着说出什么话来安慰他,可是大脑一片空白,关于这方面的储存量为零。
“啪”的一声响,把我吓了一大跳,心脏扑通扑通的,似乎要逃脱囚牢,到外面的世界转一转,乖乖的,你到外面转一转,我就要到地下转一转了。
他不知何时站起来,桌子也是他拍响的,随后就听他充满激情的声音响彻天地,“我才不会被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打垮,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我一怔,担忧之情在心中化为一江春水,笑容重归面颊,“我相信你。”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我知道他明白的。
他重新变成了那个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坦然面对的少年,我们的骄傲!
他脑袋一歪,似乎想起了什么,许是过于兴奋了,险些被凳子绊倒,就这样,他还是一脸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摇着我的肩膀,我觉着激动快要从他胸口溢出来,“惟琛,你之前不是给我取过一个外号吗?再对我说一遍!快!”
似乎是太过深刻,他刚问我便脱口而出:“欧阳小强!”
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放弃,我就认为这个外号特别适合他,可他一直翻白眼反对我,只能作罢。
他听话眸子发亮,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对我,而是在屋里踱起步来,一手还被到身后,头仰起四十五度,声音洪亮无比:“这个外号太适合我了,既然这个外号属于我,那我就不能辜负大家的信任,我决定了——我要把死皮,呸,持之以恒这个优良传统发扬光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厉害!”
他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我倒是挺无奈的,也觉着欣慰。
他又变成了那个不正经的欧阳小强了。
在那之后,我没有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他虽有些吊儿郎当,可做起事来,还是很有分寸的。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欧阳,我们还没有成年呢,你这么开放好吗?
接着几天,欧阳锲而不舍地每天带我去看演出,我每次见她都会出神,欧阳一如既往地被轰出来,只是,我发现,他待着后台的时间似乎一次比一次长,人也越发精神了。
我依旧在门前等着,隐隐觉得里面似乎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应该又是和他的目标“大战”吧,不过声音倒是和以往有些不同,我也没有过多疑惑,乖乖等他出来。
好不夸张地说,我觉得他红光满面的,一走出来,似乎带起一阵风,身上飘着淡淡的胭粉味,他向我挑挑眉,一脸兴奋地冲到我身边,掩不住的笑意,“惟琛,我终于把她追到手了,约好了明天演出后一起去看电影。”
我很为他高兴,还未来得及恭喜他两句,他就拍拍我的肩膀,负手越过我的身子,可以说是欢快地走着。
发现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我轻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无奈,我也知道欧阳一定是笑得很得意,唉,还是那么孩子脾气。
本以为这就要回家,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午时竟然要去逛街,还说什么同父亲说过了,我可以安心。
我是可以安心,但我不能安肚。
于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我得到了一个煎饼果子,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担任起力工的活。
我靠在柱子上,一手领着他买的东西,另一手举着煎饼果子,咬一口煎饼,看一眼欧阳,咬一口煎饼,看一眼欧阳
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他穿衣服这么挑?
这件不合适,那件不满意的,他又不是去迎接总统,穿那么正式干什么?小心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恋爱真有那么神奇?能把一个纯爷们变成一个家居购物狂?
对,爱情可以使一个人容光焕发,也可以是一个人面目全非。
这话是我听欧阳叔叔说的,他说女人生性喜欢购物,一次逛街买一双鞋,却丢掉至少两双鞋。
我问叔叔这是为什么呢?
叔叔叹着气回答:把整个天津市都逛了一遍呗,那败家娘们。
幸好欧阳是男子,不会变成那样应该不会吧。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以后的他,真的面目全非了。
第38章 ——王惟琛番外·我的四年·姐弟(六)()
翌日,欧阳穿着一身中山装出现在剧场内,你要说有什么不同吧?
那就是那套中山装是崭新的,崭新的,唉~
实际是这样的,他昨天非要买一身西装,说什么穿得正式点,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店主也是良心,劝他说:小伙子,你还没有成年,穿这个撑不起架子来,还会显得滑稽,再挑挑吧。
可是他不愿意呀,抱着那身西装就不放手,跟个耍赖的孩子一样。
店主无奈地看向我,你说人家都五六十岁了,他竟然还在人家面前耍孩子脾气。
我劝了他大半天,他都不愿意换,最后我实在没辙了,只能搬出那个不知名的小姑娘。
“欧阳我跟你说啊,人家小姑娘不也只有十几岁嘛,肯定不会穿得特别正式的,人家讲的是清纯,你穿这一身去,给人家的第一印象不就毁了嘛。”
我真想给他一句:第一印象早他妈碎成渣了。
提到那个姑娘,他果然听话,恋恋不舍地放下西装,选了一身符合他青春气质的中山装。
不知不觉演出又结束了,观众们乐此不疲地要求她加唱,她也是尽职尽责地拂袖而去。
想着欧阳的小姑娘快出来了,我收回落在她那个位置许久的目光,刚要起身,欧阳却附耳道:“你知不知道你看着她失神几次?若是喜欢她,就趁着卸妆时间去看看吧,免得后悔一生。”
我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起来,低着头不言语。
我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欧阳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肯定地点点头,“很明显,就在你脑门上写着:我喜欢她。”
我下意识地捂住额头,换来对方一阵轻笑,“惟琛你还真信了。”
我气急,无力地瞪着他。
他却一改往日的轻佻,收回笑容,一本正经地拉住我,往后台去。
我察觉他的意图,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动也不动的。
许是走不动,他转过身来,无奈地看着我,低声询问:“真不去?”
我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他正经的让我有点害怕,犹豫一阵,我摇摇头。
别看我先去那么大言不惭,其实我是很害羞的。
不敢和陌生人交流,一紧张就会结巴,朋友很少,欧阳这个至交还是青梅竹马,我到她面前,一定会死的!
寂静片刻,欧阳终于松口了,“好吧,不去就不去,我还得约会呢。”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抓着他手臂的手也放下来,正欲和他道别,谁知下一秒他拉起我就往后台跑。
我吓坏了,连忙挣扎起来,可我属文他属武,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想到她可能已经离去,便不再挣扎,顺其自然吧。
可是说巧不巧,我们到的一刻她刚巧掀开帘子。
虽然她已经卸妆,可我已经看了那么多次,一眼就认出是她。
欧阳似乎也认识她,拉着我稳稳停在她面前,语速极快,“小冬姐,我朋友是您的戏迷,一直想见见您。”
说完飞一般的蹿进后台,眨眼间不见人影。
我幽怨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老子要跟你绝交!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并没有吓到她,似乎是心情很好,又或许见我许久不说话,她笑着道:“你是我的戏迷吗?这么年轻啊?”
我身子一顿,她竟然同我说话了!顿时感觉照片都是五彩斑斓的。
我也是紧张惯了,别别扭扭地回答:“对,我的确是,您,的戏迷。”
若是他人,我定然回答的越简单越好,可是她不同,她是非常不同的。
似乎是我结巴的样子太招笑,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小兄弟你太有意思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冒烟了,羞涩之余,也觉得她行事随性,洒脱自然,倒是一般女子没有的心性。
不知是她笑够了,还是注意的我涨红的脸,笑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