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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
他觉得已经自己不能像往常一样同他相处,总是感觉怪怪的。
奇怪,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他是得好好想一想了。
“岂有此理!”
身着灰色长袍的男人满脸的怒气,重重一掌拍着桌子上,带着桌上的茶杯都晃荡起来。
跪在地上的孟小冬赶忙扯住男人的衣袍,言语中满是焦急,“爹,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男人正是孟小冬的父亲孟晖,著名的京剧武生演员,是年四十三岁。
孟晖闻言,才稍稍收敛怒气,抬手把孟小冬扶起来。
他沧桑的脸上此刻满是愧疚,“冬儿,是爹错了,爹不应该无法青红皂白就让你跪下的。”
“不,爹,这是我的错,和您没有关系。”孟小冬站起身,眼眶红红的,使劲摇着头。
适才孟小冬在房间内写和离书,房门大开,林英平她们又都不在,孟晖没有多想就进入房间,本想着给她一个惊喜,谁知道竟发现她在写和离书,孟晖可是十分严肃古板的人,见此羞愧至极,直接便怒吼孟小冬并让他跪下。
所幸现在解释清楚,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冬儿,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做主。”
竟然敢欺负他孟晖的女儿,真是不想活了!
说着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外冲。
孟小冬生怕他闹出什么事来,便死命拉着他,“爹,不要冲动!”
孟晖即使怒上心头,也没有失去理智,生怕再走一步就会弄伤孟小冬,只得停在原地。
却是下了决心要去找梅兰芳算账,低声呵斥着她,“冬儿,你分开!爹要去找梅兰芳那个人渣算账!”
孟小冬自知自家爹爹的脾气,若再劝他反而会适得其反,但也不能叫他去闹事,丢了孟府颜面。
她不应声,也不放手。
孟晖也拿她无奈,但找梅兰芳算账之心也是丝毫不减。
就在二人僵持不小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声。
“孟晖!你敢欺负老娘的女儿!”
登时,孟晖整个身子都僵住,表情也是诡异莫测。
孟小冬却是露出笑容,好像来的是救星一般。
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孟晖终于反应过来,满脸惊慌地柔声和孟小冬商量起来,“冬儿,你就放开爹罢,当爹求你了,成不?”若是仔细听,就能发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汹汹,倒像只惊慌失措的猫儿,仿佛即将到来的是洪水猛兽。
孟小冬眨巴着大眼睛,眸中满是无辜,动作徐缓地松开了抓着他衣袍的手。
孟晖正暗松一口气时,耳尖突然传来一阵痛感,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好你个孟晖,竟然敢欺负老娘的女儿,找死吧!”
林英平一脸的凶神恶煞,毫不留情地拧着孟晖的耳朵。
孟晖也不呼痛了,忍着痛意,讨好地笑着,“夫人,我没有啊啊啊!”
他在说的那一瞬间,林英平手上有使起劲,疼得孟晖嗷嗷直叫,她的眼睛却都不带眨一下的。
果真是亲夫啊!
孟晖赶忙认起错,“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全都是我的错,跟冬儿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英平根本不理他,直接转过头问孟小冬,“冬儿,到底怎么回事?”
孟小冬想,还是照实说罢本来是想阿妈来了可以阻止爹,谁想到爹竟然会这么惨。
她出嫁前是这样,如今回来了还是这样,爹注定一辈子是妻奴了。
“阿妈,不是爹的错,爹没有欺负我,他是想替我教训梅兰芳的。”孟小冬很诚实地回答。
林英平显然不相信,“真的?”
她是问孟小冬的,谁知孟晖应了一句,“当然是真的。”
“我问你了?”林英平的额头青筋暴起,明显是要揍人的预兆。
“别,夫人我错了!”
“没有,你没错。”
成小戚在一旁都看呆了,嘴巴张得老大,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再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还是未变。
她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孟先生看起来挺汉子的,竟然会被林妈妈教训得嗷嗷叫?
太匪夷所思了!
若不是亲眼见,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相信罢。
玉儿却像是见惯了,一脸的从容自若,还笑着对小戚说:“看到没,这就是爱情的伟大。”
成小戚鄙夷了她一眼,颇怀疑地问道:“你很有经验吗?”
“那当然,虽说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夫人和先生的爱情故事,可是比那些书里的故事都要精彩,我觉得我现在都可以去当爱情专家了。”玉儿得意洋洋地仰着脸,颇自豪的。
谁知成小戚幽幽吐出二字,“不信。”
玉儿的好心情瞬间被浇灭,目光幽怨地看向她,“你变了,变得不纯洁了。”
早知道不教她那些怼人的话了,现在倒好,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她还是喜欢那个纯洁的成小戚。
成小戚也不恼怒,反是冲她咧嘴一笑,转而便去关注孟晖他们。
玉儿是彻底欲哭无泪了!
闹也闹够了,林英平气喘吁吁地瘫倒在椅子上,孟小冬殷勤地给她扇着风。
至于孟晖,自然只有靠边站的资格。
“累死老娘了!”林英平埋怨道。
“你还累呢?累的是我才对罢。”孟晖实在忍不过,便小声嘀咕起来。
林英平的耳朵何等的尖,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全进了她的耳朵,随即,她猎豹一般犀利的眸光射向孟晖,说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什么?”
第79章 ——冷·针锋相对(五)()
孟晖闻言,后背渗出冷汗来,僵硬地笑着,死命地摇着头,“没有,我说夫人劳累了,辛苦了,想给夫人捏捏腿。”
一句话说完,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干嘛提这个,若是夫人真叫他捏腿,他的老脸要往哪搁,还有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在这呢。
唉?那个小姑娘是哪来的?
成小戚:孟先生您不用担心,方才您的脸已经丢尽了,不用再担心丢脸的问题。
林英平却出他预料地摆摆手,“捏腿就不用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查查梅兰芳最近的动向,别在我眼前转悠。”
孟晖心中大喜,面上却装作平静,“好,我这就去。”
话音未落,飞一般的便没了人影。
孟小冬捂嘴偷笑:父亲可真是可爱。
杜月笙正在翻看先前顾嘉棠交上来的名单,里面记录的都是此次训练的人员资料。
这其中的人在同行业中算是出类拔萃,但如今放在一起,倒是看不出高低,还得等训练的结果。
他也着重翻看了虞帮来的人,以及秦联奎所提的那两个人,资料上记录的都是比较不错。
虞帮的话,他还需要进一步收揽人心,才能掌握虞帮主力。
江北孑和胡为泫嘛,来自九江赌场,又是叔叔推荐的,想必不会差到哪里。
不过,好久都没有见到叔叔了,等此次行动结束,一定抽个时间去见他一面。
当下首要之事——
“奎子,进来吧。”
从翻开资料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门被打开一个缝,还有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地往屋里看,他也没有警戒。
特务自然不会,敢在杜馆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看,也就只有秦联奎一人罢。
门口沉寂了许久,秦联奎才犹犹豫豫地推开房门。
他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前,低声换了句,“二爷。”
说着还旁若无人地偷偷往四处看,似乎在确定什么。
杜月笙觉得,他不去当小偷都亏了。
在找棠子吗?
“好了,别看了,棠子去接他们了,要一阵才能回来。”
小尾巴被抓个正着,秦联奎才安分起来,缓步走到桌边,低下头,将一摞写着字的纸张放在桌上。
杜月笙拿起来一看,是他罚抄的佛经,字迹工整,字数是够的。
再看看怀表,发现时间也是完全够的。
他越发惊奇,奎子今天是中邪,竟然提起完成任务了?
记得上一次发他抄经书,若不是棠子主动来找自己说愿意抄一半的量,凭他的力气根本完不成,最后交上来,字迹还是潦草的,自己还夸过他:草书写得好。
今天是怎么回事?真的中邪了?还是开窍了?
心里疑惑,杜月笙却没有多问,平静地回了一句,“完成得不错。”
“二爷,那我先下去了。”
面无表情,没有往日的怪腔怪调,也没有缠着说留下来之类的话,他是非常淡然地说出口。
这不符合他的个性啊。
杜月笙想着,却仍旧点头,“去罢。”
他不想多问他的私事,当然,若干他愿意告诉他,他也可以洗耳恭听。
“是。”
秦联奎似乎是魂不守舍的,以至于到了门口才想起来,转身道了句,“二爷,近期梅兰芳要去天津巡演,还有,姚玉兰夫人也要去天津。”
天津?什么时候成了风水宝地?人人都想往里涌?
“好,我知道了。”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清脆的“咔”的一声。
“天津?阿冬会随着一起去吗?”
自从昨天的事发生以后,奎子就一直在躲我,故意和我保持距离,故意岔开向二爷汇报的时间,甚至,就连抄经文这件他最讨厌的事也自己完成了。
他,真的是厌恶我了吧。
怎么办?心好痛呢。
“棠子,棠子,到目的地了。”
耳畔传来同伴的呼唤声。
顾嘉棠惊一般地回过神,惊讶只是一瞬,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嗯。”
除非对于他认定的人,不然他是绝不多话,不管对方有多厉害。
“嘿嘿,你刚才走神了,是昨天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