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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去天津,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
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双腿也因此脱力,便只能蹲下身子,抱头痛哭着。
“哎呀,小戚快起来,地上凉。”林英平心疼极了,赶忙上前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小戚不哭,小戚不哭”
成小戚反倒哭得愈来愈厉害,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在她怀里蹭着,颇为依赖地喊着,“林妈妈,林妈妈”
“我在,我在”林英平的眼眶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她似乎能懂得小戚为什么哭得愈发厉害,是因为母爱罢。
孟小冬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最后没办法,只得被过身。
泪珠却不自觉滚滚而下。
真是的,每一次都这么伤感,诚心是想赚她的眼泪罢。
“从来,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哄过我。”成小戚的声音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
“我懂,我懂。”林英平应着她。
就这样温馨地过了一阵,沉浸在母亲温柔怀抱的成小戚突然尖叫一声。
“啊!”
林英平被吓得一怔,随即便把她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了,怎么了?”
孟小冬也是一瞬间便转过身,焦急地望着她。
她抬起小爪子抹抹眼泪,两只大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可怜兮兮的道:“再不走,钱就白花了。”
林英平长舒一口气,点着她的眉心,嗔怪道:“你这丫头,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成小戚调皮地吐吐舌头,“人家不是故意的。”
“行了,你赶快去吧。”林英平微笑着刮刮她的鼻尖,话中满是宠溺。
“嗯。”
林英平刚要站起身,却一下被抱住,哭卿卿的小姑娘柔声念着,“阿妈,我爱你。”
她一怔,随即笑道:“阿妈也是。”
放开林英平,她又迈着小碎步走到孟小冬身前,一言不发地张开双臂——要抱抱。
孟小冬被她的动作逗笑了,霸气地把手一抬,成小戚便稳稳落在她怀里。
小姑娘愣神间,她附耳柔声道:“保重,别让人欺负了。”
孟小冬最担心的始终是她会不会被别人欺负,她很想再叮嘱一些事,可是她不能。
人生之中,有许多是需要自己去面对,是别人帮不得的,只有成功跨过这些坎,人才会成长,直到无坚不摧。
“嗯,我明白的。”
穿着墨色大衣,头戴一顶墨色礼帽的陆清逸正在车厢前等待检票。
辰时的上海滩异常凄寒,特别是火车处于的露天区,风呼啸啸的刮着,比起警局不知冷了多少度。
可即便如此,还是阻挡不住人们出行的热情,火车站台人来人往,丝毫不受寒风的影响。
八时三十二分四十三秒。
陆清逸收回怀表,马上就到他检票了。
这次要去的是北京,去拜访冯幼伟老先生。
上次张瑜调查回来以后,整个人都病恹恹的,颓废了好几天才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阳煜并不在孟小冬的梦里吗?
他越想越好奇,最终按耐不住心思,决定亲自去一趟北京。
张瑜自然也想跟着一起来,可是他们都走了,警局便没人照看,十分的不妥当。
劝说了张瑜半天对方才同意留下来,不过也叮嘱他了,有什么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唉,这个老家伙呦。
正想着,耳畔突然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呼呼呼,同,同志,请问下这是去第一班北京的三号车厢吗?”
成小戚提着个布袋子,虽然气喘吁吁,却还是笑着问检票员,她额头上密布的细汗不仅没有影响她的形象,反而让她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陆清逸觉得像是有一只小爪子,不停在自己的心上挠,痒痒的,叫他抑制不住自己。
“这里就是。”
“谢谢啊。”
“不客气。”
成小戚只顾着时间,完全没有注意的仅和她三丈之隔的陆清逸的存在,道完谢便上车了。
那个检票员还嘀咕了一句,“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的。”
陆清逸整个人都不爽了,尤其是被她无视后又听见那个男性检票员的“赞美”,妈妈哒,他想打人!
望着她毫不留恋、毅然离去的身影,他咬牙切齿地道:“成小戚,你很好!”
那天离别之后,他就想着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冥思苦想几天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喜欢她。
虽然从没有经历过,可是他愿意尝试,当即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医院去找她。
结果呢?她竟然辞职了!
还是电话辞职!
他知道她是在孟小冬那里,且不说这几天上级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压他们,就是论伦理,他一个警察总不能随便去找人罢。
他要用什么理由?
难道在人家门前喊“我爱你”吗?
好嘛,成小戚,之前你躲在里面我得不找你,那你现在自投罗网,可就怪不得我了。
看我怎么教训
“同志,请出示您的车票。”
“哦,抱歉。”
陆清逸和成小戚坐得都是二等车,服务水平不是很好,但是也较朴素,环境比较自然。
成小戚是不懂这些,车票也是老陈帮买的。
可是陆清逸晓得,他就是需要这样的环境,来好好抓他的小白兔。
第82章 ——冷·针锋相对(八)()
“三十三,三十三”
成小戚的眼睛在车票和座位之间来回转换。
“啊,就是这了。”
终于找到了,她开心地咧嘴一笑。
这是她第一次独立地坐火车,记得从北京做火车到上海的时候,是父亲和村长爷爷送自己上的火车。
现在自己也可以独立做火车了,真的是有满满的成就感呢。
她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过激反应倒是把座位上的大叔吓了一跳,十分惊讶的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什么稀奇物件。
成小戚意识到这一点,赶忙收起脸上激动的表情,歉意地大叔笑笑,“抱歉,我是见到您太高兴了。”
突然想起来,小冬姐教过自己,不能告诉陌生人太多信息,要学会保护自己。
“来来来,孩子快坐下,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听了她的解释,大叔的表情更加诧异,似乎出于礼貌,还是笑着请她坐下。
“谢谢大叔。”成小戚甜甜一笑,在他对面坐下。
刚把布袋子放在身侧,便听大叔主动搭话,“小姑娘,一个人坐火车?是回家吗?”
成小戚的身子微顿,沉默着不作声。
大叔似乎也意识到他问得不妥当,便主动岔开话题,“小姑娘,我姓杨,你叫我杨大叔就行。”
只说名字,不说姓,应该没问题罢?
“您叫我小戚就行。”
大叔蹙眉,“是数字七吗?”
她摇摇头,“不是,是戚继光的戚。”
“哦,那你一定过得不好罢。”大叔故作高深地说了句。
“没有啊,我现在过得很好。”阿妈的怀抱很温暖呢,想着,她又露出笑容。
“我说的是以前,你以前一定过得不好。”大叔十分肯定地说。
成小戚的身子一僵,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差极了,随即还是故作轻松地笑着,“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大叔还真是个粗神经的,完全没怎样到她苍白的脸色,正要侃侃而谈,突然就听成小戚惊呼一声。
“啊!”
车厢里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到她。
大叔赶忙凑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只见成小戚一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桌上的小不点,说不出话来。
大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便发现上面落了只瓢虫。
“噢。”
女孩子都怕这些虫子之类的东西。
毫不犹豫,大叔直接一巴掌往上拍,突然,伸过去的手被另一双小巧的手死死抓住。
他看过去,便见成小戚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进行训小孩子一样开始训自己,“昆虫是我们的好朋友,大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要把它杀死呢?”
大叔无措地抽回手,犹犹豫豫地道:“你不是怕”
他的声音蓦然停住,只见成小戚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是爱怜地把瓢虫捧在手心,水润润的眼眸中满是疼爱。
“是不是受伤了?疼不疼?”她小时候被母亲辱骂殴打已成家常,每每遇上这些脆弱的小生命,便会联想到自己,格外地疼惜它们。
她想起自己受伤的时候吹吹就不疼了,想着便照做了。
“呼——”
一口长气下去,差点没把瓢虫吹死,它在手掌内滚了几圈后,又顽强地爬起来,简直比较小强还要坚强。
瓢虫一号只觉得七晕八素,心肺都要颠倒,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却吐不出什么。
它只能用哀求地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成小戚。
姑奶奶,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把我放下罢。
人和人尚不能做到心灵相通,人和昆虫又如何能?
对于它的动作,成小戚只当做它受伤严重,心疼地轻抚了它几下,它却还是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情急之下,她竟直接冲大叔伸出手,霸气地来了一句,“大叔,有没有绷带?”
她的语气,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给昆虫包扎伤口是多么正经的一件事。
大叔本来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面对她的这一突然动作,更是不知所措。
最后竟真的翻箱倒柜找起来,翻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他竟然还尴尬起来,唯唯诺诺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没,没有。”
成小戚只顾着心疼小瓢虫,早就把他忽视了,对于他的回答完全不作反应,自顾自地道:“小可爱,不哭哦。”
大叔:可是我想哭。
本来是以为是个甜美小萝莉,没想到是个昆虫控女神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