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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戚此刻才微微回神,看着面前的冯幼伟,有想起他方才所说的话,顿时便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解释。
“不是,不是,冯先生我没吃它?就是它自己掉下来了,我才捡起来的。”
爸爸呀,干坏事被主人给抓包了?
“呵呵呵~小姑娘你不用如此惊慌,我同你说笑而已,况且这菩提果生性苦涩,即使是饿死鬼,恐怕也是难以下咽的。”冯幼伟的面色平淡,丝毫没有要怪成小戚的意思。
“幸好方才没吃,不然就死定了”成小戚低声嘟囔着。
“小姑娘,你说什么?”冯幼伟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说您人真好。”成小戚讪笑着替自己圆场。
对于冯幼伟的这一表现,陆清逸却是疑惑非常。
方才他明明看见冯幼伟的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为什么一瞬间就会变成疑惑呢?
这若处在寻常人的身上一些也不奇怪,就是自己平时也会这样的逗逗她。
可这个人偏偏是冯幼伟,且不说他与成小戚素未谋面,算不得亲近,就是自己手上的资料显示,冯幼伟是个对人、对事,要么极为冷淡,要么便是极为犀利。
他容不得欺骗,自然也没听说他喜欢过哪个姑娘。
要说他有一颗慈爱之心,陆清逸是绝不会相信的。
看来,得好好的调查一番。
接触到陆清逸审视的目光,冯幼伟的眸光微动,随即冲他们笑道:“二位若是不嫌弃,请到佛堂一坐。”
“好啊,好啊。”经过方才的观察,成小戚觉得冯幼伟定是个好人,对于他的意见,自然是想也没想便就答应了。
见成小戚已然同意,冯幼伟又笑着看向陆清逸。
恰巧陆清逸也想知道那个与众不同的佛堂究竟有什么奥秘,便也冲冯幼伟点点头。
“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至多一百步的路程,茅草屋便清晰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匾上刻着四个刚劲有力的鎏金大字——宁静致远。
冯幼伟笑着介绍,“这便是我平日里奉佛的佛堂,比较简陋,二位多多包涵。”
“我觉得挺漂亮的呀!”成小戚水灵灵的双眸冲堂内打探着。
她可以保证,这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陆清逸则是微微一笑,“不碍事。”
接着又打量起佛堂内的设施。
堂内的正中位置摆着佛教徒的标准配置——释迦牟尼佛金身塑像。
一方檀木所制的长桌,上呈一顶双耳香炉,年头定然已久,香柱的灰烬已经堆起一个小山丘。
想来方才冯幼伟是真的在奉佛,三柱香已燃尽一半,还在冒着袅袅青烟。
要说与寻常福佛堂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离长桌一丈左右的空地还放着四把木椅。
到此,陆清逸的眸色更深,晦暗不明。
冯幼伟像是没有看见他探究的眼神,反倒十分愉悦的冲他们招呼着,“来,你们请坐。”
他指着木椅冲他们笑着。
站在他身后的晏暨闻言,眉头微蹙,却是碍于身份没有说什么。
在佛堂离聊天?
陆清逸倒是想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正欲答应下,身旁却突然响起一道弱弱的声音,“那个”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在这灼灼目光下,她的身子便缩得更低。
“冯先生,我们在佛堂离聊天是不是不太好?”
她虽然见识不广,可也是知道在佛祖面前聊天是不尊敬佛祖的表现。
即使她不是特别信佛,可是对于冯幼伟来说,想必是很重要罢。
冯幼伟云淡风轻地笑笑,“不碍事,不碍事,我习惯于在佛祖的保佑下解决一些比较重要的事。”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怪,可既然是人家的习惯,成小戚也不好再说什么,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来,做罢。”冯幼伟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请他们坐下。
“谢谢。”
“多谢。”
冯幼伟陪他们一起坐下来,晏暨站在他的身侧。
冯幼伟有拨弄起带在手腕上的念珠,低垂着眉眼,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二位来此是为何事?”
在这种时刻,成小戚也只能默默去听陆清逸的问题,一手握着那几颗菩提果,暗暗揉搓着。
“的确是有些案件上的问题想问问冯先生。”陆清逸一边说着,一边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和一支笔,将纸缓缓展开,便是清秀无双的字迹,和画出的那整整齐齐的列表。
刚打开笔盖,便听冯幼伟道:“案件?什么案件?”
陆清逸头也不抬地回道:“五二三案件。”
“呵呵。”似乎是一声嗤笑。
陆清逸微蹙眉头,接着抬首看向他。
冯幼伟的面上似乎是鄙夷之色,手上拨弄念珠的速度蓦然加快,“嗒嗒嗒”一声一声的脆响。
第94章 ——探·迷(五)()
冯幼伟的面上似乎是鄙夷之色,手上拨弄念珠的速度蓦然加快,“嗒嗒嗒”一声一声的脆响。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等了那么久,终于有人来找我做笔录了。”
陆清逸眉头蹙得愈发紧。
正常人遇着这种事情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可到了冯幼伟这里,竟然是期待吗?
困惑的同时,亦是愈发对他有兴趣。
“现在”
“等等,你是以上海分警局的名义来询问我吗?”冯幼伟似笑非笑地道。
陆清逸的提笔的动作微怔,随即对上他的双眸,很诚实的回答,“我是以陆清逸的个人的名义。”
他要以正大光明的行动来解决案件的谜团,绝不采用那些旁的警员眼中的聪明手段。
这是他的固执,也是他的原则。
即使今天因为他的作为冯幼伟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他也绝对不会后悔。
此言一出,堂内顿时响起两道惊呼声。
“啊?”
“这!”
自然,这其中是没有冯幼伟的,他颇为淡定地点点头,“你很诚实。”
而成小戚和晏暨则是一脸讶异地看着他。
不知是晏暨年纪迈,见多识广,还是因为冯幼伟的淡然,他也很快便收起表情,低着头。
成小戚是根本淡定不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嘴巴长得老大。
没有审讯令他还敢到人家家里查案件,他这不是找死嘛?
而且,还拉着自己?
她想冲陆清逸发火,可是碍于这是在别人家,而且人家主人还在自己的面前。
嗯~形象,形象。
她好不容易压制下发火的冲动,尽量平静地坐好。
回头再教训也不迟。
“谢谢。”
从见到冯幼伟起,陆清逸头一次对他有了些许好感。
“请继续。”
冯幼伟仍旧低头把玩着念珠,说出来的话却让陆清逸的心中燃起希望。
“好。”
他重新提起笔。
“第一个问题,你也死者张汉举是什么关系?”
“因为畹华而结交的普通朋友。”
闻言陆清逸记录的动作稍滞,随即一般记录,一边问起下一个问题。
“据梅兰芳所言,在案发之前,你是第一个发现前厅异常的?”
“对,我向来听力极好,别见我年纪迈,方圆二十里内的动静都可以清楚地听见。”
“再一个,那您为什么可以肯定只要孟小冬去前厅,死者张汉举就可以安然无事?”
“嗒嗒嗒”的撞击声伴随陆清逸的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于冯幼伟的不同,陆清逸便抬起首,想要对上他的眸子,从中获取些什么信息。
可不知是早有防备,还是无心之意。
陆清逸看过去的那一刹那,冯幼伟刚巧就低下头,生着老茧的手指轻搓着檀木念珠,他久久不语。
成小戚向来是个单纯的,见冯幼伟如此便以为是陆清逸提起了他的伤心事。
不止先前对陆清逸的不满,她又是个善良的,于是出声安稳道:“冯先生,若是想不起来可以不回答的。”
小冬姐交过她,对于冯幼伟这样的老一辈艺术家,要给足人家的面子。
陆清逸倒是不觉得冯幼伟是因为悲伤而不言语的,至于不言语的原因,想来是不想把真相告诉自己罢。
听出成小戚的话中的言外之意,冯幼伟勾起一抹笑容,随即缓缓抬起头,戴在腕上的念珠重新转起来。
“我没有怎么样,你们不用担心。”不止冯幼伟的眼未有泪水,就连面上也无一丝的愧疚之色,而且是笑着冲他们说的。
成小戚顿时便感到有些懵,思索了半日脑子也是转便过来,最后只能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陆清逸露出一抹浅笑,他的胸有成竹,他的自信。
然而下一刻,冯幼伟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他的先前的预料。
“也不是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以后,小心脏承受不住。”冯幼伟的话中似乎带些讥讽的意味。
心思被他看穿了?
陆清逸的心中微感诧异,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
“您请说。”
他不敢想象的?
冯幼伟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陆清逸的兴趣便被完全勾起了。
“这件事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就是什么?”陆清逸迫切地想要知道。
“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成小戚一听便知道他这话是在指自己,不等陆清逸发话,她便主动站起身,“那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陆清逸沉默一刻,还是点点头。
成小戚前脚刚跨出大门,便听身后传来冯幼伟的命令的声音,“老晏,你也出去。”
晏暨闻言微愣,却仍旧依照冯幼伟的话出了茅草屋,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
陆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