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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会在牢里安插自己的人吧?这就叫计中计,谋中谋,兵不厌诈。麒王爷,如今可以退兵了吧?”
坛主仰天长笑,满是得意。
“纵然我们退兵放过你又如何?你不是一样难逃一死。”我冷冷一笑:“你都死到临头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那坛主一愣:“什么意思?”
“你试着双手按压一下心口位置,有没有感到一股剧痛?”
那坛主依言而行,片刻过后面色大变,火光里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捂住心口,就连说话都吃力起来:“你,你竟然下毒,你身上的毒药不是已经被搜查干净了吗?”
我低头抚摸着自己指间带着的一枚戒子:“谁说这毒只能藏在身上,本姑娘全身都是毒。”
身后的剑尖忍不住颤了颤,几不可察,明显已经生了怯意。
“把解药交出来!”店小二恶狠狠地道。
我将戒子从手指上摘下来,拿在指间:“这戒子里就藏着解药,可惜却只有一份,你们两人已经全都中了我的毒药,怎么办?”
话音未落,蹲在地上痛苦哀叫的坛主已经一跃而起,却是晚了一步,身后的小二已经探过身子,一把夺走了我手里的戒子。
机不可失,我趁着他分神之际,脚下使力,凌波微步,迅疾避开刀锋。凉辞已经闪身而至,将我搂在怀里。急退至七步开外。
身后小二已经一掌击退坛主的攻击,焦急地将手中戒指翻来覆去地看,恨恨地掷在地上,以手按压心口:“又上当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亲眼见到你们的银龙使将我身上的毒药搜查干净的,我哪里来的毒药?你们坛主的毒那是跟我一起饮茶的时候,我回赠给他的。”
“哼!银龙使?我亲眼见到你们二人在那里小声地嘀咕,谁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既然可以在牢门的锁上留下手脚,就能徇私给你留下防身的东西。”
我的心里大惊,仔细回想此人当时究竟在我哪个位置,我与火麟说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我正欲说话,脚步声杂沓,木麟带着手下从四面八方逐渐向这里包围过来,跪地朗声禀报道:“启禀王爷,整个分坛已经搜查完毕,共捕获菩提教众六百七十八人。现已经在向外押解中,听王爷指示。”
凉辞淡然道:“将这两个匪首拿下,好生看管,严加盘问。”
木麟应声,站起身来,冲着身后挥挥手,士兵们立即挥刀而上,将坛主与小二包围在牢门口。
那坛主眼见大势已去,却并不甘心束手就擒,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持剑,慢慢后退,与小二靠背而立,虚张声势地挥动着手里的剑,已是强弩之末。
坛主转过头去,不知道低声与小二耳语了几句什么话,小二面上一喜,突然目露凶光,反手一剑,直透坛主腹腔。
大家都有瞬间的呆愣,不知那小二为何突然倒戈相向,对坛主暗下杀手。
就在我们呆愣的这一刻,面露狰狞的店小二一把推开坛主的尸体,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向着我们兜头扬过来。我突然想起,这小二应该也是用药高手,赶紧提醒道:“屏息退后。”
众士兵反应灵敏,闻言立即掩鼻后退。那小二迅疾闪身退后,进了牢内,将铁门闭合。待士兵撞开铁门,冲进牢房,已经不见了踪影。
木麟等人四处查探一番,全都是铁栏墙壁,毫无遮挡,只有尽头处地势较低的地方是两间水牢,别无出路。
凉辞围绕着牢房内转了一圈,向着曾在牢房内关押的人问道:“这水牢里面可关押着犯人?”
“我在这里已经被关押了四个多月的时间,左首的水牢里经常有人被关押,但是右首边从未有人进入。”
“那就对了,这坛主在分坛被包围后,不想脱身之计,赶紧逃命,却向着这大牢里面过来,可能并不单是为了来挟持你,而是逃命。
他自知身中剧毒,孤身一人难以逃脱,所以将出口告知小二,希望小二能救他出去。岂料小二不想被拖累,才将他毙于剑下,仓惶逃进来。
这出口应该就在水下,同外面水源有相接之处。你们中间可有人水性较好?”
士兵里有两人出列。
凉辞淡然吩咐道:“下水一探。“
两人得令,进入右侧牢房,摸索片刻道:“果然有出口,就在水下。”
两人屏息而入,不消片刻后就折返,向着凉辞禀报道:“出口直通后山一个山洞,人已经不知去向。”
“罢了,”凉辞摆手:“散兵游勇,不足挂齿,撤退。”
我却一阵心惊,拉过被囚禁在此的两个人:“刚才逃走的那个人,他是在哪个牢房?”
其中一人斩钉截铁地道:“那人是今天刚来的,就在姑娘对面牢房。”
我挥手命几人退下,仅存最后一点希望,低声问木麟:“你刚才在搜查的时候可曾见到火麟?”
木麟闻言一喜:“不曾见到,他也在这里吗?”
我不由懊悔地捶胸顿足,我让火麟借口出了分坛,好接应凉辞等人,那么极有可能不在这里,逃过了木麟的搜查。若是火麟回来向凉辞复命,那还好说,若是火麟继续潜入菩提教里,那小二今日分明见到了我们说话,岂不危险?
我将今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同凉辞讲述一遍,凉辞听闻以后面色也是一凜,吩咐木麟道:“赶紧传令下去,土麟水麟兵分两路,土麟负责在附近严密搜寻那店小二,宁杀勿纵,坚决不能让他逃离这里;水麟一路,盘查俘虏,探寻火麟下落,但是要注意保密,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木麟踟蹰片刻方才道:“我带兵围攻的时候还在奇怪,菩提教一向隐秘,怎么这京城的分坛守卫如此松散。如今我方才明白,肯定是火麟暗中相助,先减弱了敌人的防卫。如此看来,火麟应该是故意回避着我们,他现在,肯定是已经不在这里了。”
凉辞蹙眉半晌不语,良久方才道:“依照我对火麟的理解,他一向完不成任务是不肯罢休的,更何况今天听他所言之意,应该是他发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人物。火麟肯定会继续潜伏下去的。我们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描图秘密捉拿店小二,绝对不可以放虎归山。”
“那火麟?”木麟担忧地问道。
凉辞沉吟片刻吩咐:“今日从牢里解救出来的犯人,查明身份后,就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尽管将今日在这里的所见所闻传扬出去,尤其是那小二出手暗算坛主一事,大肆宣扬,希望能够帮到火麟吧。”
木麟拱手领命,下去传令,不过片刻功夫重又返回,将手里一串脚铃递还给我,说是在寺院外面的树上找到的。应该是火麟走之前给留下的。看来果真如凉辞和木麟料想的一样,他是故意躲开我们,继续潜入菩提教里了。
我只能暗暗祈祷,希望他能够相安无事。
第十一章封妃大典()
凉辞与狂石紧锣密鼓地对菩提教俘虏进行审讯的时候,兰颖儿与青青的封妃大典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当中。
听闻此次太后大悦,亲自召集礼部大小官员进行训话,下旨朝中百官当日都要入宫朝贺,大典定要办得隆重,以彰显皇家隆恩。
第三天,宫里就传来旨意,皇上命令凉辞将审讯菩提教俘虏的事情全部移交大理寺,转而负责大典那日宫中的守卫布防,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随着这道旨意一同来的,还有一道皇上的口谕,就是大典那日,我要跟随凉辞一同入宫,参加封妃大典。
这两日里,凉辞对我不自量力潜入菩提教一事有些恼怒,明里暗里使小性子。我回府以后为了讨好他,着实规矩了不少,百般讨好,又让夏初寻了闺训等书摆在显眼的地方。
我以为自己这样表现,他气也就消了。谁料第二日醒来,床头竟然又多了几本女诫、内训和女论语,排得整整齐齐。知道定然是凉辞做的好事,懊恼地翻开,里面竟然夹了一张信笺,铁画银钩:投妻所好。
我没想到竟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正是郁闷的时候,这道圣旨好歹算是给我解了围。虽然青青和兰颖儿的嘴脸,同这些枯燥乏味的书一样来得不讨喜,但是好歹青青,兰颖儿,再加上灵贵妃三个女人一台戏,又是共事一夫,肯定有热闹可以看,只是不知道这三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棋逢对手,究竟能够孰胜孰劣,最终鹿死谁手。
凉辞对于此事如临大敌,将自己与狂石关在屋子里,商议了整整一个下午,又对我再三叮咛。
我为此极为费解,凉辞对于宫中守卫一向了如指掌,怎么还用这样费心思。更何况狂石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是避而远之,从不参与的,怎么这次大典他看起来倒是颇有兴致的样子。
凉辞对于我的疑虑,只是淡淡地解释:“这次封妃大典,除了朝中文武百官,可能也有别国使者前往朝贺,我唯恐守卫不够严密,出了纰漏,所以必须加强皇宫守卫。”
“狂石只是一个捕头,怎么还懂这些琐事吗?”我不经意间嘟哝道。
“只是一个捕头?”凉辞唇角带笑,微微上翘,有那么一点无奈:“你也太小看你的胭脂哥哥了,其实他文韬武略,对阵兵法,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可惜只能委屈自己做个捕头而已。”
“为什么?”我吃惊地问:"这样岂不埋没了人才?”
凉辞轻叹一口气:“狂石出生的时候,其实正是忠勇侯战功赫赫,最为春风得意之时。忠勇侯夫人乃是女中诸葛,太知晓这功高权重背后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一员身经百战的武将,树敌无数,若是无权无势,在这暗流汹涌的朝堂那也难以明哲保身。如何不着痕迹地急流勇退,打消母后与皇兄的疑虑,而又稳固现如今的地位,绝非易事。
忠勇侯夫人所做的第一件明智之举便是故意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