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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瑶大口喘息着,似乎这一趟对答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瑄老王爷自是还有话要问,可谢瑶这幅模样,只怕是撑不住了,竟是有些为难。
韩续上前说:“皇叔祖父,其实若要知晓阿芜在谢家是否德行有亏,又是否蛇蝎心肠对谢家长辈下毒手,堂上还有一人可以作证!”
这会儿连我都有些惊讶,纷纷朝韩续看过去。
韩续言道:“谢家老太太!”
众人看了看谢家老太太嗯嗯啊啊,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模样皱了皱眉,只觉得韩续胡闹。
韩续却笑着说:“老太太说不能动,也无法言语。但眼睛却能活动,简单的是与不是总是能回答的。”
我一愣,这才明白其中的关键。
韩续朝我点了点头,走下台阶,来到谢老太太身边,半蹲着身子,握着谢老太太的手。谢老太太张着嘴,十分激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老太太,我名叫韩续,字观海,是阿芜的未婚夫婿。你可能听得到我说话吗?若是能听得到,那么你就眨一下眼睛。”
老太太眼睛一眨,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将目光聚集过来。
韩续笑了,“老太太别急,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若是‘是’,你便眨一下眼睛,倘或不是,你就左右转动一下眼珠子,明白吗?”
眼珠儿一眨。
韩续问道:“阿芜在谢家是你一手带大的,她的人品性情恐怕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她可曾不悌姐妹,做出谋害嫁祸之事吗?”
眨眼睛。
“那么,在惊叫,可是阿芜派去接你们的人向你们动的手?”
转动眼珠子。
“杀你们的是一群黑衣蒙面的劫匪?将你们撸过去,威逼利诱你们指证阿芜是吗?”
老太太再次眨了下眼睛。
韩续身上一松,站起来道:“皇叔祖父,想来,如今事实的真相已经非常清楚了!这是一出局,一出针对阿芜设下的局。利用刘家和谢家务必要致阿芜于死地!还请皇叔祖父彻查这幕后之人!”
瑄老王爷瞧了瞧韩续,又看了我一眼,“胆敢在天子脚下犯下这等掳人囚禁的行为,确实要好好查一查!”
瑄老王爷再次拍响惊堂木,今日之事就此了结。
韩续将我拉到一边,“你先回家,我还得进宫一趟,向父皇禀明此间因果。谢家深陷其中,只怕是”
这一点我自然明白。谢家无法保全不说,只怕如今我想带谢老太太离开也是不能的。事关重大,想要查清事情真相,谢家是证人,且关系重大。一时不能放。
“你放心,我会先让人好好照顾老太太。见到父皇,我会向父皇说明,老太太和谢瑶都不会有事。周祥,送阿芜回府!阿芜,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
“好!”
韩续延时归京,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他如何知道我陷入别人的阴谋圈套,又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未我找全了证人,保下我。
还有,他还好吗?可曾受伤?
我虽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此时却一句也不能问。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第119章 皇上的心思()
兰亭院。
母亲提心吊胆等了一天,见我平安归来这才安下心,着人烧了火盆一定要我跨过去,又拿了柚子叶的藤枝儿在我身上扫了几下。这一番折腾仍嫌不够,转而又风风火火的让下人去用柚子叶烧水。
“娘,我就是去了趟公堂,又没进大牢,用得着哎呦!”
我脑门上吃了一记,讪讪地陪着笑,再没敢说话。等沐浴重新梳妆好,哄了母亲回去休息,我这才有机会换了清荷过来。
“我今日倒是还不曾和你说上话,昨夜究竟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有人偷偷遣进李府,威逼李家大少奶奶指证小姐。大少奶奶不愿,他们便将大少奶奶同小少爷抓了起来,想用小少爷逼她就范。
奴婢留了个心眼,知道自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便装作不会武艺,遣了进去,今日才得有机会与殿下派去的人联络上,如此里应外合将人救了出来。
谢家二太太和李家小少爷都受了些伤,殿下让人安置在李家的别院休养,谢二太太的伤势较为严重,今日便没有来。小少爷是轻伤,倒不妨事。可是小孩子家,到底受了不少惊吓。”
清荷虽不过说了几句话,可我已经得知这其中的凶险。
“李家别院?李家安全吗?”
能堂而皇之的入李府掳人,李家又怎么会不知道。想来这里面必然也有几分李家的手笔。只是,李桐终究是李家人,谢瑶终究要为儿子考虑,因此将这一层略去不提。
清荷言道:“殿下说,事情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李家各房心思本就不统一。如今我们为胜方,他们不敢再有动作。”
“恩!”我点了点头,叹道,“李家各房意见不一,即便现在不动,早晚要动。看来,还是该安排个人过去照料一下才行。让你去也只能是暂时,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清荷轻笑起来,“这一层,殿下早想到了。已经派了四个人过去。两个丫头名唤玉枝,玉簪,奴婢也是认得的。曾经一起受训过。另外两名男子,听闻是和阿东他们同一批,安排在小少爷身边。”
我嘴角微扬,想起今日大堂之上韩续对待谢老太太的态度。轻声轻语,和气得很,由始至终自称“我”,而从未用本王。开口便报家门,将我与他之事告知长辈的语气。
我知道这都是因我之故,我心中甜甜的,彷如蜜糖融化了一般。
如此折腾了一天,天色已渐渐黑了。我让清荷自去休息,让熙春给我点了盏灯,一个人就着灯火翻书。
可心中到底藏着事,这书也不大看得进去,只想着韩续那边如何了,思来想去,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大变故,但没见到人,便无法安心。
这般焦躁不安,我躺在美人榻上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这一日经历太多,劳心劳力,又一直紧绷着一根绳,忽然得见韩续平安归来,绳一松,精神也跟着降了下去,不知不觉间竟是睡熟了。
朦朦胧胧之间,感觉有人伸手抱着我,我恍惚中睁开眼睛,“观海哥哥?”
“吵醒你了?我见你就这么睡了,怕你着凉,本来是想抱你去床上。”
我摇头站起来,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三更时分,“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我说了完事后便来找你。何况,这么久不见,我都想你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我瞪了他一眼,“你都和长宁公主学得些什么,现在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韩续呵呵笑,“这应该叫做运用的得心应手。”
“你什么时候回京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对于这位如今脸皮越来越厚的人,我决定不与他一般计较,直接转移话题。
“刚回来!”
“刚回来便能知道我的事啊?”
韩续狡黠一笑,“你的事是大事,我怎会不知道。还没回京就知道了,不然怎么能有这么快的动作。”
我狐疑地瞧着韩续。韩续刮了下我的鼻子,“阿芜,你莫不是当我在京城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撇了撇嘴,我怎么忘了这一层。只是想着,他即便有人,也是用来看着上面那几位的。
“阿芜,你比他们都重要。何况,即便没有别人,梁德忠也不是干吃饭的。他能跟着父皇几十年,多少有些本事。最能耐的便是一双眼,一颗心。他三年前早就知道,你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如今父皇又下了圣旨,你即将成为安王妃,便也是他的主子。他怎能不想着早早讨好。你对谢家刘家做的事情都是在明面上,以他的本事,想不知道都难。
他虽然不曾料到会出大事,但在宫廷多年,跟着父皇从当年的各种政斗之中一路走过来。对某些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度。
昨天晚上察觉不对,便让人联系上了我的人。也是赶巧。我昨夜刚巧入京。本来是想先来看你,却逼不得已,只能先解决了这件事。”
我抿了抿嘴,“他可是立了大功了。你得好好赏他。”
“留着你入府后亲自赏!”
我面上一红,捶了他一拳。嘶的一声,他倒吸了口凉气。
“你受伤了?”我一慌,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却被他拦住,“没事!”
我自知不可能没事,便又怨又怒地盯着他,不言不语。
韩续眼神躲闪,左右环顾,就是不敢看我。
我见韩续面色有异,又道:“别想着不愿让我担心就骗我,我早晚能知道。你是想让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还是你自己说给我听!”
韩续败下阵来,“有人在我回京路上设伏。不过,你放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吗?诶!你别你干什么呢?哪有你这样的,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去扒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我啊。”
我知他是故意如此说,不愿叫我看到伤口,我狠狠踩了他一脚,直接将他的衣领拉了开来,便瞧见右肩至胸前一道两寸许的刀伤。虽然上了药已经开始愈合,但仍旧可见这一刀之深。想来,当时必然凶险的狠。
我眼眶湿润,忍不住又要哭出来,只得背过身去,不敢叫他瞧见。
韩续有些不知所措的来拉我的手,“阿芜,你别生气。我我真的没事。你看,这不都已经开始愈合了吗?我身边养着替身,你是知道的。这次,我们是来了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真的不过只是受了这么一点点伤,没太大事。”
这事我确实知道。主意还是父亲出的。三年前离京之时便开始一路寻找和韩续身材长相相似的人。后来也当真找到了一个。父亲说让交给暗卫一直养着,让他学习韩续的行为举止。就是为了保障有朝一日,关键时刻,能够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