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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宁面色煞白,此事关系大周尊严,两国关系,她如何敢接!
南越公主转动着手中的箫又说:“梁姑娘可是不会这玩意儿?没关系!自古以来,乐器种类繁多,即便是乐器大家,也总有自己不会或者不擅长的。我若是以己方乐器只所长攻梁姑娘乐器之所短,岂不成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不只梁姑娘擅长何种乐器,我想,大周国皇宫这么大,奇珍异宝都应有尽有,自然不会缺了乐器。周皇陛下让人取来就是。”
这哪里是乐器的问题!这场根本就不是什么比乐。南越有备而来,是来示威的。南越公主一曲能让百花变色,在场谁人能有这等能力?
这一句是应,还是不应,梁宁只怕是进退两难。应了,她根本就胜不了!不应,置大周于何地?我看到梁宁全身已经开始颤抖,额头满布大汗!
南越公主似乎对这场面十分满意,转身逡巡了一圈说:“向来听闻大周人才济济,难道连一个敢和本公主比试的人都没有吗?”
无一人上前!
南越公主笑出声来,“原来大周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依我看,大周评选的什么才女,美女的,通通都可以丢了。连我这南越平日最不讨父王喜欢,最是没用的人都比不上!”
“谁说的!你闭嘴!”我只觉脚下一个趔趄,已经不自觉地被韩续拉到了场中。
“我们好多人都比你厉害!长宁姑姑比你厉害!阿芜也比你厉害!她们都懂的好多呢,你不过就会吹吹箫,弄弄花而已!”
我猝不及防,心下大骂:韩续啊韩续!你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你知不知道!
然而韩续虽是成人体魄,却是孩童智商。他如何能受得了陌生人来嚣张地将自己的亲人都比下去呢!况且,在他的眼里心里,恐怕是确实觉得我与长宁公主一定可以打败这位南越公主的。
“阿宝!不得胡乱,还不退下!”皇上开口呵斥,他不能让韩续闹出事来。何况,他也不敢让韩续离南越公主太近,如此危险人物,他怎么舍得将自己最宝贝的儿子置身险境。
我看到父亲母亲担忧却又不能上前的焦虑模样,心中也是十分着急。
南越公主却笑得更开心了!
“周皇陛下!既然安王殿下如此说,那么想必这位姑娘定然乐法了得,何必让她与我比试比试呢!还是说,周皇陛下觉得堂堂大周赢不了我,这是认输了吗?”
我抿了抿唇,我可以认输,但是大周不能认输!我看着见我出场自觉得到解救的梁宁,又看了看虽面目看似如常,实则却已经怒到极点的圣上,深吸了一口气。
上一世,为韩昭夺江山。在内,应对各路美人,处理各王王妃。在外,招揽人才,结识朋党。与国,改律法,定朝纲!与民,减税负,通有无!此间哪一样没有我的参与!我曾为韩昭付出,也为大周付出!
南越公主今日如此辱及大周,是我不可忍的!
我撇开韩续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出去,“公主!我大周有一句名言,不知你听过没有?”
“哦?什么话?”
“得饶人处且绕!还有一句,叫做见好就收!”
南越公主哈哈大笑,“你这是让我见好就收,放过你们吗?”
我摇了摇头:“看来是我高估了公主!我本以为公主是聪明人,应该听得懂我的话!我既然说这是大周名言,那么主角就应该是大周,怎么会是公主呢!如此看来,公主应该适用于我大周另一句名言。人要有自知之明,不可自取其辱!”
南越公主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今日乃是我国太后娘娘千秋盛宴。南越前来祝贺,这是好事。有朋自远方来,我大周不亦乐乎。然,南越贺礼尚且未奉上,却提出比试来。太后千秋,开此盛宴,为的便是抛开一切琐事,君臣同乐。南越此举实在无礼得很。我大周乃是礼仪之邦,对南越公主及你属下使臣一直以礼相待,却不想遭此无礼回报。
吾皇陛下胸襟宽广,想着南越偏远,蛮夷小国,想来恐怕连礼记是何物都不知道,不识礼数也当情有可原。在这南越是客,既然客人由此雅兴,我大周陪着玩一玩又有何不可。但是前两场比试,一场比文,一场比武。南越都输了。这才有了公主出面的第三场比乐。可是,大周作为主人,总不好让客人太难看!
这一场,我们若是应战而不尽全力,未免让人觉得我们看不起你南越。而若是我们用尽全力,只怕南越连输三场,这客人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此非我大周待客之道。”
我说出这一段话来,多少挽回了点大周的面子。皇上连同父母都为我松了口气。可是,南越公主又岂是这么好对付的。
“口齿倒是伶俐的很!你既然这么说,那么当初我说比乐,这位梁姑娘又为何会自己站出来?”
梁宁再次被置于众人瞩目之下,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应,“我我”
“梁姑娘年轻气盛,她是我大周京城有名的乐器大家,名声在外。这两年,找她比试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梁姑娘性子好,无战不应。因此公主一说比乐,她便反射性地站了出来。后来才发现此举颇有不妥。公主可跟那些平常找她比试的人不同。因此她才有犹豫,不愿再比。”我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梁宁。
好在梁宁并不算笨,忙附和说:“正是如此!公主莫怪!公主便当是梁宁输了吧!”
说着竟是回到人群中去。我不禁要为她这句话鼓鼓掌。只说是自己输了,可不是说大周输了。况且这“只当”二字,倒是显得即便南越赢了,也非常不光彩。
南越公主如何受得了!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平常找她比试的人,都输得起!只有本公主输不起吗?”
我笑而不答。南越公主更是火冒三丈,手拿着箫指着我:“你!我就要和你比!素来知道大周女子巧舌如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恐怕也就只有这舌头上的功夫!若真有本事,不妨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奏上一曲!我倒要看你怎么赢得了我!”
我好不容易挽回了点的局势,似乎突然又回到了原点。我看到父母为我心急,暗暗告诫自己冷静,越是紧要关头,越要保持理智思考的能力!我本就没打算三两句话可以逼退南越公主,不过是缓兵之计,让我有时间想出应对之策。即便我不能,场上这么多人,或许便有人能呢?总好过大周迟迟无回应,落了身价,失了威严和脸面。
“怎么不敢吗?你不是说的好像胜券在握,只是怕我输了出丑一样吗?本公主让你比!没跟我谈什么待客之道,礼仪之邦!你只需回答比还是不比!又或者,大周”她将大周二字咬得极重,“直接认输!”
“阿芜!你可以赢的对不对?她好讨厌,阿宝不喜欢她。你帮阿宝打败她好不好!”
我看着天真的韩续,突然想到一物,灵机一动,喜上眉梢,正色应道:“既然公主如此说,那我比就是!”
第18章 智斗南越公主()
“黎儿!”
父亲对我不赞同的摇头。我笑着眨了眨眼睛,向前跪拜道:“皇上,不妨就让臣女和南越公主比试一下吧!”
我微不可察地朝皇上点了点头,皇上见我似乎胸有成竹,又瞄了父亲一眼,见父亲并不在阻止,终于同意了我的请缨。
“阿宝!我答应你,帮你赢了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靠近韩续,悄悄与他耳语,趁人不注意之际,将他送给我的花香瓷瓶还给了他。韩续听了我的话,乖乖地退回到了人群中。
场上便只剩下了南越公主与我。南越公主看着我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在下苏黎!”
“你姓苏?可是苏大人之女!”
我点头。南越公主道:“难怪了,有如此口舌与胆气!不知苏姑娘擅长何种乐器?”
“其实,我对乐器并不擅长,不过,对付公主如此雕虫小技,也用不到我大周什么乐器大家。所以,我这等三脚猫的功夫也都足够了。无所谓什么乐器!既然公主用的是夜箫,不如我就选夜箫好了!不知公主可愿意将你的爱箫给我一用!”
想来南越公主觉得胜券在握,又自知在口舌上未必赢得了我,倒也不计较我这语言上的争利。想必在她看来,我现在言语上说的有多嚣张,呆会儿输的就会有多惨烈。
南越公主将手中夜萧递给我,“此乃我南越乐器,夜萧,又叫姊妹箫。想不到苏姑娘也知道此物!”
“我大周国国土宽阔,天华物宝,人杰地灵,况且素来崇尚礼乐,知道又有何出奇?”
南越公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略吹了两三个音节,对南越公主抱歉说:“毕竟不是自己拿衬手的乐器,公主可稍等片刻,待我和它熟悉熟悉?”
南越公主并无不可。我拿着夜箫试了两小段曲子,眼角余辉瞥见韩续已经走至花丛边,沿着变为黑色的花丛绕了一圈,便知事已经成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公主,我开始了!”
我对夜箫研究并不深。上一世,韩昭登基之初,有南越国来访。接见之时,南越献艺,便有乐姬奏这夜箫。彼时,韩昭还不曾露出真面目,待我极好。见我喜欢,便留了这位乐姬。我从她手中学了一些,却也不过堪堪会奏,谈不上什么技术。可这场比试名为比乐,但比的却也不是乐,因而也便无所谓了。
曲声渐起,音调由低转高,众人这才发现,远方上空有蝴蝶飞舞,越来越近。三只一群,五只一堆,翩翩而来。经我头顶环绕飞过,又往花丛中去。最后停留在那些因南越公主的蛊毒为变为黑色的花朵之上。
曲声跌宕,蝴蝶也越来越多。曲尽之时,百千朵蝴蝶已经将变色的花朵团团围住。五彩斑斓,千姿百态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