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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香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母亲又说:“我昨夜和你义父商量了一下。想着,不如趁年后开春,便把你们的婚事定了。我呆会儿派人去和齐豫说,让他请他老家的母亲过来。这定期,纳彩等等事宜,总要双方父母长辈在场。你说怎么样?”
林墨香抿着唇,眼神微闪,终究是颤着声音道:“香儿都听义母的。”
母亲舒心地笑了起来,又和屋里的丫头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嘱咐林墨香好好养伤,这才离开。
母亲越是如此,我便越是担心。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母亲该得有多伤心。我静静回忆,前世前期与父母感情一直冷漠,以至于在谢玉的帮助下十分粗暴简单的捅出了林墨香与义勇侯府勾结的事情,半点没想过母亲的心情。后来林墨香没了,母亲大病了一场,即使后来病愈,身子也大不如以前了。
我抱着小黑连连哀叹,可惜世上并无两全法。小黑眯着眼在我怀里打瞌睡。我这才惊觉,似乎这几日,小黑一直没什么精神。我本想问问小黑,见他好似已经睡了,只得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回窝里。
正巧,熙春回来了,手中拿着绿豆糕。
“找大夫看过了?”
熙春将绿豆糕放下道:“大夫说,没有问题!”
我摆弄着绿豆糕一愣,“怎么会?你找的哪家大夫?”
“我换了寻常人家的装束,跑了六家医馆,都是京里医术名气还不错的。都说没有问题。而且这绿豆糕你吩咐我后,我便去外院偷过来的。齐公子只吃了一块,剩下的全在这里呢!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眉心紧皱,默不作声。林墨香这会儿哪里来的闲情和好心去给齐豫送糕点,但这糕点若没有问题,那么她会从何处入手?齐豫的一应饮食出自府中大厨房,大厨房乃是母亲管着,这一层上,她是绝对做不了手脚的。我揉着眉心,却如何也猜不出林墨香的心思和手段来,只得吩咐熙春严密盯住了才好。
午后,门房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我的。打开来,只有一句话:聚福楼牡丹阁,申时初刻。我翻过来翻过去瞧了瞧,没有署名!我捏了捏纸张,质地很熟悉,字迹也熟悉。我心中稍定。
午觉后,我换了外出的衣裳,便领着熙春出门。
此时正是午后热闹时间,街上摊位铺面鳞次栉比,吆喝声不断,一片太平盛世之景。我见时辰未到,便左右逛逛。不料,被一乞儿迎面撞上。那乞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皮黄肌瘦,见我穿着华贵,担心冲撞了贵人没有好果子吃,连连跪下磕头。倒弄得我一时心软,不好意思发脾气了。
“无妨,你走吧!”
乞儿欢天喜地的磕头。等乞儿走了,我想要在街边买个好看的面人,往腰间一模!钱袋呢!低头一看,腰间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钱袋的影子!
我这才惊觉,转身喝道:“偷儿,别跑!”
我还在犹豫追是不追,只见眼前一花,“苏姑娘莫急,我去追!”
我莫名呆在原地,韩昭?我嘴角抽动,是巧合还是我前世与他同床共枕数年,如何能不了解他,韩昭此人,是无利不起早的。即便那偷儿不是他故意安排,只怕也是因为他派人盯着我,才能出现的如此凑巧吧?想来也是,在林墨香和诚亲王的传言出来之后,韩昭哪能不急!若叫他俘获我的芳心,有我这个亲女儿在,那么一个义女算什么,谁还在乎!
那偷儿看起来不过十来岁,并不会功夫,恐怕平时也饿得狠了,全身皮包骨头,甚至瘦弱得有些畸形。自然跑不出多远,便被韩昭一把抓住!
适时,一根鞭子迎面而来,鞭尾直接扫向偷儿,将他手中的钱袋一卷,瞬间易主!
甄婵蕊将鞭子一收别在腰间,右手抛着钱袋子笑说:“见过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好雅兴,怎么有空在大街上抓乞丐偷儿呢?”
甄婵蕊将钱袋抛到我怀里,转身又对燕王说:“我向殿下求个情,不知殿下肯不肯?”
好容易找到的接近我献殷勤博好感的机会就这么给毁了,韩昭很是气愤,然而还不得不保持着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不能在我面前发作出来。
“甄姑娘请说!”
“这乞儿虽然偷了苏姑娘的东西,但是瞧他的样子,自己也是战战兢兢的,不像是惯偷,恐怕也是饿极了才不得不如此。虽然终究是偷盗,犯了王法,但律法不外乎人情,不知殿下可肯从轻发落?”
韩昭一笑,“甄姑娘说的有理,只是,这乞儿竟然是偷得苏姑娘的东西,如何处置,便有苏姑娘决定。”
韩昭恐是觉得既然好容易寻到的机会被甄婵蕊的出现给毁了,至少要收点利息,把偷儿交给我也算在我面前刷刷好感值了。因而将那孩子领到我面前,他瘦瘦小小的,全身颤抖,恐怕也十分害怕,连话都不敢说,甚至连求情都说不出来。到底心软,其实即便真偷走了,也不过是些银两,何况如今银钱已经找回来了。
我谢过韩昭,想着若是将这孩子放走,也不过是让他风餐露宿,只怕逼不得已又要走上偷窃的道路。倘或偷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狠厉的主,只怕命都要没了。即便遇上了,不如帮人帮到底。
我将孩子领过来,与韩昭辞别。韩昭本想和我说说话,奈何有丫头乞儿,尤其甄婵蕊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他也只得罢了。
我见他憋着气,心里没来由的舒爽。
到了聚福楼,我让熙春带着乞儿下去收拾收拾,顺便给他点东西吃。独自一人进了牡丹阁。此时,比我早走一步的甄婵蕊已经在座!
“果然是你!”
甄婵蕊品着茶,“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用的是女学专用的纸张,而且我在女学见过你的字迹!”
甄婵蕊一拍手:“聪明!”
“你不是被家人责罚面壁思过吗?怎么还有功夫约我出来!”
甄婵蕊一哼,“本就不是我的错,我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只是若是不罚我,难以像你们苏家交待!”
我噗嗤一笑,“那你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
甄婵蕊眼珠儿一转,“你回去会揭穿我吗?你若会,当时在跑马场也不会帮我了吧!你最后告诉我你回家便会禀明父母,又叫我好自为之,难道不是特意说给我听,提醒我赶紧请长辈上门道歉占据优先话语权的优势吗?”
我见她性子直率,也不在绕圈子,“不错!你不喜欢林墨香,我也不喜欢。而且我断不会让她毁了苏家,伤了我的家人!”
“那么,我找你便找对了!”甄婵蕊将一方绢帕拍在桌上,绢帕打开,上面有零碎的少量粉末,“这是我后来让人检查我的爱驹时,在它的鼻腔发现的!我找人瞧过了,这是迷心散!不论是人还是畜牲,吃过以后都会癫狂不能自制。迷心散虽不能算是稀罕物,但也不是随便一个大夫就能配的出来的。更何况林墨香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哪里来的这种东西?而且她要杀我不过是一时起兴,绝非蓄谋已久。那么也就是说,这种东西,她居然随身带着。怎么,以备不时之需吗?又或者说,她身上不止这一种东西!”
迷心散,还有上辈子害死齐豫时所用的药物,虽不知是什么,但是至少是能让寻常大夫瞧不出来的。如此看来,林墨香手里的东西不少,而这类害人的东西,只怕以林墨香的性子也不会容忍别人知道,绝不会一样样去让大夫配,但若是自己亲自动手,我却也未听闻过她精通医术。难道身边竟是有高人?
我心下一惊,忽然想到刘氏托林墨香之手送我的那个香囊!
第43章 事迹败露()
齐豫病了,而且病得十分蹊跷。大夫瞧来不过是寻常的拉肚子,却怎么也不见好。
我抚摸着香囊,林墨香身后的人究竟是谁,能有如此手段?不行!不能等了!此人藏得如此之深,至今未露马脚,恐怕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揪出来的。既然如此,不如先解决林墨香,林墨香这根线一旦没了,不怕身后之人不出现。
我将香囊别在腰间,大步款款前往临河院。齐豫自入府以来,吃住便都与兄长一起。此刻,兄长已是请了第三波大夫来。
“观这位公子的脉象,似是水土不服之症。”
与前两拨一样的说辞。兄长将人送了出去,连连叹气。我看着林墨香替齐豫斟茶倒水,眼神微闪,灵机一动,莫非是茶?我装作若无其事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道:“这茶好香,不像是大哥院子里的。”
兄长将眼光扫向齐豫与林墨香,表情暧昧,“我可不喝这女儿家喝的茶。这茶啊!是给齐兄特制的。”
林墨香煞是身子一颤,面色潮红。齐豫与兄长只当她是害羞了。我心中了然,拉了兄长出去,离了林墨香的视线,这才说:“我瞅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夫们总说不过是水土不服。但齐公子来京城都多久了,怎么之前没事,这会儿都适应了反而水土不服了呢!况且,哪有一个水土不服闹上这么久吃了许多药还不见好的!大哥不觉得此事十分古怪吗?”
兄长面色也十分担忧,“你的意思是?”
“大哥可曾听说了林姐姐和诚王的事?”
兄长皱眉:“不是说是误会吗?”
“是不是误会我不好说,但林姐姐用药毒害甄姑娘的爱马,使其癫狂确实真的。大哥可知,甄姑娘将药粉给我瞧了,是迷心散!”
兄长一震,“苏家可没有这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一个闺阁女子,哪里来的这东西,你没有弄错吧?”
“大哥不妨好好想想,齐公子的不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在林姐姐送了他那些茶叶之后?”
兄长瞬间面色大变!我解下腰间香囊说:“这是刘伯母送给我的,里面看起来都是寻常的药材,但我每每戴了,总觉得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