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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做林观海。等于安王就不存在了。如此一来,韩续放弃的便不只是皇室贵胄的权势富贵。还需要放弃他的抱负,放弃敏妃的血仇。甚至放弃一直对他爱重有加的皇上和长宁公主。
我身躯一震,侧头看着韩续,只见他表情极为严肃认真,显见得并非是说说而已。
这三年,韩续一直努力对我好。我从开始的彷徨不安,不知所措到后来学着一点点去信任,去接受,再到如今竟已将此当成习惯,依赖。似乎,好像,我对他却不曾如此用心过。
这么一想,我突然有些愧疚。
我莞尔一笑,“我娘说在渝城三年,我都变成没人管的野丫头了。若是一直这样呆下去,她只怕得发疯不可。再说,渝城有渝城的好,京城也有京城好。”
韩续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夹了个虾仁塞进他的嘴里,适时地将他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别总剥给我吃呀。你也吃。这些虾啊螃蟹的,我娘不让我多吃。”我碗里剩下的虾蟹夹到韩续碗里,“你多吃点。”
韩续咀嚼着嘴里的虾仁,心里仿佛吃了蜜糖一般,嘴角微扬,那一对桃花眼眼梢上挑,煞是好看。
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突然又想起那日那个吻来,只觉得面颊唰地一下发起烫来。我眼神闪烁,尴尬地移开了目光,这才发现台上空无一人,丝竹之声也没了。
韩续似是瞧出我的疑惑,解释说:“前戏唱完了。方才说下一场是小玉郎登台。不过,这时间等的有些久了。”
赵家班在渝城已经多年了,很有名气,自然也有经验。绝不至于空出这么长的时间,把慕名而来的客人都冷在这里。
我正皱眉觉得奇怪,便听闻一阵轻微而又奇怪的喘息声。渐渐地,喘息声大了起来,夹杂着女子的呢喃呼喊,“玉郎,玉郎!”
这声音妩媚多姿,让人听了浮想翩翩。
这这我瞬间面色通红。这分明是男女欢爱之声。
声音是从戏台后传来的。场中宾客面面相觑。
“玉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若想要,我什么都给你。别离开我!玉郎!”
伴随着的是男子粗重的踹息和女子娇羞的低吟。
但凡是人,总有几分好奇心。有好事者已经朝戏台后去,我也有几分想知道那女子是谁,便也跟着人流走。
台上台后,不过就隔了一个架子招牌。绕过去,便见小玉郎正和一女子交缠,彼此正在忘我之时。女子的衣裙和男人的亵裤随意扔在地上。
那女子身上唯一还穿着的只有一件里衣,衣襟打开,香肩裸露,可见得肌肤雪白,吹弹可破。小玉郎将头埋在女子的胸前。女子仰着头,脖颈间有薄薄的汗水,她神色迷蒙,赤裸着双臂缠着小玉郎的脖颈,口中不时唤着小玉郎的名字。
我向左边移了两步,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容。
竟然是沈妙玲!
我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众人纷纷撇过脸去,嘴上气急败坏地道:“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众人的闯入惊醒了小玉郎,小玉郎仓皇间将身子从沈妙玲身上挪开,站了起来。沈妙玲没了支撑,从桌上摔了下来,直挺挺躺在地上,她的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堪堪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轻飘飘搭在身上,根本无法掩盖那美妙的胴体。
小玉郎慌忙从地上捞了见长袍披上,将沈妙玲抱入怀中,以背对着众人,将沈妙玲的面容掩藏住。这看似为沈妙玲着想的举动却显示了他与沈妙玲的亲密,尤其众人早已看清沈妙玲的容颜,如此遮掩岂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你们,你们怎可私闯后台!”小玉郎声音带着几分薄怒,几分羞恼。
“呸,戏子就是戏子。如此没脸没皮。”
“这还是辅国公家的姑娘呢,真是丢人。”
“往日里嚣张跋扈些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如此淫荡。”
众人谩骂唾弃之声不绝于耳,有那等看不过眼的,随手抓了旁边戏子们化妆用的刷子胭脂等往二人砸去。
小玉郎将沈妙玲抱在怀里,替她挡了多有的攻击,说道:“我二人乃是真心相爱,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能不在一起。玲儿莫怕,我不离开你,我绝不会离开你!”
“玉郎!”虽瞧不见沈妙玲的表情,可这一声呼唤中满是柔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暧昧的祈求。
众人更觉不堪入目了。赵家班班主也不知此前去了哪里,这才过来,将众人拦住,纷纷道歉。小玉郎借此机会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帮慌手慌脚地沈妙玲穿上,扶着沈妙玲往另一侧逃。
渝城即便民族再多,各民族间风俗民情也不有所不同,民风相对开放,但也没有这等民俗的。到底还是大周国土,承袭的大半是大周的礼仪。男女无媒苟合,与大庭广众之下翻云覆雨。让人怎么受得了。
众人追出去,喊打喊杀。
待众人都走了,我侧身瞧着韩续,这恐怕就是母亲所说的沈妙玲的把柄了。难怪母亲不让我知晓,恐是怕污了我的耳朵。
韩续尴尬道:“你总不会以为这是我们做的吧?”
“你今日带我来戏院,真的只是巧合?”
韩续无奈苦笑,“阿芜,那日大长公主来苏家兴师问罪。以大长公主的脾气,你觉得她为何不到一刻钟就败退了。此后也再没找过你我的麻烦。是先生知道了此事,用沈妙玲的名声做的交换。
既然答应了他们,先生便不会食言。大长公主和辅国公早晚要除,但还不到时机,未必能够一击必中。先生和我不会贸然出手。再者,这等这等手段”
我瞬间明朗,这等手段太过阴损,实在不是父兄和韩续的风格。若是父亲手段凌厉,韩续和兄长都承袭于他,若要出手对付一个沈妙玲,不会如此委婉来,恐怕会更直接一些。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后台因闹了这一场,凌乱得很,小玉郎走的匆忙,只堪堪将衣服胡乱穿上,地上还残留了许多的东西。男子的腰带,女子的璎珞,饰品,还有一个香囊。这香囊图案花纹十分讲究,不似中原人的喜好。这竟是与当日花颜腰间佩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第69章 大长公主来了()
“大长公主来了!不相干的人还不快快散开!”
我一震,只匆匆将香囊捡起来塞入怀中,拉着韩续走了出去。
彼时,众人已经到了戏台外的空地之上。虽说之前都还振振有词,喊打喊杀,甚至胆敢拿了东西砸沈妙玲,也不过是因为沈妙玲当时做的事儿太过出格,若是放在乡下村里,可是要被直接拉出去沉塘的。
而即便是在世家,也大多会让其暴毙。好心点的,发配去家庙,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但那总是之前,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在渝城素有威仪。众人哪能不惧怕?是以纷纷退远了些,不敢造次。只是如此一来,便更让处于中心位置的小玉郎和沈妙玲显得十分的突兀了。
大长公主啪地一巴掌打在沈妙玲脸上,沈妙玲面上瞬间出现巴掌印,嘴角流出血丝来。她身子晃了晃,倒在小玉郎的怀里。
虽吃了这一掌,可沈妙玲的神色瞧上去却清明了许多。
大长公主倏忽拔出剑来,一剑刺过去,“你这等孽畜,如此不知廉耻,我不如一剑杀了你!”
眼见剑刃直指沈妙玲,一个人影闪出来,挡在沈妙玲面前,剑刃刺进那人肩膀,瞬间染上了血。
“公主,不可!”
我抬眼望去,竟是谢玉!
大长公主不过是气急了才有此一举,却并非要真要杀了沈妙玲,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如何下得去手?因而这一剑力道不足,若非如此,谢玉怎会只是擦破了肩,受了些轻伤而已?
大长公主收回剑,怒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要杀的也是自己的女儿,你闯出来作甚!”
谢玉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上前瞅了瞅沈妙玲,拉着沈妙玲的手探脉。沈妙玲一手挥开了去。她素来高傲,自觉自己高人一等,如何瞧得上谢玉区区一个被蕙兰郡主带回来的孤女?自是没有给过好脸色看的。
谢玉半点不在意,再次探脉,这一次谢玉有准备,紧紧抓着沈妙玲的手腕,沈妙玲许是因为身子还没恢复,竟一时没能挣脱开。
大长公主见谢玉这番举动,眉眼一跳,“可看出来什么?”
谢玉张了张嘴,为难地道:“我的医术不过平平,一时也瞧不出来。公主不妨请个大夫给沈妹妹瞧瞧。我观沈妹妹面上潮红,方才神色也有几分不对。况且,沈妹妹是什么人,她千金之尊,如何瞧得上一个戏子。
说句不好听的。沈妹妹若是若是想嫁人,自有大把的男人上赶着来提亲,何苦与这等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莫不是被人算计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理。众人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场景,沈妙玲的神色确实有些不对。莫非当真是
大长公主似是想到什么,目光向我与韩续扫来,凌厉如刀,寒冷若冰。韩续动了两步,悄悄将我护在身后。
沈妙玲这会儿也已差不多清醒过来,见得谢玉如此说,忙道:“娘!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会”
沈妙玲说道此处,竟是放声大哭。
大长公主终究心疼爱女,将沈妙玲扶了起来,一脚踢开小玉郎,“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女儿也敢算计!说,你用了什么手段,背后藏着什么人!”
这话虽是对小玉郎说的,可大长公主的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我,那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是怀疑是苏家动的手了。
然而人家又并没有将话挑明了,我若上前去分说,岂非是自己心虚,对号入座吗?
渝城尚武,大长公主在渝城多年,是习过武艺的。这一脚踢的可不轻。小玉郎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咳出血来。
“公主容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