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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可是平安也接触了我,甚至他挪开我时,是从我身后抱着我硬生生将我扯开的。然而,我对平安当时却没有半点心思。那等时刻,我心里眼里,脑子里所思所想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韩续。
我咬着唇,这是不是代表着,其实在这些年的相处之中,我对他已经不只是试试而已。我有多久不曾想过韩昭了?甚至是在重遇谢玉之后,也不曾再想起过韩昭来。当年的爱意没了,恨意也消散了。
有韩续的陪伴和相处,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越来越遥远。我也真切地活在了当下。韩续,他给我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新生
我重新抬起头来,因药性虽说已经去了,可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此时身子又冷又累,我歪头靠着韩续的肩膀,点头说:“好!”
什么谢玉,什么韩昭,都随他去吧。前世,在这一刻就让它如浮云吹散。人生,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有更多的人值得珍惜。如何还要留着这等执念?
这一刻,我仿佛真的放下了。只觉得全身一松,如释重负一般,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第72章 迷魂香()
我是被韩续抱上马车的。
因韩续令平安先行了一步回去报信,回府时,家人早已知晓,也吩咐人备了热水。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出来,便见韩续领了梁大夫等着我。
梁大夫是渝城最有名的大夫,在城中开设药华堂时间虽不长,但因其医术高超,又乐善好施,在渝城颇有美名。当然还有一点,若我猜的不错,他应当是皇上的人。
皇上总不至于将韩续交给苏家之后,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留一些人手给他总是必要的。至少倘或京中形势有变,韩续可以通过这些人的捷径提前知道消息。若有万一,事不可成。皇上也需要这群人来保障韩续的安危,让他能够远离皇室,作为平民好好活下去。
母亲拉着我过去,小心地扶着我说:“乖,梁大夫不是外人,你虽说现在看起来是好好的,但那药药性如此之烈,倘或留下些什么来,可如何是好。”
中了那种药,还差点就对于女子来说,即便事情没成,也够丢脸。这种事情,哪里能叫人知道。母亲担心我因此不肯瞧大夫也在常理之中。可我自己也有担心。那药我亲身经历过便知,绝不会普通的催情药。
普通的催情药物绝不会如此猛烈,而且它甚至还扰乱你的神智,控制你的身体,让你不由自主的只想着如何与人苟且。
这等厉害的药物,我怎能放心?我也正想着是否应该找个信得过的大夫瞧瞧。可巧,韩续便带了梁大夫来。
我点点头,见父亲朝我招手,便挨着父亲坐了。
梁大夫以三指按在我腕处寸关之上,屋中我们几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梁大夫。
梁大夫三指稍微挪动了一下,又换了另一只手重新探脉,面上的神色十分凝重。父亲在旁边握着我的手,轻拍着示意我不必担心。
待得梁大夫看诊完毕,母亲这才急道:“梁大夫,可是黎儿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大碍。药性已经过了,虽有少量残余,却并不碍事,不会损伤身体。呆会儿我再开服药方,喝上两日便好。”
母亲长舒了一口气。
韩续皱眉,“既然阿芜没事,那么梁大夫刚才为何神色紧张?”
梁大夫坐正了身子,看向父亲道:“你们可留下了这药的物证吗?”
父亲看向韩续,韩续一愣,这才回过神来,略有些抱歉,“当时阿芜那个情况,我和平安都只顾着阿芜,倒是忘了这一层。”
父亲点头,这点也可以理解。那等情景之下,若是父亲自己,恐怕也只能顾人,想不到物证上去了。
梁大夫闻言,续道:“若我诊的不错,苏姑娘中的乃是迷魂香。此物不但有催情之用,还会使人迷失心智。若是中毒日久之人,非与人苟且不能解。解后倒便无妨了。苏姑娘好在是接触的时间不长。”
此话一出,我想到自己今日之举,又想到沈妙玲,不由面色绯红。
母亲更是一惊,拦着我,连连道:幸好,幸好!
“不过”梁大夫突然话锋一转,“此药一般有两份。一份作为先行药。这药若无药引刺激,长期存留在体内也没什么要紧。可一旦遇上药引,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接触的时间越长的,遇上药引后发作的便越猛。必须得经过男女欢爱才能清醒。
按你们所说的来看。想来这先行药物便是那香囊,而药引便是那根针了。只可惜这两样东西都不见了踪影,若是能得到。或许我便可以借此查出这是用何物所配制。”
兄长已经去天河戏院查看,如今只能等兄长的消息了。
我转而想到韩续也中了针,瞬间站了起来,“那针是药引?那观海哥哥也中了那针,梁大夫,你给观海哥哥看看吧!”
梁大夫一笑,“苏姑娘莫急,我已给林公子瞧过了。他并无异样。那香囊到底不是佩戴在他身上,即便与你一处,所吸入的也不多。单这药引,并无大碍。再说,这迷魂香是针对女子的,男子并非说毫无效果,但是,效果甚微。”
我这才放下心来。可如此一来,那么此物怕是直接冲着沈妙玲去的了。小玉郎并未中招。这点从今日小玉郎的神色和表现就能看出。而梁大夫的话又作证了这一点。
韩续将梁大夫送出去。再回来时,兄长也刚巧回来说:“我去戏院查过,人去楼空,半个人影也找不到。”
兄长转身对韩续说,“终于你所说的那根掉落在地上的针和扔进池子里的香囊,全都不见了。我问过平安,他说他担忧阿芜,跟着你们一道回了府。并未料到这一层。这还不到一日功夫,真是好快的速度。”
韩续神色越发凝重,“先生,如此看来,今日之事只怕是冲着苏家和大长公主来的。为的便是引发苏家和大长公主的矛盾。沈妙玲不过是其中的一步棋。”
我脸色大变,“是谢玉!”
韩续摇头,“谢玉才到渝城多久。不说对渝城了解多少,只怕对辅国公府都还没摸透呢。即便她有那个本事知道沈妙玲和小玉郎的事情,又怎会知晓苏家也知道这事,而且还能这事同大长公主做过交易?
而且,谢玉最多能将香囊放到谢玉的身上,那针”韩续一声冷哼,“以谢玉的本事,自是敌不过沈妙玲的。要让沈妙玲中招还无从察觉。谢玉做不到。”
兄长沉声接着说:“况且,事发之时赵家班的人都去了哪里,班主又去了哪里。好巧不巧,出事的时候不在,东窗事发了就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赵家班在渝城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就这么突然间一个人也找不到,这背后只怕”
我一惊,“那么用银针伤你而救了谢玉的人,是否和这背后的人有关?”
韩续低眉沉思,“如今还不知道,或许有关,又或许是冲着你我而来也说不定。”
能有此等手段的人,必定是蓄谋已久,而且势力足够大。可是为何要离间大长公主和苏家?苏家虽说还有几分势力,但是多在京城,渝城虽为祖籍,却少有经营,因而在渝城倒是远远不如甄将军与赵将军的。
等等,赵将军?苏家自来了以后,便和赵家交好。两家又都是皇上的心腹
赵将军的副将孙亚正在同沈妙玲谈婚论嫁,若是此事成了,赵将军便可有机会整合辅国公府和大长公主的势力。而今日之事一出,沈妙玲倘或名声尽毁,婚事也便没了。
而若是大长公主执意要对付苏家,赵将军绝不会袖手旁观。
我瞬间面色大变,看向父亲。父亲淡笑着,半点惊慌也没有,看着我道:“你也累了,和你母亲早点休息。这些事情不必管。”
父亲朝兄长和韩续使了个眼色,二人也都明白,闭了嘴。
我见父亲又离开之意,忙起身挽了父亲,“爹,事关重大。如今渝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我和母亲也总该知晓的。倘或我们一无所知,或是一知半解,往后再遇上什么人,什么事怎么办?
难道父亲想将我们困在家里,此后再不让我们出门了吗?若父亲没这个意思,那么我们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我们心中明白,也能做早防范。今日我已经中了一次招,谁知以后还会不会有!”
我看向母亲,面有哀求之色。母亲但觉好笑,却还是开口为我说话,“黎儿说的也不错。况且我也想听听。在这说便好,你们何苦再去书房。”
母亲一句话,父亲再没有不从的,只得又坐了下来,说:“此事不论是何人出的手,只怕背后都和南越脱不开关系。南越借一个林墨香想伸手苏家不成,又将其送入诚王府。如今只怕这渝城里也很不干净。
再有便是甄家。倘或我们和赵将军率先和大长公主闹起来,最能得力的便是他。因此,都不得不防。观海再去查查天河戏院,人不见了,但至少戏院那么多人在城里这么多年,总有几个亲朋好友之类。”
韩续应了。父亲这才又吩咐兄长,“淮儿盯着大长公主那边,让沈依玲和小玉郎成亲不过是临时的一句话,大长公主绝不可能留下小玉郎的性命。而如今小玉郎确实全局的关键人物。”
“是,父亲。”
“再有,便是甄家太太。”父亲回身看着母亲,“你应对她时,多留些心眼。另外,大长公主那边,寻常出门会友也多打听打听。谢玉暂时不要动了。至少我们要弄清楚她身后还有些什么人。苏家虽不怕对上大长公主,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为别人背黑锅。”
母亲面露赞同之色,“我明白。大长公主那边你放心。至于甄家那位太太”母亲不免嘲讽起来,“不过是个继室。她那点心思,我哪能不明白。
原配的长女做了诚王妃,她奈何不得,却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