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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续上前,伸手阻止,“公主且慢!”
若是父亲出面,大长公主恐还会忌惮三分,见来着不过是韩续,冷笑道:“你想如何?”
“公主莫不是忘了,我大周以法治天下。渝城虽地处偏远,远离京都,却还是我大周国土。既然是我大周国土,自然适用我大周国法。今日令爱当街杀人,犯得是国法。莫非大长公主想着一顿家法了事吗?”
大公主脸色冷了下来,“就凭你林观海,也敢如此和我说话?”
韩续双手作揖行礼,“在下并无冒犯大长公主之意。公主若觉得在下此话哪里说错了,或是哪里对公主不敬,自然可以治我的罪。但”
韩续回头望了沈妙玲一眼,“令千金之事,在下只能说,国有国法。一切按国法办事。”
此话倒是让大长公主找不出错处来。大长公主眼神越发凌厉,彷如能杀死韩续一般,“若我硬要带她回府呢?”
大长公主此话一出,沈家护卫们肃然站立,手持长剑,蓄势待发!
第78章 来人!把沈妙玲带走!()
韩续并无半点惊惧之色,反而笑着闲话起来:“都说渝城天高皇帝远。公主在渝城经营多年,手中势力不可小觑。往日里在渝城闲逛,便有闻说,渝城只闻沈家,而不知有天家。莫非连公主自己也这么认为吗?
公主觉得自己便是国,便是法了吗?若当真如此,那么公主将令嫒带回去倒也没什么了。”
韩续侧身,将沈妙玲暴露在人前,道:“请!”
如此一来,大长公主便越发不能动了。一动岂非就坐实了此话,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大长公主看着沈妙玲,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抖。
“你既处处用国法说事,那么我倒要问问,使出那等下三滥的手法谋害算计我女儿与戏子,毁人清白,又该当何罪?”
韩续自始至终都维持着面上的笑意,但只要是了解他的人就会发现,这笑意未达眼底,越是如此笑着,便说明他越发恼怒。
“凡事都得讲证据。沈姑娘当街杀人乃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而公主所说之事若是公主能拿出证据来,自是按国法处理。而若是公主拿不出证据来。苏家百年清誉,也不是能让人信口雌黄,胡乱污蔑的!”
大长公主恨得咬牙,我几乎可以听见牙齿打磨的声音,“你左一句当街杀人,右一句当街杀人,可杀了谁?不是都没事吗?”
这话倒是更激怒了韩续。“师母和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幸好无事,那是她们自己的福气。公主难道以为,这便不算了吗?
那么依公主的意思,我是否可以让沈姑娘也坐在马车上,找人放箭,看她死不死的了呢!”
大长公主一震,再说不出话来。
韩续怒道:“来人!把沈妙玲带走!”
“慢着!”大长公主挡住去路,“你既说国法,好,我们便说国法。我言语指摘我辅国公府,说我们无执法之权。难道苏家便有吗?即便是我带不走人,你们也不可带走!”
韩续怒极反笑,“公主看来是真的在渝城呆得久了,习惯了自己一言堂。莫不是忘了,渝城尚有知府衙门在!渝城知府乃是户部举派,皇上授印,当可有执法之权吗?”
渝城局势不比别处,若寻常百姓间的小事,知府还可管一管。但涉及沈家,知府素来都做缩头乌龟,能不惹上身便不惹上身。便是渝城百姓,也都习惯了以辅国公府为尊。如今韩续这知府之说一出,众人才回过味来。
思维习惯,倒是都将知府给忘了。
大长公主眼神微闪,坚持之态缓了下来,看着韩续略有些奇怪。如今的渝城知府杨大人素来胆小怕事,虽不是辅国公府的爪牙,却忌惮辅国公府的权势,事事看大长公主脸色。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长公主才由得他连任了下来。
若是交由知府,那么沈妙玲倒也未必没得救。大长公主面有狐疑,不太相信韩续能放弃这等大好局面。
韩续淡笑不语。平安却冲了出来,言说:“不能把沈妙玲交给知府。杨知府是颗墙头草,谁都知道。只怕沈家一施压,杨知府便能把人给放了!她两次差点害了阿芜性命。红袖坊之事还可说是无心,这次分明是冲着阿芜来着!此人不能留!”
平安杀意渐浓!此话虽说的在理,但却如何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由苏家一方说出来。此言不但有辱朝廷命馆,影射大长公主以权谋私,还透出几分苏家想滥用私刑,就地正法之意。将苏家置于何地!
韩续与我皆是大怒,异口同声道:“平安,闭嘴!”
韩续生生按下平安执剑手腕。平安如何会对韩续服气,二人交织的手颤抖着,可见使着暗劲!
我忙上前道:“苏家以皇家为尊,国法为本。断不会行这等滥用私刑,自专之事!想来杨大人,食君之禄,也要担君之忧,坚守皇命才是!”
这话是对平安说的,更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苏家不能背上这等罪名!
平安虽与韩续不和,却还会听我的话,见我如此,先放了手,这边是退让了。
我松了口气,面向众人又道:“杨知府也是进士出身,饱读诗书。孟子曾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想来杨大人身为君子,官袍在身,更会明白此中深意,必会秉公办理。”
此时,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聚集着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我拱手道:“在场的各位今日也都算是此事的证人,我苏家会于杨大人协商,今日之事择日开堂审理。还请各位到时前往。一来,可以做个见证。不至于冤枉了人,也不会误判害了人。
二来嘛,大家若是还有其他证据的,能说出来。苏家感激不尽。便是没有,那么素日里有什么苦楚,也可借此机会向杨大人禀明。苏家愿意协助杨大人秉公办事!”
我朝韩续眨了眨眼,他让人将沈妙玲送去知府衙门时,我便猜到定是打的这个主意。我们相处数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有百姓为证,杨大人想徇私都不能。况且沈妙玲平日里横行惯了,欺压百姓之举时有发生,听闻还曾当街打死过人。只是无名小卒奈何不得沈家。如今既有苏家愿意出头,往日里被沈妙玲欺压的苦主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尤其是当初被打死的受害者家属。
我此话一出,便是给人众人警醒。
韩续嘴角上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大长公主面色大变,恶狠狠瞪着我,然而却又奈何我不得。那面目实在扭曲得难看。我转过身去吩咐人说:“将沈姑娘送到知府衙门去吧,如今沈姑娘并未定罪,还算不得犯人。记得客气些。
顺便,莫忘了将我方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杨大人听。让杨大人心里有数,也好早作准备。”
韩续又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帖来,“这是先生的名帖,你也来去给杨大人看看,杨大人自会明白。”
我摸了摸鼻子,果然还是男人办事方便。父亲的帖子一出,可比我说一大堆的话要好用多了。
大长公主见沈妙玲被押走,自然担心她会受罪,跟着去了。她这一走,围观的百姓见没了热闹也都纷纷散去。
韩续这才有空与我和母亲说话,“让师母和师妹受惊了!”
母亲摇头,“无妨,你怎会赶来?”
“我们收到消息,沈妙玲逃了出来。她素来与阿芜不和,如今沈家又认定了此事是我们所为。我担心她出来会找上阿芜,便过来瞧瞧。本来想着,便是猜错了也不过是白跑一趟,没想到她胆子竟然如此大,简直无法无天!”
因马车毁了,母亲不会骑马,年纪又大了,恐骑马会不适。韩续又派人往府里取马车。扶了母亲暂时往寺里先歇一歇。
我这才想起甄婵蕊来,举目望去,只见方才还站在一旁观望的甄婵蕊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我眉宇紧皱。韩续见了,问道:“怎么了?”
我转了一圈,见四处除我和母亲韩续三人外,并未见其他人影,平安也被我遣了回去,才小声道:“甄婵蕊认识你吗?”
“甄婵蕊是谁?”
我一愣,笑道:“甄家的嫡女,诚王妃的妹妹。”
韩续摇头,“我与她并无交集。二人未曾近距离相处过,更不曾说过话。她若是见过我,怕也是宫廷宴会之上,或是在街市上远远瞧见。”
我心头一松,明白过来。这便应当没事了。韩续以往痴傻,恢复后本就与之前有些不同,况且这三年来每日习文练武,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风度与气场根本与当年不可比。
况且,那时的韩续虽然长得好看,却有些稚嫩。如果五官更显棱角。非是熟悉之人,怕是也绝对想不到那个痴傻的王爷上面去。
韩续大约也猜出了我的担忧,笑道:“无妨,若是她认出我来,我直接公开身份便好。放心,不会有大问题的。”
韩续虽如此说,但脱离计划外的事情,总让人有些不安。
“娘,甄姑娘救了我们。不如我们明日去甄家拜访一下,上门致谢才显得有诚意。”
母亲瞧了我和韩续一眼,点头应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上门致谢是真,毕竟救命之恩。但致谢之余,也可探探甄婵蕊的反应。
第79章 甄家母女()
渝城,甄府。
我是来了渝城才知,甄婵蕊生母早逝,如今的甄夫人乃是继室。难得甄婵蕊还能养成如此活泼明快的性子。
甄夫人待我们十分客气。按母亲的话评价说,那便是,处处巴结讨好,一股子谄媚之象。又十分爱耍小聪明,偏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母亲素来不太爱搭理她,索性开门见山说明来意。甄夫人唤了亲女儿甄海瑶来见客,却始终未见甄婵蕊。不说我,便是母亲面上也已有了几分不耐。
我见甄夫人和甄海瑶一直交换着眼色,多了个心眼,借口想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