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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望着南越的方向,南越想要开战了!
这一点恐怕在场之人都能想到。赵将军上前,请了父兄和韩续前往军中议事。此处已经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留下孙亚主持后续事宜便可。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布局,准备与南越一站。
粮仓被毁,军中必定打乱。人心也得稳定。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渝城,这座看似繁华的城市,必定会经受战火的摧残!
孙亚的手受了些伤,甄婵蕊正用自己的手帕为他包扎。
“你不该来渝城的。”
“哼,我不来,好让你和沈妙玲举案齐眉吗?”
“我与沈妙玲并非你想的那样。赵将军只是想让我借此机会接近沈家。”
我心头一跳。甄婵蕊与孙亚难怪,甄婵蕊放着京都不呆,要来渝城。
我一叹,却也顾不得会不会打扰他们,正事要紧。我上前与孙亚见礼,“孙副将,你可是与那贼人交过手?”
“是。只是在下不才,让他逃了。”
“可知道他是谁?”
孙亚摇头,“他黑衣蒙面,瞧不清楚。不过”
孙亚从怀中掏出一个面人娃娃来:“他留下这个。”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面人,因是在火场里找出来的,已经烧得全身乌黑,面目难辨。
孙亚叹息:“烧成这样也难以作为证据了。即便未曾烧毁,这样的面人满大街都是。怕是也找不出线索来。”
我将面人握在手中,颤颤发抖。
这面人,别人不认识,我是认得的。今年元宵佳节,我逛庙会,遇见一位手艺精湛的面人老师傅,便让他按照家里人的模样一人做了一个。父母,兄长,韩续,以及平安都有。每一个面人站立的坐垫地下都有我亲手刻的一朵花。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一个是平安的!
我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仿佛以往只是觉得奇怪的事情突然找到了一条线,将全部时间串联起来。
戏院那天,有人偷袭韩续。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以平安的身手不至于会毫无察觉。我心里不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未曾往这方面去想。
如今细想过来,韩续的功夫并不差,即便打不过那人,总不至于对此一无所觉。除非此人乃是平安,他早便知道他的存在,未曾将他视为敌人,不曾留心。
而我毫无缘由的中毒发作,平安为何那么清楚是香囊作祟,将香囊远远扔了。后来香囊与银针更是不翼而飞,在那种情况之下,最能第一时间毁灭证据的,便是平安。
我双手抱肩,瑟瑟发抖,这些年,我究竟和一个什么人在一起!
孙亚见我不对劲,说:“苏姑娘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我摇头道:“孙副将今日可见着平安了吗?他昨日与我说,他与赵将军说好,今日正式入军营。”
孙亚皱眉,“今日他却是来了一趟,却是来说他想清楚了,不愿入军。赵将军也不会强人所难,便让他回府了。本来是想告知你们一声的,却谁知遇上这等事,一时便忘了。怎的你们不知道吗?他不曾回府?”
回府!我一震,母亲还在府里。若是平安
我顾不得与孙亚细说,一跃上马便往府里赶。回府见母亲才回来不久,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回自己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平安立于院中,好似在等我一般。
“阿芜,你回来了!”
我若无其事地笑着走过去,“恩。赵将军说你不愿入伍,那你可有别的打算吗?”
平安神色一暗,凄然道:“你终究不愿让我留在苏家。”
我未曾说话。平安一步步靠近过来,伸手想要握我的手,我仓皇一退,平安抬头看着我说:“如果我说,我想带你走,你可会同我走?”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只能故作镇定,“走?去哪里?”
“我的故乡,我的家!”
我有些怔愣。平安大约以为我未曾料到他还有故乡还有家,笑着解释说:“当年我父亲蒙冤,大难来临前将我和母亲送往大周。我们当时一路逃亡,只想着越远越好,越远便越不永远被抓到。
如此到了京都。母亲却受不住一路的艰辛病逝了。临死前与我说,让我不论多艰难,即使日日乞讨也要活下去。她一直相信父亲有朝一日定能东山再起。她说,让我等着,等着父亲接我回家!”
平安从回忆中回神过来,看着我道:“其实,父亲早就找到了我。可我想留在你身边,我不想走。但是如今却不走不行了。阿芜,你可肯同我一起走吗?”
我一步步后退,“你是谁?”
“不论我是谁,我始终都是你的平安,我不会伤害你的,阿芜!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我都可以给你。便是你想做皇后,我也能给你。还有这天下,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我咬牙不语。一铜面人突然从屋顶落下,站在平安身后,“少主,我们该走了。你的身份不宜久留。”
平安不曾回头,只满含希冀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铜面人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向我抓来。平安唬了一跳,“你想干什么?不许伤她!”
我三两下跑开,避过这一招,挥手道:“出来!”
只见方才还静悄悄地庭院中倏忽窜出来二十来个护院。
平安面色大变,吼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便如此不信我吗?”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是你烧的粮仓是吗?你可知粮仓的重要?失了它,军中将士如何果腹?如何能有战力?”
“这与我何干?立场不同罢了。”
我浑身一颤,“你果然是南越人!”
我瞧着对他毕恭毕敬地铜面人,想来,地位还不低。
我转身再不迟疑。护院得了我的示意,将平安二人团团围住。
平安冷笑道:“就凭你们?”
平安出剑的速度极快,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已有两名护院中剑。场中局面胶着起来。平安与铜面人以寡敌众,彼此背对背作战,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我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心中越发焦急,如此瞧来,平安往日里当是藏拙了。有这等功夫,府里护院哪里是他的对手?
好在我回府之时便让人去请父兄回来,如今只希望他们快一些。
不过半柱香时间,二十名护院都已经有些东倒西歪,支撑不住。
我不得已将手中长鞭甩过去,平安似是没料到我会对他动手,动作一滞,我见机会来了,却还没来得及高兴。那铜面人已转身过来,将平安护在身后,伸手抓住我的鞭尾,有力一拉。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他的对手,连鞭带人一同被他拽了过去。
他用鞭子套在我的脖颈上,平安大惊,“不可!”
“少主,这女人要杀你!”
平安狠盯着铜面人,“我说不许就不许,你听不懂吗?”
平安如此焦急担忧,铜面人语气反而平静下来,“那么这个女人便更不能留了!”
平安面色大变,“我让你放了她!”
铜面人充耳不闻,手中的鞭子拉的更紧了,我脖子疼痛难忍,张着嘴,呼吸困难。
一只羽箭凌空而来,划过铜面人面颊。铜面人侧身一偏,躲了过去。鞭子被割断,我直挺挺倒下去,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是韩续!
父兄在后,带着一队士兵!铜面人见局面已定,他们即使奈何得了二十个护院,也决计奈何不了两百个官兵,抓着平安道:“少主,走!”
平安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有些不舍,“阿芜!”
这一会儿功夫的耽搁,兄长已提见而上。铜面人在兄长与官兵众多人的夹击之下,捉襟见肘,无奈之下,从怀中掏出一粒弹丸往地上一砸。
烟雾弥漫,等兄长众人缓过来,院中哪里还有他二人身影。
兄长提剑欲追,被父亲叫了回来。
“淮儿!穷寇莫追!南越人擅使毒。我们不清楚他们手上还有些什么毒物,也不清楚外面有多少增援,敌暗我明,不可意气用事。”
父兄这才得空过来瞧我。我摸着仍有些痛楚的脖子,哑着声音道:“我没事。”
父亲见我确实无恙,这才吩咐兄长说:“告诉赵将军封锁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另外,去请梁大夫,看看那烟雾中是否有毒物。”
“观海同我去一趟粮运使司张大人府上!”
第81章 蕙兰郡主要崛起()
大周在盐茶粮三道都设有使司之职。负责统管当地买卖行情。各地粮运使司衙门下都有一批囤积存粮,可供出售买卖。以便商贾私心联合抬高市价时,能有足够的粮食出售市面稳定价格,维持百姓生计。
渝城作为兵家重地,皇家在这方面也愈加重视。防得便是军中有变,京中远水解不了近渴。二来,也是防着沈家。
沈家手中握着占据渝城三分之二的米粮行。倘或沈家到时候来这么一招,渝城百姓日常生活都堪忧。
如今粮草被毁,军中无粮,只能先借调这批屯粮。而虽说如此一来暂时解了军中食用,却也留下了隐患。若此事传出去,官粮不足,定会引起百姓哄抢,以免日后无良可买。而若是沈家还借机插上一脚便越发危险了。
虽说如今百姓知道着火,却并不清楚烧毁的是什么。粮草之事消息封锁。但当日知晓的人并不少,即便赵将军与父亲层层排查,也难免会有人泄露出去。再者,还有一点,南越烧粮草,为的便是趁机发兵。这等机会,南越必不会放弃。即便我们的人不说,南越人也会捅出来。
我眉头紧锁,父亲却道:“南越暂时还不会发兵。”
我一愣,“为何?”
“因为南越太子还在城里。在太子未能安然出城之前,南越人不会轻举妄动。”
太子?
我猛然站了起来,十余年前,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