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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
“去找蕙兰郡主!”
沈家是不会出手的,如今能寄予希望的只有蕙兰郡主!
甄婵蕊眉眼含笑,“我也正有此意,不如一起吧!”
甄婵蕊一马当先,连拒绝的机会都不曾给我。我偷偷瞧了眼身后的四大护卫,转头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庆幸,韩续说将这四位给了我,以后他们便只对我负责。旁人的命令一概不理,包括韩续自己。
这点倒是让我舒心急了。最让人舒服的是,这四位除了跟着我,护着我的安危外,非危急时刻,从来不会多嘴,也不会插手我的任何行为。
我如今早已熟悉了骑马,马术较以往好了数倍,而甄婵蕊自不必说,也是此间的好手。不过两刻钟左右,我们便到了郡主府。
奈何吃了闭门羹,开门的门房十分不客气,挥手将我们赶出去,骂道:“什么郡主的朋友,苏家害死了我们沈家小姐,哪里还来的什么朋友!滚滚滚!都滚!”
这话若是在辅国公府所说那也不错。可郡主府的人如此说,而且那神色中的慌乱,惧怕,瞬间将门关的碰碰作响,生怕我们闯进去发现什么一般,这行为不免叫人生疑。
我和甄婵蕊对视一眼,绕着郡主府外墙走了一圈,找到一颗歪脖子大树。大树的枝头伸入郡主府。
甄婵蕊三两下爬上去,自大树枝头跳进府去。我用鞭子之力绕在树枝上爬了上去,可这树太高,倘或就此摔下去额我可没有甄婵蕊那般落地无声的本事。
甄婵蕊仰头看着我,大约这才反应过来,并非人人武艺都如她,朝我翻了个白眼。
我皱眉尴尬地小声唤了句:“阿东!”
阿东是四大护卫之首,也是功夫最高的一个。阿东闻声一跃而上,抓着我的肩膀飘了下来。其他三名护卫尾随而至,甄婵蕊多瞧了四人一眼,面露羡慕之色。我忙拽了她沿着墙角往里走。
郡主院里守卫森严,一片死气沉沉。我与甄婵蕊面色瞬间凝重起来。甄婵蕊指了指屋顶。我点头,示意了阿东一眼。
阿东的动作极快,下一刻,我已经置身房顶之上。而甄婵蕊也往墙上借力跃了上来。
阿东手指轻巧的掀开一处瓦片,我与甄婵蕊探头望去。只见蕙兰郡主坐在地上,一只手攀着床沿撑着,一只手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她的脚边有一堆黑色的水渍和几块碎裂的瓷片。
而她的对面站着的正是谢玉,谢玉手中还端得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我劝姐姐还是自己将这药喝了吧,你便是打碎了一碗,后头还有第二碗,第三碗。如此僵持下去,何苦呢。”
蕙兰恶狠狠瞪着谢玉,“你你好毒的心思。”
谢玉莞尔一笑,“玉儿这也是没有办法,姐姐若是不死,玉儿如何上位?”
蕙兰一声苦笑,“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坐上辅国公府少夫人的位子吗?你一个孤女,便是连甄大人的嫡女都只能为妾,你凭什么做妻!”
“这便不牢姐姐操心了!”
谢玉一步步紧逼,蕙兰一步步往后退。及至退到墙角,已经没有路了。惠兰靠在墙上道:“你若就此杀了我,夫君如何容得了你!”
谢玉仿佛听闻了一个笑话,噗嗤笑了起来,面上一派嘲讽之色,“姐姐莫不是到现在还看不清吧?”
惠兰面色又白了几分,捂着肚子摇头,“不会的!夫君即便贪花好色,与我多年夫妻,同床共枕,总还有些情分。”说完这句,仿佛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转而又言:“何况何况我肚子里的是他的亲骨肉,他即便不顾及我,总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吧!”
谢玉眼珠儿一转,看着蕙兰似笑非笑,“姐姐以为,在你这郡主府,若没有大公子帮衬,我如何能将你困在这屋子里,喂你这碗汤药?”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沈从元走了进来,面色平静,看也没看蕙兰一眼,只望向谢玉道:“怎么还没让她喝了?”
蕙兰身子颤抖,看着沈从元再说不出半句话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谢玉垂着头,靠着沈从元柔声道:“我我如何下得去手。姐姐毕竟大公子,姐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不如”
沈从元冷哼,“孩子?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蕙兰一震,眼中满是惊恐,“你你说什么?”
沈从元满脸轻蔑,“我们途径江西时,那么巧遇上你表哥。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有个孩子,怎么偏偏这次就有了。如今,你怀孕三个月。算起来,我们与你表哥相遇至今刚巧也是三个月。”
蕙兰摇晃的身子,扶着墙角才没让自己彻底倒下去,“你是说说我不守妇道吗?”
沈从元鼻子一哼,嘴角一撇,“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没忘了,当日我晚归,回来时他正巧便在驿馆,还守在你房里。”
“我表哥早已成亲生子,我们之间哪能有什么苟且。那日夜里是因我犯了病,你呢,那日只怕是与文姨娘在一起吧!我到处寻不到你。只能让丫鬟去找了表哥,表哥这才将城里的大夫请来。你可知若不是表哥来得快,那日我差点就死了。”
沈从元哪里会听这点解释,“原来你所为的贤惠也不过如此。你是觉得我既寻了其他女人,你便要去找别的男人吗?”
好一个贱男人!本是自己贪新厌旧,在温柔乡中红香软玉抱满怀,不管妻子死活,反而诬赖妻子不忠!其心可诛!
我不由多看了谢玉一眼,早便猜到,她必会再出招,却不料使得是如此阴毒的招数。
蕙兰闭上眼,偏过脸去,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苍凉凄然,让人听了便想哭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蕙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她早就告诉过我,让我一定要小心。奈何我没有尽信。我总念着与你那些年的情分,总觉得你不过是好色了些,却不至于有这般狠毒的心思。却原来原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沈从元面上看不出半点情谊,冷着脸对谢玉道:“把药给她,沈家不能留这等妇人和孽种!她若不喝,便给她灌下去!”
谢玉抿着嘴,有些踟蹰,“大公子,姐姐姐姐对你这么好,或许或许是弄错了呢!不如,不如我们再查一查吧。毕竟姐姐在沈家这么多年,手里也握着不少沈家的势力,知道不少沈家的秘密。若是她真有外心,只怕早就又何苦何苦等到现在呢!”
我嘴角抽搐,好一个谢玉!这话既点出了蕙兰对沈家的威胁,加重了沈从元的杀心,又显示了自己的仁慈。
如此一来,蕙兰绝无活路,而她却在沈从元心里留下了良善的好印象。也是将所有罪过都推给了沈从元。往后若是有人将这段往事翻出来,也与她无关了。
瞧那柔弱无辜,善良不忍的模样,比戏子还要会演!
沈从元听闻这话,果然面色越发阴狠起来,一把夺过谢玉手中的汤药,大步走过去,一只手掐着蕙兰的脖子,扳开她的嘴,将汤药往蕙兰嘴里灌去!
第85章 对峙沈从元()
我心下大骇,唤道:“阿东!”
阿东随手捡了颗瓦砾碎片二指弹过去,正中沈从元手腕。药碗落地,沈从元吃痛,放开了蕙兰,抬头怒斥道:“谁?”
阿东一掌拍向屋顶,脚下的瓦片横梁尽碎,露出一个井口大的洞来。甄婵蕊当先一步跳了下去,阿东带着我随后而至。
三人将蕙兰护在身后,蕙兰此时已有些瘫软,面色越发白了几分。
她面露惊喜,拉着我们说:“苏姑娘,甄姑娘,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我低头看去,蕙兰裙下已经可见斑驳血迹。我立刻叫了声“阿南!”
但见其余三名护卫也瞬时跳了下来,落在我脚边跪到:“主子!”
“阿南,阿西,你们先护送郡主去苏府。让人请梁大夫过来一趟!”
阿南领命,半句多话也不曾说,与蕙兰郡主道了一声“得罪”,便将郡主腾空抱起,夺窗而出!
沈从元大惊,怒吼道:“谁都别想走!来人,给我把她们全都拿下!”
院中护卫全部出动,霎时几十名护卫便将我们团团围住,死死堵住阿南的去路。阿南一手护着蕙兰郡主,一手迎敌,与阿西之间的配合也算紧密无间,却仍旧寡不敌众。
甄婵蕊骂道:“该死的沈从元,看我不杀了他!”
说着便要上前帮忙,我拉住她,耳语道:“呆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出去!”
甄婵蕊面色一变,“留下你们在这虎穴狼窝,让我一个人逃命,你把甄婵蕊当什么了!”
我气急,“那你觉得就我们几个人,能打得过沈从元这么多的护卫?阿东他们四个应敌是什么问题,可是还得加上你我和蕙兰郡主,你要如何让他们保证不伤我们分毫,把我们三人都带出去?”
甄婵蕊一怔,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让她出去找人搬救兵。“哼,你和蕙兰郡主而已,可别算上我!”
我讪讪摸了摸鼻子,说道:“好吧!知道你是女中豪杰,我说错话了,可以吧!”
甄婵蕊退了几步,将身形隐在柱子后。我带着阿东阿北二人冲出去,与阿南会合。
四大护卫聚首,将我与蕙兰郡主护在中间,自成一圈,许是四人默契度很高,功夫又不俗,如此一来,虽一时无法取胜,却也打得在场之人无法近身。
郡主府的护院到底比不得从小经过特殊训练的皇家暗卫。
沈从元见形势急转直下,挥手暂停干戈,立于我对面三丈处说:“苏姑娘可知,你今日此举乃是私闯民宅!不但闯了,还在宅子里肆意动武,威胁我等安危!即便有安王殿下为你撑腰,我若要追究只怕也护不住你!苏姑娘便不想想,这么做会给苏家和安王殿下带来麻烦吗?”
我冷笑,“私闯民宅?谁的宅?若我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