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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实,花采萾的话句句戳刺着花璺韫的心,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一种迫不得已,违于良心,花璺韫也是进退两难,思量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现如今,花绛月是二品诰命夫人的女儿,在花府,自然是地位最高的,而且,现在花绛月在整个懋城的医术地位也是如日中天一炮而红,这个女儿到底要如何安置?
“父亲,你也不需要为难,其实什么嫡女庶女,于我也根本没什么大的意义,只如今这全城的人,都知道花府有个漂亮的女神医就够了,或者,这个女神医是不是花府的,这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明日我再跑一趟宫里,到时禀明了皇上,让他收回圣旨,父亲也就不须要这么为难了。”花绛月见花璺韫脸上为难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花绛月自然知道,花采萾是花璺韫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大夫人所生,从小就得到花璺韫的万千宠爱,在花府的子嗣中,地位也是极高的。
而花采萾人长得极美,性子最是花府里端庄稳重的,又不恃宠娇纵,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性子委婉心地善良,所以在花府的地位和口啤是无人能撼的,甚至比她的弟弟,花府的长子花楠安还高出数百倍。
这也是大夫人一直在花府稳坐泰山,处事不惊的原因,人人都说母凭子贵,而大夫人则是母凭女贵,就因为花采萾的聪明,大夫人也一直表面温和,不参与家里的内斗中去,这也是因为不管怎么斗,谁也不能摇撼到花采萾在府里的地位!
“乱弹琴。”花璺韫的面色愠怒,不管皇上给的什么圣旨,就算是一怀鸩酒,也要笑着一饮而尽,怎么能说出让皇上收回天命的话?那不等于是抗旨?”都不要说了,这个是皇上的旨意,就这样定了,家谱里,花绛月立为嫡女。”
大夫人面色一愣,随即缓缓而笑,只用手轻轻的拍着旁边花采萾的手,一下,一下。
其余人面色亦皆是一变,那天圣旨,就是拨高花绛月的地位,只是,慕容清风是诰命二品夫人,花绛月依然做她的庶女,这也不是抗旨的事情。
花老爷又这般急急的将花绛月立为嫡女,慕容清风是诰命二品夫人,花绛月被提为嫡女,现在花绛月在花府的地位,已经比花采萾还高了两层!
不过到底都是大府里的夫人公子小姐的,随即便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汹涌,花采萾第一个站起来,带着旁边的花倚云笑迎迎的走到花绛月的面前,拖着花绛月的手,那笑容有如春风和煦,看上去真诚无比,掏心掏肺。
“从今儿起,咱可是亲姐妹了,往后一定要多走动走动,有什么需要,也仅管跟我说,咱姐妹间没什么不可说的,妹妹你现在可是花府的荣耀。”花采萾的声音有如夜莺,蜿蜒甜腻,真诚温柔的看着花绛月。
一边,花璺韫微笑着看着花采萾,这个女儿,总是这样大方做事得体,识时务,花璺韫脸上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疼爱。
“姐姐这话说的,我可不大听得懂了,难不成,之前咱们就不是亲姐妹了?又或者说,之前姐姐是嫡女,所以也不屑与这些庶女做姐妹,只有嫡女的身份才能攀姐姐这棵高枝?”花绛月仍然坐在太岁摇椅上,摇着手里的抱搊扇,淡淡的说道。
第83章 女人心思()
“姐姐不是这个意思。”花采萾听到花绛月这样说,似乎像受到伤了一般,连连往后退了一步,柔怯的模样泫晕欲泣,眼睛似乎能滴出水来,委屈的看着花绛月,又委屈的看着花璺韫,“父亲,女儿,女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呀。”
花璺韫看着眼前的花绛月,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这个丫头,分明就是个黑心黑腑,对花采萾这样的示好,居然也无动于衷,偏偏又拿她无奈,忍住心里的厌恶,花璺韫挥了挥手,“以后,花绛月就是家里的嫡女了,姐妹兄弟们多走动走动,没别的事了。”
众人纷纷站起来,几个夫人小姐走到花绛月面前,带着假假的笑容,说了声恭喜,便转身离开。
花绛月也不言语,脸上淡淡的笑容,微微的点头,说实话,这个嫡女庶女,还真没有什么值得好争的,花璺韫名义上立自己为嫡女,不过却没有给自己什么实在的惠泽,不过看着花采萾那么急迫的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嫡女,甚至耍小伎俩来打击算计自己,要是自己肯吃这个亏,也枉自己活了两世了。
一屋子的人各情鬼胎离去,只剩下花璺韫,另外还有还在摇着太岁摇椅的花绛月。
“父亲,我听说,最近有一些懋城的医生想投入了花府的门下,是吗?”花绛月半晌不说话,见花璺韫转过来看着自己,这才淡淡的开口说道。
“确实,我正要跟你说此事。”花璺韫看着花绛月,心里盘算着,自己有很多的儿子,花璺韫一直拒绝门客,就是想让花绛月将她这突然间的医术教给儿子,等儿子们得到了花绛月的医术,能在懋城扬了名,那花绛月在花府也就不过是一只残棋了,就算不是残棋,花绛月终究是要嫁人的,眼下花府的的崛起,也不过随着花绛月的嫁人,昙花一现罢了。
所以要想永久的重振茶座的荣耀,必须要让留下花绛月的医术!
“父亲是想让我把这些医术教给哥哥们吧。”花绛月淡淡的说道。
“便是如此,再好不过了。”花璺韫立刻慈爱的笑着看着花绛月,“现在,你也是花府的嫡女,更是和花府的命运一脉相承,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花府的荣耀就是你的荣耀,这些哥哥能继承你精湛的医术,那花府的前途,你的前途,不可估量,正是,一枝花开不为春,满庭芬芳才是春嘛。”
“父亲的嫡女身份,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吧?”花绛月的脸上的淡淡的笑容一变,带着讥讽和嘲弄。
“这个,这个和那个两码子事。”花璺韫在女儿笑容里讪讪的说道。
“父亲,这个事情你以后再不要提了,就这个家里,你的那些儿了们几斤几两,你我都心知肚明,哪个没得到你悉心指导医术?又有哪个是能捧得上台盘的?但凡是有一个好的,还有我花绛月出来顶门立户,扬花府名声的事情?”花绛月色厉声疾,眼神咄咄逼人,花璺韫从未看过花绛月如此的神色,噤若寒蝉。
“父亲,医院已经造好了,我想着这偌大的一个医院,只用来帮花府的人看病,也着实委屈了,父亲看看,那些门客里能有一技之长的世医隐医上医,父亲可以留下来,将来医院里用得着。”花璺韫不再说话,花绛月收起严厉的眼神,淡淡说完,摇着煼扇缓缓离开大厅。
表面,花府依旧,花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花璺韫收到的贴子越来越多,皇室贵胄都巴着附上花府的关系,花璺韫俨然凭着花绛月的成功,也已经成为懋城的香馍馍。
内府里,却是暗波涌动,花采萾肺都是气炸了,在花府,还没有人敢那样不给自己面子,整个花府,花采萾只要对自己的妹妹弟弟一个微笑,对方就已经受宠若惊了,别的庶出的妹妹见花采萾如此这般生气,更是纷纷过来,在花采萾面前说着花绛月的种种不是,甚至连花绛月手术那天不施黛粉不着一丝装饰,也被说不成体统。
花绛月自然无心理会这些闲言碎语,那些皇室贵胄,别人仰慕至极的地方,花绛月倒是成了对方的常客,贵客。
又隔了些日子,花初颜醒了。
花初颜仿佛做了一场梦,等想起了一切,不顾身体的虚弱,忙赤脚下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变成了光头,所有的头发都被剪光了,铜镜里隐约有条狰狞而粗壮的伤疤,像条粗粗的蚯蚓,从头顶引开。
“暖香,拿个镜子过来。”花初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凑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华贵的美丽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头皮,花初颜忙唤来一边的暖香。
暖香不敢违抗,只得出门去找镜子,一边连忙吩咐外院的丫鬟小红去叫四夫人过来。
等四夫人到了西厢花初颜的屋子,花初颜正狠命的将手里的铜境摔在地上,铜镜毕竟只是摔不坏的,在地上翻了几翻,发现破碎的绝望声,便安静的躺在地角落处。
“这个不是我,不是我!”花初颜抱着像西瓜一般光秃秃的头皮,发出凄惨的叫声,对于一个如此,一个靠着漂亮容貌而骄傲活着的女孩来说,突然看到自己变成了秃子,这样的打击,很难让花初颜接受。
暖香吓得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前面有墨蝶泼香的下场,暖香吓得瑟缩着身子。
“都是那个小贱人,我知道都是那个妖女害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花初颜一所抓起挂在墙上的尚方宝敛,这把剑是花初颜疯了的时候,四夫人特意找过来镇压妖魔鬼怪的,此刻,花初颜一下子打开剑鞘,剑锋露出白碜碜的寒光,在太阳下面晃出一片恐怖。
花初颜举着剑,像疯了一般冲出屋子,嘴里还大声叫着,“我要杀了那个妖女,她不是不让我好过吗?我也不让她好活!”
暖香不敢上前阻拦,只慢慢的衬在花初颜的后面,花初颜举着剑冲出西厢,身上还穿着做手术的那件华贵的月华裙,只可惜,穿着这套衣服睡了这么久,身上全是褶皱,再漂亮的衣服,都变得邋遢陈旧不堪,加上那光溜溜的头发,在外面的太阳照射下,显得异常颓败和可怜。
“女儿呀,你这是干什么呀?”闻讯赶来的四夫人看到花初颜举着剑冲出来,顿时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拦腰抱住花初颜,几乎是哭喊着,声音极其悲恸。
“娘,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妖女,她剃光了我的头发,还把我的脑袋打开了,娘,你看,我后面这条长长的疤瘌,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娘,你让我杀了那个妖女,这花府就太平了。”花初颜哭着喊着,舞着手里的剑胡乱的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