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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绛月说完,抬着看着秋翦,只见对方明明眼睛里盛着的都是笑容,却又憋着不敢笑,那副样子真是好玩,“对了,再加一剂瘌蛤蟆的事”
秋翦记下花绛月说的这些药单,拼命憋住笑意,准备走出去配药,这时花绛月又叫住秋翦,“这些药材不要在一个济世堂那里配,横竖配齐了,多走几个药房而已。”花绛月淡淡的交代,就像不过交代下雨带伞这般简单的事情,“虽然这味药也吃不死人,到底还是会惹出闲话来。”
“是,小姐。”秋翦已经抵制不住满脸的笑容,满面春风满眼含笑咬着银牙走了出去。
花绛月知道秋翦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便从医院的后门悄悄返回花府,想起从花初颜头上开的那颗鸡蛋大小的灵石,放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研究了,看来倒是要好好琢磨琢磨。
回到密室,这里一排排高大的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玻璃试管,都是花绛月做化学试验用的工具。
当初的一个博士后,到底给自己带来了天大的好处,所以那些医院的止痛剂,那些消毒剂,也都是从这边的密室,其实也就是相当于化验室里研发出来的。
花绛月拿出那块灵石,灵石依然还和当初从花初颜脑袋里拿出来的一般大小,并无增减,只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没有变化,倒不知是因为时间短的缘故,还是因为离开了花初颜那个脑袋温室。
灵石通体血红透彻,像被血晕染开了一般,里面生长的毛孔有如毛发,不长,却自由伸展着,细细柔柔,脉络分明,看上去倒也让人心情舒展,从外面看来,不过像颗漂亮罕见的雨花石般。
花绛月暗暗对着灵石施灵力,只是,源源不断的灵力从花绛月的眼睛传送到这棵绛红色灵石上面,却是纹丝不动不动,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天从花初颜的头颅里切下这块灵石,在那一瞬间,花绛月感觉到这股灵石发出的巨大灵力,只为了紧紧依附在花初颜的头颅骨里不肯被切开,要不是花绛月用上自己所有的灵力,再加上神儋皮上的高温煅烧,取下这块灵石,还真有些难度。
可是奇怪的事情,等这块灵感真的从花初颜头颅骨里剥落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挥过灵力,就算是自己用身体里的灵力激它,击它,它都如一块普通石头般,安安静静的搁在桌子上,不悲不喜,不急不躁,可是,这块石头也不会崩溃,若是普通石头被自己这样的灵力打过去,早就被击溃成瓦砾了。
“秋翦来了。”花初颜正施用灵力,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花绛月淡淡的收回眼神,从容的将桌子上的灵石收好。
这段时间的修练,花绛月的灵力又得到一层突破,在施用灵力的时候,可以听到十里之外细微的声音,可以看见三里之内的周围景色。
等花初颜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果然听到外面秋翦的声音。
“小姐,药,都配齐了。”
“嗯。”花初颜答应着走了出来,袅袅绕绕的走出来,对着秋翦答应道,“那就再走一趟吧。”
两个人往花初颜的屋子走去,到了花初颜屋子窗下,听不到屋子里面一丝声音,想来,花初颜还没有醒来。
走了进去,果然,寒袭痴傻坐在床边,眼睛微阖,显然在瞌睡,帷幔里,花初颜睡得正香。
“九小姐来了,秋翦姐姐。”打瞌睡的寒袭听到声响,连忙站起来,走到一侧,将前面的位置让出来,花绛月靠近帷幔。
这会儿疤瘌的地方应该还是疼的吧,花绛月邪恶的想道,这么好的人生经历,怎么能让花初颜错过呢?更何况,自己好心过来送药,总要让对方觉得那一万银两用得有所价值吧。
两眼聚精会神的看着睡在帷幔里面的花初颜,光秃秃的头皮,上面裹着碜白的沙布,脸上精致的妆扮,早在刚刚手术的时候,被刀山油锅吓得汗流甲背,早就白一块黄一块,汗去铅华一脸残妆败柳模样。
在花绛月的眼神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花初颜就很清醒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只第一感觉,便是从疤瘌处后面传来的阵阵钝痛感。
“这是在哪儿呀?”半晌,花初颜才悠悠的说道,头疼得没法转,只将眼睛缓缓移过来,便整个眼睛,只看到眼白,看不到眼球。
“小姐,你醒了。”寒袭听到声音,走上前,将脸凑到花初颜的眼前前,“刚刚小姐晕了,奴婢和秋翦姐姐将小姐扶回来的。”
“啊哟,我的头怎么这么痛?”花初颜已经看到站在一边的花绛月,皱着眉,带着哭音问道。
“这疤瘌是生生从头皮烫熟剥离,恁地不疼?更何况,头皮又是整个皮肤组织里面最脆弱最薄的地方,那便是更加的疼痛了。”花绛月淡淡的说,当然淡淡,这疼痛,又不在自己的身上。
“这,要痛到何时呀,啊哟喂。”花初颜见花绛月如此这般说,更觉得头上疼得紧,忍不住呻吟起来。
“到了明日便可好了。刚刚我让秋翦给你配了药,熬了喝,每日三顿,每顿两盅,一口都不能少,否则感染了原疤瘌处,再生出疤瘌可是比之前的疤瘌更粗更长的。”花绛月说道。
“明日便可不疼了,那今天晚上可要怎么过?”花初颜一脸愁苦之色。
“怎么过,自然难过。”花绛月冷哼一声,“寒袭,将这药煎了,就伺候着八小姐喝了,等天黑了,再喂一次,一日三次,断是不能停的。”
“妹妹,怎么这次开疤瘌,比上次头颅骨打开还疼呢?”花初颜最后一丝希望看着面前冷冷的花绛月,只希望她能大发慈心,让自己不要再这么疼了。
“开头颅是保命,去疤瘌则是为了漂亮,付出的代价自然是的不一样的。”花初颜绝望的看着花绛月从自己屋子飘飘然离去,终究,今夜无眠,注定是一个痛苦纠缠的暗夜。
花初颜躺在床上辗转不安,怎么样的睡姿都是痛,丝毫不能减轻半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滚,又不敢让寒袭去找四夫人。
没一会儿,寒袭捧着熬好的药走进屋子,顿时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奇怪味道,有点寒味有点骚味有点恶臭味。
“小姐,趁热把这个喝了吧。”寒袭将一盅味道怪异的黑色中药搁在梳妆台边,自己走过来,撩起帷幔。
“什么怪味的东西,快快给我拿出去。”本身头就痛不欲生,一阵阵的剜痛之感从头皮往身体四肢百骸浸触,花初颜头痛欲裂,身体蜷缩在一起,没一处是痛快的,这一下又闻到如此难闻的味道,五脏六肺都恨不得从肚子里翻滚跳跃出来。
“小姐,九小姐特意吩咐的,这个,断是不能停的,要停了,万一再生出的疤瘌,比之前的可就更粗更长了。”寒袭有些胆怯的说道。
花初颜身体蜷成一团,又更深的瑟缩了一下。
“小姐,喝了吧,终究这良药苦口,想必这奇怪的味道,也许正是有利于小姐的伤呢,更何况,这药,自然也不是白得了,也是小姐出的那一万银两里面的,不喝岂不是糟塌了?”寒袭这段时间倒是成长够快。
“扶我起床吧。”花初颜幽哀的低声说道。
寒袭连忙将花初颜扶起,只见花初颜满脸皱容,眉毛拧成了一团,哪里还找到半份往日妩媚妖孽之色?
第99章 西窗事发()
花初颜歪歪的倚在床背上,寒袭连忙将药端过来,刚一凑近,花初颜的嘴角就抽搐几下,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胸口汹涌澎湃起来,连忙用手按住胸口。
寒袭连忙一手端着玉盅一手轻轻拍了拍花初颜的后背。
“小姐,到底多少忍着,喝了吧。”寒袭小心举着药盅靠近花初颜的嘴边,这味道,连自己举了半天都觉得异泛,那汤水,黑不黑,黄不黄,看上去混浊不堪,更不知道喝下去会是怎么样的难喝呢。
花初颜屏住呼吸,有嘴碰了碰,药的味道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涩有些骚有点苦有点麻,所以天下最难心下咽的味道全混杂在一起,便成了天下最难以下咽的味道,甚至比那马尿而难喝十分。
“小姐,捏住鼻子,一口全喝了,不然真没法喝了,习惯就好了。”寒袭怕再捧着盅药,自己就会先吐了,轻声的劝道。
“习惯,这样的味道怎么习惯?”花初颜眸子圆瞪,瞪了一眼寒袭,虽然知道她说的话也在理,到底接过那盅,一副视如如归的模样,仰起脖子,将盅一饮而尽。
“小姐,怎么样?”寒袭接过空了的盅子。
眼前,花初颜眼睛圆鼓鼓的,同样圆鼓鼓的腮帮,似在吞咽之举,半响,“嗝。”花初颜终于打了嗝,竟将已经喝下去的药泛了满满一嘴,寒袭看见花初颜紧紧抿起双唇,嘴里满当当的模样,似乎是要吐,连忙拿起手帕递过去。
“小姐,可千万不要吐了,糟塌了药。”寒袭紧张的说道。
花初颜想要怒斥,无奈一嘴的苦药,而且是从胃里反泛上来的苦药,更多了苦胆的味道,偏又记得花绛月说的,只这药若断了,反而生出的疤瘌比之前的更粗更长,只不得又生生将满嘴里更加苦涩的药又咽了下去。
“可要了我的小命了。”花初颜忍住异泛,眼泪含在眼眶里,一肚子的苦药苦水,咳嗽了半天,终究怏怏的躺下,偏偏头上的疼痛又来纠缠。
这一晚上,花初颜只折磨得寒袭暖香一夜未宿,天黑之际,又喝了两盅药,一色儿的光景,并不比第一次喝药有半丝的好。
一会儿这儿疼,一会儿喝水,醉云轩的西厢今晚可是折腾的。
花绛月远在自己的密室,却是将这边的场景像看电影一般,其实这药,于花初颜那头上的疤瘌之伤一点用处都没有,嘴角抿起不易察觉的笑意,花初颜,这,好戏还在后台呢,慢慢受着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点,疼痛了一夜的花初颜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