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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就去。”秋翦也不敢有一点点的怠慢，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就提着裙摆小跑着走了。
花绛月正在医药室配制着药材，突然被秋翦打断，有些不太乐意的皱紧了眉头。见她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禁沉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上气不接下气的。”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秋翦许是刚跑的着急了点，一时间气喘吁吁的，一只手叉着腰扶着墙，等到稍微的平息之后，才说道：“是老夫人，老夫人病倒了。”
“什么？老夫人病倒了？”花绛月初闻道这个消息，手上的动作一停滞。对于花老夫人的话，她还很是尊敬的。定了心神之后，她冷静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就病倒了？”
“小姐，这个我也不知道呀。是蒋勇来了医院，说是要将九小姐你请回去呢。你去前堂问问蒋勇吧。”秋翦无知的摇了摇头，指着门外。
花绛月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快步的跟着秋翦一起出门去了。
走到大堂处，蒋勇早就着急的打转转，表情紧张，不时的左顾右盼。
听到这脚步声，他立即回过头，见到了花绛月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双手抱拳行礼说：“奴才拜见九小姐。”
“起来。”花绛月虚抬手，眉头始终是皱着的：“你快说说，老夫人是怎么了？”
“事情紧急，小姐你还是先随着奴才上车，咱们在路上说罢。”蒋勇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十分的恳切。
花绛月颔首，转身对着秋翦和春桃说：“你们两个先在医院守着，我回府一趟。”
“好的，小姐，你放心去吧。医院这里我和秋翦会照顾好的。”春桃点头，眼神肯定。
花绛月这才随着蒋勇一起走出医院，蒋勇很是麻利的将油纸伞撑开，帮花绛月挡着雨。
等到上了马车，马车夫高高扬着鞭子，只听得马匹嘶鸣一声，就开始狂奔起来——“老夫人怎么回事？蒋勇，你说。”花绛月凝眉，眉眼之中不由得浮现了一阵忧愁担心。
“本来下午的时候还好好地，大夫人他们几位夫人正陪着老夫人家长里短的聊着，可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老夫人就全身颤抖，然后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不省人事啊。”蒋勇解释着。
听到这一番话，花绛月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全身颤抖？不省人事？
马车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花府。
等匆匆忙忙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赶去之后，各房的夫人和小姐们也都在院子里面围着，好不热闹。
“九小姐来了，九小姐来了，快点让让——”蒋勇喊出声来。
不一会儿，人群之中就主动的让出一条路来。
花绛月顾不上任何，快步的走向老夫人的卧室。
在卧室边上，花璺愠和大夫人她们正守着。
花璺愠眉头紧锁，听闻花绛月来了，不禁喜出望外：“绛月啊，你总算是来了。”
“老祖宗怎么样了？”花绛月急切的问着。
“你快点看看吧。”花璺愠出声答道，让花绛月坐到了床边上。
花绛月这才见到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花老夫人，只见她老人家鸡皮鹤发，紧闭着双眼，那干瘪的嘴唇也紧紧的抿着，就如同死寂般躺着。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蜡黄，呼吸微弱而游离。
花绛月伸手帮她看了看舌苔，又看了看眼珠子，把过脉之后。半晌没有出声。
这倒是将身边的人急的个半死，花璺愠忍住想要发问的冲动，硬是等着花绛月一步步的帮老夫人检查着。
“人太多了。”花绛月冷声说道，侧过头，脸色冷淡的扫了一眼周围围着的人。不过都是看热闹的，哪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担忧着老太太的病情的？
“都散开，都散开——”花璺愠听得花绛月这么一说，刚忙着伸手将身边围着的人都给驱散：“你们都出去，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
这围在外圈的人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开了。
第155章 侍疾（）
等到众人都散开了之后，这屋子里面也空旷了一些，就连空气也都清新了许多。
“绛月，怎么样了？”花璺愠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太太是怎么了？”
“是中风。”花绛月淡淡的说道，慢条斯理的说：“中风，若是不好好的处理的话，恐怕日后麻烦可就多了。”
她皱起眉头，又想起老太太的年纪，的确是有很大的几率。可是一想到中风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难以治疗的病症，更不用说放在这技术落后的古代了。
这下可怎么办，若是想要治好老太太的话，也只能慢慢的调养了。
“你可有什么好点的办法，让老太太好起来？”花璺愠带着期盼的神情问道。
花绛月伸手将老太太身上的被子给盖好，又轻声说：“父亲，我们还是出去说罢，莫要再打扰老太太的休息了。”
“好好好，出去说，出去说。”花璺愠点头，随着花绛月一起走出了寝房。身后跟着大夫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起，到了这侧厅之中。
丫鬟们上了茶水和糕点之后，也都站立在一旁不说话。
氛围带着一阵压抑和凝固……
“中风，患此病症之人，会导致口歪眼斜，半身不遂，智力障碍，偶尔会有失语症状。发病率高，死亡率高，致残率高……可以说，很是棘手，更何况如今老太太的年纪也有这么大了。”花绛月慢慢的说到：“只能用中药慢慢的调养着，醒不醒的来是一回事，醒来之后是怎样的症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花璺愠见花绛月的神色都是难得的沉重，心中更是没底。
“父亲，老祖宗一向待我不错，如今她陷入如今的症状。我也应该表达这个做孙女的孝心了，还恳请父亲你允许我在老祖宗的身边侍疾。”花绛月这一番话绝不是冠冕堂皇，而是真真切切的发自内心。
她一向自律，向来坚定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善恶分明。
“可是，你医院的事情怎么办？”花璺愠显然没料到花绛月竟然会主动请缨来照顾老夫人，这心中也是有一定震动的，语气也不由得好了许多。
“这些天来阴雨绵绵，来医院看病的人也少了许多。我在老夫人的身边照料着，若是医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回去处理。其余的，就暂且叫秋翦和春桃两人照料着。她们已经跟了我这么久了，对医院的事情也了解不少。”花绛月细心的安排着。
“那这可真的是太好了。”花璺愠感叹道：“绛月啊，以前都是父亲错怪你了。没想到你是如此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真的是好啊。”
见花璺愠此刻在耳边对自己赞不绝口，花绛月只是冷笑着，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倒是让一旁的其他小姐们都不乐意了，大夫人也酸酸的说道：“绛月本就是嫡女，做着侍疾的事情理所应当，何来什么情意可说？”
“是啊是啊，还不就是会演戏么。谁不会啊，装模作样。”四夫人也在一旁应和着，重重的翻了一个白眼白眼。
“你们都给我闭嘴。”花璺愠瞪了她们一眼，厉声道：“绛月本就为了医院的事情忙活，你们若是闲着无事，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哼。”大夫人闭上嘴巴不做声。
花绛月瞥见了一旁的花萼婉，见她依旧是一派不服输的气势，不由得轻笑道。计上心头，勾起嘴唇，对着花璺愠说：“父亲，我看萼婉姐姐的样子，似乎也蠢蠢欲动，想要尽一份孝心呢。”
“哦？”花璺愠望向一旁的花萼婉，态度稍微的柔和的：“怎么，萼婉你也想要侍疾？”
“我……我……”花萼婉一时间结巴，此刻她怎么能说不想呢。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女儿也想要为祖母献上一份心意。不过，既然父亲你都已经决定了让绛月妹妹去照顾祖母，绛月妹妹也没有异议。我也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那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花璺愠刚想说话……
可花萼婉连忙抢白道：“可是现在就已经有绛月在伺候祖母了，要是我再去的话，反而多就显得有些多余了。再说了，我笨手笨脚的，比不上绛月她有药理知识，恐怕帮不上忙，反而碍事了。”
“哎，萼婉姐姐你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呢。”花绛月一副谦虚的样子，笑道：“虽然说你的确不懂药理，不过听说姐姐你的书法是极好的。不如就帮祖母抄经书祈福吧。”
“啊？抄经书？”花萼婉明显一愣，但是见花绛月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中立即就明白，她是在暗中的整自己。虽然升起了一把无名火，可是碍于现在的状况，只好强颜欢笑道：“我的书法一般一般，算不上好的，妹妹真的是谬赞了。”
“那姐姐你是抄还是不抄啊？”虽然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看似亲密无比，却真的是让花绛月烦透了，也不整那些虚头八脑的了，直接问出声来。
花萼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说道：“这点小事，我当然会为祖母做的。”
“那么就辛苦姐姐你了，听说将心经在七日内抄一千遍，就有祈福的作用。相信姐姐你若是能够做到的话，就连老天爷都会被你的这份心意给打动的呢。”花绛月认真的说着，但她心里是跟明净似的透彻，什么抄心经祈福，完全是她瞎扯出来的。
一千遍！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花萼婉明显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姐姐不想抄了？看来你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嘛。”花绛月斜眼说道，发出一声冷笑。
一旁的花璺愠见这么点小事，花萼婉还是磨磨蹭蹭的，也冷冷的出声道：“萼婉，你难道这么点小事都不为老太太做？实在是太为父失望了。”
“我……我……”花萼婉此刻是赶鸭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