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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那么萧瑟呢?
这件事似乎和她有着联系,因为不洁,因为怀孕,然后又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棺材里的孩子是巴藏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吗?
那个莫名出现在我头顶的女人,叫瑶罗的女人,是那个被侵猪笼的女人吗?
不知道,一切不得而知。
我累极了,索性坐在地上休息,然后推开门就发现,门外似乎恢复了正常,折叠的时空不见了,出现一条黝黑的竹子楼梯。
我突然很激动,然后顺着那条梯子就往下跑。
可是我错了。
我一直跑一直跑,却发现脚下还是楼梯,楼梯下还是楼梯。
没有房间,我记忆中的那些房间和二楼全都没有了,只剩下永远也下不完的楼梯,还有那间阁楼。
我似乎……是遇到了无法解开的循环。
我跑进了那个房间,打开门,发现还是刚才那条楼梯,我又试着跑下去,这样来回无数遍,我才发现我的确是进入了永无止境的循环。
楼梯、房间、门,永远也出现不了让我觉得燃起希望的东西。
九十八章另外一个场景()
我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陪伴我的除了永无止境的楼梯和阁楼之外,只剩下黑暗,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想时间应该过去很久了,久到我觉得自己又渴又饿,干裂的嘴唇和如同多年没见过水的嗓子,让我觉得死亡的步伐正在靠近,黑暗中仿若有个什么东西在伺机而动,等待着收割我的性命。
期间我把舌头咬破把血点在麒麟石上,我希望借此可以让凤皇感知到我的存在和处境,可是没有用,他并没有像我希望那样出现在我身边,然后弯着月牙儿一样的眼睛,说琉璃还有比你更笨的女人吗?
都没有,龙行也没有出现,还有那只聒噪的鸟人。
四周的沉寂让我陷入无限的绝望当中去,我想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了。
凤皇呢,他发现我失踪了吗?
还是他还没回来,没有发现我已经陷入现在的这种僵局,他现在应该在做什么呢?
变回原形然后在山脉之中显示着自己华丽的羽翎,然后抓住任何一个他可以看到的活物问自己是不是很漂亮?
太见鬼了!
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为什么每次都要把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
第几次了?
好像自从带上了姥姥的这串菩提子,各种事情仿若雨后的蘑菇,在我看不见的黑暗里生长出无数菌丝,然后包裹成一个个绝境,等着我去发现这让人讨厌见鬼的地方和事件。
真是糟糕透了,我发誓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那种倒霉的好奇心掐死在心里。
我靠在楼梯前,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尝试了,连喘粗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靠在那里,我想我不久后就会变成一具腐烂的尸体,也不知道多久后会被人发现。
正闭着眼睛休息,我想我应该保留一些体力,无论自己逃出去与否。
是鬼打墙吗?
我看着周围的情况,似乎不像。
鬼打墙我见过,那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就在老宅的门口,原来那里是池塘而不是现在的麦田,据说那里曾经死过人,然后某一天晚上,我听到池塘边有人叫我,是个女人,我就走了过去。
她冲我招手,我走了过去,结果她不见了,我就想回家,然后发现自己走了许久都一直是在绕着原地转圈,怎么也走不回去。
后来凤皇说,鬼打墙只限于很小的一个空间,如果一个人遇到了,你远远看着他,只会看到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停的转圈。那是因为他被鬼的场影响眼前出现幻觉,以为自己一直在走路,其实他只是在原地转圈而已。
鬼的磁场很弱,不会强大到把这个房子复制无数层,任凭你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脑袋已经开始混沌了,我靠在阁楼的窗边闭着眼睛休息。
这还是巴藏楼上的那个阁楼吗,不知道,也没有精力再去想了,因为累了,太累了,一种绝望中的累。
不知道多久,鼻尖传来淡淡的冷香,这种香味我在那个穿红衣的女人身上闻到过,那种冷腻的香气,会让人忍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一个激灵醒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吓了一跳。
的确是吓了一跳。
天亮了,而且下雨了,阴沉沉的天空像是锅底灰一样的颜色,磅礴的大雨穿阁楼的窗子打进来,我颤抖着手伸过去,发现的确是雨,我的手都湿了。
可是更奇怪的问题出现了,那大雨大的几乎把天和地都连成了一种青灰色,可是磅礴的大雨无声。
是的,没有丝毫的声音,这么说吧,你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大雨将整个山脉都打的湿漉漉的,荡起一层层的水雾包裹远处的山,可是你听不到丝毫的声音。
见鬼!
这栋像是鬼一样的吊脚楼到底被施了什么法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等我把目光缓缓收回,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了。
“瓦蓝婆婆,她怨气太重,沉不到水底。”
因为下雨,因为天阴沉,所以我看不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似乎不是在巴藏家的阁楼,这个阁楼很破,以至于我可以轻易的看见房梁上窜过的几只老鼠。
那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我认真的看了许久,才发现那声音来源于这间阁楼之外,我的好奇心再度被激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打开一条缝隙,我看到外边有一架很古老的织布机,上面还有办匹那种苗族的独有蓝色粗布,下面垂着许多丝线,那男人就站在织布机前,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不过依稀辨认出来,他穿的是苗服。
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很年轻,这声音很熟悉,我似乎在哪儿听见过。
“那几个人抓到了吗,拿来祭她。”那女人似乎动了一下,身上的银饰哗啦啦的响了一片。
“还没有,几个外人,不好找。”
那男人毕恭毕敬的,似乎是很忌惮这个叫瓦蓝的女人。
“跟着这个去找。”蓦然间,一只女人的手从织布机旁边的黑暗中伸了出来,她的手心有个虫子,让人恶心的虫子,那虫子浑身黑青,身上像是张了无数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窝在女人的手里。
看到那虫子的那一刻,我突然皱着眉,胃里一阵的翻腾过后,我捂着嘴,可还是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呕……”
“谁!”
女人收起手,极其尖锐的声音陡然炸了起来,我吓的一个激灵,捂着自己的嘴巴。
我不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是什么,人?或者是幻影?
或者……是一种让人联想到就觉得不愉快的东西?
不知道。
那男人也转过头,刹那间,我看到了他的脸!
我只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是巴藏,是我被困阁楼的主人,只是面前这个巴藏有点不对劲,他很年轻,对,年轻到和我所见的他根本不在一个时空。
好在他似乎看不见我,我就在距离他两步远的门口,以一种惊恐的姿态看着他,可他的眼神从我脸上掠过,似乎没发现我。
“喵……”
一只猫从房梁上蹦了下来,蹲在地上舔了舔爪子,然后逃走了。
我猜他们刚才是听到了猫的声音。
九十九章瓦蓝婆婆()
哐铛铛、哐铛铛——
大约是猫惊动了他们,对话并没有继续下去,我看到巴藏从那个女人手里诚惶诚恐的接过那只长着密密麻麻眼睛的虫子,然后离开了黑暗的房间。
外边的雨仍在继续,啪啦啦的下不停,啪啦啦是我想出来的声音,因为其实一点声音都没有。
因为雨天而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织布机的声音,哐铛的让人心里陡然生出烦意。
只有一双细白的女人手从黑暗中伸出来,在哐当着那架已经看不出年龄的织布机。
瓦蓝色的布一点点被织出来,这情况有点诡异。
因为黑暗,我始终看不到除了那双手之外的东西,这让人心里有点悚然,好像空白中凭空多出一双手在织布。
我想走过去,然后那股冰冷甜腻的香气浓重了起来,我身体软了下去,浑浑噩噩的闭上了眼睛。
再度醒来的时候,还是这个黑暗的阁楼,原谅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这见鬼的房子我试图从织布机的那个阁楼里逃走。
可是我发现打开门,对面居然是和织布机阁楼一模一样的地方,丝毫不差,因为下雨而导致潮湿发霉的气息在我鼻子里不停的钻,我退回到原来的那间房,尽量让自己身上的热量挥发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我觉得如果我再不离开这里,我的胃会把自己吃掉。
“找到了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这样沉静的气氛下,像是尖锐的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我浑身激灵了一下。
“找到了,天蚕很奇怪,它带我们去了雪山。”
巴藏说着,那只长满眼睛的恶心虫子被他从嘴巴里吐了出来。
是的,你没看错,他居然把那只虫子吞了进去,现在又带着唾液吐了出来,我胃里一阵的翻腾,但是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那虫子变了,通体银白,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原本长在它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变了,像是一个个缩小的人脸,喜怒哀乐的表情,看的人头发都要立起来。
我听到叮当的一阵乱响,似乎是那个女人站了起来。
细嫩的手指一勾,那只被虫子就飞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咽唾沫的声音,她似乎把那只虫子吞了进去。
“很好,见到琉璃了吗?”那女人说道。
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映的时候,我便看到一个十分年轻的女人从织布机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