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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曹鲲鹏自然是知道的,却也奈何不了他的夫人。论身份他的夫人乃皇亲国戚,论家财他若不靠妻早就一无所有。
“索将军若不信回去后打听打听,曹鲲鹏卖了多少姬妾。当然,这主意也是他的那位夫人出的,既能还了赌债又能除去那么多眼中钉,可谓一举两得。不然,凭她的家财若肯出手帮忙曹鲲鹏何须卖姬妾。”
索元魁越听越难以置信,他一直尊敬的镇国大将军,那个在战场上用兵如神的大将军,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他不信!但温安义说得头头是道,毫无撒谎的样子。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也能理解,我已安排姝苑姑娘在后屋等你,你去见见她吧,虽然她看不见也听不见。”
索元魁犹豫下,最后还是径直走向后屋。屋内,姝苑坐在桌边看起来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是遭受过那些对待的人,在她手上握着一个已经褪色变形的银镯子。索元魁一眼便认出,这是他当年赠予她的。
原来,这么多年她都在等着他,等着他去救她
姝苑虽听不见,但她能感觉到有人走来,下意识地有些警惕。索元魁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心中不忍上前仅仅握住她的手。
本想挣脱的姝苑好似突然感觉到什么,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微皱双眉用感受着握紧她双手的那双粗糙大手。
“元魁哥?”带着怯怯的试探性的声音。
索元魁将她的双手握得更紧,想以此传达心中的那份歉意和思念。
“果然是你,我记得你手掌的疤,在这里”姝苑以手指轻轻划过索元魁掌心那条贯穿式的疤痕。
“我”索元魁欲说又想起姝苑现在已经听不见,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表达。
“没想到还能同你见面,更没想到会是以现在这幅模样。”
姝苑扬起苦涩的笑,如利刀刺在索元魁心间。
“元魁哥哥定是觉得现在的我奇丑无比吧。”姝苑本想自嘲,却因手背上的那股湿润而崩裂了防线,扑入索元魁怀中,想哭却流不出一滴泪。
第80章()
索元魁抱着怀中的人,七尺男儿不禁流泪,豆大的泪珠落在姝苑肩上,透着薄衣她能感受到那片湿润。
两人相拥良久才分开,索元魁知道姝苑听不见,便用食指在其掌心缓慢写下三个字“同我走”。
姝苑明白其用意忙摇头道,“元魁哥不必再为我劳心,我在温先生这很好也很安全。”
索元魁在其掌心画下“为何”二字,他们二人现在只能以此用简单的字进行交流。
“当年在我最落魄无助之时,是温先生的人将我救下,还花钱将我从曹鲲鹏手中赎出。”
姝苑凄婉一笑,似是想起过往的遭遇。
“没想到,我这样一名又聋又瞎的女子,竟然值那么多银两。呵呵呵”
姝苑的冷笑对索元魁来说是如此令人怜悯,而对曹鲲鹏的怒火也在胸腔扩散。
“曾经我天真地以为他会将我随意弃在一处,想不到我最后还为他赚取了一大笔银两。想到他拿着那些银两挥霍,我后悔当时为何没有自尽,让他什么都拿不到!”
姝苑静静地说着,但语气中还是流露出对曹鲲鹏的痛恨。
索元魁心疼地覆上她的手,眉眼间尽是数不清的柔情。
“但,我当时并没那个勇气。我还有心愿未了,即便是死,我也想死在元魁哥的怀中。是不是很傻?”
索元魁听言甚是激动,再次将姝苑搂入怀中紧紧抱住,他不想放开怀中之人,再也不想放开她。
姝苑静静躺在索元魁怀中,感受这份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
正当时,温安义推门而入见两人相拥只是笑笑说:“索将军,该同姝苑姑娘告别了。”
“我想带她走。”索元魁没放开姝苑的手,将其紧紧攥在手中。
“走?她可是我花重金买下的琴师。”
“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了她。只要不违背道义不卖国求荣。”
索元魁心中有数温安义让他见姝苑是故意的,也料到他会想要带走她,如此所作所为必定有什么目的。
“索将军也是聪明人,也知道我温安义的身份同目的。”温安义掏出契约继续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待你回到雁川国后搬去秦王府保秦王周全。”
“什么?秦王府?先不说我是否答应你,我要如何住得入秦王府?”
温安义挑眉轻笑说:“这就要看索将军你自己了,我相信你自有办法。只要你答应我,姝苑你便可带走。”
“我不懂,你为何要我去保护秦王?如今的秦王已无威胁何须保护?”
“违心的话索将军就不必说了,你我都清楚当今国主为人如何为君又如何。已无威胁?怕是个笑话。”
温安义的话索元魁无从反驳,他虽觉得秦王是个残废没什么威胁,但隐约地他还能察觉到国主的不放心。
“仅此而已?”
“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仅此而已,但对我来说秦王对我的恩情胜过一切。”
温安义讲得如此中肯,也让索元魁出乎意料。他没料到,温安义为了秦王不惜如此费尽心思,且到头来只是为了保秦王周全。
第81章()
“好!如果仅是如此,我答应你!”索元魁心想只要能带走姝苑,回到雁川国之后温安义也无法拿他怎样。
温安义当着索元魁的面将姝苑的卖身契撕毁,后者扶起姝苑欲走,被姝苑拉住问:“怎么了?”
索元魁在她掌心写下三个字“他应了”,姝苑有些错愕,忙问:“真的吗?温先生当真同意让我跟你走?”
感受到索元魁安慰的轻抚,姝苑喜出望外。
“索将军,我虽同意了,但你是否有点太急?”温安义话一出口索元魁就很紧张,生怕他中途变卦,“我的意思是你如今还有事在身,带着她不方便。”
这时兴奋过头的索元魁才想起,他现在借住白水家,还有皇命在身,确实有点不方便。
“人,我替你留着,待将军办完事再来接走也不不迟。”
见索元魁还是有点不信,温安义又说:“卖身契我都撕了,我们的交易也达成,我温安义向来守信用。”
“那好,事情办完之后我定会来接她。”索元魁安抚过姝苑后,随温安义离开。
两人走在山庄内,索元魁本想继续打探瑜王遗孤之事,但他昨夜便想过即便温安义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显然,温安义所牵挂的始终是秦王,而秦王同瑜王交好人尽皆知,自然不会帮当今国主。
见索元魁如此安静,温安义笑着问:“索将军面带愁容,是否为瑜王之事?”
“即使我说是,温先生也不会透露分毫吧。”
“将军所言甚是。”温安义摆出一副了然心中却不会相告的表情,令索元魁无可奈何。
“你不说也无妨,至少让我肯定你对此事略知一二。”
温安义摇着头说:“我所知的远比你想的多,但这也无妨,我告诉你便是知道你拿我无可奈何。”
“你就不怕我禀告国主,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派人对付你。”
“其一,即便你告诉贺章我也无碍。其二,何况你并不会告诉他。”温安义说得那般自信,这分自信让索元魁有些诧异,“若非各司其主,我俩兴许能成个朋友。但,你我都是有恩必报之人。”
索元魁低头轻笑,随机摇摇头说:“确实,秦王对你有恩情,国主也有恩与我。”
当年的索元魁,之所以能当上副将,全靠还是太子时的贺章慧眼识英雄。而后对他的重用,赐他北炎将军之称仅此镇国大将军之位。
“那,姝苑就劳烦你照顾。带我办完事,便会来接她走。”
温安义点头应下,索元魁也无意多做逗留便离开了乐文山庄。待他走后,温安义察觉身后有人走来勾嘴一笑。
“怎么?想偷袭你师父?”
贺澄修一愣,脸上露出调皮的笑走至温安义身前说:“怎么会呢,师父武艺高强我岂敢。”
“别贫嘴,找我何事?”
“师父,你这是突然转性想与人为善了?”
温安义轻瞥贺澄修,“你翅膀硬了,敢随便拿师父开玩笑了。”
贺澄修忙笑着说不敢,温安义食指微曲轻叩其额头说:“你师父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你就等着将来看好戏吧。”
说罢,温安义便转身离开,贺澄修像个孩子似得最上他缠着要问个所以然。
贺澄修平时虽显得稳重,做事也干净利落,但在这师父面前总会露出幼稚的一面。
索元魁回到白水的宅子后就愁眉不展,白水有点好奇便询问了两句,但也没得到什么回复就作罢。
“索大哥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虽然我只是个书生,但兴许也有帮得上忙的。”
“没事,我明儿个开始便要去主城,可能待几天。”
白水一听觉得有些突然,但索元魁似乎已经决定,他也不能多说。
“那索大哥可还回来?”
“不一定,但租屋子的钱我会给足一个月。”
白水忙白手表示他并非这个意思,“不不不,我不是在意钱啦。”
“兴许我还会折返,到时没地方住会比较麻烦,我这屋子你就给我空一个月。”
“好嘞,没问题。”
白水憨憨一笑,索元魁点点头。
次日一大早,索元魁便收拾了行囊离开白水家。他走的时候天还没亮,街道美了平日的热闹和喧嚣显得寂静平和。
索元魁再次感叹,津唐国的安宁和雁川国的纷乱行鲜明对比。若是在雁川国,这个时辰都能看见举家逃离的百姓们在路上偷偷地走着。
出了西城,在东山索元魁稍作停留,也许是因为时隔多日这里已经看不见任何当初贡品被劫的痕迹。
当然,也没有关贺澄修的线索让他去寻找。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