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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卓天瑞心里还真的挺想去温安义的山庄看看,那个山庄叫什么来着?哦对,乐文山庄。
温安义不吭声,似乎拒绝回应他这问题,见次情景卓天瑞也没继续说下去。气氛沉静片刻后,温安义才再开口。
“国主找草民来,是有什么要事?”
卓天瑞为自己斟上一杯酒,再为温安义斟满,笑盈盈地说着,“也没什么大不的事,只是孤王听闻温先生的乐文山庄,今日有不少贵客到访,很是热闹。”
显而易见的话中有话,温安义也没很惊讶,他早就知道卓天瑞有事没事就会派人盯着他。身为一国之主,又岂会允许有事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确实有旧识来访,不过已经走了。”
温安义的直白反而让卓天瑞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对方不会如此轻易松口。
“孤王虽是个英雄不问出处,也不会计较他人过往之人。但,孤王毕竟是王,对于可能会危害津唐国的事定不会视而不见。”
对于温安义能如此坦白卓天瑞内心还是稍稍放心一些,若是遮遮掩掩那就比较难办。不过,话还是要说的,他也不想对温安义如何,至希望他能遵循彼此的约定,同时也安分守己不要惹事。
他们之间互利的关系,已经到了他无法接受也不允许温安义背叛的地步,他能对温安义帮助秦王及其儿子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和容忍。
“草民的出身国主再清楚不过,那草民的目的国主也应当很清楚。”温安义就知道卓天瑞找他来是为了近日发生的那些事,而他也是有备而来,“我山庄中的那人是我不论如何也要救的人,而他并不会危害你的国。”
卓天瑞面露不悦,凤眼微眯露出一抹冷冽,低沉着声道,“孤王的国,同时也是你的国。”
“而另一个来过我山庄的人,我同他虽是旧识但早就没有来往,而他所效忠的人是我最想杀的人。所以,国主大可放心,那人从我这得不到什么情报。”
杀?温安义说想杀的难道是贺章?卓天瑞暗想。也是,温安义效忠的人是秦王,对贺章必定恨之入骨。
想到效忠,卓天瑞眼神稍显黯淡。虽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他也清楚,温安义所做的一切,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都是为了秦王。
照理说,这样的人他是不该留在津唐的。只不过,他还是留了。
“秦王之子你救了便救了,但孤王要知道你如实相告,他来津唐国所为何事?”
这问题,温安义是真不知要如何说起。王爷吩咐此事是机密,不能随意泄漏。但,卓天瑞问起他也不能随便敷衍,得想个信得过的理由。
“表面上他是来做质子,是贺章想用来牵制王爷。但,那么巧遇到劫匪还差点重伤身亡。论谁,都知道此事不简单吧。”
“哦?孤王就不知道。”
温安义见卓天瑞怎么都不接话茬,也没办法只能继续编,编到让人相信为止。
“国主那么聪明岂会想不到?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也只有贺章那种蠢材想得到。”
对温安义来说,这不乏是个好机会挑拨下卓天瑞和贺章之间的关系,本来两个国主也没什么交集,随便挑唆一下指不定就成功了。
“不然他为何闲着没事突然想到要送质子来津唐国?送来了又在路上差点被杀。对他来说,若人死了,津唐国必定欠雁川国一个交代,而他又能同时除掉王爷唯一的儿子。一石二鸟,稳赚不亏。”
听在耳中,卓天瑞觉得此话也不无道理。起初他也对贺章的提议感到不解,但他自当是贺章故意安排人到津唐来有所图谋。
本来嘛,来就来了,他这个国主现在也挺无聊的,兄弟们太傻都玩不起来。现在想来,贺章这招还真够损的,借他的手除掉障碍。
温安义不着痕迹得观察着卓天瑞的神情,哪怕是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捕捉到。
看来,这谎是成了。温安义想。
“那么先生救了那位质子,为何没送来交于孤王,好让贺章的诡计无法得逞?”
“草民只是让他的诡计得逞一半,另一半自当日后留着作为惊喜送他。再者,以国主如此精明睿智、英明神武,自然有办法搞定。”
温安义冷不丁地给卓天瑞戴起高帽子,后者听着当然也没当真。卓天瑞很清楚,眼前此人一开始说些奉承的话,就表示他懒得同你多费口舌。
“先生还真是看得起孤王。倘若那人不是秦王之子,恐怕你连理都不会理吧。”
“没错。”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秦王,救人是为了秦王,将人藏起也是为了秦王。这温安义,是打算为秦王做多少事。
卓天瑞想着,忽而感到有些无奈。这人,何时能真正为他所用?
“那已经离开你山庄那位,又是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了确认质子是否真的死了,放眼天下若质子没死只可能是被我救了,他来找我自然是想试探一番。”
顺着编的故事继续讲,温安义自然是不会将瑜王的事告诉卓天瑞。此事攸关王爷的谋划,越少人知道约好,免得节外生枝。
“派出将军来试探,贺章也是用心良苦啊。”
何止用心良苦,简直用心险恶。温安义想着。
“贺章为人阴险狡诈,疑心那么重自然要派信得过的自己人来。”
“如此说来,主城内那些雁川国的眼线一夜间全部死于非命,也是先生所为?”
见卓天瑞话锋一转,温安义没做声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个淡漠如水,一个含着轻笑。
“草民也是为国主分忧,杀了几个别国眼线,不好吗?”
“那孤王要好好感谢先生,来,孤王敬先生一杯。”卓天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温安义也只能陪着杯中酒饮尽。
喝了几杯,卓天瑞也没再问什么,周围的气氛也没了方才的紧张,温安义没再添酒,他本就不爱喝那玩意儿。
只是,国主斟的酒,岂能不喝。
第90章 万般皆是命 半点不由人()
屋外微风飒飒,温安义忍不住回头去望,看着那片绿色的竹林,心境意外地有些沉静。
若能得闲,了却俗事后,隐居于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个念想恐怕永远都只能是念想。
卓天瑞察觉到温安义的异样,看着对坐的人逐渐变得柔和的侧脸,循着视线望去。
良辰美景,却转瞬即逝。片刻的安宁确实能让心静,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温先生。”卓天瑞唤了声,温安义回过神,“孤王还是希望以后你若要做什么大事,还是支会一声。孤王不希望因为一些无为之事,坏了你我间的关系。”
“草民明白,若没事草民就告退了。”
卓天瑞点点头,温安义起身走出木屋,一旁的地樱牵着他的马儿走来,跨上马飞驰离开。
走出屋子,卓天瑞目送温安义绝尘而去。待那身影从竹林中消失,他才收回视线,抬手轻勾,一旁的地樱走来。
“通知探子,监视贺章、索元魁及秦王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回禀。”
“遵命!”地樱领命,立刻动身去办。
他知道温安义必定有事隐瞒,而温安义会隐瞒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此事牵扯到秦王贺乐文。若是他人之事温安义是不会如此竭力隐瞒,但凡牵扯到秦王,那人的最就变得无比严实。
若只是贺章之事,他知温安义不会插手更不会帮忙。对付贺章容易许多,就雁川国现在的情况,只要他想从中作梗,很容易就能让雁川国乱上加乱,倒是官逼民反贺章的日子恐怕比现在更难过。
但如今看来,此事牵扯到秦王,温安义不会坐视不理,而他也不得小心为上。
那个秦王他了解不多,但能让温安义如此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想来也必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似乎,有必要多加了解下那位王爷。曾经并将秦王放在监视范围内,怕是他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只希望,现在为时未晚。
“温安义啊温安义,孤王最不想的,便是与你为敌”卓天瑞的声音中透着无奈,站在木屋前望着眼前的竹林。
他曾一次次想过,若非生于帝王之家,兴许他还能同温安义做一对良友。
而如今,他是王,他则是他人心腹。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曾经此话在他眼中是个笑话,如今看来却有几分道理。
温安义策马赶回乐文山庄,一踏入山庄就忙召手下五行者之一的水白。
水白一身书生打扮,疾步前来。温安义见他如此便知他还没来得及换衣就匆匆跑来,忙问:“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
“回主子,趁着那索元魁离开的时候,我翻查过他的行囊,没见什么特殊之物。”
水白即是白水,打从索元魁上路那一刻,便已被温安义派下去的人盯上。本是想能从中探取点什么,但事发突然不得不逼索元魁离开。
“无碍,他来的目的我也清楚。你现在赶去秦蕴的住处,他们应该明日就会赶到那里,之后你就给我盯着他们不可松懈。”
“遵命。”水白退下后,温安义又唤来土游、火言二人。
火言一身劲装干净利落,而土游一身巡游道士的打扮,见温安义后单膝下跪行礼,“属下见过庄主。”
“起来。”二人起身,“卓天瑞那边近日应该会有所动静,你们二人盯着他手下的人。其他不重要,若他对秦王有任何动作,立刻回报。”
“是!属下明白。”
二人退下后温安义长叹一声,落座后皱着双眉,神情带着些许严肃与不安。
听闻温安义回来的贺澄修前来,还没进门就听见长长的叹息声。
“师父,怎么了?一脸大事不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