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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走出来,就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眼神跟野兽一样,充满着凶狠凌厉的意味,我被他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些发虚。
这人身材不高,大概刚过一米六的样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因为脸上实在太脏,全是黑痂,像结了层壳一样,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偏偏眼睛里又是眼白居多,长在乌漆抹黑的脸上,看起来非常恕�
我觉得他这身非主流装扮有些眼熟,正想多看两眼,身后的秦三眼也发现了这是个人而不是鬼,大概想为刚才的丢脸行为找回一点场子,就把脑袋从我的肩膀上探出来,朝前面叫道:“喂,介位靓仔,我乃广东省认证的高级文物鉴定师,你混哪条道上的啦?”
秦三眼一说话,这个野人就有了反应,他一矮身,忽然半蹲下来,把棍子刷的平端起来,两只手一前一后的握住了,放在身体右侧,棍子的一头指着我们,摆了一个攻击的架势,整套动作非常的流畅自然,姿势也挺好看,完全不是一个野人该有的水准。
我们看得都是一愣神,野人突然嚎叫了一声,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像人话,也听不太清楚,听发音像是“嗯糯黑嘎”,随后这个野人就保持着这个端棍子的姿势,快步朝我们冲杀了过来。
我忽然心里一动,喊道:“这是个日本兵!”
这野人攻击的样子,居然是正规的刺刀冲锋姿势,他身上的衣帽虽然烂得分辨不出本来的形貌,但这会儿有了心理暗示之后再看,肩章和皮带都在,分明就是一身军装,这家伙十足十是个侵华日军!
只是,这他妈都多少年了,哪里来的这么个鬼子兵!
这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是哪个混蛋躲在这里玩cosplay了,只是看他野兽一般的造型,暴戾凶狂的气势,一发动就有股一往无前的锐气,完全不是宅男青年们能cos得出来的,我只见过陈锤子个莽夫被惹急的时候找人拼命,能有这样摄人心魄的气焰。
秦三眼油滑得很,一看到这家伙是在玩真的,吱溜一下把头缩了回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我也顾不上看他。
这个野人兵冲近了几步之后,手上的棍子我们也看得更清楚了,只见他握在手里的后半截已经锈蚀不堪,但前面三分之一乌沉沉的,是一段尖锐的刀刃,用一段铁箍夹在棍子上,这分明是一把上了刺刀的步枪。
这里空间不大,野人兵没几步就冲到了我们近前。现在没功夫多想了,我紧张的握着工兵铲,跨前一步,准备上前迎战。这野人兵看起来极其凶悍的样子,但我罗老师习武多年,未必就不能把他拍趴下。
眨眼间,野人兵就到了我跟前,借着前冲之势,挺枪就要朝我当胸刺过来。
我早有防备,看到他手臂内缩蓄力,就两腿发力往后跳开,准备躲开他这最具锐气的第一波攻击,再来招呼他。
我罗老师虽然只是个保安教练,但也是熟读初中语文课本的,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而且实战经验丰富,总结出了大量的经验教训,以前跟小混混打架的时候,对方确实都是第一击最猛,只要躲过去或者捱过去,反击两下,对方就会阵脚大乱,所以我罗老师的战斗风格,都是先让对方一招,然后再揪住对方猛揍,通常都能很快赢得战斗。
没想到这野人兵不按常理出牌,在刺刀捅出来之前,先是扯着嗓子“啊”的狂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得咬牙切齿,而且音量极大,嗓子都喊劈了,听在我耳朵里,就跟打了个雷一样,脚底下略微迟疑了一下,后跳之势就慢了一丝丝,这野人兵的刺刀闪电般的就递到了我胸前。
我心里大叫要糟,此时两脚已经离地,没办法再借力闪避,对方的刀刃又已经递到了我怀里,要磕开他的刺刀也不顺手,难道我老罗就要捐躯在这里了吗?
这一瞬间,我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正要闭目待死,旁边一把工兵铲“呼”的一响,带着风声威猛的砸了下来,正磕在野人兵的步枪管上,“锵”的溅起一溜火花,把这把刺刀劈歪了方向。我感觉胸前一凉,一串血珠子就甩了出去,正是大春冲出来,一铲子抡下,救了我一命。
这会儿精神高度紧张,倒也感觉不出疼来。我两脚一落地,就看到野人兵毫不停留,两只胳膊一甩,刺刀就向着大春横挑过来,这一下要是削中了,只怕大春立马就要被开膛破肚。
大春刚刚救我这一下,力气使大了,招式用老,工兵铲正磕在地上,来不及提起来挡刀了。野人兵的刺刀在我跟大春之间,我也没法替他招架,只能学着这野人兵,也大吼一声,端起铲子朝他的右肩膀狠命刺出,围魏救赵,帮大春解围。
没想到这野人兵狠到不可思议,居然躲都不躲,刺刀挥出的姿势连迟疑一下都没有。我这一铲子就扎进了他的胸肩交接处,“喀”的一声,铲柄上传来一阵钝感,看样子是刺到了骨头,一道血箭沿着铲沿射了出来。
我一击得手,心里却大惊失色,野人兵毫不犹豫的以命换命,这下大春只怕要被他开膛了。
正在惶恐,刺刀已经迅猛异常的削中了大春。只听大春腰上突然传来“叭”的一声爆响,被刺刀削得一个趔趄,往旁边边冲了两步,一跤摔在地上,身上却没有飙血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大春怎么刀枪不入,就听见他身上“嘶嘶……”的连声响,跟我家里的煤气罐跑气的时候一个声音。难道他没被一刀削死,却被削漏气了吗?
白芒迷洞第三十六章 不死怪物()
大春救了我一命,自己却挨了野人兵致命一击。我抢上前去救他,没想到野人兵异常凶狠的以命换命,根本就不躲避我的攻击,仍旧一刺刀狠狠的劈在大春的腰肋上。我只道大春这下就要阿弥托佛,却见大春没受什么伤,中刀的部位倒是传出一阵怪异的响声。
野人兵被我一铲子剁在胸口,虽然锁骨挡住了铲刃,没能在他身上劈出一道缝来,但这一铲子也揍得他仰天栽倒,不死也爬不起来了,我就没再管他,转身急忙去看大春。
只见大春翻倒在地上,捂着腰“哎唷哎唷”的叫着,显然是疼狠了。但声音还是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什么大伤。
我有些好奇,上去在他腰上摸了几下,手上传来一个硬硬的触感,他口袋里藏了个东西。
我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他的那个打火机。这人比较有品位,打火机买的个复古式的,外形是个镀铜的方形金属壳子,上面已经破了一道缝,里面的机油正在跑出来,就是这东西帮他挡了一刀,救了他的命。
我把他拉起来,说道:“大春兄弟,你救了我一命,这个打火机又救了你一命,真是善有善报啊。建议你回去弄块牌子,把这个打火机的尸体供起来,毕竟它替你挨了这一刀”
大春扶着腰站起来,脸色还有些发白,刚把打火机的遗体从我手上接过去放回兜里,忽然表情一凝,拍拍我的肩膀,把工兵铲又举了起来,示意我朝后看。
我一转身,就看到被我刺倒的野人兵正在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敏捷得好像完全没受伤一样,看得我心里一跳,对于自己的力道,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刚才那一下,就是头牛也该捅得它叫妈了,怎么这个野人兵一点也没受影响?
野人兵站起来,又握着刺刀,半蹲着对着我们,这次倒没有发起进攻了,而是蹲在那里寻找我们的破绽,两只眼睛像狼一样凶狠,喉咙里不时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他的举动也激起了我的火气:老子又没招你惹你,你个王八蛋一跑出来,一句话都不讲就要杀人,穿得屌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于是也凝神拿工兵铲对着他,找到机会就要给他脑袋开瓢。
这会儿大家都在对峙,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野人兵几眼,这才发现他身上很奇怪,上半身满是血迹,其中肩膀位置那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是我的作品,但胸口和肚子上还有几个洞,洞口处皮肉翻卷,鲜血淋漓,而且他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背后同样的位置上,也有这么几个伤口,看来是贯穿伤。
要害部位被捅穿了这么些洞,每一个都足以致命,这人应该死得不能再死才对,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顿时就想到了秦三眼对他的评价:鬼!难道眼前的这家伙真不是人?
还有,这些贯穿伤还在淌血,显然是刚受伤不久,是什么玩意儿给他弄的?
我脑袋里忽然又回忆起了光头明懵逼状态下的话:树人拿枪打自己。难道他说的就是这个野人兵?那这个野人兵还喜欢玩自残?为什么这个自残法都不死?
这个野人兵身上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我开始相信他是当年在这里修基地的侵华日军之一了,虽然理论上那批日军不可能活到现在,但他被打成筛子都死不了,还有什么其它事情是不可能的。
野人兵观察了我们一会儿,两脚碎步往前挪,试探着朝我们一点一点的靠近。我和大春一人一把工兵铲,直直的对着他,他也毫无惧色,居然还想着主动进攻,确实是凶悍无比。
被动挨打不是我罗老师的风格。我向大春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朝野人兵包抄过去,两面夹击,叫你防得了东也防不了西,从战术上碾压你。
我们这么一动,野人兵果然就有些进退失据,不再朝我们进逼了,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试图不让我们对他形成包围之势。
我一看他平端着刺刀,不知道防哪个方向好,心道机会来了,也学他刚才的样子,扯起嗓子大吼了一声,既吓他个狗日的一大跳,也提醒大春我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