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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怒,心说罗老师走南闯北,在江湖上也是有赫赫威名的,怎么能被你个强盗看扁了去,看来还是有必要展示一下我过人的勇武的。这么想着,脚下就加快了几分,想要插到老荡身前。
没走两步,我忽然听到陈锤子一声低沉的惊呼:“呃!”似乎是已经见到了正主。
陈锤子我熟,这人一向是胆子大过胸腔,能让他都吃惊,看来确实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好奇心上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前望去。
本来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看到前面的这幅景象,仍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尸堆上滚下去。
前面是一个单独的木架,上面只躺了一个死人,这人身上罩了一件被血和灰尘染得脏兮兮的袍子,依稀可辨是医用白大褂。木架旁边的地上则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看来是军医跑到这里来求死,为了让自己死得舒服一点,专门清空了一副垒尸架,把同袍都推下去,自己独享一个平层。
在他头顶上方,有一杆塞在上层木架缝里的老式冲锋枪,弹匣是个大圆盘子,枪身被木头夹得死死的,枪口正指着军医碎裂的脑袋,扳机位置上,用线吊着一个头盔。
最骇人的就是这个军医的死相了,严格来说,他现在应该是“半截人”,因为整个脑袋已经破碎不堪,血肉、脑浆、头骨绞在一起,跟个被铁棍子搅得稀烂的西瓜一样,已经完全辨别不出本来面目,偏偏血肉又还新鲜无比,就像这个脑袋刚刚被捣碎,看一眼就让人想吐。
我只望了一眼,就满嘴冒酸水,赶紧别过了头不看。
光头明见已经把我们都拉下水,也不在那里硬捱了,几步就从尸堆上爬了下去,站在地上,弯着腰一阵干呕。
我们也前后脚的从尸堆上下来,个个脸色难看无比,不过我们不像光头明,为了坑人,硬生生的近距离站在军医的半截尸身跟前看了半天,我们受的刺激远没他大,反应比他小很多。
光头明呕了一阵,恨恨的道:“妈的,这么刺激的东西,不能老子一个人看,得分享一下。”跑到上层,去叫留在上面的队伍下来。
我们听到他扯着嗓子乱叫,说军医的尸体找到了,信誓旦旦的保证下面没有危险了,而且这个军医的死状十分的优美,是他生平所仅见,错过实为一生遗憾,强烈建议大家都下来实地观摩一下。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张思睿一脸兴奋的从台阶上跑了下来,倒是没有其它人跟着。
张思睿这人胆小,但向来不怕死人,这个军医只怕吓不倒他。我见光头明没有坑到其它人,觉得十分惋惜,于是伸手给张思睿指了指军医所在的方向,和陈锤子、老荡一起顺着台阶上了顶层,留下张思睿自己在这里忙活。
这个变态医生见到死得如此壮烈的尸体,只怕要下手研究一下,这个场面,想想都能管三天不饿,我实在不敢在这里多呆了。
上层的光头明还在努力忽悠,试图多骗几个人下去,不过毕竟不是人人都变态,鼓动人去看一具尸体,难度实在太大,除了张思睿以外,其它几个人都丝毫不为所动。
看到我们上来,阿青问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我回忆了一下看到的情景,顿时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滚,咽了一口口水才道:“军医自杀了,倒还是真被他找到求死的方法了,把枪架起来,对准自己的脑袋,用个头盔挂在扳机上,一个弹匣的子弹全打在头上了”
一边说,我一边就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最刺激的场景,顿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秦三眼没到过现场,还在啰啰嗦嗦的发表感慨:“做人呢一定要坚强,你看我大仓兄弟,在这里挂了几千上万年,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这个白袍才进来几年就要死要活,软脚蟹咁样!”
陈锤子道:“也不一定啊,这里这么诡异,这军医的脑袋瓜子是没了,但谁知道他死彻底了没有?老罗,没有经过科学的验证,你不要乱说。”
我顿时一把火直冒:“乱你个蛋,头都成蛋黄了,神仙都得死!”
正在吵架,下层的张思睿兴高采烈的叫道:“喂,实在太难得了,这军医都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在动哇。”
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波访客()
这一下惊得我非同小可,我是亲眼见了军医的死状的,一颗脑袋都碎成了渣渣,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张思睿居然看到他在动,难道这里真的神奇到这种地步,脑袋都没了,身体还能活?那现在这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植物人?还是无头活死人?
刚才没下去的几个人立马狐疑的看着我们,看样子是觉得我们是合起伙来撒谎。
我们四个寻医勇士也各自迟疑不定的互相对望了几眼,陈锤子率先开口道:“我说,光头你看清楚没,我怎么记得,那个军医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光头明也是一脸茫然,还没回答,台阶上咚咚声响,张思睿兴冲冲的跑了上来,冲我们嚷道:“喂,你们要不要看下,大脑已经挂掉了,但是神经还没死,肌肉还在一颤一颤的,这个家伙的身体状态,定格在自杀的一瞬间了。非常难得哇,实验室里都没办法弄出这种状态来,不看太可惜了。”
一听张思睿的描述,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杀猪,就是这样的情形,猪都被劈成好几块了,每块断面上的肉还在不停颤动。敢情张思睿说的军医还能动,并不是指他还活着,而是他的神经还没死亡,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肌肉仍然能在神经的带动下动弹。
这处地下空间果然神奇,能把时间硬生生的掐断,军医如此壮烈的自杀,结果死了几十年也还没死透,想想就让人心里发寒。
我忽然想到,我们要是找不到路出去,会不会也重蹈这个军医的覆辙,想尽办法自杀来结束痛苦?看了军医的状态以后,我估计到时候自己连自杀的勇气也没有了,谁知道这军医到底死了没有?这种将死未死的状态,可比大仓还要惨得多了。
张思睿忽然又是弯腰一阵干呕:“呃”,看来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我在心里把猪肉和军医破碎的头颅一对比,也忍不住胸口一阵气闷,赶紧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这么刺激的东西。
张思睿还在絮叨,让我们有兴趣的去下面观赏一下,这种死而不僵的医学奇迹,十辈子也难得碰上一回,不看简直是犯罪。这人的脑浆长得简直是畸形的,不可理喻。
阿青道:“死了就别管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路出去。秦老爷子,您接着翻译!”
阿青的声调有点高,看来是已经被这帮不靠谱的家伙磨得没多少耐心了。秦三眼只是发疯,并不是傻,二话不说就乖乖开始跟大仓唧唧咕咕,我们也都老实下来,不再插科打混,免得惹毛了阿青。
秦三眼仰着脖子向大仓嘟囔了几句,就朝我们翻译道:“要说惨,那也真系惨,我大仓兄弟在这里挂了几千几万年,好不容易有人进来陪他了,虽然哦是在被人研究,拿他做实验,也好过一个人在这里,那是会寂寞到发疯的。可惜新伙伴这么快就死翘翘了”
我听他又在不着边际的胡扯,脑子里也开始走神,心道老铲子疯了以后怎么变得这么嘴碎,难道是控制语言的神经坏掉了,所以现在说话像放屁一样不受控制?
正在胡思乱想,秦三眼就说到了重点:“哎,不过没关系,只要有耐心,总系能等到好朋友。”
“白袍没动静很久以后说起那个白袍哦,他还有几分良心,临自杀之前,把哨子还给了大仓,意思是后面如果有人进来的话,大仓可以开门向他们求助。所以大仓就含着这个哨子一直不敢松嘴,他一松就再也咬不回来了嘛。”
“做了几十年口活,又有一天,外面终于又有响动了,来了一帮不知道什么人。”
听到又有人进来,我们都精神一振,光头明张口就问:“什么人?不会是我们吧?”
老荡接口应道:“不是我们。”
光头明很是不服,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们,这个死人头还没说呢。”
老荡很是复杂的的看了他一眼,看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还是一指我给他解释道:“钥匙已经在罗老师兜里,不在大仓嘴里了。”
“就是啊,很明显,应该是这一拨人把钥匙从大仓嘴里顺出去了,然后落到罗老师手里了,”张思睿在旁边接话,“光头,你的脑子好像不怎么够用,可能是发育得不够充分,这一般都是先天性的,不过也有一些后天提高智力水平的医疗案例,虽然特别少,也不是没有希望。出去以后,你可以找我治一下。”
这个鸟医生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不过最让人恼火的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就是在很严肃的讨论你的傻逼程度。我暗道你讲话角度如此刁钻,就是真傻子也得恼羞成怒,看来你的大脑也发育得不怎么样,今天可以欣赏到贼秃子暴打烂嘴医生了。
没想到光头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够朋友!到时候我找你,你得给我打折,好兄弟,讲义气!”
看来这秃子也知道自己智力水平不佳,倒是对自身有清醒的认识。
这几个人一扯,我也马上明白过来:这拨进来的人,只怕里面就有我师父,心里顿时一阵发抽。
“你们不要吵,影响我讲话。”秦三眼自顾自的接着翻译,“现在总算是有人来了,但是大仓兄弟又不敢开门了,他被研究怕了嘛。外面这些人找到这里,发现是条死路,好像超失望,在门外边大吵了一架,好像还打了一场,很热闹哇,热闹完了他们就准备顺着原路回去了。”
“他们在外面打,大仓就一直在里面犹豫,到底要不要开门放他们进来。听到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大仓就再也忍不了了,终于哦,还是吹响了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