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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格局变了。以前只有两个王者,我和那个野丫头,我们之间连着一条代表冲突的线。现在北方又出现了另一个王者,那条线也就变长了,而我是中间的一点,或者我们三者构成三角。既然我丈夫想摧毁我和白玫瑰,那我们不妨强强联手,消灭我们共同的敌人,然后再”
“够了。我明白了。不过我不认为宝贝儿能识大局,毕竟她心里积满了仇恨。”
“也许吧,不过也值得一试。你会帮我吗?”
我曾距离那片古老的阴暗一箭之遥,我曾见过大坟茔里游荡的恶鬼,我当然想帮助她,我会不遗余力地阻止那恶鬼破墓而出。但是,我要怎样、怎样、怎样去信任她!
她又一次读懂了我的心思——这技能他们似乎都会。“你要帮我进入免疫结界。”
“好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不用急,我暂时还不能离身。”我猜她想增加守卫,以防祸起萧墙。
chapter41马城
十四天之后,我们才飞往马城。这是一座简陋的小城,坐落在风原和惶悚平原之间,离后者大概一百英里。在马城驻留的几乎都是商队,那些商人有着一股不怕死的疯狂,敢于在两大荒原之间跋涉。近期,这里又成了私语举行军事活动的后援中心。那些没去大坟茔的军队都驻守在这里。
那群北上的傻瓜马上就能体验全身湿透的感觉了。
这一路平安无事。我们飘进了私语的基地,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落回地面。尽管撤走了大部分军队,私语的基地仍像是蚁穴,四周围绕着一条条新造的飞毯。
飞毯有十几种类型。有块场地上摆着五张硕大的飞毯,形成w形,每张得有一百一十码长、四十码宽,上面放着一堆木头和金属物件。另一块场地上,摆着很多奇形怪状的飞毯,似乎还分有等级,多数飞毯的长比宽长很多,比传统的飞毯大很多。所有的飞毯都带着五花八门的附件,而且都罩在一层纤细的铜网里。
“这些是用来做什么的?”
“为了适应敌人的战术。你那野丫头不是唯一会创新的人。”她走了下去,活动了一下身体。我也一样。在空中飞了这么久,浑身都僵硬了。“虽然我们撤离了惶悚平原,但还是有机会测试它们的。”
“为什么?”
“一大批叛军正朝马城赶来。几千人,几乎集结了荒漠里所有的人手和物资。”
几千人?都是从哪儿来的?局势变化这么大?
“是的。”又是那该死的读心术。“我抛弃的那些城市不断地为她的军队注入新鲜血液。”
“你为什么说测试?”
“我无心恋战,但也不会弃战而逃。既然她还固执着向西进军,我就会让她尝尝新型武器的威力,免疫结界也救不了她。”
附近就有一张新型地毯,我走了过去。在外形上,它更像一艘船,大概五十英尺长。上面甚至还有座位,两个面对前侧,一个面对后侧。“船首”有一个小型弩炮,“船尾”是一台大型发动机。飞毯的两侧以及下腹部固定着八根三十英尺的长矛,矛头后五英尺的地方隆起木桶大的鼓包。所有的地方都被漆成黑色,比帝王的黑心还黑。这张船型飞毯还有着类似鱼鳍的部件,不知哪个恶趣味的人在“船首”画上了眼睛和牙齿。
附近的其他飞毯都有着类似的设计,但不同工匠采取了不同的建造风格。比如,某张飞毯安装的并不是鱼鳍,而是某种超薄的圆形透明物件,十五英尺宽,看起来像是干掉的豆荚。
夫人没时间让我仔细检查她的军械,更没意愿纵我独自游荡。不是说不信任我,而是怕我出事。脱离了她的庇护,我可能会遭遇致命的事故。毕竟所有劫将都在马城,包括我的那些“老朋友”。
宝贝儿,你胆子可真大啊。简直鲁莽。这一点成了她性格中最突出的部分。她集结了整个荒原所有的兵力,离马城只有二十英里,而且还在靠近。不过,她进程迟缓,毕竟随行的还有一群树精。
我们走上一块场地,这里的飞毯排列整齐,围绕着我先前看到的那几张巨无霸。夫人说:“我原计划给你们的总指挥部搞点破坏,不过直接迎战更有震慑力。”
飞毯周围的士兵忙得团团转。他们正在往巨型飞毯上装载一件件硕大的陶器,看起来像是大型的高脚花盆,顶端有些栽种小植物的孔洞。它们十五英尺高,顶端被封上了石蜡,底端插了一根二十英尺长的竖杆,竖杆还接了一个底座。它们被放在架子上,一批又一批地送到飞毯上。
我快速数了一下。飞毯比劫将要多。“这些都要上天吗?谁来控制?”
“圣俸操控那些大型飞毯。就跟之前的狼嚎一样,他在操控大型飞毯上,能力很出色。其他的那四张大家伙与他的那张绑定在一起。跟我来。这张就是我们的。”
我很费解地道:“啊?”
“我想让你亲自去看看。”
“我们会被认出来的。”
劫将们各自围着狭长的船型飞毯转,士兵坐在上面的第二和第三座位上。面向后方的士兵检查了一下弩炮和弹药,摇了摇一个弹簧装置。箭矢射出后,弓弦会复位,那装置很明显是为拉伸弓弦而存在的。我看不出坐在中间那名士兵有什么职责。“铜网是干啥的?”
“你很快就知道了。”
“可是”
“清空你的疑惑,不要有任何猜想。”
我跟着她绕着飞毯转了一圈,不知道她在检查什么,不过她似乎很满意。装备这条飞毯的人见她点头,喜悦溢于言表。
“上去吧,碎嘴。你坐第二座位,系上安全带,这一趟会很刺激。”
啊,好吧。
“我们是探路者。”她坐到最前面,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中士坐在最后面的座位上。他疑惑地看了看我,但没有说话。劫将们选择的都是前座。夫人口中的那些“大家伙”上都坐着四名成员,圣俸驾驶w形中间的那张飞毯。
“准备好了没?”夫人喊道。
“好了。”
“是的。”中士回道。
我们的飞毯开始启航。
前几秒的体验,我只能用笨重迟缓来形容。飞毯很沉重,极不情愿地升了起来,吃力地向前挪动。
地面渐渐远离,夫人回头笑了笑。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并开始喊指令。我这才明白周围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踏板和操作杆是干什么的。
推一下这个,拉一下那个,飞毯会沿着中心轴线翻转,拧一下这个,飞毯就会向右或向左拐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用来控制飞毯的。
“为什么搞这些?”我在风中喊道,声音被风声掩盖。我们戴了护目镜,但面部其他部位毫无遮掩。估计这一程结束,我这娇嫩的小脸也能被吹出皮炎。
我们位于两千英尺的高空,离马城五英里,劫将被我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我能看到宝贝儿的军队搅起的黄尘。我再次喊道:“为什么搞这些?”
飞毯底部突然一沉。
夫人解除了启动飞毯的咒语。“这就是原因。进入免疫结界后,由你来驾驶飞毯。”
什么?
她为了让我开窍,跟我解释了很久。我明白原理后,她才朝叛军疾驰而去。
我们沿着免疫结界的边缘绕了一圈,速度快得吓人。宝贝儿集结的军队让我吃了一惊。光鲲鲸就有五十只之多,有些还巨大无比,得有一千英尺长。蝠鲼成百上千,人类士兵成千上万。树精连成广阔的一片,巨石数以百计,环绕在树精周围,形成强有力的护盾。更有数不胜数的奇异生物,或跳,或爬,或飞,或奔。这场面,让人毛骨悚然,叹为观止。
转到西侧的时候,我看到了帝国的军队。只有区区两千人的方阵,位于一道山脊的前坡,离叛军一英里左右。让他们来抵抗宝贝儿,简直是笑话。
几只勇猛的蝠鲼在免疫结界的边沿巡游,朝我们发射闪电,但都没打中,要么是够不着,要么是射偏了。我猜测宝贝儿正坐在一只距地面一千英尺高的鲲鲸上。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又变强了,因为免疫结界的直径变长了。整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叛军阵容都在她的保护中前行。
夫人称我们为“探路者”。这张飞毯上的装备跟其他的不一样。我并不理解她什么意思,直到她亲自演示了一番。
我们径直向上升,一颗颗小黑球冒着红蓝不一的烟雾在我们身后四散开来,至少得有三百个,都是坐我身后的那名老中士抛下去的。小黑球散在各处,最终悬停在离免疫结界几英尺的地方。原来如此,所谓探路,就是给劫将做标记。
然后他们便来了。他们飞在更高的空中,那些小一些的飞毯围在排列成w形的“大家伙”四周。
“大家伙”上的士兵开始向下投掷硕大的陶罐,一个接一个,丢了二十个。我们跟着陶罐向下降去。陶罐在下降的过程中,竖杆慢慢转到下方。蝠鲼和鲲鲸四处躲闪。
竖杆撞到地面,触发了活塞,顶部的石蜡爆开,液体喷溅而出,紧接着活塞又触发了打火器,液体燃烧起来,火舌狂舞。而当火焰接触到陶罐里的某个东西时,整个罐子都引爆了,弹片击倒周围的士兵和怪兽。
我看着底下绽开一团团火焰,吓傻了眼。
在我们之上,劫将开始寻找第二处投弹地。这些陶罐不含魔法,免疫结界毫无作用。
第二次投弹引来了鲲鲸和蝠鲼的闪电。不过它们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它们击中的陶罐会在空中爆炸,好几只蝠鲼因此被击落,一只鲲鲸身上着了火,要不是其他几只同伴朝它身上浇水,它估计性命不保。
劫将又开始了第三次投弹。如果宝贝儿不采取行动,他们会一直把她的军队炸成肉糊。
她果然飞了上来,朝劫将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