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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她转身看向站在离自己十几米开外的方以泽,他修长的身材挺拔的站在那里,今早因为陪她去签约仪式,所以穿了一身低调的休闲装扮,他就站在那里,低垂的那只手有着忽明忽暗火光,是他指间的烟头。白焱对着方以泽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方以泽将未抽完的烟放在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才扔在地上踩灭,往白焱的方向走了过去。两个并肩站在阿瑶的面前,隔着生死,彼此沉默。
两人在一起,方以泽永远是话少的那一个,他习惯倾听,而白焱则习惯于在诉说,她总能发现有意思的好玩的事情,说给方以泽听,而现在,他们中间隔着阿瑶的表白,倒是隔着无法逾越的高山河流,跨不过去也游不过去。即使费尽心力,也无法填满五年时间的空白。
“阿泽,秦是阿瑶生父的姓,还是阿姨的姓。”白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阿瑶生父的姓,秦梦瑶,秦是阿瑶爸爸的姓,瑶(姚)是阿姨的姓,所以,秦梦瑶这个名字,也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方以泽淡淡的解释,他知道白焱内心的疑惑,但是这样的疑惑只能等待白焱自己的去提出,而最后的真相,也必须由白焱自己去发现,只有这样,才足够深刻。
“秦梦瑶?是他们爱情的结晶?阿泽”白焱无助的叫了方以泽一声,她抬起头紧张的看着方以泽:“阿泽,阿瑶知道自己不是苏叔的亲生女儿,对吗?”
方以泽点点头,一向犀利的眼眸此刻却不忍心看白焱脸上的神情,他是这世界上最了解白焱的人,他太知道白焱有多看重阿瑶这个朋友。年少的时候,白焱曾经无数次骄傲的在他面前,提起自己和阿瑶的友情,在他看来,都是一些小女生之间鸡毛蒜皮的关心和理解,但是白焱却把那当成是大于天的感情。
白焱愣愣的回过头看着墓碑上笑容灿烂的阿瑶,她一直以为在将近十年的漫长相处中,她们彼此之间是绝对没有秘密。可是如今看来,阿瑶从未对自己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直到生日那天才跟自己说有这个人的存在,而直到她去世那天,她突然在自己面前说她爱的人是方以泽。她以为是自己长久以来跟阿瑶倾诉自己和方以泽的感情,才让阿瑶痛苦,无奈,不得已才对这份感情保密,她以为那是之间唯一的秘密。
而今天,她才发现,原来阿瑶还向自己隐瞒了她的身世,这又是为何呢,她内心充满了无数疑问。“阿泽,阿瑶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那她为什么要瞒住我呢?”白焱每次和方以泽在一起,就会变得无比依赖她,这是她身体无法磨灭的惯性和习惯,她相信这个从生命之初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但她也恨自己,曾经那么懦弱那么胆小的就轻易放弃了这个男人,违背了他们曾经说好要永不分离的誓言。
方以泽拉住白焱的手,原本在阿瑶墓前做这样的举动,白焱绝对会反抗的,但是现在她的内心却慌乱无比,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一样了。她像是问自己,也像是问方以泽的低问,方以泽并没有回答,除了拉住她的手,并没有给她任何语言上的回答。
“阿泽,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不对。也许因为这是阿瑶的伤心事,她不愿意提起呢?”白焱只能如此说服自己,毕竟谁能没有秘密呢,但是她却清晰的记得,她们曾经对彼此承诺过,做彼此最好的朋友,没有秘密。但是随即,白焱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能对孩子们天真的玩笑和幼稚的承诺如此放在心上当真呢?毕竟,自己也轻而易举的就背叛了方以泽,一句解释都没有的,就选择逃离呢。
她的手被方以泽的手握着,她想起小的时候,方以泽就整天拉着这样的自己,从孤儿院开始,就照顾着自己,无论去哪儿,都拉着自己的手。所以,两个人才为了在一起义无反顾的离开孤儿院,为了在一起流浪在外吃不饱穿不暖,为了在一起不惜去乞讨去偷窃,为了在一起他们曾经为了在一起,做出了很多的努力。
可最后,她却连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改方以泽,就选择了不在一起,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方以泽感觉到被自己握在手心里的小手,突然用力,选择和自己十指交扣,他的嘴角划过一个几乎不被察觉的笑容,黑亮的眸子也因为白焱的动作而更加闪亮,这是他等待了多年的时刻。
“阿泽,你恨我吗?恨我当年就那样走掉。”
方以泽转过身,和白焱面对面。起风了,将白焱柔顺的长发吹的随风而起,方以泽伸出手,将她的头发拨在耳后,他没有说话,他的动作里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温柔。
“阿泽,你不恨我,对不对。就像我不恨阿瑶一样,对不对。”白焱弱弱的问,她想从方以泽的回答里,得到的却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乖,我不恨你。”
白焱看着方以泽的脸庞,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没说话,像小猫一样依偎在方以泽的怀里,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在阿瑶的墓前这样做。但是,她真的很累,她只想回到自己最信任的人身边,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依偎在一起。
“小乖,你有没有想过,阿瑶也许并没有把你当成她最重要的朋友。”
第56章 第一次主动出现在这里()
白焱再次从梦中惊醒,已经两个月了,每每回忆方以泽那句“你有没有想过,阿瑶也许并没有把你当成她最重要的朋友。”就如锥心一般,让白焱痛到不能自已。其实,当知道阿瑶的身世之后,白焱是有所怀疑的,直到那一天在墓碑前,方以泽的对话才真切的点醒了她,她实在不忍回忆,也不忍面对真相。
隆盛集团的收购非常成功,但收购之后高达、李楠一群人也变得很忙碌,就连一向自由散漫的江奇都变得无暇再来调侃白焱。而白氏集团,原本就是稳固发展,更不需要白焱这个执行总裁再去拓展或再做发展,只需给予于珊足够的权力和信任,她便能将一切都处理得非常妥帖。
所以,这两个月白焱倒是落得十分清闲,清闲到没事陪陪孩子们,辅导辅导孩子们写作业,但她本不是清闲之人,一旦闲了下来,人就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两个月了,单单是方以泽这一句话,就在她心里衍生出无限种可能。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昨夜的梦境很混乱,她反复梦到幼时的许多事情,大多都跟阿瑶有关,还梦到自己置身在火海之中,她感受不到大火灼伤皮肤的痛感,只是火海之中浓烟滚滚,让她发不出求救的呼声。
醒来之后,白焱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她拿起手机,手机的亮光让她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她眯着眼睛看了时间,凌晨四点。她按下床头的按钮,打开了窗帘,但依旧没有任何光亮透进来,漆黑一片的房间,就像一个无底洞,把人心不断的往下拉。下坠之际,除了无尽的坠落感,就是孤单、害怕和无助。这种害怕和无助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这样的凌晨,总是让梦醒的人惶恐不安,此时此刻,全世界孤寂的,好像只剩下一个人。
白焱打开床头的灯,暖黄的灯光让房间有了暖色的温柔,她走到房间的窗户前,打开窗户,深秋的风吹醒了头脑发晕的她。她站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看着某一处的光亮,此刻的脑子是完全放空的,直到她感觉自己已经站的太久,双腿发酸,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四点半而已,时间在此刻突然像被放慢了,慢到你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这一刻,白焱突然想做一件事。
她在睡裙外,套了一件毛衣,就走出卧室,打开门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又折回来拿了东西,才又走了出去。
三分钟后,方以泽打开门,眼前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毛茸茸的毛衣的女孩,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手里还拎着一瓶红酒。纵使方以泽一向自认是世界上最了解白焱的人,但是却依旧猜不透凌晨四点多,她这般形象站在自己家门口是为了什么?
方以泽用手轻轻的抬起白焱低垂的头,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是却也没有哭过的痕迹:“小乖,你这个点来找我,是要查岗吗?”
“阿泽,我能进去吗?”白焱根本不理方以泽的玩笑,方以泽原本就不是嘴甜之人,一向不会说些安慰人的话,即使小时候,白焱任性的哭闹起来,方以泽大多数的时候,也是沉默的陪伴,并不会言语上的逗她开心,只是一向话少冷漠的他,在此时就会变成主导话题的那个人。也只有他,能将白焱从充满负罪感和不安的情绪深渊里拖拽出来。
“小乖,我搬过来也快半年的时间了,每一天都在等你主动的敲响我的门。”白焱微微愣住,在她的印象里,方以泽自从搬了过来之后,就每日大方的出现在自己的家里,自己有时也会过来,不过都是方以泽在自己家里处理文件,需要帮忙回家拿什么东西的时候。除此之外,白焱竟从未主动出现在方以泽家里。
白焱走了进来,方以泽的家里和他整个人的性格一样寡淡,一切的简装品都是黑白灰的,虽然看起来品质很高级,但是少了点暖色,就缺少了家的温暖。白焱自己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将手里的红酒递给了方以泽,方以泽没说话,拿着红酒到柜子前,打开红酒给两人倒上,在白焱对面坐下。还来不及说话,便听见白焱叫他。
“阿泽啊”
“嗯”
“我们分开的这五年,你睡得好吗?”
“一开始,不太好。后来,刚刚接手苏叔的生意,每天都很忙,就也无所谓能不能睡好,那会儿只要躺下就能睡着。再后来,生意渐渐得心应手,不像一开始那么忙碌,反而又睡不着了。”白焱没头没脑的问题,方以泽却是十分认真的回答了她。
“阿泽,原来你也睡不好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呢。”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