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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望去。
此刻新后并没有看着众人,反而极其缓慢地近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精巧的小金人放到了凤座正中,待安放好之后,转身向着早已恭候多时的宣旨太监跪下,宣旨太监即刻展开圣旨,高声宣读起来,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并无半分差错。
见到新后跪下了,刚刚起来的众人又急急忙忙地跪了下来,已经来来回回跪了又站站了又跪的胡真明显有点儿体力不支,死命地扶着平平得手,可怜亦是极度劳累地平平却只能自己默默地独自承受了。
由于封后礼极是繁琐,靠着平平的胡真略路的感到了一丝轻松,不由得又开始向宫道对面望去,可是望过去之后,就被对面的情景深深地吸引住了,不免在心底生出了一丝得意。
第11章 荣极之喜(五)()
只见宫道对面跪下的那一群大臣,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严与刚毅,个个都面露凄苦之色。习武的大臣还好,除了对这些站站跪跪有些许繁琐的礼仪有些厌烦之外,并没有感到半分不妥。只是可怜那些习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官儒臣并一些世家子弟们早已体力不支,加之身旁并无半点儿可依靠之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会在这里昏死过去。其中一个略显年迈蓄着半白半黑的络腮胡的文臣,吃力地支撑着自己已经半驼的背,趁着躬身行礼的空挡,偷偷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手绢,掩耳盗铃一般,把自己额头上即将滴落的汗珠匆忙擦了擦。
看到此情此景,胡真在得意之余,未免还有些深深的同情,如此繁琐的礼仪,最是考验一个人的体力。若不是在皇城瑶光寺幽居多年,素日里闲来无事,为了身体康健,多多少少习得一些武功,此刻,便如同这些文官儒臣一般,早就体力难支的将要昏死过去了。胡真这样想着,太监尖声宣读册后诏书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皇帝诏曰:奉皇太后谕旨:贵嫔夫人高氏佐理内政有年,淑德彰闻,宫闱式化。世徳钟祥,崇勋启秀。今筑金人以成吉,温恭笃于天赋。礼度攸娴。主雅化于闺闱。表芳型于海宇。勤两宫之孝养,婉以承颜。遇九御以宽和,恩能逮下。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招书里说的新后如何之好,如何的贤淑,胡真倒没有太多的在意,后宫的册封文书大底都是这样。可是,当她听到太皇太后这个词时,便不由自主地向封后礼台上的新后望去,只见封后礼台上的新后神色略略变了一变,虽得意之色不减,但是有了明显的一丝黯然神伤。胡真此刻竟然有些佩服这位新后的忍耐力,即便黯然神伤,也没有持续多久。新后脸上那一丝黯然神伤一闪而过之后,便恢复了如常不怒自威的神态。
吸引人的从来不是被授予权利的人,因为风水轮流转。吸引人的向来是权利,于是人们的目光并没有在新后的身上停留多久,便纷纷转向刚刚被一个红衣宫女端上封后礼台的凤印之上。那凤印并没有直接端给新后,而是先转向了刚刚宣读完收起圣旨的太监,太监匆忙躬身轻轻地把双手捧着的圣旨放到了托盘上。在稳稳的放好后,红衣宫女端着托盘,缓缓地转身,走到站在封后礼台正中央的皇帝身边,慢慢跪下,将托盘稳稳地举过头顶。皇帝等那红衣宫女将托盘举稳之后,迅速抬起手将托盘接了过来。信步走到跪着的新后之前,将托盘递给了她。
直到此刻,胡真才真真切切地开始观察那个凤印,可是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那个凤印的式样和颜色有些不同寻常。
第12章 荣极之喜(六)()
胡真只记得,两年前先帝驾崩之时,她随姑母进宫祈福,有幸得见一次凤印,当时的凤印底座通体呈金色,但是或许是使用年代久远了,有些地方已经发黑褪色,底座上安方的火红色玉髓雕琢而成的红凤凰似乎被摔过,有些丝丝裂纹,红凤凰的翅尖处,明显有些缺损。然而今天所见的凤印,金黄的底座哪里还有一丝斑驳,底座上火红色玉髓所雕琢而成的红凤凰的造型虽然与以前所见的一般无二,但是纹路却与以前的不同,雕琢的也不似以前那般灵动。虽是极力模仿,然而终究模仿不出以前的意境。
“娘娘可知,今天这块凤印非比寻常,太皇太后说,先前的那块凤印已然损毁,玉上有裂纹更是不吉利,为着今天的册封大礼,特特在之前仿照原来的凤印赶制了一个。”似乎平平也在看着封后礼台上的凤印,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附耳压低声音向胡真说道:“可是凤印世代相传,历任皇后铸成金人实属不易,便是有幸被封为皇后,执掌凤印,统帅六宫,也必是将凤印极其小心的存放,摔坏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便是要换凤印,一早就会换的。怎么偏偏拖到现在,除非,除非这凤印有极其特殊的含义,太皇太后根本不想将凤印传下去。”
听完这句话,胡真略略有些吃惊,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近旁的人见过凤印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平平竟然也曾见到过凤印,而且竟然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由自主地,胡真向平平深深地看了过去。
“看来是自己以前小看这个丫头了。”看着看着,胡真的脑海渐渐模糊,她仔细的搜寻着平平以前的经历,可是此刻她才突然发现,虽然平平自从她入宫伊始,便跟着她近身服侍,然而这么久了,她竟然对平平过去的经历半分不知。每次提及过去之事,平平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迅速地避开话题,巧妙地躲了过去。纵使她心中存了千般疑惑,万般好奇,但碍于多日相伴的情分,也总是不好提及。
”或许自己是该问问姑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姑母长久的出入宫闱,许多宫闱秘事,自是多少知道一些。“胡真突然想起自己的姑母。入宫前夜,姑母为她打点行李时,曾今告诫过她”你入宫之后,我多多少少都帮你打点好了,你大可安心,便是身边之人,姑母也会帮你留意的。遇见大事小事,亦或者是小人的挑拨,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必理会。“
可是姑母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心存疑惑的胡真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思维混乱之中。依照姑母的性格,若是姑母一开始不想让自己知道,现在纵使自己想起来了,想要问明白了,可能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越想越是头疼,想要知道答案却又不得而知的感觉是深深的绝望的。
正在胡真陷入深深的纠结中时,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衣服袖子被死命的拽了一拽,似乎是谁有急事想要告诉她。
第13章 如释负重()
“娘娘,现在都行完礼了,快准备起来了。”虽说胡真的衣服袖子被人死命的拽着,但是她还是猜到是平平在提醒她了。她慢慢地将身体的重心从平平身上转移,待平稳之后,缓缓的说:“知道了。可以起来了。”接着等平平站起来之后,扶着平平申来的手,稳稳的站了起来。
直到此刻,胡真矛盾的心定了一定,有些感激地说:“也多亏了你往日留心,提前知道了封后大礼的一整套流程,今日也是时时小心,关键时刻总能及时提点本宫,若不是你的提点,本宫今日不知要出多少岔子,闹多少笑话了。”当心底的感激带替怀疑和疑惑时,胡真打心底里流露出了一阵感激之情。
平平楞了半晌,显然没有想到平日里向来喜怒无常的胡真也会打心底里夸赞她,就在刚刚,胡真显然是在生着她的闷气。她都做好了接受一顿狠狠的处罚的准备。一时没有准备好,竟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了。显然有些害羞的她,只好将头慢慢地低下去,不敢看胡真了。
看着平平想要回话却又无言以对,欲言又止的样子,胡真不禁哑然失笑。打心底里想着,平心而论,自从她入宫以来,尽心尽力服侍自己的只有平平了,虽说没有在大事上发挥过巨大作用,但是日常的小事总能打点的妥妥帖帖,竟无半分差池。这些都是她往日没有发现的,今日细细想来,怕是没有一个人在陷害与护主之间能够做到如此的滴水不漏了。一想到此处,胡真不禁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怀疑平平的想法感到一丝羞愧,不禁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屡屡可耻,有时多心是会害死人的。
“好了好了,刚刚还夸你稳重来着,怎么现在反而不冷静了。”面对冷场的情况,胡真不知道自己刚刚倒底料到没有,但是习惯了平平说话的她还是极力救场,一半是掩盖自己刚刚怀疑平平的羞愧心里,一半是真的想要救场。无奈之下,接着刚刚的话补充道。
平平听到胡真这样说,将头又低了一低,更加的害羞,更加地不敢看胡真了。连扶着胡真的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防放,索性也不扶她了,将手收了回来。从袖子里拿出不知何时放进去的,作何用处的手帕,来来回回的擦着手心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胡真显然没有想到平常大大咧咧的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平平竟然也会有害羞的时候,竟然也这般经受不住别人的夸赞,而且都不敢回话了。内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有几分是被平平此刻害羞的样子逗笑的,但是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不知道倒底该如何做才能化解此刻尴尬的氛围,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结束这场不知道何时开始,因何开始的尴尬地对话。
气氛越来越冷,封后礼也到了快结束的时候,胡真似乎能感受到周围聚拢过来的越来越多地好奇的目光。
第14章 落荒而逃()
面对如此僵硬的氛围以及周围人越来越多地把目光向这里聚拢过来,胡真的脸也越来越红。尽管她的脑子飞速地转着,希望迅速地想出破解之法,可是她的内心越是着急,思绪便越是混乱,内心深处越是一片空白。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越来越冰凉的双手以及蔓延全身的绝望感。
“你们主仆二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