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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她们,看着她们由随意放松转化为拘谨畏缩的姿态表情时,她会傲娇的接受他们的行礼后潇洒离去,刚开始时难免有些失落,后来也就乐此不疲。她感叹着为什么哥哥们回来了,孤独的还是我。
三位哥哥现如今都是大忙人。
陈钰是被当做陈雍接班人来培养,文职军务一样不落,在外几乎与陈雍形影不离,离开的这点时间也是忙着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于是,陈晴每日见他的时间很少,何况他陪两个女人也是需要时间的。
偶然间,陈晴发觉自个像他的女人们一样渴望他多点时间陪伴,即刻舞起一身汗毛,于是使劲的搓手臂,惊吓道:“定是府里关久了,与女人呆久了。”
然后,她又耷拉着脑袋,在房内晃了两圈,再晃到门口,立在台阶上,抬头望天。
风和日丽,白云苍狗,无止无休。她挺直背脊,猛然,抬起双手放唇边做喇叭状,发出撕心裂肺响彻云际的凄厉吼叫:“我要出去。”
这穿云裂石的四字呐喊惊了蛰伏在府内各处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飞禽直冲云霄以寻求安宁;招来府内众多丫鬟小厮窃窃私议:瞧,五公子终于要被关疯了;引起隔壁院落邵苗慌忙挪步请来夫人又开展了一场别开生面以情夺人的谆谆教诲。
陈章立志当将军,这些年跟随陈雍南征北战金戈铁马的也积累了赫赫军威。陈雍因材施教,重点培养他军事才能。陈章每日都要出城跑去军营练兵布阵,偶尔还要留宿在那。但他暂时还没有女人,在府内除了拉和睡,其余时间他都陪着陈晴。
总之,自四十里相迎后,他对她的好直接上升了到了最高级别,粗线条每日嘘寒问暖简直比对他自己还要好。
陈辰生性冷淡,陈雍安排什么他做什么,从不多做,但也绝不马虎做。对此陈雍也无微词,知子莫若父,且他完成的还都能另众人拍手叫好呢。
再说,少年时就享誉大周的大才子本就该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飘飘的谪仙,让他穿梭于尔虞我诈的朝堂,那也是一种暴殄天物的行径。是以,陈辰相对于另两人来说,他在府里的时间最多。陈晴府里溜达够了就直接去他书房里呆着等他。
这个月来,她受他的指导写意画精进不少,寥寥几笔就能传神的表达出人物神态心里,并且得到了从不开口夸人的陈辰的人生第一个夸赞。
“这老翁因被抢了孙女而老泪纵横,但你画出的却是因为得到强盗赔偿的一锭银子而热泪盈眶,虽跑题,但表情画的还是到位的。”
虽有讽刺成分,但陈晴也欣然接受了,自我陶醉在他的第一个夸赞里。
第13章 食色性也()
二月二十九,未时末。
陈辰回府。
陈晴在其书房尽情挥毫,听到他的脚步声,抬头欣喜道:“四哥,快来看看我今日的画,是不是精进很多呀!”
陈辰带着一股阳光青草味走进瞟了一眼,嘴角一弯,赞同的恩了一声,转身至书架处撩了一本书在她身边坐下翻阅。
陈晴几乎空了大半日的嘴此时开始活动了;“听说江浙郡太守苏泽想与爹结好,求取一女当夫人,你说爹会答应吗。”
陈辰目不离书道:“会。”
“你怎么知道的,是爹提过了吗。”
陈辰侧脸抬眸望着兴趣盎然的陈晴,心道:这是江浙太守向爹示好请求与爹联盟,爹为何不同意,有他这个联盟,不日爹攻打东北的时候也有他守着江东,一举两得的事,还明知故问。淡淡答道:“没有。”
陈晴向来无视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自顾自的道出应该联姻的原因及种种好处。
陈辰默默的听着翻过一页,盯着页面上一坨半个手指盖大小的黄黑印子,剑眉一点点拧紧。然后转头看向身旁一丝不苟收拾笔墨纸砚的陈晴,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道:“以后看书时不要吃东西。”
陈晴自然而然的瞟到他手中的书,怔了怔。眨眼间,她的眸光就从书上移到已恢复为平静面容平静眼神的陈辰,盈盈赔笑道:“四哥真仔细,我那时嘴乏味就吃了点酥,知道你爱书,我保证没有下次。”
陈辰收回视线低头再次检查印子。酥是油性的,此印干皱不泛光,他已经想到了什么。他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竭力舒展俊眉。
他翻过此页,眼不见为净。他不想拆穿她极力掩饰的谎言暴露那肮脏的真像。
他有洁癖,房内任何东西都要求一尘不染。他只穿白衣,因为白衣脏了不会被掩盖。
出征的十个月他不知是如何忍受过来的,穿着的衣物让他感觉头皮发麻人皮浮动。战场上的鲜血横飞溅得他浑身无一处不红,他内心极度嫌恶,时刻都在强忍随时都会爆发的躁狂。一有机会就不停的洗手洗澡换衣,他觉得到处都是肮脏的。
陈晴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印子,在病榻上那会,为了打发时间,翻着回陈章十万火急那日找来的书。
谁知鼻子失去控制居然放了一条鼻涕虫出来,刚好滴落在崭新的书上。她立刻拉袖子擦掉,奈何还原不了,于是她心存侥幸,希望不会被他发现。
今日,终于东窗事发了。
她知晓他的洁癖,毕竟自小就亲密相处,以前也因她的邋遢受过几次他的嫌弃。
余光瞟到他在竭力克制着怒火,她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爽朗道:“堂堂江浙郡太守求夫人,爹总不能将庶女嫁过去做夫人吧。现在府里有四个庶女待嫁,你说爹会不会因为她们不是嫡女不够分量而将她们全部嫁过去啊。啊哈,苏泽一下娶了丞相四个女儿当老婆,天下奇谈啊。哈哈。”
她为自个有如此荒唐的猜测笑眯了眼。
陈辰抬头,尽管对她的古怪想法习以为常,眸色还是露出了难以置信,但依然保持平静的道:“爹会选出一个庶女过养给母亲,再以嫡女身份出嫁为夫人,另外最多也就会再出一个庶女陪嫁,爹还不至于为了拉拢江浙将四个女儿都赔进去。”
陈晴敛了大笑,翻起白瓷茶杯,倒了杯清水,递给陈辰道:“不知是哪些姐姐有幸能够当苏泽的女人。苏泽,人称江东小霸王,关键还是美男子。每天欣赏欣赏,不仅愉悦眼球,还能有意身心。”
陈辰接过茶盏,盯着她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讥笑道:“要愉悦有益也是愉悦有益她们,你浪荡个甚。”
陈晴眸光闪烁:“你和二哥是我见过的最能愉悦我眼球的人,一个妖艳,一个冷艳,三哥虽也属上品,但不合我口味。你说,你,二哥,还有他苏泽,你们三人相比,到底谁占上风。”
陈辰盯着她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笑道:“你最占上风。”
陈晴不客气的用手肘顶了他手臂道:“回答,注意问题,别扯上我。”
陈辰继续跑题:“虽然你瘦猴子般,但是我见过最倜傥风流的少年。”
陈晴紧追不舍:“老是答非所问,别跑题,我自是知道我艳压群男,所以不和你们比。”
陈辰嗤笑:“你强人所难。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喜好男色的男子。”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世人皆掩饰欲望,然而又偷偷摸摸干着自己的欲望,像我这般坦荡荡欣赏任何美的事务的君子反倒成了登徒子,可叹啊。”
陈晴痛心疾首的深深叹气,突然神色凛然的道:“不过登徒子其实并不好色,是好色的宋玉奸诈诬陷他,让疼老婆的登徒子大名享誉千古。”
陈辰凝视着坐在身旁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瘦弱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完全释放了时刻笼罩在周身的冰冷气息。整个气场骤然变的如同风吹草底现牛羊的青青草原,或者是开满黄灿灿油菜花的垠垠乡野,又或者是六月细雨和着微风轻轻亲吻着碧绿湖面激起的柔柔波纹。
细腻敏感如陈晴回了一个最诚挚的微笑,静待他的发言。
陈辰意味深长的道:“宋玉文章流芳百世,登徒子好色永垂不朽,孰轻孰重?你呀,少动些弯脑筋,多看书,不求名垂千古,但求莫要臭名昭著。”
陈晴吟吟笑道:“那我定是名垂千古了。”
陈辰含笑注视她:“你这般自信自然是好的。”
“我自信是因为你呀!你我兄弟,你名垂千古,我陈晴大名自然也跟着沾光。”陈晴用力拍拍陈辰的肩膀,再道:“四哥,以后你娶妻纳妾,莫要忘了我。哎,二哥这人变了,有了妾室之后,居然忘了我们兄弟,想不到他是见色忘义之徒。”
陈辰笑的不以为然:“谁让你的三人一起睡刺激到他了,虽说他向来宠你这个小弟,但这种事,男子总会介意的。”
不知为何,陈晴觉得有些烦躁,遂言语开始恶毒:“今日传出他小妾有了,照我说,这个不能留。谁知道是不是陈家的种,二哥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吧。”
她看陈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欲开口,立马截住他:“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能保证这个是二哥的种?谁都知道她是在兰城跟了二哥,说不定那时就有了。以她的心思难道猜测不到我们会怀疑这个孩子?她肯定故意推迟到今日才公布的,此人心机之深,不得不服啊。搞不懂娘有什么好高兴的,她这么多儿子,还怕没孙子,还怕二哥没儿子。”
陈晴自以为是一番推测肯定,很是忿忿不平。
陈辰严肃道:“这番话莫要被二哥听到,是与不是与你我何干。”
陈晴诧异:“怎会无关,陈家的子孙,血统岂容有误。娘因为孙子昏了头,二哥没儿子前就已经被她搞晕了头。哎,希望爹能够清醒,尽快处理掉她的肚子。”
陈辰沉思,到底是因为陈钰少陪了陈晴,还是因为陈晴看到陈钰对付珍的宠爱以至于如此敌视她。
陈辰感到好笑,不管何种原因,陈晴就是吃醋了。他看着她精致的巴掌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