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到门口时,她看到左侧前首坐了身着风骚紫衣的陈钰,顿时,昨晚画面浮现,神思一恍惚,没看到门槛,结果被绊倒了。同时,她又很不淡定的“啊”了一下。
众人闭口,回头看到的便是她五体投地的狼狈模样。
啊完了,紧接着,便是“哎哟!”,凄厉的叫声飘荡在宽大的室内。
疼痛将陈晴的思绪从昨晚拉了回来。
她想着好丢脸哪!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狗啃泥!我的英明神武哪!
一半因为羞,一半因为痛,她趴着,需要缓一缓,也不敢抬脸。
“阿晴,谁让你昨晚换房来的,看,认床吧,没睡好,走路都虚浮了。有无大碍?很疼吧?”陈章的大嗓门打破一瞬的宁静。
他大步流星的走来,抓住陈晴的两只手臂,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凤眸闪闪,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陈晴抬脸,尴尬的笑道:“三哥,我没事,我只是没看路而已了。”同时,心中埋怨着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难道是我愿意换房嘛,也不想想那张床还能睡嘛!
“阿晴!这里你都来了百来次了,就算眯着眼,也知道这有门槛了。”陈章表情很夸张,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陈晴摸着发冠,争辩道:“三哥,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懂不懂啊。”
陈章愣了愣,道:“不是人有失手吗?”
陈晴摸好了发冠,掸着裘衣道:“我这不是失足了嘛!”
陈钰唇角轻扯。他的晴儿素来牙尖嘴利,还会挖坑,这个三弟老是往里掉。
陈雍瞧着门口的两人,凤眸微闪。他是听说了昨晚之事的,但知晓的比外面传的可多多了,但具体到哪一步,这要看陈钰透了哪些信息给他了。他关怀道:“晴儿,你若未休息好,便回去休息。”
陈晴拱手,道:“爹爹,孩儿无碍。”
陈雍摸须,点头,示意大家继续。
陈晴忍着膝盖处的疼痛,翩翩然的一副高雅贵公子的模样,跟着陈章走向右上首,与陈钰面对面坐着。
陈晴环视厅内,重要人物基本在场,原来是在商议如何拿下抚顺的策略。
陈钰时不时的看陈晴,看得陈晴心不在焉都不能好好听大伙的高论了。
陈雍高居上座,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目光一扫,厅内一切尽收眼底。
陈章给自己倒茶时,看到陈晴的茶盏空了,便给她也倒了一杯茶。他凑到陈晴耳边轻声道:“没一点新意,翻山,炸山,绕道,没一样行的通。翻山,怎么翻,高不见顶的山,即便翻过去了,谁还有体力挥刀了。炸山,山体多少厚了,别到时炸不穿,倒把自己活埋了。绕道,哪里绕,长白山绕过去,绵延五百里的崇山峻岭,二十万兵,有几万能坚持走到抚顺。”
陈晴转首看着一脸你们也不过尔尔的陈章,搭上他的手臂,轻笑道:“三哥说得有理,那三哥有何高见哪?”
陈章低眉看着搭在他臂上手,一把抓了起来,紧张的问道:“这个怎么回事!”
哎哟,这个人怎么老是提醒昨晚之事了!
不过,这其实是陈晴有点做贼心虚意味了,陈章只是关心她受伤,而陈晴偏偏要想到昨晚画面。
陈晴瞥了眼对面老神在在低眸倒茶的陈钰,动动裹着纱布的两只手指,道:“削梨时,不小心削到手指了。”
陈章愤愤道:“你屋里的那些人死哪去了,削梨还要你动手,等结束了,我给你换批丫头。”
陈章抓着陈晴的手上下翻看了番,发现中指根特别粗大,他伸出另一手,似乎要去捏一捏。
陈晴双目一亮,慌忙缩手,缩手的同时,另一手伸出挡着他的出手。
还好挡住了!同时,她感叹为何他们都力大无穷呢,为何在他们手里,她就无力挣脱呢!
“三哥,你别碰啊,你没看错,肿了!很痛的!”陈晴小声祈求道。
陈章目光炯炯的盯着陈晴,不可思议的道:“阿晴,你变了。以前一点点的磕磕碰碰,你便喊疼哭鼻子。。。。。。。。”
这种丢脸的事,陈晴不想他继续说下去,便打断道:“这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如今我已长大了。”
陈章不以为然:“不小,至少你九岁时,还会怕疼,哭不停。”
第172章 陈晴的手()
是呀,九岁是分水岭。
九岁那年里的一个阳光明媚暖风熏人姹紫嫣红的午后,她娘神神秘秘的告诉她,她与哥哥们不一样,她是女的,是女扮男装,不是男子。自此后,她对自己的要求便高了些,不说别的,至少不再喊疼,不再因疼而哭鼻子了!
她的变化,陈钰自始至终看在眼里。
突然独立的睡觉,突然坚强的不喊疼,哪怕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也绝不会让它们滚落下来。
陈钰拿起茶杯,凑到唇边,凤眸注目着对面裹得胖胖的两根指头。
嫣然笑,去年二月出品。世间孤品,除了他两无人知晓它的性状及用法,它的发明者春夫人在创造出它后便离世。它便直接到了他手中。
那日,陈晴去到他的药库,一眼就看到绘着美人图的小瓷瓶。她如往常一般,拿来问他。他提醒她这是春药。
“春药!”她握着小瓷瓶呢喃着,水灵灵的双眼盯着他,像是要问何为春药。
突得,她异常兴奋的叫道:“二哥,我知道何为春药了,就是男女欢好的药了。”
他捂唇,咳了两声,疑惑不知她从哪儿听来的,教导道:“晴儿啊,日后这种话不能挂在嘴上说。”
他撩手抓过她手中的瓶子,再道:“不论何时,你可不能碰这种东西。”
陈晴充耳不闻,昂头望着陈钰,问道:“二哥告诉晴儿,这种东西怎么用。”
他低头,见到她充满好奇心的黑亮眸子时,又改变了心意,变了些内容,告诉了她。
昨晚,暗卫拿白瓷罐进来时,他就知道,里面基本装满了。
一轮结束,女的已然解毒,恢复神智的她解了他的束缚。
身体极致的渴求,他不能出去找她,他怕理智崩溃控制不了自己,他只能驰骋着等她遣人将解药送来。他知道,她已被方才的那些画面吓到,她不会想着再看一眼。
他后悔当初未讲事实,编什么谎话,还少年的血,擦身体!
嫣然笑,处子血,唇部触发,下身解毒。
哪用得了大半罐呢!一滴即可!
他心急如焚,接过白瓷罐,退到床边坐下,打开盖子,看着几近满出的鲜红,心中涟漪不绝。
他仰头,喝下她的血,当中故意洒落了几滴,瞬间,他便解了毒。
满嘴的腥甜,是她的血。
此生不曾想,两人尽会荒唐至斯,他竟会这般得到她的处子血。
他出门,风雪交加,地上尚留有她乱糟糟的脚印。裘衣内的手攥紧了拳,到底是他伤了她!从来疼她宠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今晚居然让她流血,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呆了一个半时辰。
他懊悔,自认了解她,却还要抱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她不会用血催毒。
他苦笑,因为了解她,她若清楚了他对她的心思,她也便会考虑陈辰对她的意图。
果然是陈家的人。
他摇首离开。
天亮之时,他给她煎了补血驱寒药。知晓她怕苦,煎好之后又放了小半碗冰糖,另外再备了蜜枣。安排好之后,他才去陈雍处,昨晚之事,他需要解释一番。
“三哥,你都说是九岁了,五年过去了,我如今十四了,再过两个月,我十五了。再疼,我也要忍了,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哦!”陈晴极力掩饰过往不堪光彩的行为。
陈章皱眉盯着她,无视她卖力的挣脱,一脸不信的道:“我怎么听说,四弟找到你那会,你还跳到他身上哇哇大哭。”
陈晴停了挣脱。
陈章眸光一亮,接着道:“那会你手臂撕裂,当时以为你疼的哭。不过,我现在想想,你可能因为自己要死了,不能出去了,突然见到四弟来了,你就高兴的哭了,是不是啊,阿晴?”
陈晴想过,无论顾峰还是阿大或者紫衣,他们都会各自向他们报告,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描述的这么详细。不过,她打死不认:“谁说的,道听途说,不可信!”
“顾将军说的。”
“他乱说。”
陈章放手,摸摸她的头,笑道:“阿晴,这没什么,不用争辩,我又不会笑你,爹与二哥也不会笑你。”
陈章今日怎么老是有意无意的提起陈钰了。
陈晴听闻二哥两字,眼角便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对面。瞄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心里打鼓,关他何事!看他干嘛!
她收回受伤的手,藏到案下,岔开话题道:“哎,过去的事有啥好说的,想想办法,早点拿下抚顺,早些回家。”
“对,早些回家,阿晴好与四弟团聚。”说这话时,陈章特意看向了陈钰。
陈晴有些牙痒,这个三哥今日很讨打。“是呀,是呀,你没良心,从不想娘,娘可想我们了。”
两人的细语,隐隐约约的飘进了陈雍的耳中,更是一字不漏的被听觉灵敏的陈钰听了去。他们看似若无其事,装聋作哑,实则心中各自细细思量。
精英聚首,集思广益。
最后,于众多计谋中选出一条相对行得通的策略。大伙各自领了任务,准备十日后出发。
陈晴没被分派任务,她似乎料到会如此,不过也没有多言,散会后,跟着陈雍及两位兄长去用午膳。
这回,陈钰没有强拉她过来非要与他一起。陈晴也没有选择自己一案,她跟去与陈章一处。其实,只要陈章不喝酒,她也喜欢同他共席。多年共席的习惯,她不喜一个人孤零零的吃。
用完膳,三兄弟告退时,陈雍留下了陈晴。
陈晴颔首抿唇,看来昨晚真闹大了,他爹要审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