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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来此的人大都是一些庸碌之辈,最多有几手三脚猫的功夫,鲜少有能安然无恙从这洞里走出的人。
真正的武者,往往不会被这些蝇头小利所吸引。
方才连安与众不同的出场,远远胜过先前那些从试炼洞中走出,缺胳膊断腿或是恹恹一息的武夫,让众人印象极为深刻。
见她要走,有人出言挽留。
“姑娘请留步。”
“我看这位姑娘武艺如此高强,可是师出名门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挽留,连安满头雾水,但她深觉这是一个麻烦摊子,不想陷得太深。
而之前最先与她搭话的李乾,这时反倒沉默不语了,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众人。
“我想各位应是误会了。其实我能从洞中走出,靠的还是刚才那位公子,他为了救我以身犯险。一路过来,我全是凭仗着他才能站到此处。”
脸不红气不喘的瞎掰,连安连个眼都没眨。
“现在人也走了,我就不妨和众位说出实情,那位公子才是真正的武艺不凡。各位若是有什么要做的事,不妨找到他,与他从长计议。”
极其自然的,将全部的功劳都推到了已经离开的梁迟玉身上。
连安还不忘记补充一句。
“至于银票。你们都懂的,自古就有英雄爱美人的事儿,我虽不贪财,可架不住姿容出『色』。”
拈起个兰花指,连安低头,手指搅着自己肩上的发丝。只留一双明亮的眼,半睁半掩的藏着羞涩。
“那位公子早就明言,若是能脱困,这二百两都归我所有。各位若是不信,便去找到他,当面对峙好了。”
“只是方才那位公子的家丁随从都在场,我若是这般直白的将我与他的私情道出。恐怕这话传到公子的正房耳中,惹她生妒呀。便只能扯了谎话骗过他们,还请各位不要介意。”
听连安否认自己有武艺在身,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才刚对她生出一些另眼相看情绪的众人又傻眼了。
今日怎么一出又一出?
连安演技太好,完全不似在梁迟玉面前的彪悍。
她卷着发丝儿,一双明眸眨啊眨的,再加之身形曼妙。刻意放柔语调时,只显得腰肢盈盈一握,确实有些绝『色』佳人的味道。
把在场之人都说愣了,渐渐开始相信。
李岛主说的那位壮士,难道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众人纷纷去看李乾,而连安趁着这时,对着『露』出错愕神情注视她的李乾眨了眨眼。
对方顿时会意,含糊的点头。
随后众人就改了口风了。
“这,若是方才那位公子,能将这样一位弱女子,从中一路有惊无险的带出,也确非常人。”
“不知他们此时到哪儿了?不如就让我的小厮去将人追回来,好好商讨一下此事。”
一看所有的注意力全从自己身上移开了,连安深感满意。
她点点头,喊住一个随从,问他附近的出口在哪。
忙着讨论梁迟玉这个新鲜出炉的高手,除了李乾没有人注意到连安。她便趁着这机会,顺利离开了八方馆。
走出八方馆时,也幸好此时天黑,连安这一身淡『色』的衣裳才没有因为满身血迹遭到路人的注目。
她在附近找了一个客栈,进去的时候不免遇到了掌柜惊恐的眼神。等顺利住进客栈后,让小二送上了一些洗澡的木桶和热水。
然后就着清水沐浴了一番,还借着内力将洗干净的衣裳全部烘干。
等这一切完毕,已是子时。
她将两张妥善藏好的银票拿出,借着烛火,细细端详了一番,嘴角勾起了一抹近似嘲讽的笑。
五百两,真不知道她的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将这个数字报之于口的。
。
连家。
连铭一向都睡得很熟,他平日夜宿时总是留在周氏房中。
且因为他后院并无妾室,也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家宅一向安宁,嫌少与他的夫人周氏发生任何口角。
可今日,他却反常的宿在自己房中。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正当模模糊糊有了些困意时。
却忽然感觉身前站了一个人。对方手中持着刀,想要将自己一刀割喉。
惊恐中,他带着满身冷汗坐起来。屋中有风,吹得他浑身打了个颤。
哪来的风?
好一阵缓下心情,看清楚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他才知道刚才自己是做了噩梦。只是睡前,他已关好门窗,那这风又是从哪儿来的?
吱呀——
仿佛验证他的疑『惑』,方才还紧闭的门,被风吹开。
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夜里,只有两扇门,随着风有节奏的前后摆动,发出声响。
“谁?是谁!”
连铭尖着嗓子开口,这一瞬惊吓不轻,他隐隐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
难道是有人要杀他,所以弄出这样一个把戏来恐吓自己?可若是有人要杀他,这人是谁呢?
他虽身在兵部侍郎这个位置,但在他上面还有尚书,宰相。若论官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虾米罢了。
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还是说——因为他近日和大皇子走得有些近,碍了谁的眼?
他只能想到这里。
因为紧张,喉咙干哑又涩,他坐起来点上灯,想为自己倒一盏茶压压惊。
灯火刚燃起,他却惊觉自己背后站了一个人。
裙角飘飘,青丝飞舞,暗夜里站着的女子,不是连安又是谁。
连铭先是被这景象吓软了脚,等看清是连安后,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吹着胡子怒骂。
“混账!深更半夜的,你来此做甚!”
看清楚是连安后,他就没先前那么恐惧了。
合计着是他这女儿为了白日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忿,这便想找一个僻静的时刻与自己求情?
猜想着连安的来意,连铭心中一阵冷笑。
若是连安真是为此而来,那首先,他就得让她与自己的夫人周氏,还有女儿倾倾好好赔罪!
本来好好的一个连府,就为这不孝女突然归来,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手背在身后,连安静静看着连铭神情变化。等他歇下来喝一口茶水时,她才走上前说道。
“挑了这个时候来找爹爹,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爹说明。”
“今日陛下派了宫中太监,前来连府给我赏赐。女儿是极其惊讶的。”
连铭不耐烦的挥手,一点都不想再听。
“怎么?拿不出五百两,想拿陛下来压我?你带了宵小之辈来我府中,将我连府的院宅弄毁!便是告到官府,也没有道理可言!”
“不,爹爹,你错了。”
屋门没关紧,依旧被风吹着吱呀作响,连安也不去关。她站在那儿,幽幽看着连铭,一字一句道。
“因为女儿今日曾当街将世子摔到地上,得罪了世子。如此,陛下怎会给我赏赐。爹爹难道不惊讶吗。”
连安这一言,仿佛晴天霹雳,将好整以暇端坐喝茶的连铭,吓得呛出茶水。
“你!你!”他一手指着连安,恨不得冲上去动手去撕她笑的惬意的脸。
“爹爹不要动怒啊。今日爹爹不是说要五百两吗。我想来想去,我这样一个身无长物,又没什么背景靠山的弱女子,哪来的能耐去把五百两白银送到您手中呢。”
“后来我回去好好想了一下。既然我将世子摔着了,陛下都能误认为是我当街救了他,从而给我赏赐。那我若是去敲诈世子,对其不利!是不是陛下会给我加倍的赏赐?”
看着连铭一点一点失去血『色』的脸。连安心里泛起的,不知是快意还是别的情绪。
“混账!你敢!”
连铭大发雷霆。将手中茶盏与桌上的茶壶尽数往连安身上扔去,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一扫而空。
他太害怕了,害怕连安说的是真的。
灵巧的闪过一波又一波的投掷,连安身形一晃,找了一个最最安全的角落,闪身站在那儿,继续说道。
“本来是不敢的,但谁让爹爹将我吓的太狠了。我又按下了契约,不得不将这五百两尽数给你。”
“这不,夜里我刚从世子那回来。今日又拿绳子绑过他,还点了对方的『穴』。”
顿住片刻,等见到连铭已经浑身颤抖,连安才继续道。
“只是,谁知道这世子这么穷。堂堂宁王府的继承人,身上居然只有二百两!”
仿佛还怕给连铭的刺激不够,连安带着笑。
“喏,二百两。用世子的命换来的。爹爹可要收好啦。”
第二十四章()
她费了一番功夫得到的两张银票叠在一起,轻飘飘的飞到连铭跟前,落到桌上。
连安刚才说的话,实在让连铭缓不过神。他像也被点了『穴』,呆呆怔在那儿。
直到双眼看清那银票上写着的一百两数额,心里才后知后觉的掀起不知如何是好的惊与怒。
“你竟…你竟真的如此!”怒气被戳破,只剩惊恐。
望着如此反应的连铭,连安慢慢退到门边,慵懒的靠着门,以抱歉的语气解释道。
“可惜只有二百两,爹爹若是觉得还不满意的话。趁着天还没亮,正是夜深人静做坏事的时候。”
“我便去将那世子绑出来,咱们再干/他一票!到时候爹爹想要五百五千五万两都不是问题。”
光是听着连安豪情万状的言语和她脸上毫不遮掩的笑意,连铭都觉得可怕。
他想都不敢想,连安若真这样做了,整个连家会是什么后果?怕是会被诛九族啊!
他哪还顾得上去与连安计较五百两契约的事。转头看到一旁的木凳,他一手抄起就去砸她。
“孽/畜!我看你就是为了气死我才来的!你给我滚!”
闪过这张来袭的凳子,连安轻轻鼓起掌。是啊,她就是来